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十八章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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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洞房
    秦越一个人在洞房里呆了很久,还不见有人过来,就直接将盖头接了,丢在一边,想找点东西填填肚子。
    她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都快饿死了,半天也不见一个人来,小玉明明跟着嫁了过来的,不知道到哪里疯去了,一点也不关心她这个小姐。
    秦越看到房中桌子上摆了许多吃的东西,红枣、栗子等,还有苹果,她也不顾忌那么多,拿起一个苹果就啃起来了。
    “怎么,王妃这么着急?本王还没来,自己就将盖头接了?”又是先闻其声后见其人的急性子。
    “你这个臭小子,怎么才来,我都饿了一天了,一点吃的都没有,你怎么做丈夫的啊?”秦越看到这个人,气就不打一处来,原来以为是嫁了个细心的人,没想到新婚第一天就让她饿得快晕倒了,这日子还怎么过?
    “啊,对了,王妃还没有吃东西,快点弄点吃的过来。”李愔朝门外喊道。
    不一会,几个宫女端着饭菜酒水就过来了,一一摆好后就出去了。
    “吃吧。”李愔看着秦越,说道。
    秦越看了看桌上的美食,也不管那么多,一阵秋风扫落叶,桌上的东西已经一大半进了她的肚子。自从她看到这桌美食开始,她就发誓自己要真正的跟秦越儿时代告别了,她要做回秦越自己,去她的大家闺秀,填饱肚子才是正经。
    “喂,臭丫头,我还没吃呢,你全部吃了,想饿死我啊?”李愔看到桌上的东西一扫而光,很生气,他刚才一直在外面敬酒、喝酒,根本就没有时间吃东西,肚子里除了酒还是酒。
    “那你怎么不早说,饿死活该!”秦越白了李愔一眼,这家伙,谁叫你不吃,活该。
    “臭丫头,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关心自己的丈夫啊,看我怎么收拾你!”李愔话刚说完,就将秦越拉到自己的前面,用双手环住秦越的小蛮腰,张口最低头就朝她的脸上啃去。
    “喂,喂,等等!”秦越吓得大叫:“你要干什么?”并且伸出双手死死抵住李愔的前胸,让他没法靠得更近。
    “夫人,你说呢?”李愔邪邪地笑着说到。
    不会吧,今晚难道真的要洞房?我才十六岁,可不能就这么失去了处子之身,今天怎么说也不能让他靠近。秦越心想。
    “我怎么知道你想干什么呢?”秦越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说道。
    “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现在很饿,想吃东西了。夫人,你说是先吃你的鼻子呢,还是先吃你的小嘴?”李愔边说边用手在秦越的脸上轻轻滑过,眉毛、眼睛、鼻子、嘴唇、下巴,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好像在研究一件艺术品,眼里却是越来越深情的目光。
    说完,李愔低下头轻轻含住了她的唇,舌尖灵活的撬开她的唇,迫不及待地想要索取她的全部。
    秦越被吻得喘不过气来,傻傻的呆在他的怀里,强烈的男性气息将她重重包围,是这样的熟悉又是这样的陌生,让她不知所措。
    李愔的吻由热烈而缠绵,慢慢的享受着来自他心爱的女人的香甜气息。
    他一只手扶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已经替她将凤冠取走,将头上的发饰一一取下,此时她的头发似一头黑色瀑布,缓缓垂下。
    他的手没有停,也轻轻解开了她的红色外衣,向更里面的衣服探索。
    秦越恍惚中感觉有一只手已经碰触到了她胸前的肌肤,不行,绝对不行,不是今晚,她在心里喊道,于是,她用尽全力,猛地推去。
