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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5062  更新时间:07-11-06 0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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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转让感情
    从机场回到“家”正好是晚上八点。尹志国来的这些天,我基本上没有研究谭鹏他们的项目,现在该沉下心来好好思考了。
    不知不觉到了十二点。人有些困,忽然想起欧阳倩送我的西洋参片,于是打开了引水机,准备冲杯参茶提提神。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我想一定是欧阳倩,便开了门。
    “这些天怎么不见你?”果然是她。
    “老家来同学,陪他们去玩了。哎,你还没有睡啊?”
    “你不也没睡吗?又在搞你的研究?”
    “是啊!时间紧迫,只能挤了。正准备用你的参片提提神呢。”我指了指茶几上的那盒西洋参。
    “你这是睡眠太少了,靠喝参茶不解决问题。还是赶紧休息吧!钱是挣不完的。”她劝我道。
    “这不是钱的问题,承诺别人的事一定要做到的。”我认真地说道。
    “也不靠了今天嘛。参茶就别冲了,以免晚上睡不着,冲杯牛奶吧,牛奶有催眠作用,我那儿有奶粉。”说完她走了。
    不一会她真的拿来了奶粉,并且亲自帮我冲了一杯。
    我一阵感动。要不是先认识谭静儿,说不定……。嗨,别瞎想了。
    “你在家应该很贤惠吧!”我接过她递过的牛奶,恭维了一句。
    “贤惠就谈不上,但绝对不懒。”她笑着说道。
    “我问句不该问的话,你可别生气哦。”
    “大家都这么熟了,说吧,没事。”
    “你自己也是一单身,办这么个聊吧,会不会感到尴尬?”我一直想问她这个问题。
    “尴尬倒没有,反正别人不知道我单身。关键是看到别人亲亲热热的,心里有些难受。”她露出一个无可奈何的笑容。不记得在哪本杂志上看过,女人最怕的就是寂寞,我想这应该是她发自肺腑的声音。
    “你就没想为自己物色一个?”
    “有时候也想,但很难。女人和男人不一样,女人玩不起,所以得特别慎重。你也看到了,来我这里的,大部分是企业的白领。企业的人不稳定,很难把握。象你这种机关事业单位的,而且年纪又相当的单身男人,简直就是凤毛麟角。我又不想委屈自己,宁缺毋滥吧!”到底做过大学老师,很有原则。
    周一上午,谭静儿打电话约我中午一起吃饭。我一阵不安,心想一定与张薇薇有关。其实那天在欧阳倩的聊吧见到张薇薇的那一刻,我就预感将会与张薇薇发生点什么的。
    以前,谭静儿也常提起张薇薇的一些事。去年和她一起唱歌后,谭静儿就告诉我,张薇薇的老公就已经出国一年多了,据说在国外还和别人好上了。这种事情在出国人员中本属正常,但关键是,他根本就没打算回来。我曾听一位很权威的婚姻问题专家说过,男人尤其是中国男人,在追求自己的事业过程中,往往是以牺牲爱情和家庭做代价的。所以我非常理解张薇薇的前老公。
    中午,我和谭静儿还是去了海边那家西餐厅。
    “尹志国都给你说了吧?”这次,她说话很直接。
    “说什么?”我明知故问。
    “你来沿海也一年多了。和内地相比,这里的某些观念与西方更接近一些。男人在外面包养二奶,富婆在外找帅哥,公务人员和企业高级白领搞婚外恋情,这些都已经变得非常之平常。你这个人——,嗨!怎么说呢?有些与时代格格不入,顾及太多,责任感太强。只适合做专职老公……”
    “慢!慢!你停一停。”我急忙打断了她的话,“你说一个男人不去好好做人家的老公,难道你还叫我去做别人的情人不成?”
