要强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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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简艺术的家居设计,给宽阔的空间填补了空旷给人的凄凉感,又给人一种……
放眼观视Minimalistart给人一种对抽象艺术的反面思考,同时也减少了创作者的主观思想对受众的压迫与干预。空白给观者带来思想上更大的延展性,和深入思考带来的参与感。室内设计用几何线条来完成,这与古典主义中繁复、奢华的风格是孑然对立的,更加体现了现代建筑风格对实用性的要求。合理的纯色运用,体现材料本身的质感。暖色的灯光蔓延在屋里,不仅明亮还添染了成熟气息。
一扇大大的落地窗大敞,映入眼帘的是淡橙色大理石有弧度砌成的阳台,台边围着一层低矮的石栏内放着大大小小涂了一层白色浅漆,隐约可以看见黑色的陶制的花瓶,有的还用坚韧的绳索托挂起。上面种着各种各样,让人垂涎欲滴的鲜艳水果,简直就是水果阳台。除了这些阳台还有一道让人挪不开眼的风景--
此时的雨非已换回了女装,她身着标准的金属的简洁款式的短连衣裙,腰系一条碳黑色绵带。金属色让面料多了几分柔和和奢华感,诠释出都市女性的优雅。流畅的丝滑质地面料,闪着荧光夺人眼球,让所有的视线不得不都聚焦在她身上。脚上穿着安全的裸色鞋,又穿出了层次感。
雨非低头看着一群忙得不可开交的“白衣天使”,目光平淡得散冷。
雨非身后的门,无声的打开。
身着一身宽松运动服,粟色短碎发。斜碎刘海下一对森冷的剑眉,一双眼角上扬的丹凤眼,高挺的鼻梁下一张略略泛白的嘴唇。当目光触到优雅曲线,亭亭玉立,俯视楼下,一动不动的雨非时,嘴角满意的上扬。反身,缓缓将门关上,上锁。回身,轻快的步伐迈向雨非。
“不去关心关心。”男子很自然的搂住雨非的纤腰,脸埋在雨非的长发,闭眼,陶醉扬着嘴角,柔擦几下,才满足探头看了看雨非看的方向,才将唇凑到雨非耳边软声问道。
对于突如其来的“温柔”,雨非短暂一愣后,嘴角上扬,笑得妩媚。轻快转身,双手暧昧娴熟的勾着男子的脖颈,悄皮的眨巴几下清澈的双眼,扬起下巴,高傲的迎接男子垂首,满眼溺爱、温柔、专注。笑容温和的男子的对待,不紧不慢口吻冷漠回答:“还不是时候。”
“哦~。”若有所思拉长声调。男子眯起的凤眼充满邪魅,眼中情感依旧。嘴角弧度加深,温和已不知去向,取而代之的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脸往雨非高傲的面孔凑了凑,在一指之厚的距离停下,伸出食指轻点了雨非的鼻尖,不满,意味深长软声问:“小非,又有什么坏打算?”
接触到对面男子充满邪魅,眼中情感依旧的注视。雨非有一种甜到心坎;暖到全身;魅到摄魂快要虚脱的陶醉,但,可惜的是她早有免疫力了!
雨非连续扇动几下睫毛,眨眼间,睫毛末端垂挂着寥寥无几,小不可察,晶莹剔透,摇摇欲坠,弱不禁风的水珠。在明媚阳光的衬托下泛出钻石般华丽的银光,细看还隐隐泛点活跃,圣洁的彩虹之光。双眸释放着纯真的诱惑,不令人致命,却令人窒息。舍不得打乱这靓而不娇的风景,难怕呼口气也是一种亵渎。
“我就这么坏么?”雨非嚅了嚅嘴低哑问道,委屈地仰了仰首,一双朦胧的桃眼溢满悲愤,死死盯着眼前含着缕缕情丝狭长的凤眼。
男子被雨非盯得心一凉一凉的,头寸麻寸麻的,无奈苦笑着。伸出手,翘起大拇指轻擦过雨非漂亮的眼睫。
他还真受不了这种眼神,总是表现得那么适当,让人在是与否中左右为难!唉!