    李愔不知道这时候会被自己的新娘推倒在地,在他最投入最无防备的时候,他的新娘子居然用了全力将他从她的身边推开。他呆坐在地上,看着她头发凌乱,面若红花,眼光涣散,外衣已经掉在地上,只剩下内衣,因为刚才用力过大,自己也被反弹到了地上的她,正坐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喘着粗气,他不觉得笑了。
    “丫头,力气还挺大的嘛!”他边笑边说。
    “你怎么能够干这事呢?”秦越生气道。
    “怎么不能啊?夫妻之间不都是这样的吗?”李愔觉得好笑。他笑着站起来,将秦越从地上抱起来,走到床边,轻轻放下。
    秦越一下从床上跳下来,大声说道:“等等,我还有话说。”
    “明天再说。”李愔又一次用嘴堵住了秦越的唇。
    “嗯~~~”秦越想用力推开他,这次被他抱淂紧紧地,双手也被抓住了,她只能用脚,两只脚不停的踢了起来。
    只听得“啊~~~”的一生,李愔已经蹲在地上了,慌乱中,秦越的腿踢到了李愔的下身。
    看着李愔痛苦的表情,秦越很懊恼,她不想让他受伤,只是想跟他说清楚她现在还不想跟他行夫妻之礼,这样一闹,看来目的是达到了,可是不知道伤得重不重。
    “怎么样,你没事吧?”秦越赶紧去扶李愔,可是被李愔用手挡开了。
    “你怎么样嘛?很痛吗?你没事吧?”秦越感觉事情状况不是很好,开始担心起李愔来。
    良久,李愔从地上站起,慢慢走到门口,停下,背着秦越说:“越儿,你好好休息吧。”说完,消失在黑夜中。
    秦越望着那个失望而去的背影,突然之间觉得那个背影真的是那么孤独,那么的无助,那么的失落,那么的悲伤而又是那样的倔强。她是多么想冲过去抱住那个背影,给他温暖,给他力量,给他爱。
    可是就在她犹豫的时候,那个背影不见了,消失在无尽的黑夜之中,她追上出去,仍不见他的踪影,她大喊道:“李愔!”无人回应她。
    他失望了吗?他伤心了吗?她只是想跟他说她不是不爱他,她只是想等,等到他的心里已经没有了秦越儿的时候,等到自己真的愿意无怨无悔将一切全都交给他的时候,只是他没有听她说,没有听她解释,就这样走了,他会去哪里?他会回来吗?
    秦越坐在床边,来到唐朝后,与李愔相遇的一切,在她眼前不停的浮现。
    她昏迷不醒时,他握着她的手,他滴在她脸上的那滴泪,至今仍然还能感觉到那种热烈的温度;
    她说她是九尾狐转世时,他那惊愕的眼神,至今仍然让她觉得好笑;
    他的那曲《凤求凰》,百转千回,让她久久不能忘怀;
    他送她的筝,是她来到这个时代,最好的礼物;
    晚宴上,他和她的那曲合奏,惊动了全场,却真正惊动了她的心,让她觉得,有他同行,不再孤单;
    中秋月夜,她的莲灯紧紧追随着他的莲灯而去,她是不是在心里也经有了紧紧追随他而去的愿望呢?
    忘不了的是,他爽朗的笑声;
    忘不了的是,他的细腻温柔;
    忘不了的是,他的呵护备至;
    忘不了的是,他的一往情深;
    忘不了的是,共乘一骑的浪漫;
    忘不了的是,回眸一笑的柔情。
    ——为什么叹气?
    ——那盏白莲灯却不知道稍停一停,如果稍微等一下,不就追上了么?
    ——江水的流速是一样的,两灯漂流的速度也就一样了,这样一前一后,怎么也追不上的。
    ——那要怎样才能追上?
    ——除非那白莲灯在漂流的过程中遇到阻碍而停下来,不过这样很危险,会翻掉的。
    ——原来是这样。
    ——还有一种方法。
    ——什么方法?
    ——将两灯绑在一起,一起放在水面上,那么两灯就只能齐头并进了,无论前方是礁石还是漩涡,都会一起闯过去。
    ——我喜欢第二种。
    ——灯已经放了,可以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了吗?
    ——什么问题?
    ——你许下的愿望。
    ——刚才许的吗?
    ——往年的。
    ——为什么想知道?
    ——我想了解秦越儿,受伤之前的秦越儿。
    ——不管今年还是往年,我只有一个心愿,就是娶你为妻。我今天冒险带你来这里,是想知道你的心,你愿意嫁给我吗?
    ——你喜欢越儿吗?
    ——从第一眼见到你开始,你已经刻进了这里。
    ——你喜欢的是受伤前的那个秦越儿吗?你喜欢的是那个多才多艺,温柔善良,美丽大方的秦越儿,对不对?
    ——是的。
    是啊,你喜欢的终究是她,秦越儿。
    今夜,你去了哪里?
    今夜,你还会回来吗?
