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第二章 海岛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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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就要“五•一”了,按惯例,节前一天,市府机关要集体活动,我因赶一份材料被留守值班。正聚精会神的思考中,一个温柔的声音从跟前飘入我耳中,“这么认真啊?”。我楞了一下,随即一抬头,发现谭静儿竟已坐在我对面。她两肘撑在我办公台的台面上,双手托着下巴,一双大眼睛死死地盯着我。我被盯得有些不知所措,将目光慢慢地移向下方以逃避她放电的目光,见她穿着一件白色的无领短袖衫,胸口有些大也很低,纹胸的吊带暴露在肩膀外面,白嫩的脖子上挂着一条白金项链,项链上套着一个“心”型坠子,坠子的正下方若隐若现着一条峡谷。尽管衬衫略显宽松,但胸前的布缎还是被微微地撑了起来。少妇的韵味在她身上发挥的淋漓尽致,尽管快30的人了,但还是那么亭亭玉立。
“哎!那有这样看人的啊。”她给了我一个微笑。
“噢!”我缓了缓神,“……,哎,你没去参加活动啊?”
“我来迟了,没赶上。”
“哦。”
“哎,你怎么也没去啊?”
“这不,正在赶材料呢。今天要上交市里。”我指了指电脑屏幕。
“哎,局里的人都说你的计算机水平是整个市府机关最棒的,干吗不出去闯一闯啊?”
“我毕业后就一直在机关事业单位工作,不熟悉其他行当,只能在这里混呀。”我自嘲地回答。
“我看过你的档案,你原来也是个处级干部,干吗来这里屈就?”她关心地问我。
“不说这些吧,想起来有些不痛快。”我沉重而又慢条斯理地回应她。
“不好意思。哎,我有一个朋友在软件园开了一家公司,规模很大,你愿不意愿意去?待遇很不错的。”她随即转移了话题。
“你不知道,搞软件对我这个年龄来说已经没有优势了。”我诚恳地说道。
“兼职也可以的,你刚来,需要挣点钱才行耶。”
“谢谢你。还是以后再说吧。正因为我刚来,所以怕影响不好。”
“那倒是。到底是处级干部,想法就是比常人周全。”谭静儿还想聊点什么,同室的张海燕——一个长相非常平常的女同事回来了(我们科就三人,科长单独一间办公室),谭静儿欲起身。张海燕打量着我和谭静儿,说道:“你们聊,我回来拿点东西。”张海燕的神态好象预示着将发生点什么?当然这是后话。
谭静儿和张海燕一同走了,我继续赶着我的材料。因为刚来,所以我要尽可能地将一些新的想法及其论证写进这份对我来说有些重要的材料。吃过中饭,我没有象往常一样睡午觉(我在办公室有张折叠床,张海燕离家很近,回家休息),我得抓紧写材料。
不知什么时候,谭静儿又神不知鬼不觉地进来了。“哎,市总工会给各部委办局分了一些‘五•一’去海岛两日游的票,你想不想去?”
“哎,你怎么不回去休息啊?”尽管我喜欢她来看我,但此时在赶材料啊!我不得不问非所答地回道,暗示她早点离去。
“我问你去不去?”她流露出一丝丝的不高兴,但还是略带娇气地问我。
“哦……。又不是每个人都能去,轮不上我的,不如做个顺水人情吧。”
“局领导才不管这些呢,票在我这里,你想去就给你一张啰!”
“票怎么在你这儿?”
“你不知道吧!”谭静儿故意拉长着调子说,“我是局工会成员,专门负责文体等活动的。”
从谭静儿的眼神中看得出,她肯定会去,我当然想去啦,只是……
“你不为难吧?”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这句模棱两可的话。
谭静儿似乎没有发觉了我的迟疑,毫不忧郁地把票放在了我跟前。“明天早上八点在南海码头见,记得带游泳衣哦。”说完,一脸兴奋地走了。
我并不知道我们局分配了几张票。不会就是我们两人去吧?我可是有贼心没贼胆哟。
晚上回家,我将明天去海岛的事跟老婆作了汇报。来这座城市半年多了,如果没有特别的应酬,从来都是按时回家的。虽然有时故意下班后在办公室滞留一小会儿,但这段时间完全可以消化在回家的公共汽车上。而休息日,我一般在家看书、写程序、做饭,偶尔也写点小散文、小杂文什么的。
我老婆在公司上班,节假日是她们的黄金赚钱时间,她才懒得理我去哪里呢。
“五•一”的清晨,街上还很静(南方的城市,人们习惯晚睡晚起)。我和几个也许同我一样赶早的人乘上去南海码头的巴士。路上,我一边欣赏着这南国海滨城市特有的景色,一边遐想着同谭静儿去海岛游玩的浪漫。码头不知不觉到了。平常上班也差不多坐这么长时间的车,那好象是一种煎熬,今天怎么会这么快呢?看来爱因斯坦发现相对论绝对与情人幽会有关。
离八点还有二十分钟。我想谭静儿应该没到,所以没急于寻找她,而是在码头上逛了逛。遵守约会时间是我一贯的作风。我很看不起那些违约时间的人。记得有一次我求一朋友帮忙,约好八点半在某酒店喝早茶,可朋友九点半才到。喝完早茶,我买了单后立马就走了,只字没提帮忙的事。我想,一个不遵守时间的人能办成一件事吗?
