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三章—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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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夜宴
晚宴设在蓬莱殿,对望太液池。
殿内雕梁画栋,豪华无双。
秦越儿与入会的小姐们先后进入蓬莱殿。
蓬莱殿坐南朝北,南边正中设置的是皇帝皇后的席位,左右两稍低的位置各设一席,为妃子们的席位。
李世民已经坐在南边正中的席位上。从长孙皇后去世后,唐太宗就再没有立皇后,所以皇后之位空缺者。
杨妃坐在李世民的左边,紧挨着杨妃的还有一位妃子,李世民的右边也坐了两位妃子。看来今夜出席晚宴的有四位妃子了,不过除了杨妃,其他三位秦越都不认识,只是觉得这三人,无论从气度还是从美貌虽各不相同,但是都是雍容华贵,不愧是千古一帝李世民的妃子。
正殿东西两边各设一排席位,相向而对。
东边是王子们的席位,靠近南边坐着的第一席是太子承乾的席位,太子一人一席,显示出他不同的地位,各位王子也一一就座。
西边第一席坐的是太子妃,秦越上午刚见过,其他的小姐也应该都见过这个能干的太子妃吧。第二席坐了两位美少妇,打扮得也很得体。其余剩下各系应该就是来赴宴的小姐们的席位了。
秦越儿和王佩环走到殿中朝李世民跪拜之礼,就有宫女过来引到席位上。其余的小姐也都陆陆续续入席了。
秦越儿看对面王子们的席位,紧挨着太子的是四王子的席位,李愔则与另一位王子坐在第三席,正好与她面对面坐着。见秦越儿在看他,李愔朝她挤了挤眼睛,算是打招呼。
这时,李世民说:“今晚是家宴,为了祝贺朕的五位王子完成冠礼,特意嘱咐各位爱妃及太子妃操持了这次宴会。四年前,朕也为恪儿、泰儿、祐儿设了一次家宴,遍邀各位大臣家的闺秀,最终成全了三对佳丽,传为佳话。今夜,各位小姐不要怪朕唐突,如果看上了朕的哪位儿子,尽管领了回家去。”这个皇帝老儿,还真是爽快,也无过多客套话,一来就直奔主题,可能跟他征战沙场半生有着莫大的关系。
杨妃笑着说:“既行了冠礼,各位王子就都是大人了,多与各位大臣家的小姐们接触一下,也是好的,可以互相了解,增进友谊。确实如皇上所言,互相之间有了感情,皇上和臣妾们岂不是做了件功德无量的美事?”
一旁的燕妃接到:“姐姐所说及是,臣妾看今晚入席的小姐们,个个知书达理,花容月貌,各位王子真是有福了。依臣妾看,各位王爷和小姐也不应过分拘谨,将平时所学好好表现出来,让大家见识一二。”
秦越儿看着李世民和几位贵妃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直觉这个晚宴怎么像玫瑰之约,来个现场配对。不过细想,民间的婚姻,新婚的夫妻基本上是在新婚之夜才能见对方一面,不过美还是丑,胖还是瘦,善良还是凶恶,都已经生米成炊,无法回头。这个李世民,居然愿意给儿子们搞个晚宴,将全朝一品以上大臣家尚未婚配、年纪相仿的女孩召集过来,让儿子们自己挑,却也是极为难得的了。虽然这个皇帝有点懒,五个孩子一起选妃,但也省了不少人力物力财力,真是两边讨好,一举夺得。
坐在对面尚未婚配的王子中,有六王子李愔、七王子李恽、八王子李贞、九王子李治和十王子李慎。
秦越儿一一忘去,只见五人中气质李愔最佳,可能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七王子李恽可能因为习武的缘故,肌肉过分发达,脸上楞廓分明,一看脾气就比较倔强暴躁。八王子李贞眉清目秀,脸上有隐隐的阴暗气息,是不是因为生活不检点所至呢?九王子李治文质彬彬,一看就是一文弱书生,这家伙隐藏得还真好,将自己扮成一谁都可以控制得住的模样,是不是谁都不会对他有所防备呢?十王子李慎说他有倾城之貌也不为过,不管现代还是古代,秦越都没有见过这么美的少男,白里透红的皮肤,星辰一般的眼睛,很吸引人。
只听得韦妃说:“各位王子,谁先来表演一下呢?”她是李慎的母亲,只见她生得体态风流,性情柔媚,面如出水芙蓉,腰似迎风杨柳,女人见了都会动心。
“父皇,儿臣献丑了。”说话间李恽已经离席,站在殿正中,拉起弓箭朝着太液池中的靶心射去,连发三箭,第一、二箭正中靶心,第三箭居然将前两件击落独独留在靶心的位置。这个王子虽然脾气急躁,箭术真是一流,引起了一阵喝彩,看得李世民大笑。
李恽表演完毕回席后,燕妃笑道:“这七王子活脱脱一个神箭手,不知道哪位小姐也懂射箭?”