    第十八章床单
    李愔从新房里走出来后,不知道该往哪里去。新婚之夜,被妻子踢中下身的人应该不多吧。新婚之夜,被新娘子一而再的拒绝的人,也应该不多吧,希望我李愔不是唯一的一个。
    李愔不知不觉来到了常来喝酒的酒肆,在最里边找了个位置,坐下来,跟店小二要了两坛上好的女儿红,一个人喝了起来。
    还记得,九岁那年第一次见到她,一个可爱五岁的小女孩,噘起粉嘟嘟的小嘴,甜甜的叫他六哥哥;
    还记得,她六岁那年春天,他陪她放风筝,不小心将她的风筝飞走了,她哭了很久,他只得给她买来糖炒栗子,她才转哭微笑;
    还记得,她七岁那一年,他带着她去郊外农民家的果园里偷苹果,她崴伤了脚,他将她背回家,一背就是十里地;
    还记得,太子大婚那一天,她看到十里红场热闹场面,兴奋的对他说,她要他以后也要这么热闹的娶她为妃。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眼里只有三哥;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脸上不再有笑;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心里不再有他;
    他苦恼过,他嫉妒过,他伤心过,他以为他可以放下她,只要她心所向,他定帮她实现所有的愿望,直到她替三哥挡了那一箭,直到她挣扎在生死边缘,他才知道,他已经不能没有了她,她如果去了,他一定会跟着去陪着,不让她孤单,不让她寂寞。
    不知道是不是上天可怜他一片痴心,居然让她在醒来之后,失去了以前所有的记忆,让他不禁又喜又忧,喜的是她可以忘掉以前的种种苦恼,忧的是她不再记得以前他的一切,但是,没有关系,这些他都可以一一弥补,只要她还活着。
    从她的眼里,看不到了以前那种忧伤,取而代之的是单纯与快乐;从她的言谈举止里,看不到了以前为情而生的种种苦恼。她变了,她真的忘记了过去,最重要的是,有好几次,从她的眼里,他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不是三哥的,这个他很确定。
    他欣喜若狂,他多年的守护,终于有了回音。
    那天她唱到:“愿来生作牛马,也要与你天涯相随。”,原以为她还是痴痴的爱着恪;
    那晚她唱到:“有位佳人,在水一方”,她就是那位佳人,让他寻寻觅觅的人啊。
    ——为什么叹气?
    ——年年都是白莲灯追着红莲灯走,今年却是红莲灯追着白莲灯走,可是那盏白莲灯却不知道稍停一停,如果稍微等一下,不就追上了么?
    ——江水的流速是一样的,两灯漂流的速度也就一样了,这样一前一后,怎么也追不上的。
    ——那要怎样才能追上?
    ——除非那白莲灯在漂流的过程中遇到阻碍而停下来,不过这样很危险,会翻掉的。
    ——原来是这样。
    ——还有一种方法。
    ——什么方法?
    ——将两灯绑在一起,一起放在水面上,那么两灯就只能齐头并进了,无论前方是礁石还是漩涡,都会一起闯过去。
    ——我比较喜欢第二种。
    ——愔,明年放灯的时候,我们将两盏灯绑在一起放吧,好吗?
    ——好。
    李愔边想边喝,不觉两坛酒已经喝光了。
    这时一个年轻男子过来了,一袭黑衣,却不能遮掩他的帅气。他在李愔对面坐下,见酒已喝光,招呼小二再来了两坛,给李愔倒满,又自顾自倒了一大碗喝了起来。
    “抽刀断水水更流,解酒消愁愁更愁。怎么新郎官洞房花烛之时,不去陪新娘子,倒有时间来陪我这烦恼之人?”黑衣人说道。
    “不是来陪你的。”
    “小子,有人可思念,总比无人可思念要好,思念的人在身边,总比不知道她身在何方要好的多啊!”
    “这个我知道。”
    “你不知道。你深深爱着的人,却不知道她是生是死,她活得快乐吗?她幸福吗?她身边的人对她好吗?你想她,却不知道去哪里找她,你爱她,却不知道怎么去爱她!”
    “还没有找到她吗?”
    “没有。你呢?她已经在你身边了,难道忍心让她独受洞房?”
    “我不敢确定她是不是还爱着他。”
    “这些重要吗?你只要确定你是不是爱着她,这就足够了。”
    “我知道了。”
    李愔回到房间的时候,发誓,不管眼前这个人是不是还爱着他的三哥,不管眼前这个人是不是会爱上他,他都会好好的爱她,有什么比你爱着的人就在身边更能让人感到幸福的事呢?
    李愔走到床边,秦越已经靠着床头睡着了,脸上泪痕未干,她哭了,是他让她伤心了,还是她在思念恪?