“随便,反正小非在坏也不失自知之明。”男子耸了耸肩,无所谓道,递过去的眼神,虔诚的坚信。
闻言,雨非满意大大笑着,赞成的点了点头。摸了摸鼻尖,赞叹道:“有进步,不过跟沈杰比还差一大截!”顺溜的转折,毫不客气的鄙夷一番后还不忘朝某人白一眼,意为“真没用!”随后厌恶般地离开某人的怀中,擦肩而过,不带走一片云彩的离开。
“呵……”男子本来听到“有进步”三个字理所当然笑靥,在听到雨非接下来猛袭的尊卑攻击,僵了一秒后垮了下来,随之涌起不服的抗议表情。伸手要拉住雨非的手,讨伐刚刚失去的小小自尊心。却扑了个空,猛的转身,要去追问她,却迎来沉闷的关门声,隐约可闻的余音,似乎坚决宣告他“别来纠缠,要不一门之隔是必然。”
将满口愤慨言词一口气硬生生的压回心底,那滋味,别说有多苦有多屈有多郁闷了。展着一张憋屈带些滑稽成份的俊脸,看向掺有浓浓威胁的木门,男子垂眼,喃喃自语宣泄心中的不公:“什么意思呀!又触我的禁忌,真当我是长着虎纹的猫。就算是猫,急了还咬人。敢拿我跟那只嚣张无德的野猫比较,你不怕污了你的审美观,我还……。”
“溢森?溢森!”从远处飘来疑惑的呼唤在看到某人条件反射回身寻觅时,又压抑不住激动叫到。
罗溢森闻声,骤然凤眼眯成缝,浓缩着拔横的威胁。可当触到那张风华得成风骚,又因脸色带许苍白,显得楚楚可怜的熟悉面孔时,骤然睁大眼睛,显然写满意外。随后又意识到什么,双眼一眯,苦恼的神情随之出现,又被那抹极时出现勉强挤出来久别重逢的笑险险掩盖,不动声色净化掉某些人对他苦恼神情感到的缕缕困惑,使某些人毫无疑问归属于幻觉。然而对于久经世间风雨的刘慧雪来说却不这样认为,认为溢森是在担忧自己,心暖暖的,埋头,偷偷扬起甜蜜的笑。可她熟不知罗溢森是恍觉被雨非神不知,鬼不觉给暗算;自己还自然而然的跳进去,而感到懊恼和有苦难言。
溢森对于刘慧雪见到自己的一系列反应,坦然报以和煦的深笑,笑里淡现柔和。可眸中的平静却将这美好给虚伪化。
当慧雪垂首那刻,溢森也转身。背光处,脸上的笑靥变得轻蔑与憎恶。
那个女人曾是他用生命去爱的女人,他和她的爱很单纯。没有甜言蜜语、海誓山盟。他和她的爱是雪,很纯洁、很透明,彼此将爱聚拢在一起,很温暖。可他忽略了雪的另一面,那就是内在和本性。雪始终是无法抵抗阳光的,那灼热的袭击能让它获得自由,得到重生,重生后它分外妖娆。与炙热的阳光相比,柔和的月光能使它披上只属于钻石的那件高贵,夺目,华丽,廉价的衣装。可这份美根本得不到别人的触碰,得到的是逃避的赞叹,可这也是寥寥无几。因为它的本性就是冷的,是刺骨的冷。又随着它越来越多,遇到它的人们,匆促逃过。太冷了,不在是刺骨,而是穿心。
雪终耐不住寂寞,容不得别人对她产生避讳。它寻到解脱的方法,那就是自由。可月光不能赐予它,只有阳光才能。在等待阳光艰难中,雪对阳光的渴望愈发浓烈。终于,当第一缕温柔阳光拂来时,它蠢蠢欲动。当阳光炙热时,它毫无留恋的离开。化成一缕青烟,升到自己够不到的比邻。
往里迈地脚步停了下来,专属溢森的回忆也戛然而止。
再度打开那些封锁悲喜交加的回忆,再次体会那些久违独特的酸甜苦辣。溢森没有小孩般单纯的喟叹,哭泣。心也不懂得了悸动,厌倦了!冷了!那颗火辣辣的心,早早被泪水给灌凉了!湿透了,至今还没有干,纵然一团汹涌的烈火抛入也烧不起来。
“需要我干什么?”溢森冷冷的声线响绕在空无一人的房间,一双无焦点的眼直视着地面,双手插在裤兜里,深沉中爆发着冷酷。
话音落候了片刻,只听一阵短暂的金属碰撞声,随后溢森身侧的门被缓缓拉开。
“你就当个旁观者,如果可以我不建议你偶尔当回临时演员。”雨非潇洒的倚在门面,就刚才那会她又换回了男装。英气不亚于真正的男性,惑众的桃花眼充满锐利。