“你到了!”谭静儿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她头带一顶白色的太阳帽,上穿一件白色的短袖运动衣,运动衣从左腰处伸出三条橘黄色的条纹,背后背着一红色的双肩背包,黑色运动裤裤脚的两侧各镶着三条白色的条纹,脚上套着一双还是白色的运动鞋,好象也有三条这样的纹理。这身打扮使得本来就很美丽的她又增添了几分俊俏,同时也招来了不少男男女女的目光。
“你什么时候来的?”我一边打量着她一边回问道。
“刚到。我们上船吧!今天人很多,得找个好点的座位。”
“不等等其他人吗?”我想证实我昨天的想法。
“我们局就我们两个,其他局的你又不认识。走吧”她轻轻的推了我一下,意识我上船。
船没有我想象的大。我以为是坐海轮,其实这船就是一个游艇,好象能坐一百多人。我们坐在靠后的位置,谭静儿告诉我,坐船要坐后面,不然会晕船。我一直对晕船有些想法,船又不象车,不会急转弯,不会急刹车,这么平稳,怎么会晕船呢?船开后,我就体验到了晕船的滋味。因为海浪的作用,船开起来就象在做正弦波运动一样。我的胃一下蹦到了喉咙,一下又相好落到肚子下边。我有些难受,已经感觉到额头了渗出了一些冷汗。
谭静儿似乎看出了我的不适,关心地问:“第一次坐吧?喝点水,闭上眼睛,一会儿就到了。”她递过一支水,又递给我一张纸巾。
我怕不小心吐了,影响形象,只好听从她的,喝了口水,闭上了眼睛。
这次,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好象不灵,我并没有感觉到时间很快。原来伟人也有失蹄的时候。船,好不容易靠了码头。我们慢慢走下船,谭静儿还不时地伸出自己的手扶我一把。此时的我,很有些激动。谭静儿是何等的细心?她一方面怕我摔到,时刻准备伸手揣我一把,另一方面又极力帮我掩饰我身体的不适。
我们一行在码头集了中,原来队伍很庞大,足有四十多人。市总工会的一位副主席(应该是领队)布置相关事宜,随后我们在海岛指派的导游带领下开始了我一生平第一次的海上游山玩水。
傍晚,按计划是在泳场游泳。其实我不会游泳,所以没有换泳裤,只是一个人坐在沙滩的亭子里。周围没有一个我认识的人,我试图寻找着谭静儿的踪影,但是没能如愿。我想,此时她可能早已在水里尽情地玩了。我正准备把目光扫向海里,谭静儿从入住的酒店方向走来了,身边还有一个靓女,她们都穿着艳丽的泳装,披着浴巾,边走边笑,似乎在聊些什么。
“你怎么不换衣啊?”谭静儿和那个靓女来到了我跟前。
“我不会游泳”,我难为情地的说道。
“啊……”,谭静儿张开的嘴凝固了许久,“不会吧?”,她顿了一会,接着说,“也没什么,去换衣!在海里泡泡也行。”
我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身边的这位靓女。好象在哪见过。
“哦!这是人事局的王姗姗。”谭静儿将叫王姗姗的靓女拉得离自己更近些,然后又指了指我,“这是我们局的计算机高级工程师储剑飞。”
噢,想起来了,人事局的,我去拿干部商调函时,不正是这位靓女给我的么。不过当时她对我可是不屑一顾的噢!