    他轻轻将她扶着躺在床上,盖好被子。
    他除掉自己的外衣,靠着床边躺下,看着她熟睡的神态,那张稚气未脱的脸是那样的生动可人,他想去触摸她吹弹即破的肌肤,又怕扰了她的梦,就这样一动也不敢动,侧着身子,睡着了,他也做了一个好梦,梦见她和他一起去放风筝,又梦见她说六哥哥,你将来也要这样娶我为妃。
    傻丫头,你终于成了我的妃子。
    ※※※※※※※※※
    秦越儿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床上了,被子盖得严严实实的,不过衣服还是昨晚上穿的那套内衣,没有换。
    她转过头发现床的另一边有点凌乱,显然昨天晚上不止她一个人睡在这张床上,她想。
    她迅速起身,床单上几滴鲜红的血迹让她惊呆了,难道昨天晚上,那家伙趁自己睡着了,对她做了不应该做的事?
    她一下子从床上跳下来,连鞋袜都未穿,跑到床后边,拉上帘子,脱掉衣服,从头到脚检查起自己的身体来,听说第一次发生这事,身上一般情况下都会留下青或紫色的痕迹的,她检查了半天,也没有发现自己身上有任何痕迹。
    她穿好衣服站在原地跳了起来,听说第一次那里都会很痛的,可是跳了很久,只是觉得腿有点累,那里根本就没有什么疼痛的反应。
    看来那家伙没有对她做什么不应该做的事情。她放心的舒了口气。准备拉开帘子出去的时候,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那道挡住她的帘子已经被拉开了,她的新婚丈夫正依在床栏边用手托着腮,像欣赏动物表演般有趣的看着她。
    见她发现了自己,李愔笑道:“一大早起来,这是做什么活动呢?”
    “你什么时候来的?”秦越惊讶的问,这家伙走路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真是的。
    “没想到夫人还有这个习惯啊,一大早起来检视自己的身体。”李愔笑得更起劲了。
    “什么,刚才你都看到了?”
    “嗯。”
    “你都看到我的身体了?”
    “嗯。还不错,作为丈夫,我还是比较满意的。”李愔边笑边走到桌边,拿起茶碗喝起来。
    “你这坏蛋,谁让你偷看的。”秦越看到李愔不以为然的样子,非常生气,她跑到李愔面前,举起拳头就朝李愔的胸口打去。
    “不是偷看,妻子的身体,做丈夫的看了去,是很正常的事啊!”李愔看都不看秦越,轻而易举地抓住秦越打过去的拳头,仍旧喝着他的茶。
    “等等,床单上的血迹是怎么回事?”秦越觉得还是要把关键的事情弄清楚为好,至于偷看这件事,留到以后,慢慢跟他算。
    “啊,等一会宫女们会来收拾的。”李愔看了看床单,毫无表情的说,好像那是一件与他无关的事情。
    “血是谁的?”秦越追问。
    “显然不是你的。”李愔放下茶碗,准备离开。
    “难道是你的?”秦越追过去,她决定这次不会让他就这么走掉了。
    “你说呢?昨天晚上除了你,就只有本王能够呆在这个房间里。”李愔说,但是并没有放慢离开的脚步。
    “愔,等一下。”秦越拉过李愔的手,让他停下来。
    “还有什么事吗?夫人!”李愔停下来,问秦越。
    “愔,你的手怎么回事?”秦越将李愔的左手拿起来,他的左手的无名指上有着明显的伤痕。
    “啊,早晨练剑的时候不小心伤着了。”李愔无所谓的说。
    “是为了床单上的血,对吗?”秦越问。
    “知道了,还问做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想知道。”秦越鉴定的说。
    “这时候应该已经有四条同样染着血渍的床单送到宫里啦,想必燕妃娘娘、韦妃娘娘和淑妃娘娘都已经在接受大家的祝贺了,难道我能看着母妃成为大家嘲笑的对象吗?”李愔没有看秦越,而是看着门外,说道。
    “你这样做,仅仅是为了母妃?”秦越问。
    “那是当然,难道我愿意被其他几位弟弟取笑我无能,还是我的王妃不贞?”李愔揶揄道。
    “你!”秦越气得无话可说。
    “丫头,赶紧换了朝服,我们还得去宫里给父皇和母妃请安。你睡得太死了,我没有让宫女们叫醒你,还不去,怕是让父皇他们等久了呢!”李愔边说,边用食指在秦越的鼻子上轻轻的刮了一下,走出了房门,留给了她一个酷酷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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