原来游戏规则是这样的,王子们表演什么特长,难不成这边小姐们也要跟着表演此类特长不成?
“尉迟燕献丑了。”这时,坐在王佩环旁边的尉迟公的孙女站起来了,走到殿正中,拉起弓,连发三箭,箭无虚发,一一正中靶心。也是一流高手,秦越不禁暗自称好。
“好!好!没想到尉迟恭有这么个武艺高强的好孙女!”李世民拍手大笑。
“父皇,既然七哥表演了射箭,尚武是我大唐的风尚,儿臣也想表演一下武功。”这次站出来的是八王子李贞。
李贞站在殿正中,右手提着一柄宝剑轻舞起来,开始好像有气无力,渐渐的,一柄宝剑在他手中竟然像一条白縺,只见剑光闪闪,所到之处寒气阵阵,没想到这个病歪歪的王子,舞起剑来却是另一番光景。
这时,已有一绿衣女子持剑飞入殿中,与李贞对战起来,不是司马姗姗还有谁。能与李贞对招,这个司马姗姗的剑术也是非常厉害的。
两人前后拆了上百招,打了个平手,只能停手,以后再打过。
之后,李治、李慎各有表演。秦越儿看得出,李治是藏真露拙,为的是不让自己太显眼,李慎是空有外表,年纪也不大,本来才十六岁,李世民偷懒,将他拉来一并拉郎配。
这边小姐们也各有表演,王佩环表演了诗词,她的文采的确很出众,李治看上她的也许是这方面吧。张燕儿表演了舞蹈,张燕儿身材本来就好,跳起舞来还真是仙女下凡,加之年级尚幼,配这个李慎正好不过了。
没有表演的王子只有李愔,还大傻瓜一个坐在那里。当然还有一个大傻瓜一样坐着的人,就是秦越了。看了各位小姐们的表演,秦越儿一点底气都没有,就她诗词不如王佩环,舞蹈不如张燕儿,剑术不如司马姗姗,射箭更加别提了,估计弓都拉不开,她想算了吧,能躲就躲,巴不得这些个王子不要拿正眼看她,她才不愿意嫁给刚才这几位呢,才见过面,都不认识,怎么能够相处呢?
只听李世民说:“愔儿,今晚是不是想给朕和在座的各位一个惊喜啊?怎么迟迟不见你行动?”
李愔站起来说:“父皇,儿臣想邀请护国公家的越儿小姐一起抚琴一曲,为父皇助兴,不知可否?”
“一起抚琴?好主意!准奏!”李世民又一次拍手叫好,还用眼斜着望向秦越。
臭老头,是想看我丢人是吧?还有李愔,明明知道我才练琴,连谱都看不懂,还出这馊主意,看我怎么收拾你。
“陛下,秦越儿不会抚琴,能否以筝与六王爷相合呢?”秦越儿可怜巴巴的看着李世民说。
“筝吗?也可以。”
于是秦越儿拿了自己的筝,当然是李愔给她做的那架改良版古筝,走到殿中。
这时眼尖的韦妃说:“秦小姐,你拿的是什么古怪玩意啊?怎么这么多弦?”
