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第十六章 酒醉美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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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酒醉美女家
从师范学院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已经是下午三点。本想做点事情,可心情却无法平静下来,老想着中午那个梦。
谭静儿的感情是非常含蓄的,可陈玲却是那么的火热。陈玲给了我这么长时间的一个热吻,可我却一直以为是谭静儿,想起来都觉得对不起陈玲。陈玲啊,陈玲,我该如何面对你?你怎么就这么傻?
自从尹志国、谭静儿说起要我与张薇薇接触以来,我就已经将谭静儿、陈玲、张薇蔚,甚至还有欧阳倩进行了比较。尹志国说得对,我不可能这样毫无目标的生活一辈子,总得有个家。
谭静儿是很温柔、很会体贴人、很可爱,可毕竟她是有丈夫、有女儿的,我怎么能去拆散别人的家庭呢?从懂事以来,我是非常痛恶插足他人家庭的那些第三者的。可现实中,自己或多或少的在精神上当了一回第三者,说来也是很卑鄙。难道还要这样下去?
与陈玲接触的时间并不长,看起来还是蛮单纯的,是个敢爱敢狠的姑娘,而且很有内才。只可惜她年龄太小了一些,又是没有结过婚的。虽然她是有以身相许的意愿,可越是这样,你就越不能去占别人便宜,这样太不道德了。
张薇薇我是一点都不了解,一切都是从谭静儿那里听来的。她小我将近九岁,与原来的丈夫结婚不久就过着分居的生活,没有生育过小孩。同她唱过两次歌,给人的感觉是热情、奔放、大方,可能具有一定的攻击性。如果今天中午是她的话,说不定已经发生故事了。
欧阳倩和她们相比,除形象上稍许弱一点外,其他都应该是不错的。如果我的判断没有错的话,她应该属于那种需要慢慢品味的女人,她不会主动去追自己喜欢的那个男人,或许她更习惯象蜘蛛一样去编织一张能粘住男人的网。如果不是因为暂时迫于生活的压力,这张网应该编织得有些规模了。
整整一个下午,这四个人的面容与相关信息,就象幻灯片一样来回在我脑海中播放。
叮……叮……叮……
办公室的电话响了,是张薇薇打来的。
“你今天没有呆在办公室啊?”
“上午出去了,下午一直在啊!”我认真的回答了她。
“难怪,本来中午想叫你过来吃饭的,可你手机真的关了,办公室又没有人。要不你现在过来吃晚饭吧!”这是近几天张薇薇第四次邀请我了,如果再不去,真是要伤害她了。
“那好吧。哎,你住哪里?”
“在香山路红叶花园,从你那边来要过了香山Bus站后,在第一个红绿灯掉头,然后在第一个路口向右拐,大约200米就能看到我们小区的正门了,我在那里等你。”她说得很详细,这可能是她经常出差、尤其是出差国外养成的习惯。
我驱车来到张薇薇所说的红叶花园,张薇薇正站在门口不停的向我招手。我转弯开到她身旁,她冲我一笑,“好找吧!”