“恩。”溢森没有意见的淡淡恩答道,起步要离开此地。
吻此这般口吻,雨非不由挑了挑眉,心颤抖的悸动着。
“溢森!”担忧的唤住他,见溢森乖乖的停下脚步,雨非快步来到他身前,从鼻孔里深呼了口气。
“你想找抽啊,还是找死啊?收起你的深沉,这是我的专属。你必须冷酷,这样才能体现出我的温柔。”雨非半眯着的桃眼,溢满浓烈霸道的威胁。对着溢森,趾高气扬地喝斥命令道。Damn,这家伙!都过去几年了,怎么还经不起刘慧雪的一切。急死我了!不行,照这样持续下去到时候封功伟绩还没成,他就先拍拍屁股,跑路了。那时候,我岂不是会累死!如果那天到来,我定化做历鬼缠死他。
溢森闻言,不禁好笑地扬起嘴角,缓缓抬头,清冷的双眸坦然对上雨非溢满浓烈霸道威胁的桃眼。对峙了几秒,溢森才风轻云淡,宽心一笑道:“小非多虑了!”他怎么会不知道,她在关心自己。的确,他在他人面前只能表现出冷酷,只有这样他才能保护好自己。他是个孤儿,而这个秘密只有雨非,罗馆馆家罗泽和高于自己一切,名义上的哥哥罗溢楠知道。
“溢森!”见到溢森这般风轻云淡的反应,雨非心中的悸动更加颤抖,还夹带着略略刺痛,口气也不由软了下来。心疼的注视眼前笑得雨晴云开的溢森。鬼使神差踮起脚尖,飞快地在苍白的唇瓣上蜻蜓点水一吻。温柔笑着看着满脸意外,惊呆的溢森,吐出惊人,诚恳的话:“我想,我,真的爱上你了!”
手放在左胸,那里,她能清楚感受到心中一股与众不同的暖流暗涌着。那是爱?没错,那的确是爱,她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什么时候开始的?兴许是在知道他与罗馆里的任何一个人没有血缘关系的时候对他产生兴趣的吧!那刻起,自己对他少了一层隔阂。
她不喜欢他有太多的表情,那样使她感到没有安全感。
溢森双眼一沉,沉吟着。自己和雨非之所以能走到一起,是因为同病相怜。两人之间的爱,彼此之间都清楚那不是爱,是依赖,因寂寞产生的依赖。也因为清楚这些,所以彼此之间没有做出太出阁的事来。今天雨非突如其来的一吻,虽然极轻,但对于向来把洁守自好看得比生命更重要的雨非来说,足以证明她真的爱上了自己。而自己呢?爱她吗?自己真放下刘慧雪了吗?
“我等你,或许这一等会很漫长!但我不在意,希望你转身后能记住我在等你的回复。记住要用心去想,只有这样的答案才能让我心服口服。”见溢森许久没有回应,雨非为了不让他为难,咬咬牙,做出对她来说很大的退步。
“雨非,我想……。”溢森闻言,不由心中小感动,他清楚雨非的让步有多大。
“别急,我要的是用心的答案,你清楚我性子。”一双冰凉的手,覆在唇瓣上,急急止住溢森的话。这世上有三样东西是永远收不回来的:射出去的箭;悄然流逝的光阴和说出去的话。而说出去的话所要承担的惩罚是最严重的,那意味着承诺,一旦承诺没有实现或失败,那么双方都会受到伤害。而被承诺的一方伤害最大,因为那种从天堂眨眼坠到地狱的感触,是无法用言语衡量的!
拉起溢森的手,牵到门前,放开手,拉开门。淡望着溢森淡淡叮嘱道:“她还在楼下等你呢,记得我要你做的事。”
溢森没有说话,意味深长看了雨非一眼,在雨非的目送下离开。看到溢森消失在拐角处,雨非才收回目光。将门关上,锁上。雨非又踱步来到阳台,正好看见,刘慧雪看见迎面柔和笑靥着朝她走去的溢森时的雀跃场景。
没有嫉妒,没有没有安全感,只有挑战,她要打败眼前这个女子。这个深深伤害溢森一次,还厚颜无耻的想和溢森再续良缘的女子。
雨非抬头扬望天,万理无云。正上空有一条飞机云,似乎是天在笑,笑看世间悲欢离合,喜怒哀乐。而那笑很淡、很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