“启禀娘娘,这是改良的筝,越儿觉得十三弦的筝音域不够广,就多增加了几根弦。”
“没想到越儿还有这样的奇才。”李世民道。
“陛下过奖了。其实这筝也是越儿玩心大,随意设计的,不算得什么。”
这时宫女已经在殿中摆了两套琴桌琴椅,李愔已经摆好自己的琴,坐好了,只等秦越准备好就可以开始了。
秦越摆放好筝,对着李愔说:“王爷,小女子粗懂音律,不熟琴谱,不知王爷能否让小女子先起?”
李愔说道:“那是当然,你先请。”
你当我秦越儿是那么好欺负的吗?拉我来丢人,看最后是谁丢人!
秦越儿想了想,手落,音起,叮叮咚咚,一首《在水一方》已然弹出,秦越儿边弹边唱道:“
绿草苍苍,白雾茫茫,有位佳人,在水一方;
绿草萋萋,白雾迷离,有位佳人,靠水而居。
我愿逆流而上,依偎在她身旁;
无奈前有险滩,道路又远又长。
我愿顺流而下,找寻她的方向;
却见依稀仿佛,她在水的中央。
我愿逆流而上,与她轻言细语;
无奈前有险滩,道路曲折无已。
我愿顺流而下,找寻她的足迹;
却见仿佛依稀,她在水中伫立。”
秦越弹唱完毕,弹了一小节转音,李愔就是在这时接上的,开始琴音比筝音低,慢慢琴音盖过筝音,成了主旋律。弹至主调,李愔也唱起来:“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凄凄,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
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秦越儿很是惊讶,这首《在水一方》,自己是来到唐代以后第一次弹唱,难道这个时候《蒹葭》就是这么唱的,流传了千多年,到21世纪?不然他怎么接得天衣无缝,和得那么协调,弹得好像比她还流畅,用他的琴一弹出来,好像真的有一白衣女子,就在身旁。这个家伙,还真是个人才啊!
两人一筝一琴,筝音清脆,琴音厚重,筝声活泼,琴音沉稳,无比和谐。一曲《蒹葭》,将殿中所有的人都听得入了迷。
曲毕,李世民带头鼓起掌来。
只见李愔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动李世民跟前跪了下来,大声说道:“父皇,正所谓知音难觅,今孩儿得遇知音,实是幸运之极,还望父皇成全孩儿得心愿。”
看着李愔这严肃的模样,李世民大笑道:“好一个知音难觅,朕就随了你们这些小儿女的意罢,今天当着各位皇妃和各位王子的面,朕就做主,将秦越儿许了给你,只是不知道小丫头意下如何?”
秦越儿懵了,怎么李愔这家伙暗留一手,这么快就配对了?
只听杨妃说:“臣妾谢皇上恩宠,越儿一个女孩子家,怎好意思当众回答这个问题?愔儿,你还不快谢过父皇?”
“儿臣谢父皇龙恩。”
就这样,秦越儿被李世民许配给了他的第六个儿子蜀王李愔。
这一晚,最大的赢家就是李世民,成功推销了五个儿子,得了五个如花似玉的好儿媳。这时后话。
第十四章罗帕
秦越从皇宫回到秦府后,又过了两天,皇帝的圣旨也跟着来了。赐婚秦越儿与李愔,封蜀王妃,定在正月十六完婚,随着圣旨而来的是各种娉礼。
大婚的日子说话就到了,秦夫人差人将皇帝赐婚的喜讯快马加鞭送到了边关秦琼的帐中。自己在家开始筹备秦越的嫁妆了。
下人们都忙开了,丫头妇女们忙着缝制大婚所需的各类锦衣和被盖。家丁们忙着采购各类陪嫁的物件。秦越也被抓来做缝纫的活,据说新婚的当天,新郎新娘身上的所穿戴的所有衣物,都要由新娘亲自缝制,这样新郎新娘才能白头到老,幸福快乐。
秦越根本不信这些,但是还是照着秦夫人的要求去做,在没有任何机械的朝代,所有的东西都是纯手工制品,如果秦越自己不动手,那这些东西就得有秦夫人来做了,秦越不想因为自己偷懒让秦夫人太累了。不就是缝制衣服吗,从小衣服、袜子、鞋子破了都是自己补的,根本没有钱买新的,也没有人帮她缝,从她懂事起,这些缝缝补补的工作就没有劳驾过别人,所以,对她来说,已经习惯了工作。
这天,缝制衣服用的丝线用完了,秦越带着小玉到街上买线。其实也用不着秦越自己去,但是她担心小玉找的线的颜色跟她想要的颜色有差别,就自己上街了。
秦越正在一个针线摊前挑选丝线,突然身子一轻,自己已被一个男子拉上了马背,不待秦越出生,马二已经飞跑起来。
怎么被绑架了吗?秦越急得双脚猛蹬,双手也不停的挥舞着,口里大声喊道:“快放我下来!”