红叶花园坐落在繁华的闹市区,向东走约1公里就到了海边,朝南1公里左右是口岸。小区全是高层建筑,高的二十八、九层,低的也有十二、三层,。小区管理比较规范,小区内看不到一辆车,全要求停在地下车库。若不是张薇薇来接,真还不知怎么走。
张薇薇的房子很大。客厅的地面铺着黄橙橙的木地板,中央垫着一块2两米见方的乳白色地毯,地毯上绣着一些棕色的图案,两张乳白色的真皮长沙发呈“7”字型将地毯半围着。靠墙那张沙发的两头各有一棕色脚乳白色面的正方形茶几,茶几上各摆放着一盏一模一样的台灯,上方的墙上挂着三幅镜框式风景画。地毯中央摆放着一张一米见方的双层茶几,上层看起来是可以转动的。乳白色的木质吊顶下挂着4×4十六盏球形吊灯,灯光明亮而柔和。那张未靠墙的沙发后面原来应该是一阳台,只是主人将隔墙打通了,隔墙处还明显地挂着黄灿灿的帘子,客厅外的阳台用铝合金加玻璃围了起来。一套豪华的家庭影院嵌在客厅与餐厅的那块通透的隔离装饰架里,尤其是那台大背投电视格外引人注目。
“怎么样,房子还可以吧?”张薇薇似乎对她们家的房子很满意。
“岂只是可以,简直就象宾馆。”这可是我发自内心的话。
“你就把它当宾馆吧,随时对你开放。”她笑了笑。
“你以为我是财主啊?咱可住不起。”我也笑着对她说。
“不跟你贫嘴了,你在这儿看看电视吧,唱唱歌也行,我去做饭了。”她边说边走进了厨房。
和陈玲不同,张薇薇可是离了婚的少妇。千万不能跟她进厨房,不然一个干柴一个烈火,挤在那么小的一个空间里,不擦出火花并燃烧起来那才怪。所以我打开了电视,看着本港台的六点半新闻。
张薇薇做饭的动作很快,要不就事先做了准备,不到半个小时,菜就做好了。
“储大科长,请入席。”张薇薇摆好的碗筷。
她们家的餐厅也同宾馆餐厅的小包间一样,豪华。餐桌、椅子和客厅的茶几的颜色一样,都是棕色的脚,餐桌面也是两层,上面那层呈乳白色,中间层和餐桌脚同色,椅子的靠背也是乳白色。和别人家的餐厅不一样,这里的四把椅子只围在餐桌的三面,另一面是一个推车式酒吧柜。
“我说张大小姐,我坐哪里?”既然她叫我储大科长,我这样称呼她应该也可以吧。
“随便。”
我选择了只有一把椅子的那面坐下来,她也在靠我最近的那个位子坐下了。
“不好意思,我做饭很一般,将就一下吧。”她边盛着饭边说。
“这么丰盛,有色有香,味道应该不错吧!”吃着别人的饭难道还要挑剔不成?
“喝不喝点酒?我这里有洋酒、白酒、红葡萄酒。”
“酒就不喝了,我待会儿还要回去做点事。”
“你看,你第一次来我家,总得喝点,我陪你。”她没等我同意,就起身去拿酒。
盛情难却,我只好说,“那就喝点红酒吧,洋酒上头,白酒太厉害。”
她开了一支长城干红葡萄酒,给我俩各自斟了约四分之一杯。从她开酒的动作及斟酒的多少,足以看出她对西洋酒文化是很有讲究的。
“来,储剑飞,我这样叫你没有意见吧?”
“怎么叫都行,叫我名字更亲热。”
“那就为了‘更亲热’干杯!”她举杯与我碰了一碰。
“干杯!”我举杯一饮而尽,她也随我尽了杯。
“听谭静儿说,你买房子的钱全是借的?”她边斟酒边问我。
“借了一点,不过等我接的这个项目搞完后应该能还得差不多。”
“还要搞多久?”
“说不准,快的话下周的这个时候应该就可以完成,不顺利的话明年都难。”
“来!为了顺利干杯。”她又举起了酒杯。
客套话一句来一句去,各自说了一大堆,酒自然也喝了不少。此时的张薇薇,脸上已经升起了两片红晕,格外的迷人。
“我说储剑飞啊,你也不年轻了,搞完这一单再不要接了。钱这东西,够花就行,身体要紧。”她朝我碗里夹了一些菜。
“我也是这样想。可现在没办法,欠债的滋味很不好受。”说完,我独自喝了一杯。
“你只是暂时缺点钱,况且很快就能挣回来。可我缺少的是爱,抢都抢不来啊!”她似乎有些伤感,说完也喝了一杯。
“你还年轻,生活也才开始,以后的路还长,何必这样悲观呢?”我劝了劝她道。
“当初为了他出国,我小孩都没有要。好不容易攒了一些钱,供他去挣学位。现在可好,为别人培养了一个博士。”她又喝了一杯,我拦都没拦住。
“我在家等了他一年,可等回的却是一纸律师文。”她越说越激动,欲再给自己斟酒,我一把抢过了她手中的酒瓶。
“先吃点菜,酒慢慢喝,有话也慢慢说。”谭静儿曾交道过我,张薇薇有些酒量,劝我不要跟她比酒。
古人说得好,借酒消愁,愁更愁。所以,近两年我基本不会因为烦恼而去饮酒。累了,喝点消除疲劳;高兴了,和朋友狂饮共享快乐。可看张薇薇这架势,她似乎想一醉解千愁啊!
