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山中岁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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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江月,是师父座下的首席大弟子,呃~~~,除了我之外,师父没有第二个徒弟,而我,说好听叫师父的闭关弟子,说不好听叫丫鬟。因此,除了日常习武之外,我还得负责一切的杂活。我觉得师父收我做徒弟,就是让我伺候他老人家的。我说这话的时候,师父摸摸他的胡子,白了我一眼:“别不知足,想当初,我在江湖混的时候,有多少人哭着喊着,求着拜我为师。算你运气,在我退隐江湖时,捡到了你,白白让你捡了个便宜。”说完一副我不知好歹的样子。我立即狗腿,涎着脸,抱着师父的胳膊,嘿嘿的笑。
师父捡到我的时候,大概是十岁吧,那时,我晕倒在江边,手里紧紧拽着一个半月形的玉佩,所以师父由此为我取名江月。我整整昏迷了三天才醒过来,对十岁以前的事情,全部不记得了。这六年来,我的头时不时就会痛。师父说那是那次昏迷的后遗症,每次我头痛时,师父总是守在我床边,悉心照顾。也正因为如此,我身体弱,练武总是内力不济,师父说凭我这水平,也只有糊弄下半吊子,碰到真正的高手,就只有逃命了。所以,师父总是让我练轻功,每次都是让我跑,他追,追上了,就一鞭子过来了。开始我总是被打得哇哇乱叫,我发现,我内力不济,所以跑不了多远,索性练练速度,然后找地方藏起来。渐渐的,师父就找不到我了,虽然讨厌我投机取巧,但想到我身体情况,也就默许了。
师父的武功究竟怎么样,我不清楚,据小洛说,师父的武功肯定比她爹厉害。我问她怎么看出来的,她一脸神秘兮兮的样子,凑到我耳边,我连忙认真听她的高见:“武功越高的人,走路越无声息,你师父比我爹爹的脚步轻。”我翻了翻白眼,瞧瞧瘦小的师父,再想想魁梧壮硕的小洛爹爹,脚步不轻才有鬼。小洛,叫洛紫云,是山下玄门镖局的小女,号称天下第一镖局。小洛说起她家,一脸的自豪,她上有三个哥哥,已经在江湖上走过镖,有一定的名气。她的爹和哥哥都长得壮硕,偏她身材娇小,看着比我还矮半个头的她,扬起脖子,挥着拳头说,要独闯江湖,要做一代侠女,我就暗暗扶额,面上还笑着说:“有志气,有志气,我家小洛出息了。”说完,摸摸她的头发。我一直渴望有个妹妹,看到小洛,就想摸摸她的头。她不耐烦的挥开我的爪子:“别摸我的头,我又不是小孩子。”
我嘿嘿一笑,不置可否:“师父捡到我的时候,我都十岁了,比你大。”
“谁晓得你到底多大,那又不作数,。”
“那也比你大一岁,我比你高。”她挣扎了几次,见无效,就随我了,但死都不叫我姐姐,这小屁孩。
这几天师父出门了,师父出门没个定准,有时候三天,有时一个月,这两年来,出门越发频繁,时间也越长。可师父,从不让我出门,总是一脸凝重,说江湖险恶,人心难测。可自己却老是往外跑,什么险恶,就是不想带我去见识见识,嫌我武功不好,怕拖累他。出门还给我布置功课,学会什么逍遥剑法,我咬着草,躺在树上,无聊的翻翻剑谱,我再怎么练习也是个花架子,看着唬人,没有内力的支撑,剑招再精妙也撑不过高手三招。话虽如此,师父布置的不做,回来就是一顿鞭子,我想起那根鞭子,浑身一抖。还是赶紧练习要紧,臭师父,每次出门要我学习的剑法,好像知道时间似的,在他回来之前的一两天,我才勉强能学会。哎,谁叫我是师父的徒弟呢。师父总是为我好的吧。不过,好困,先睡个觉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