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说不出再见,是因为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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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老歌的魅力在于它简单而意味深长的歌词和那干净的旋律,而今,所谓的歌曲大多是lovesong,听过之后,你却连它的歌名都不记得,那样的歌把它放进耳朵只不过是你拒绝世界的借口。喜欢听老歌是因为爸爸,看着他年轻时抱着吉他弹唱的照片让我相信在他当兵时那么小有名气。我也曾应和着他的臭美,在他四十七岁生日上。那天,时光张了长脚爬上他的脑门,扭扭曲曲。“那位同学,嘿,就是你,靠窗户穿红色衣服的那个女同学,起来回答我的问题。。。。”我的同桌大力的用手肘推了我一下,我急忙取下耳机,捋了捋散乱的头发,匆忙把mp4丢进抽屉,“殷七七,老师叫你呢,想什么呢。。。。”“我。。。。我不知道。。。。”引来全班同情的目光,此刻上课的老师是我们新来的代课老师,出了名的刁钻,上课开小差的多了去,可偏偏倒霉的是我,这是老师像我走来,那种眼光好像在说你个倒霉孩子,就乖乖就范吧,头顶一片乌云飘过,竟出现幻觉了,教室里怎么可能有乌云,“拿出来。。。"老师的目光让我不可抗拒,从抽屉里拿出mp4交到她摊开得手心里,“给我出去,再外面听课,清醒了再进来。。。。。”“哎,真倒霉。。。。"“谁叫她听歌呢,也不看看上课的是谁。。。"走出教室之前耳边传来同学们各种谈论。“看到了,站得高看得远,我站在讲台上可以看到任何一个人的小动作,千万别学刚才那个同学,呵,不然就不是在门外这么简单了。。。夹杂了一声轻蔑的笑。老师就是有着耀武扬威的专利,不是吗?我靠在门外走廊上,这样独处让我享尽和煦的阳光,“七七,你还真悠闲啊。。。。"阿文递过来一杯奶茶,好像知道我要被扫地出门一样,我不接,“你怎么不上课?我发现你真是阴魂不散啊。。。。"我讽刺他,“昨晚不是说好带你去个地方吗,这不,来接你啊,。。。。”带着暧昧的语气说道继续说道“敢不敢现在跟我逃跑。。。"他的眼角秒了一下教室里正在张牙舞爪上课的老师,“去哪里。。。。”“放心,我不会把你卖了的,我可舍不得。。。。"这样的对话视乎我已经习惯,不知从哪一刻开始。“你敢不敢不这么恶心我啊。。。。”随手那个可爱的奶茶杯,虽然它只是学校门口仅卖一块五毛钱,可是此刻天知道我心里的甜蜜。说女人口是心非的评论不少,而在此时我却把它表现地淋漓尽致,女人总是虚伪得可怜,还在生活这种大网中编尽各种理由为自己开脱。我临时逃跑了,不知哪里来的勇气,试想刚才代课老师在下课后不见我的踪影会不会气得飞上火星,赶紧收起自己的臆测,不敢在想。“我们这是去哪里啊。。。。"坐上阿文的摩托车,耳边的风呼啸而过,对我说着悄悄话,不过我什么都不想听,“等会你就知道了,抓好了,我们得赶紧,不然天黑了。。。。"望着天际的夕阳,就像有人可以铸成的笑脸,对着我们铺天盖地儿来,阿文加快速度,我立了立衣领,缩着脖子低着头,头发也越发的被吹得凌乱,散落的头发拍打着我的眼角,不疼,有点痒痒酥麻的感觉,眼见着两侧的房屋越发的少,那一抹抹的绿色多了起来,陌生的感觉涌上心头。突然头部猛地一撞击,“啊,痛,停车也不打声招呼。。。。。”我揉着头恶狠狠的望着阿文,“我怎么知道你这么笨。。。。。"“这跟智商有什么关系,巧词夺理。。。。”他不语拔腿向前走去,我也跟着他的脚步不敢漏掉半拍。就这样一直往前边一个类似小斜坡的地方走去,因为路面太窄,只好一前一后步行,之后又爬了很多阶梯,两旁栽种的全部是一种叫万年青的小树,就像一排士兵,我再也忍不住蹲下坐在一旁的石凳上“这是什么地方啊,好荒凉,阴气这么重,我不走了。。。。"“好啊,那你现在一个人回去,我不拦你。。。。”我无言以对,被点了死穴,让我现在一个人回去还不如杀了我,我没掉头走掉的气质,在这刻,不适合。当我正当想越过他走在他前面时,“到了。。。”无数的乌鸦面前飞过“这是M市最偏远的坟场。。。。”