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不收、难缠吃货 重点、再重点(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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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示字数很足。
分两章发完。
word计数4527。
表示第二章有纯语言的那啥。
阿弥陀佛,纯洁的孩纸们。
以下正文。
****此为****正文****开始****的分****割线****
两月,凉月幽幽,漾碎夜色。
灯火通明的宫殿。
“报陛下!王爷……王爷遇刺!”
桌前正在批奏折的男子抖了抖手中的毛笔,猛地站起:“在哪儿遇的刺?宣太医!”
“就是温太医让属下来……黑衣侍卫放轻声音,“宣您去王爷府上的。”
皇帝揉了揉额头:“……起驾出宫。”
灯火通明的王爷府。
床榻之上的男子苍白着脸,胸前插着一柄通身乌漆的刀,血已止住。
满屋的人,没一个敢去拔那把狰狞的大刀。
灰青衣的管家战战兢兢地问:“温……温太医,何时可以医治我家王爷?”
白衣男子悠闲地坐着,修长的手指慢慢剥着橘子皮:“等皇帝来了。”
管家低下头,不再言语。
“皇上驾到——”
太医这才站起身,踱到王爷榻前,打量着床上之人,对走进屋的龙袍男子调笑:“他怎么就没继承太后的国色天香?”
皇帝僵着脸:“我也没有继承母后的姿色。”
“因为你继承了太上皇的,”太医将手搭上伤者的手腕,“我以为你弟弟会继承你娘的,没想到,他谁也没继承。敢情他从一出生,便深通中庸之道。”
皇帝扯出笑脸:“他伤的严重吗?”
太医收住手,斜睨着皇帝:“他差点就能去见他国色天香的娘了。”
“有妙手回春的温太医在……”皇帝讪讪地摸摸鼻子,“定能从阎王爷的手上救下子弦。”
“那可不一定。”太医掀起伤者的眼皮,“毕竟两个都是王爷。”
皇帝轻咳几声,目光转到桌上:“这季节,竟然还有橘子?”
“酸的,你想吃?”太医拿起帕子擦了擦手,“拿把刀来,顺便把这儿刀工最好的厨师叫来。”
管家颔首,迅速传令下去。
厨师明显还未睡醒,被强拽起来的脸上迷迷糊糊。
太医将刀递过去:“好好使,你们家主子的魂能不能唤回来就看你了。”
厨师一个激灵,立马清醒。
太医指了指伤者的手腕:“往那里砍。”
他的用词太过直接,屋里了无声响。
“慢慢用力,割哪里出血最多你应该清楚。”太医勾起嘴角,端是个绝色如斯温柔似水。
厨师咽了咽口水,点头:“是是……小的定将……”他搜刮了下肚里的墨水,“不辱使命!”
冰冷的刀尖压上皮肤,缓缓使劲,柔软的破开,黑色的血流出。
病榻上的男子皱紧眉,睫毛颤动,却始终不肯睁眼。
“为何……”皇帝轻声问道,“这血的颜色……”
太医看着伤者胸前大滩的血,“这毒发作起来不为人所知,取名丹墨,你以为是为什么?”
以鲜红的血作伪装,无人会再让受伤的小王爷受伤,等毒药完全渗透之后,便是丧命之时。
刀继续向下,厨师的额头布满细汗。
小王爷的梦中,是大块大块的浓黑。
那个娇柔柔弱弱不禁风的岳珊,在他对她告白的这个晚上,撕下高雅的伪装,露出浅浅妖媚的笑,匕首刺进心脏,而后果断拔出。
致命的不是匕首,是匕首后的大刀。
那个深沉沉默默不作声的岳珊她表哥。
其母之。
说书人最爱讲的曲曲折折,如今发生到自己身上,那感受真是……非同一般。
王爷换了段记忆回味。
七岁,御书房。
十二岁的现任皇帝前任太子拉着他的手,语重心长:“子弦,我以后当了皇帝,你想做什么?”
小时候的小王爷认真地想了想,特实在地回答:“吃。”
“……想当什么?”
“吃货。”
“……想做什么?”
“吃遍天下美食也不会被拉住要钱。”
“……”小太子面无表情地点头,“我知道了。”
小王爷蹭上小太子:“皇兄,陪我放风筝去~”
“午膳不吃了?”