    “我不是这个意思啦,我是说……,哎呀!我也说不清。总之,我们……。我是说你千万不要耽误自己了。你马上就要转正了,说不定明年或后年还要升,你本来就有这个基础,不要因为一些小节影响你自己。当然,这种事在现在已经不算事了,但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就可以拿它当事来闹。我看张薇薇很不错,她也跟我提过好几次,你不妨接触一下吧!”此时的她已经有些不自然。我想她的内心应该是非常复杂的。
    “你当我是什么人?商品?可以转让?”我有些生气,“谭静儿,你是不是以为我是那种一看到漂亮的女人眼睛就发直的男人?我知道,外面有种种我俩的传闻。但你总不会因为这些谣言,就把我推给一个我根本不了解的人吧?我承认,张薇薇和你一样都很漂亮。但我这个人,你应该是了解的,在感情方面,我比较注重顺其自然、水到渠成,而且很难自拔。说句心里话,如果当初你我都是单身,我想现在我们应该是一对令别人羡慕的夫妻了。可现在……”
    “别说了,我懂你的意思。”谭静儿打断了我的话,“我只是说,你应该找个人好好照顾你自己。我不是恭维你,中国太缺少你这种有知识、有责任、有道德、有思想、有抱负的人了。从大局上讲,你应该把精力用在事业上,而不应该放在家庭琐事上。就说你现在给谭鹏他们搞的这个项目吧,如果有个人帮帮料理生活,那肯定要顺利得多。”
    这倒是一句大实话。不过,我这人历来喜欢逆向看问题,也许生活太安逸了,灵感会受到阻塞。所以,我接过她的话自嘲地说,“我这人就是这副贱命,工作压力越大、环境越艰苦,尤其是在感情上受到挫折的时候,特别容易出成果。你不用担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你真的要好好照顾自己。我也帮不上你什么,就算能帮也不方便。你赶紧添置点必备的生活用品,洗衣机是一定要买的,整天用手搓洗也太耽误时间了。另外,你没有必要再住在阿凡那里了。现在自己都有家了,吃完饭,在家里冲完凉,然后到你自己的办公室睡企不很方便?又有谁知道?就算你们局长看到了,还以为你昨晚加班呢?”女人就是女人,想问题非常细。
    “哎呀!我怎么没有想到。”我拍拍自己的脑袋。
    “你不是没想到,而是想去噌那位女老板的饭吃,还有就是给她去做托。”她酸溜溜地说道。
    “你这人挺有意思,我吃了欧阳倩几顿饭,你还蛮在意。那你将张薇薇介绍给我是什么意思?”我哼了一下,有些不解。
    “那可不一样,张薇薇好歹也是大美女,你跟她接触我自认不如呗!”听起来有些玩笑之意,可看她的神态好象是认真的。
    “那人家好歹也是大学老师,才女。”我有些为欧阳倩抱不平了。
    “哟!哟!哟!才几天啊,就护着她了。说真的哦,你真要找的话,可以考虑一下张薇薇。”这话还是有些酸。
    反正今天说穿了,我干脆一不做而不休,“那你干吗不劝去找陈玲?人家要长相有长相,要内才有内才。”
    “你就臭美吧!人家陈玲看得上你?你看那天,知道你是离过婚的后,理都不怎么理你了。”她说话第一次这样刻薄。
    说归说,做还是遵照谭静儿的指示做了。第二天,我买了一些家具、家用电器,也真的睡在了办公室。不过走之前,我想给欧阳倩打个招呼,可她不在家,我只好用电话跟她告了个别,虽然与她接触不多,但此时此刻还是有些依依不舍。从阿凡公司搬走后,我只见过欧阳倩一面,不久她去了香港,听阿凡说,她现在在一家杂志社工作。在此,我衷心祝福她生活美满、幸福。
    晚上十点来钟,陈玲给我打来电话。
    “在干吗?”她问我。
    “在搞那个项目,有了一些头绪,想顺着思路追下去。”
    “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我正在研究一个课题,是有关共扼复函数充要条件与求法的。听你说,你曾经研究过,能不能指导一下?”她的语气很诚恳。
    求一已知复函数的共扼复函数,目前世界没有通用的方法,是当今各国众多的数学家研究的一个重要课题。几年前,因一个项目涉及此问题,我在这方面做了较深的研究。搞计算机的人都知道,用算法领域常用的方法找到的任何一个函数都是的近似的,与理论相差甚远。我当时已经发现,要找到这个共扼复函数,只要求解一个积分方程就可以了。就这个结论,在当时的数学届就已经很轰动了。可我终究不是研究基础数学的,在研究我得出的那个积分方程时,我用了算法的方法,这个结论是不能被数学届认可的。
    “这是几年前的事了,不知现在这个课题进展到哪个层次了?”我确实对这个问题不是很了解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数学的问题都是陈年老帐,一百年都没有什么进展,还是停留在你当时研究那个水平上。”
    “那行吧,找个时间给你说说。”我不可能去研究数学,所以就没有什么好保守的,想都没有想就承诺了她。
    这几天,张薇薇一直在约我,我以项目为由推辞了。我知道这很不礼貌,但没办法,我确实不了解她。如果前些天,谭静儿、尹志国不提这事,也许我和她会在自然的进程中慢慢地相互了解、彼此接受。可现在已经捅破了这层纸,反而不好意思接触了。
    又是周末了。上午,陈玲打来电话,说晚上能不能交流一下。我说还是明天吧,去她们学院,那里资料多。她很高兴,满口答应了。不一会,谭静儿也打来电话,约晚上一起喝咖啡,我答应了,并说下班后去接她,她说不用,她自己去。
    下班后,我直接去了“听海阁”,谭静儿还没有到。我后悔没坚持要去接她,可当时想,她可能怕别人看见吧。
    等了约半个小时,她来了,随同来的还有张薇薇。我有些愕然,搞什么名堂,真要把我卖了?