我惊呆了,脚跟被钉住,再也迈不动,哪怕是一厘米,阿文口里这个坟场毫无秩序,有的只有一堆泥沙隆起,墓碑上字迹已脱落,有的不留一点蛛丝马迹,而每座坟前杂草丛生,比乱葬岗好些的是我发现每座坟前有各自的照片,虽然被风化得厉害,照片中的人物虽变得斑驳,但是依稀可见。“你的左手边那个女子,是小景的妈妈。。。。”这话犹如晴天霹雳般刺痛我的心,母爱充满力量而又伟大的,没有母爱的小景,怎会活得如此阳光。看着坟前这个清瘦而带着几分妖娆的女子,我又开始走神“都是装的。。都是骗局。。。"“说清楚点好吗,阿文,你这么说总是有原因的。。。”踢开脚边的石子,几乎带着祈求的口气靠近啊文“那你答应我,听完必须冷静,能做到吗?‘‘我点头“小景现在的所有阳光都是装出来的,她的心里阴暗近乎变态,这个。。。。”“就是这些?你就想说这些?友情的事情不要你插手,你什么都不懂。。。”阿文的话噎在口里,被我打断,“听我说完好吗,七七,懂事点好吗。。”他见我安静便接着刚才的话说“我是小景的初恋,不管你信不信,我们一直都很好很好,好到在懵懂的青春期就想要去规划我和她以后的日子,可是就在我们约好去看电影那晚我等不到她,电话也不接,于是我就跑到她家楼下,准备玩生气了要分手的小把戏,吓唬吓唬她,那晚,我终于等到了她,等到的还有她的分手信,我试着问她原因,可她的漠然让我害怕,我从未见过的她,我说不出再见,因为很爱她。。。”阿文哽咽着看着远方的夕阳“你知道吗,我想过报复她,不是因为她突然的放手,而是从那晚以后她的放纵,那个人人眼里美丽而透明的孩子被装进了黑匣子,她开始带着面具生活,身边的男生换了换,想不到的是,她曾因为在酒吧被一帮人拉走后,没过多久,怀孕了。。。”“你知道她的一切,你一直跟踪她,你怎么不救她。。。”在我心里原来还存在英雄救美这个神话“怎么救?她说如果我在跟着她,她就去死,我确实被她的话吓到了,她会说到做到的,而就是这次我的不勇敢,才没有保护好她,之后我偷了家里的钱,陪着她把那孩子做了,后来我知道了一切,我为了那些报复她的想法而感到可耻。。。。”“发生了什么?‘我无比配合,阿文望向我“因为你,因为你的一家,你知道吗,小景是你同父异母的姐姐。。。”“你疯了吗,这不可能,你一定是在编故事吓我,别玩我了,求你。。。”“七七,难道你忘记你七岁那年发生的事情了吗?”我怎么可能忘记,那血一般的记忆。“七七,你爸爸就是因为小景的妈妈离开你们那个家的,在你妈妈怀你之前,你爸爸财务出现危机,那时小景妈妈帮了他,也就是你爸爸的学妹,两人后来情投意合,于是有了小景,可是原配毕竟是原配,你爸爸最终回到你妈妈身边,在小景生下那天你爸爸都没有出现看她,哪怕是一眼,小景出生的一个月之后,你也来到这个世上,那时小景妈妈还是太爱你爸,所以你爸爸牵连非法生意也被小景妈顶替,于是做了7年牢,你爸爸以为让小景过好生活就是对小景妈的报答,可是他错了,小景妈出狱后以以前你爸的犯罪证据相要挟,让他离婚然后两人搬到另一个城市好好生活,于是你爸爸妥协。。。”“之后就这样离开?隐瞒了所有秘密。。”“恩,可是事情没那么顺利,十年后,也就是我认识小景那年,小景妈妈因为沾染毒品,最后死在去换取毒品的路上,那年,你爸爸无情的对小景说出了一切,如果是你,你会怎样?本以为自己是最幸福的,可是事实就是那么残酷。。。。‘我又何曾不那么想过,我暗想。“小景之后发疯学习,结交各种人物,在那个无法承受的年龄,她想考上和你一样的市立高中,然后接近你,至于想做什么,我现在还在观察,我不会让她伤害你的,不过你也别伤害她好吗,就算她做了一些无法原谅的事。。。”呵。。。”我冷笑,世上哪有那么公平,把世界想得太美好只会伤害自己。“我想回去了,阿文,今天的事,谁都别再提,忘记它,再见。。。"身边的环境已不足以让我害怕,我迈开自己僵硬了许久的脚,以一种冷静的态度,阿文追上来,“七七,我不要再见,我爱你。。。"天空什么时候暗下来我丝毫都没有察觉,感觉做了很长很长得梦,我不敢醒来,也不要醒来,就让我沉睡在这宝蓝色的天空里,总有那么一个值得依赖的东西,可能是大海,可能是天空,也可能是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