只听得那人在她耳边轻轻说道:“越儿,是我!”很熟悉的声音。
秦越回头去看,正好看见了李恪那张棱角分明的脸。
“三哥哥?怎么是你?”秦越惊愕了。
“是我。”李恪说完,用马鞭朝马腿上猛地抽了一下,马儿加快了速度,朝城门口飞奔过去。
出了城,李恪打着马跑了近十里地,才放慢了速度。
秦越在马背上一直不敢出声,她还是第一次坐在飞奔的马背上,几天前从马背上摔下来的情景记忆犹新,她本能的紧紧抓住李恪的手,闭着眼睛,生怕又被甩了出去,直到感觉马儿慢下来了,才睁开眼睛,却发现到了河边。
河水很清,缓缓地朝南流去。河对岸是一片树林,河这边却是一片草滩,滩上的草已开始转黄,秋天确实到了,秦越想。
两人下了马,在河边走着。马儿自顾自去河边饮水去了。
良久,秦越说:“三哥哥,怎么这么久没见到你了呢?”在她心里,她真是很喜欢这个哥哥,高大英俊不说,就那份从心底发出的王者之气,让她折服。
“我刚回京。”李恪说。
“这么说,这段时间你不在长安?”秦越想,难怪那晚说过来看她,结果消失一个月不见踪影。
“我回了益州。”
“你的封地?”
“是的。上次回京复命以后,就回益州了。”
“那你这次回长安,是不是皇上又安排了你什么差事?”
“我听说父皇赐婚了。”
“听到这个消息回来的吗?”
“是的,快马加鞭,跑死了两匹马。”李恪说完,深深地看着秦越。
“三哥?”秦越不知道说什么话,这个时候如果说安慰的话,不是很滑稽吗?千里迢迢也要跑回来见她的人,足见情义之深了。
“越儿,三哥回来,就是想在你大婚前,再好好看看你。”李恪拉过秦越的手,一颗眼泪滴落在秦越的手心,想是一团火,烧得秦越的手心生痛,又像是一支箭,刺得秦越的心生痛。这个秦越儿对于李恪真的是这么重要吗?她又想起那个晚上,他将头埋在她的手里,喃喃的说:“只有你,越儿,只有你。”
这个只有你,是什么意思呢?