    张薇薇倒是很大方,“不好意思,下班时正好在谭静儿那里,她说一起来,我就来了。没有打扰你们吧?”
    已经打扰了,说这些还有啥用。“哪里话。能陪两位靓女共进晚餐,是我的荣幸。”说完这话,我自己都觉得虚伪。
    “哎,你那个项目进展得怎么样了?”张薇薇好象在故意提起我拒绝她的事。
    “正在搞,明、后两天准备关掉手机静下心来琢磨琢磨,这事不能再拖了。”我把明后天都给她拒绝了。其实我有些于心不忍,但真的是没办法。
    说话间,谭静儿已经点好了西餐。服务小姐端来一份牛扒,将它放在我面前,并淋上了黑椒汁。张薇薇看了看我跟前的牛扒,然后将目光投向谭静儿,企图去透视谭静儿那颗怎么就能如此细腻的心。
    在体贴人方面,谭静儿是我见过的那些女人都无法相比的。自从第一次跟她吃过饭后,我的饮食习惯她基本都知道。记得第一次同她吃西餐,服务小姐问我要点什么,我将餐牌从头到尾、又从尾到头翻了几遍,就是没有看到满意的。见此,谭静儿擅自为我点了一份今天这样的牛扒,并对我说,“你那么喜欢吃牛肉,这种牛扒包你满意。”那是我第一次吃牛扒,味道的确不错。
    吃着吃着,谭静儿的电话响了。只听她说,“啊?……没事吧?……我马上到,马上就到!”紧接着又对我说,“你把车借我一下,我家保姆摔了一跤,我得马上送她去医院看看。”
    谭静儿急匆匆地走了,连饭都只吃了一半。
    “听谭静儿说,你这人很保守的,是不是原来老婆管得严啊?”说完,她那张已经张大的嘴巴还定格了片刻。跟张薇薇接触过几次,她说话的神态总是流露出一些调皮。
    “思想保守与老婆管的严应该没有直接联系。很多在外面搞搞正的男人,老婆都管得严。我个人以为,这可能与家庭影响与教育,以及刚走上社会时的环境有本质的关系。”我本不想纠正她,可这涉及到原则问题。
    “这样说来,你这保守的作风是改不了咯!”张薇薇似乎喜欢将表情定格在最后一个字的发音口型上。
    “我得更正一下,我并不保守。我只是在个人生活方面比较严谨,有自己的原则而已。这是道德观念问题,不是保守与开放的问题。我这个人应该还算是开放的唷!”我又更正了一下。张薇薇微笑地听着。
    “我又没有说你保守得不应该,这是好事。任何一个女人都希望自己的老公在这方面保守。”
    “谢谢你的夸奖。我只是觉得你用‘保守’这个词用得不太好。”
    “那你说用什么词好?用‘道德’?‘原则’?”
    是啊!不用“保守”又用什么呢?
    “我问你一个很个人的问题行吗?”这回,她定格的时间很长,眼睛还一直盯着我,直到我开口,才将那张张开的嘴收回去。
    “那有什么不行的,已经是过来人了。”我大大方方地回答了她。
    “你心目中的老婆是什么样啊?”
    这个问题好难回答。难道你还可以将你未来老婆的模式交给未来的岳父岳母去定做?
    “合适就行吧!”我只好随便说了一句。
    “那什么叫合适?我合不合适?”我的天,这么直接。
    “合适只能是一个大概的准则。第一次谈恋爱时,我定了一个准则,也是按这个准则找的,可还是分开了。现在还没有出台新的准则。刚刚离,哪有这么快?”
    她问我第一次定的准则是什么,我说了,她开怀大笑起来。“你还说你不保守,你看,这都是什么准则啊!”一边说着,还一边笑个不停。笑够后,又接着说,“我心目中的老公啊!首先是要本分,不能朝三暮四;其次是要有内才,不能是个草包;第三嘛,要有个性,不能像棵墙头草;第四要健康,不能病秧秧的;第五,第五……,嗨!还没有想好。”她本来头仰望着天花,说完时突然转向我,似乎等待着我的回应。
    “你这要求挺高的,怕是适合你的人不多了。”我喝了一口咖啡。
    “多倒是不多,但也有不少。你不是挺适合的吗?”说完一双大大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我?”我指了指自己。
    “嗯!”她点了点头。
    “谢谢你,太抬举我了。你的第一条,我好象还是满足的;第二条嘛,不能说我很有才,但也不是草包,介于人才和草包之间吧;第三条好象也介于两者之间。”我本来认为自己是有些内才、有一定个性的,但当她亮出自己的标准时,我却不敢承认了。
    “你都不算有才气,那中国就没几个人才了。要说个性啊,听谭静儿说,如果你再个性一点的话,全国人民都会被你得罪完。”
    “谁在说我坏话?”门外传来了谭静儿的声音。
    谭静儿终于回来了,谢天谢地,不然我都不知如何招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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