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五年苦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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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小屋子里的藏书百里冰颜早已经看完了。
现在,她在无忧老人的要求下看之前她不太感兴趣的武功秘籍,而且在看之前,无忧老人是千叮咛万嘱咐,要求百里冰颜只准看,不懂的可以问,但是就是不能偷偷的学上面的功夫,一切要等到百里冰颜的师娘回来再说。
百里冰颜虽然对师傅的要求很不理解,但是她想无忧老人肯定有他的道理,所以就按照无忧老人的要求通读了所有的武功秘籍,并熟悉各家所长和不足。
要说百里冰颜还真的是很有武学天分,什么东西一点就透,并且能举一反三,让无忧老人连连称赞。
相较于无忧老人的激动,百里冰颜更是兴奋,要知道这才是她真正的接触到武学的世界,与前世所学简直不可同日而语,现在的她才知道这个世界的武学是多么神奇,多么奥妙,原来在这之前她连皮毛都没有摸到。不禁沉迷于武学的世界里,除了睡觉吃饭她都在看那些武功秘籍。其中有一门是关于音律的武功,百里冰颜看了后很喜欢,决定以后一定要师傅教她。
这天百里冰颜无聊的在屋里翻着那些看得够不够的书,忽然听到外面传来陌生的声音,就好奇的打开门出去了。
她来到门口看到一位看起来五十岁左右的妇人站在那,虽然只着粗布衣裳,但是却掩盖不了她身上高雅的气质,是那种让人一见就不容忽视的存在。
“师傅,这位就是师娘吧!”糯懦的童音从无忧老人身后传来。
“哈哈哈…我的好徒儿快过来,见过你师娘,让你师娘看看。”无忧老人看起来很开心。
“百里冰颜见过师娘!”她很有礼貌的走过去打招呼。
“好可爱的小姑娘,老头子你还真是有眼光啊,收了个好徒弟。师娘以后就叫你冰儿好吗?”
“好!”现在的百里冰颜的表现如一个真正的小孩子。
一旁,早就闻声出来的碧落和莫言看在眼里,感到十分惊奇。
“晚辈见过前辈!”两人齐声说道。
其实,无忧姥姥早就发现了这两个人。
“不必多礼,不知道这两位是?”这后半句明显是冲着无忧老人问的,那意思是还不赶紧介绍。
“晚辈二人是公主的属下。”莫言一向话少,所以总是碧落在回答问题。
“公主?!”无忧姥姥露出诧异的神情,但是马上就恢复了。然后颇有深意的看着无忧老人。
“你在信中可没有说你收了个公主做徒弟。”
“是吗?呵呵,可能忘了!”无忧老人假装不记得的样子。
“你们也不要前辈前辈的叫了,人们都叫我无忧夫人,你们就叫我夫人吧!”
“是,夫人!”
无忧夫人一把抱起百里冰颜,“走,咱们进屋去,看看我给冰儿带什么礼物了。”
进到屋里,无忧姥姥先是说了说这半年在外面发生的事,还有就是江湖传闻消失了快二十年的南宫世家忽然又出现了。不过这一切,百里冰颜都不关心,她最关心的是,她什么时候可以练功,
“师傅,现在师娘回来了,我可以开始练功了吧!”
“徒儿别急,等到明天再说,现在为师饿了。”
“两位前辈稍等,我去做饭。”碧落很自然的站起身往厨房去,莫言也跟着去帮忙了。
“好好,老婆子你不知道,碧落那丫头手艺还不错!”
“怎么好意思要客人做饭,还是我去吧!”无忧夫人瞪了无忧老人一眼,就要起身去厨房。
“师娘,那是碧落应该做的,您还是给我讲讲这半年来翰澜大陆上发的事吧!”
无忧夫人也不坚持,把自己的所见所闻都讲给百里冰颜听。
直到吃饭的时候还没有讲完,于是在饭桌子上接着讲,一顿饭愣是吃了一个时辰。
百里冰颜似乎很喜欢她这位师娘,大大的眼睛总是望着无忧夫人。让碧落和莫言很是不解。
晚上,百里冰颜躺在床上,嘴角微微上翘,看得出她今晚很开心。
无忧夫人让她想起了自己前一世最亲的人,那就是她的姥姥,因为父母做生意很忙,她总是和姥姥一起度过每一天,那是她最快乐的日子,直到她出事前都是和姥姥一起住的,等她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是物是人非,听说她姥姥因为思念她,抑郁成疾,在她出事后没有多久就过世了。
她上辈子最遗憾的事情就是没有见到她姥姥的最后一面。因此当这个像她姥姥一样温柔的无忧夫人出现在她面前时,她以为看到了那个从小疼爱她的姥姥,一时间感情发生了转移,有的时候的人的情感就是那么神奇!