“三哥,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以前有女孩子,深深地爱着一个王子,王子一直当她是个妹妹,但是她无怨无悔的爱着他,为了他,她可以付出一切,甚至是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但是,王子在爱上她之前,一直当她是自己的妹妹,因为王子已经娶了妃子,他不能给她相应的名分,而她也不愿意让他左右为难,她只是默默的付出自己的爱,直到有一天,王子遇到了危险,她奋不顾身地替他挡了敌人射来的箭,他安全了,而她也因此付出了自己年轻的生命。直到她闭上眼的时候,她还在笑,因为她终于死在了他的怀里,而王子,看着自己怀里被箭头刺中心脏却还在微笑的女孩,终于明白自己其实也是深深的爱着女孩的,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她已经离他而去了。”
“越儿,不要说了。”
“三哥,让我说完。那个王子就是你,那个女孩是秦越儿。秦越儿已经不在了。”秦越说的是事实,她也搞不清楚,秦越儿到底去了哪里,她又为什么会到了秦越儿的身体里。
“越儿!”李恪低声呼唤。
“三哥,你放心吧,越儿会生活得很好的。”秦越说。我一定会代替秦越儿好好活着的,秦越想。
“越儿,三哥祝福你。三哥相信你会幸福快乐的,你说得对,三哥的越儿已经不在了,在我面前的只有蜀王妃。”李恪说的很真诚,秦越相信这一刻起,对于李恪来说,她真的只是他的弟妹蜀王妃了,而他心中的那个秦越儿永远只在心中的某个角落。
“这个,是三哥送你的新婚礼物。”说完李恪拉过秦越的手,将一颗夜明珠放到秦越的手里。
“走吧,三哥送你回家。”李恪说完,将秦越拉上马,两人一骑,回到了城里。
马在离秦府家不远的胡同口停了下来,李恪先行跳下马,然后,扶了秦越下马。
“回去吧。”李恪对秦越说。秦越看得出,这个时候的李恪,看她的眼神,真的不再那么深情了,而是哥哥对妹妹那种宠爱。
“三哥,有样东西,一定要给你。”秦越从怀里掏出秦越儿受伤前绣的那块罗帕,递给李恪。
“这方罗帕,是秦越儿受伤之前绣的,我想,她原本是想送给你的,还没有来得及绣完,就受伤了,现在物归原主。”秦越将罗帕给了李恪,感觉一生轻松,放在自己生上,总是不自觉地会替秦越儿的爱情伤感,现在,将罗帕给了她的心上人,秦越儿如果在天有灵,应该会感激她吧,她想。
说完,秦越转身回到了秦府,她并没有看到在她家的附近,有一个人牵着一匹马正冷冷地看着她和李恪,这个人正是李愔。
※※※※※
河边。草滩。
一白一棕两匹骏马在悠闲的吃草。
两个俊美的男子站在河边,看着河水缓缓流过,谁也不说话。
良久,白衣男子终于说话了:“三哥一天一夜未合眼,跑死了两匹马,就是为了回来看一眼弟弟的准王妃吗?”
“是。”
“为了她可以冒私自离开封地的危险?”
“是的。”
“真的用情至深吗?”
“是。”
突然,白衣男子朝紫衣男子猛扑过去,将紫衣男子扑到在地,一阵猛打。
“你不会说不是吗?你为什么老是说是、是、是!”白衣男子一边说一边打。
紫衣男子一任他狂打,并不还手。
白衣正式李愔,紫衣是李恪。
过来很久,李愔打得累了,顺势在李恪的旁边躺了下来。
“哥,你真的这么爱她吗?”
“你不也一样深深的爱着她吗?”
“她为了你可以连命也不要。”
“那是以前的她,现在的她跟以前不一样了。如果现在的她还像以前那样,只需用以前那种眼神看我一眼,我就已经将她带走了,她能够不顾一切,我也会做到。”
“现在的她跟以前的她有什么不一样吗?”
“感觉。从她的眼睛里,看不到以前那种爱的感觉,好像真的从来没有爱过我一样的那种感觉。她是真的忘了我。”
“你会忘了她吗?”
“不会。她一直在这里。”李恪将手轻轻的放在胸前,那里放着秦越刚刚给他的罗帕。
“哥?”
“我说的是以前的那个秦越儿,不是现在这个。你放心。”
李愔看着李恪的眼睛,他从中看到了坦然和真诚,他相信他的兄长对秦越儿真的已经放下了那份感情,这让他很放心。
“哥,我们回府吧。”李愔说道,声音很轻松。
“回哪个府?你看我这样还能骑马吗?”李恪说。
李愔看了看李恪,情况确实有点糟糕,这个人骑了一天一夜的马,又被自己刚才狠狠的揍了一顿,能起来才怪呢,于是,他将他扶了起来,两人一骑,顺手牵了白马往城里走去。
“六弟,你想送哥哥去死吗?”李恪笑道。
“是啊,不能回城,万一被发现,哥哥还真是危险了。”李愔这才想起来,李恪是偷着回长安的。
于是,他又是一拳重重的打在李恪的肩上。
“你要谋害你的亲哥哥吗?”李恪痛的大叫起来。
“你这是活该!”李愔狠狠地说。说完调转马头往离长安越来越远的地方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