“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嗨——”她长长地呼了一口气,然后接着说“好久没跟人说这些了,闷在心里很难受。”
“没事,每个人都有一肚子委屈,说出来就好。”
“谢谢。”她拿起酒瓶给我、也给自己斟了一点。
“当初和他拍拖时,我家里是极力反对的。他和我是同一所大学的师兄妹,都从西北考过来,他比我高两个年级。我父亲在家乡做副区长,母亲在市里的中学当老师。我本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就连我唯一的哥哥都把我宠得不得了。而他家在农村,兄妹三个,他最大。弟弟妹妹为了供他上大学,都辍学在家务农。”
“我刚报到那天,正好遇到在做接待新生的他。他从我的行李上看到我来自他的家乡,对我很热心,帮我跑上跑下。在家时,父母和哥哥都宠我,所以我依赖性很强,巴不得有人照顾。他是个很懂得体贴人的男人。他本科毕业后,直接读了本校研究生。所以,我大学四年基本都是在他的呵护下过来的。”
“我毕业后,通过父亲的关系,分配在家乡的市政府工作。一年后,他硕士毕业了,分配来这里。先在市府办做秘书,一年后就提了副科长,并把我从家乡调到了这里。一切都那么顺利,我也什么都依着他。前年,我说想出去深造,还说国内太复杂,不习惯这种阿谀奉承的生活。我理解他,还从我父母那里拿了不少钱供他出国。本想等他拿到绿卡后,也随他去的。可……”她没有再说,只是摇了摇头,然后狠狠地喝下了杯中的酒。
“都是过去的事,还想他干吗!”我不会劝人,只能说这些了。
“他一个人在外寂寞,我能理解。玩玩也就算了,用得着这样对我吗?”她从桌上抽了几张纸巾,擦了擦眼睛。
这话从她口中说出,我很不可思议。我只是听说南方某些地区的女人,当然主要是农村妇女,在没办法的情况下,是能容忍自己的丈夫在外乱来。可你张薇薇是知识女性、是北方女人、是干部子女、是机关公务员、是美女啊!
我一直认为张薇薇是个乐天派,原来她也是受过伤害的,而且是在内心深处。此时此刻,我不知该说些什么。我只能给她斟了一些酒,并举起自己的酒杯对她说,“不说这些了,让一切痛苦都成为过去,为了幸福,干杯!”
“干杯!”她干完后,又接着说了下去。
“我哥在上海开了一家公司,规模也不小。他几次打电话叫我过去帮他,本来就要走了。可那天在那个聊吧见到你后,竟然莫名其妙地留了下来。”
“其实我第一次见你时,就感觉你和其他男人不一样。你中规中矩,不乱来,骨子里还留露出一些傲气。就连看我的那一瞬间都不是正眼的。说句让你见笑的话,我当时有些气愤。你有什么了不起啊,不和我一样是个普通办事员吗?可后来一打听,原来你是个一专多能的才子,而且很早就是处级干部了,搞得我后来都不敢接近你。”
“我有这么恐惧吗?”我接过她的话玩笑地回了她一句。
“我是最怕别人瞧不起我的。在老家时,父亲的地位一直是我骄傲资本,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就到了这位子。搞得我的优越感一下子就没了。”
“原来你这人这么蛮封建啊!父母的荣誉是他们自己挣来的,人不能只生活光环下。我上中学时,地委一副专员的女儿、当地驻军师政委的儿子,都与我是同班同学。我同他们玩耍时,从没把他们当高干子弟看。记得很小的时候看过一本小人书,上面写过一句话,叫‘富不过三代’,说的就是中国古代的一些纨绔子弟败家辱祖的事。不过你没有给你父母丢脸,考上名牌大学,而且现在也是靠自己的能力在工作。”我仿佛有回到了当所长、给别人做思想工作的岁月。
“这也算能力啊?是个人都能在机关混。”她冷笑了一下。
“你可小看自己了。你们外经委组织出国,为什么单要你去?你以为是自己漂亮?我想这机关里,漂亮的女人不只你一个吧。但她们不会说鬼佬(南方人管外国人叫鬼佬)话呀!你再想想,如果现在外经委没了你,这么多的资料谁来翻译?你以为能认几个abc就看懂那些专业的外文资料?我敢说,至少目前没有你张薇薇,外经委的地球是不会转的。”
“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我。我还以为自己真的是别人说得那样,只是一个花瓶呢。为了我们储大科长的赏识,干杯!”她似乎又高兴了起来。
不知是开心还是因为有靓女陪着,不知不觉我们已经喝了两瓶,人有些醉意。张薇薇乘我上洗手间的时候又开了一瓶。
“我说张薇薇,别喝了吧。我怎么觉得这天地都要转啊!”