第二天早上,才起床就被无忧老人叫了过去。
“师傅,师娘,早安,您找我。”
“冰儿,把手伸出来,让师娘看看。”
百里冰颜把手递给无忧夫人。
无忧夫人细细的为百里冰颜把脉,沉思片刻后,“老头子你说的很对,她体内是有股奇怪的力量,应该是她曾经服用过什么特殊的药物造成的。虽然我心中已有猜测,但是还要具体问问才知道。”
“冰儿,你可吃过什么特殊的药物。”
“没有,但是我知道师娘你说的这股力量,它是在我落水昏迷醒来后就有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也许碧落知道。”
“你去把碧落找来。”
百里冰颜出后不大工夫就和碧落一起进来了。
“碧落,我问你,你家公主可是服用过什么珍贵药材。”无忧老人一脸严肃。
“是的,那次主子落水,性命危在旦夕,贵妃娘娘就给主子吃了一颗凝玉丹”
“啊!”无忧夫人听罢碧落的话,失态的从椅子上站起来。
“你没有说错,真的是凝玉丹。”无忧老人也是很激动。
“是,晚辈不敢欺骗两位前辈,而且事关主子,晚辈也是万万不敢有半点差错。”碧落语气肯定。
百里冰颜虽然没有听懂他们在说什么,但也知道自己吃的那叫凝玉丹的东西不简单。
“老头子,看来你的确收了个不一般的徒弟,这也是你等我回来才教冰儿武功的原因吧!”
“是啊,你知道我医术不如你精湛,没有想到真的如我们猜测的那样。”
“这也许是天意吧!”无忧夫人无奈的摇摇头。
一旁的百里冰颜忍不住了,“师傅,师娘你们在说什么啊?冰儿听不懂,冰儿是不是不能练武功了啊!”她多怕听到肯定的答案啊!
“冰儿你不要担心,武功你是可以练的,只是具体的步骤,师娘还要再想想,你先出去玩吧!”转头看着碧落,“这件事不要对任何人说,我想你比我清楚其中的厉害关系。”
“是,碧落知道事情的严重后果。”
“好了,你们先出去吧!”无忧夫人摆摆手要她们先出去,她自己要好好琢磨琢磨。
两个人眼中有着疑问,但是没有出声,也只是先出去了。
“碧落,凝玉丹是什么,母妃为什么会有。”百里冰颜想她的母妃绝对不是表面看起的那么简单。
“小姐,凝玉丹是玉神宫独有的一种神药,是江湖人梦寐以求的。”
“母妃为什么会有这凝玉丹?母妃和那个玉神宫又有什么关系?”
“小姐,等以后回到宫中,您亲自问娘娘就会知道答案了。”
“碧落,现在我才是你的主子。”言下之意是,你要记住自己现在是身份。
“小姐,属下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只有历任玉神宫的宫主才会有凝玉丹。其他的属下是真的不知道。”
“你以前也是玉神宫的人?”碧落冲百里冰颜点点头,“莫言呢?”碧落还是点点头。
百里冰颜挥挥手要碧落先下去,她要自己好好想想。她知道碧落有很多事没有说,不是她不忠心,而是不能说,那个玉神宫又是个什么所在呢?
百里冰颜觉得自己对很事情都缺乏了解,她忽然觉得未来的生活也许不会太平静。
正当她想事情想得出神的时候,无忧夫人来到她身边。无忧夫人也不说话,只是爱怜的看着她,那目光中包含太多太多,只是她还看不明白。
“师娘找冰儿有事?”百里冰颜抬起小脑袋。
“冰儿,如果学武功要很疼很疼,冰儿还要学吗?”
“就算很疼冰儿也不怕!”
“比打冰儿的屁屁还疼,而且,一旦开始,就算冰儿哭,师娘都不会停下来,那样冰儿也要学吗?”
“要”很肯定的语气。
现在一切困难都阻挡不了,百里冰颜学武功的决心,当初上山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好,今天下午师娘开始着手准备,你师父说你已经知道运气的脉络走向,下午你在去你师父那巩固一下,明天我们就开始练功。”
第二天,才吃过早饭,两位老人就把百里冰颜带到了一间密不透风的屋子里,屋子的正中间放着一个正冒着热气的大浴桶,下面还烧着火,里面的液体黑乎乎的,有股药香飘出,不知道是什么?