“然后去苏将军府上蹭饭,”小王爷眨巴着闪亮的眸子,“他说要请我吃烤全羊。”
小太子头疼的厉害。
十年后,太子变成了皇帝,吃货也当了个王爷。
除了不时的被刺杀,吃货的日子一帆风顺。
王爷郁闷地撇嘴,忽觉人生真平淡。
十二岁,乔装出宫,被抓,混在奴隶中送往酒馆妓院小倌馆。
无聊到只能数后车厢的稻草堆里有几只跳蚤的日子。
小王爷托着下巴,在颠簸的车厢里沉思。
没有美食的日子真难熬。
皇兄什么时候才能发现我失踪了啊。
其母之。
“吁——”驾着马车的奴隶主堪堪将马车停下,掩住惊慌:“来者何人?”
崎岖的山路仿佛凭空出现大批人马,带头的是一男子,星眸剑眉,英姿勃发。
他扬声道:“你又是何人?”
奴隶主强装镇定:“我家老爷于现任武林盟主有知遇之恩,如今遭人迫害,令我护送我家少爷们投往武林盟主的门下。”
男子挑起眉:“可否告知我,是哪家老爷生了那么多孩子?”
奴隶主的冷汗不止。
男子身侧有一策马停驻的少年,戴着遮住左半面脸的面具,冷声道:“武林盟主自身难保。”
小王爷歪头看去,约摸十四五岁的少年一身白衣。
望着那少年,不知怎的,小王爷竟壮起胆子,咳了咳被哑水弄的声音轻飘飘的嗓子,用力朝外面不比蚊子响多少地干吼了一声:“他是人贩子!!!”
其母之。
小王爷有种嗓子被扯碎了的错觉。
外头的男子笑着眯起眼:“人贩子?嗯?您家的小少爷真有闲心,还在跟您开玩笑呢。”
少年下马,径自走过奴隶主,撩开帘子,里面坐着一溜圈无声地瞪大眼睛看着他的孩子:“刚刚说话的哪个?”
小王爷弱弱地举起手。
少年盯着小王爷看了半响,取出块手帕,仔细擦干净他的脸,又是半响地盯。随后对男子点头,道:“被通缉的七皇子。”
小王爷的心凉了半截。
皇兄……被通缉的七皇子……就是你给我按的名头么?
汝母之。
少年取出一只长颈瓶,给小王爷灌下里头的药汁。
很苦很苦。
嗯。小王爷想,还是温的。
“能说话了吗?”少年神情淡漠。
“咳咳咳,”小王爷猛咳几声,“你们是谁?”
男子弯起眉:“多谢七皇子被现任武林盟主的至交所抓。”
“……”这是什么话……
“为我们扳倒现任武林盟主提供了光明正大的证据。”男子朗声,身后众多侠客将马车围住。
小王爷瞪大着眼:“你们到底是谁?”
“等现任武林盟主下台,”男子微笑,“你自然便会知道。”
少年转身欲要离开,小王爷拉住他的衣摆:“那个,你叫什么名字?”
男子笑出声来:“莫非七皇子看上了犬子?想予之为妃?”
“呃,再见。”小王爷放开手,看着少年回到马上。
蓦然觉得心空空的。
一见钟情?
其母之,真狗血。
四月后,前任武林盟主果真下台,现任武林盟主,姓温,名晴。
王爷皱起眉,胸口闷,手腕处钻心的疼。
有个清润的声音说:“再醒不过来,就磨断他手骨。”
手腕处的刀抖了抖,停住不动。
那个声音又说:“让开,我来磨。”
冰凉手指搭上刀柄,王爷猛地睁开眼。
太医微微笑:“看,我就说恐吓这一招管用。”
皇帝冷汗淋淋。
王爷发出轻微的呻引:“怎么回事?”
太医不答,放下刀,快速地取出药粉洒在手腕处的伤口,用绷带包扎起来。
“温太医这是在……”皇帝想了想词汇,“给你治伤。”
“是给我放血吧……”王爷扫了眼手腕,床铺上晕开黑色的血水。
“接下来拔刀,”太医一点点撕开王爷的衣,“闲杂人等可以走了。”
管家脸色青白,领着满屋侍从离开。
太医握住王爷胸前的大刀,嘴角上挑,“需要麻醉吗?”
“这个……啊——”王爷惨白着脸,恨恨盯着太医。
这根本就不是问要不要啊!
直接就上了啊!
其母之。
太医将凶器搁在桌上,往伤口处撒药:“修养一个月,禁欲禁酒,禁吃辛辣,每六个时辰我会来给你换药,每天两次。”
王爷闭上眼,表示眼不见为净。
“希望皇上能监督王爷每四个时辰吃一次药,一天三次。”
“……”皇帝怜悯地望了眼王爷,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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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就是个炮灰,用来表现兄长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