“在转就对了,我不是还没有离开外经委吗。”说着又给我满上了。
酒喝到一定的成色后是不顾及什么的。记得张薇薇刚给我斟酒时,那姿势、那动作、那表情、那分量,分明显露出她作为一个外事外贸干部的职业习惯与礼仪。可现在,一切斯文都没有了。
我们满杯满杯地喝着,完全进入了亢奋状态。不知何时,喝酒的阵地已经转移到了客厅,也不知道我们唱了些什么歌、跳了多长时间的舞。只记得自己最后一次在洗手间吐完后,没迈几步整个身子就瘫在了地板上。
等我醒来时,已经躺在一张温暖的大床上。我以为自己住进了宾馆,可床头柜上分明架着一框张薇蔚满带微笑的照片,旁边还放着一杯清澈的凉水。我喝了一口,摇了摇头,有些痛,我将自己双手的拇指重重地压在两边太阳穴上的血管,以防止它们的爆裂。
被窝里扑来一阵阵女人的体香,我将房间扫量了一遍,未曾发现张薇薇的影子。我掀开被褥,慢慢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并将自己上下打量了一番,还好,是和衣睡的。走出房间,发现张薇薇已经蜷曲地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睡了,怀中还抱着一只小小的靠垫。我想这只靠垫应该是她暂时的依靠吧!
我不想打搅她,可也不忍心让她屈尊躺在这只有象我这样的无家可归的流浪汉才毫无选择的将其视为床的沙发上的。我走上去,轻轻拍了拍睡得并不安稳的她。
“你醒了?”她揉了柔眼睛,坐了起来。
“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我抱歉地朝她笑了笑。
“你先冲个凉吧,现在两点不到,再去睡一会。”
“不了,我回去冲。不然明天被别人看见给你造成不良影响。”我欲离去。
“都什么年代了,别人才懒得管这些闲事呢!”她无所谓地说道。
“那也不好,你看我俩……”我指了指我,又指了指她。
“你刚才还说我封建,现在轮到你了。去,冲冲身上的酒气。你愿意睡沙发呢,我就去床上了。”他看我还在忧郁,又接着说,“你看看,就你现在这样,还能开车吗?你放一万个心,我不会骚扰你的。哦,对了!我这里就没有男人衣服,你就将就着穿现的吧。那件T恤沾了不少酒,待会脱了帮你洗洗。”
头还在痛,腿脚也没有什么力气,开车回去可能是有些危险。况且张薇薇话也说到这个份上,你就是想走也不好意思。只好听从她的吩咐了。
冲完凉,我没有脱去身上的T恤。她看了后,有些好笑,“你还蛮害羞的呵,我也不为难你。”说着走进她的卧室,出来时手里拿着一毛巾毯。“脱了吧,从它包好,别走光了。”她笑着将毛毯扔给了我。
我转过身脱了T恤,真的将毛毯裹在了自己身上。
她拿着我脱下的T恤去洗了。
整个下半夜,我在沙发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这沙发比起阿凡的,不知要舒服多少,可心里就是不停地想这想那。我想张薇薇应该也是没有睡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