“冰儿,从今天起,你每天都有要在这个木桶中呆三个时辰,这期间就练你师父传授你的内功心法,下午我再教你一些医理。
好了,你先就把外衣脱了,坐到木桶里。”
百里冰颜乖乖的坐到木桶里,药水没倒脖子,只留了个小脑袋露在外面。
“徒弟,现在按照为师所说运功,口中默念口诀。”而其他人都已经出去了。
“都记住了吗啊?一会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停,也许会有万针刺痛的感觉,那是药效造成的,你千万要坚持住,否则,中途停顿,会经脉堵塞,你这辈子都不能再学武功了。”也不管她是否能听懂,总之无忧老人是很不放心,怕她半途而废。
“我知道了师父,您放心,我一定会坚持下来的。”
于是,百里冰颜开始心无旁骛的运功,无忧老人在一旁寸步不离。
三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百里冰颜也运功完毕。
“徒儿,你运功中可以什么感觉?”无忧老人赶紧问到。
“一切还好,而且没有师父说的那种刺痛的感觉,是不是我练的不对啊!”百里冰颜很怕出错。
无忧老人细细一琢磨,就明白了。
“你才开始练功,所以还没有感觉,等过些日子,药力逐渐渗透到你经脉,你就会有感觉了。好了今天表现很好,赶快出来,吃饭去吧!”说完无忧老人转身先离开了。
碧落从外面进来,把百里冰颜从木桶里抱出来,给她擦干身子,帮她穿上衣服,一起吃饭去了。
下午,百里冰颜和她师娘无忧姥姥学习医术。第一天就这样平静的过去了。这样过了将近半个月,就在无忧姥姥以为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的时候还是发生了。
这天,百里冰颜还是像往常一样在药桶中练功,只是没有多大会就感觉到全身刺痛,而且,越来越明显,她记的两位老人说过话,所以她咬牙坚持。
从木桶中出来后,就去找两位老人了,把练功的情况一说,两位老人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没有想到该来的还是来了。
“没事的孩子,也许从今天开始,一天会比一天痛,但是你一定要坚持下去。”无忧姥姥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百里冰颜只是点点头,她早做好迎接一切苦难的准备了。
果然,往后的每一天都比前一天要疼的多,百里冰颜经常要疼的的满头大汗,嘴唇都咬破了,可见她承受的痛苦。
即使这样,她下午还是准时到无忧姥姥的药房学习医术。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那种痛仿佛是没有尽头的,每一次都好像死过一般。但是,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因为她感觉到,体内那股内劲似乎也开始苏醒了,和她的吸收到体内的药产生拉锯式的抗争,但是最后都被她练得心法同化一部分,运行到经脉里,成为她自身的功力。只是速度很慢,过程很痛苦。
周而复始,百里冰颜每一天都重复着相同的痛苦,可是她的进步却是很大的,她的内功以小有所成,虽然有多方外界因素影响,但是这一切和她的努力是分不开的。
很快五年过去了,她不但内功小成,就连剑术也学了七八成,医术和毒术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无忧老人对自己这个徒弟很是满意。
唯一不足的是,每次药浴运功,那疼痛如影随行,不知道何时才可以恢复正常。
一天,百里冰颜在练功的时候,觉得那连股力道,拉扯的很激烈,身体仿佛要被撕裂般,几次都险些要晕过去,她硬是在最后关头挺下来了。不知道到过了多久,两股力道终于合二为一,百里冰颜只觉得,那一瞬间浑身充满了力量,不尽一声长啸,如凤唳九天。所有的人听到百里冰颜的啸声都第一时间来到屋子里。
无无忧老人是第一个到的,看到破碎的木桶和满地的药水,马上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哈哈…哈哈…好,好!徒儿你终于成功了。”无忧老人高兴得哈哈大笑。
随后进来的是无忧夫人,她赶紧过去为百里冰颜号脉。
“老婆子怎么样?”无忧老人关心的问道。
“恩,已经完全吸收了,以后就无所顾忌了。”
“哈哈哈,我就知道,我的徒弟是天下最厉害的。”无忧老人十分得意。
百里冰颜虽然对自己的变化有所感觉,但是却不是很清楚原因。
“师傅,师娘,这是怎么回事?”
“徒弟,你现在感觉你的功夫练到第几重了。”无忧老人问非所答。
百里冰颜运功暗查,不禁大吃一惊。
“师傅,好像是第九重。”
“什么,第九重?”无忧二老也感到不可思议。要知道百里冰颜也才不过十岁啊!
“这凝玉丹果然不凡啊!难怪江湖中人为它连性命都可以不要。”无忧姥姥很是感慨。
“徒弟,你以后不用再受苦了。你以后的成就将无可限量,呵呵…不愧是我看中的徒弟!”
这时的百里冰颜从二老话语中也听出来了,一切还是凝玉丹造成的,看来心中的疑问,只有等回宫去问母妃才能找到答案了。
众人心中都为百里冰颜感到高兴,晚上碧落特意多做了几个菜,为百里冰颜庆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