“你好!”“你好!”我们几乎同时朝对方点了点头。
王姗姗也是非常靓丽的美女,但此时我却不敢多看她一眼。一则因为谭静儿在此。我属于感情专一型的男人,认识谭静儿以来,我一直把她当着自己的梦中情人,碍于自己有老婆,同时她也有丈夫,所以始终将这份非分之想死死地压在心底。现在的我是容不下别的梦中情人的。二则我历来不主动向靓女发起进攻,以才气赢得靓女的芳心是我的基本原则。
“快去换衣!我们在这里等你。”谭静儿催我道。
我故作无可奈何地回酒店换完衣,跟着两个靓女一同走进了海水中。
跟靓女游泳是件非常非常幸福的事。你不仅可以一览无遗地欣赏靓女美丽动人的身姿,还能近距离体味到从她们肌肤里散发出的阵阵幽香。读小学时,老师让我解释成语“心旷神怡”,我当时只能朗朗地背出口,并不理解真正的含义。此时,我已经心旷神怡了。
晚霞的余晖映红了海面,映红了谭静儿原本就白里透红的脸。她挥动着双臂,在海里自由地游来游去,似乎有意在我面前展示自己的优美泳姿。此刻的我有些埋怨自己的父母,为什么小时候那么极力阻止我下水游泳。虽然我知道,他们怕我染上可恶的血吸虫,但内心还是免不了要埋怨,不然我现在就可以伴随在谭静儿的身边了。我没有同任何女人游过泳,包括我的妻子,所以之前没有现在这样如此想游泳的渴望。
谭静儿迎面朝我游来,裸露在泳帽外的几丝头发上勾起一串串水珠。湿漉漉的泳衣就象一张喷彩的画囊仅仅地箍在身上,丰满的胸脯上隐约挂着两颗美丽的珍珠。美,太美了。
“看够了没有?”谭静儿的嘴角朝两边瞥了瞥。
“你游得太美了。只有你这样的身材才有资格配得上你这样的泳姿。”我情不自禁地说出了发自肺腑的声音。
“哟,哟!肉麻!原来你也会拍马匹呀!”谭静儿嬉笑地嘲弄了一下我。
“真的很美!”我认真地说道。我敢发誓,我从来没有哄过女孩,也不怎么会哄。这可能是作为一个男人的最致命的弱点。
“这句话能从你口里出来,我很开心。晚上请你喝咖啡,怎么样?”谭静儿一脸幸福。
晚餐后,我和谭静儿沿着海边走了一圈又一圈,悍然象一对初恋的情人。我盼望着一直这样走下去。
我和自己的妻子没有过这份浪漫,我们的相识完全是各自对事业的追求。那时的爱情往往与工作紧密的联系在一起。我们那时都是单位的骨干和先进,开先进代表大会时被各自的事迹所感动而走在一起的。我当初的择偶原则是,首先得是吃商品粮的(也就是有城镇户口),这样才能保证自己的小孩也吃商品粮,然后小孩今后的工作就不会成太大的问题;其次最好要是国家干部,因为象我们这个年纪的国家干部一般都是大中专毕业的,遗传给后代的基因应该会好一些;第三要比自己小的,这是当地的传统,我说不出为什么;第四要未婚,我一堂堂大学毕业生,在当时已经是珍异动物了,怎么也不可能找个二婚的吧。
“你妻子好吗?”谭静儿轻声地问我。
“你指哪方面?”我不知她想问什么,就抛出了这句话。
“各个方面。”
“怎么说呢?应该还可以。”我思索了一下,继续说道,“就是有些不顾家,好象也不怎么顾及我的存在。我成功了,她并不感到高兴。她成功了,非得要我为她高兴。”
“这是典型的女强人。”谭静儿脱口而出道。
“是有些强。她来这里前,在内地一国有企业做劳动人事科长,很风光。求她的人很多。而我在市计算机研究所做所长,虽然职位比她高一点,但实权远远比不过她,所以我在家里非常之勤快。做饭、辅导儿子、拖地,甚至洗衣都是我干。不过,我也很乐意。我一贯把做饭当作艺术,只要她和儿子津津有味地吃着,我就很开心。”我转头看了看她,她似乎在等着我继续说下去。于是我又说了起来,“其实她也不容易,她一直想混出个样来。好不容易当上了科长。可……”我欲言又止了。
“可怎么啦?”她追问起来。
“我原来单位新分配来一个女大学生。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被她看上了,她总是隔三岔五地找我请教这个请教那个。其实我也没朝那方面想,她一个黄花闺女,我怎不能缺那个德吧。但我不明白,她怎么就那么死心塌地说要照顾我,还说我活得很累。后来我妻子知道了,你应该联想到是什么结果了。后来两个就辞职来了。挺可惜的,一些都得从头干起。”
“看不出,你还挺有桃花运的噢!我们喝咖啡去吧,我说要请你的。”谭静儿把话题一转。
海岛的咖啡馆别有一番风味。说是咖啡馆,其实就是海滩上一片由树皮做顶棚的小亭子组成的咖啡大排挡。这里没有钢琴、小提琴弹奏的优美曲子,没有动听的轻音乐,但微微的海风还是那么令人遐想万分。
“你真的就没有爱过那个女大学毕业生?”谭静儿又把话题拉了回来。
“没有,绝对没有,我想都没有想过。对天发誓。”我坚定地说。
“你可辜负了人家一片真情哦!哎,我问你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你赞不赞成婚外情啊?”谭静儿又抛出了一句我敢都不敢想的话。
“不知道。我没有这方面经验。”
“看得出,你是个很有责任感的男人。你老婆拥有你应该感到骄傲。”
“谢谢你的夸奖。不过你也很出色,漂亮、豁达、有知识。”我礼节性的回应了一句。
“难道就这些?其实我在家也是很贤惠的。”南方的女人,除了喜欢听别人说她漂亮外,也喜欢别人恭维她贤惠。因为贤惠是为人妻的最起码的素质。
“是吗?看不出你这么漂亮,还能贤惠得起来。”我略带玩笑地说道。
“你这是什么逻辑,漂亮和贤惠是一对矛盾吗?”谭静儿白了我一眼。
“那倒不是。只是我在生活中见到的贤惠的女人都不怎么漂亮,可能因为不漂亮,她们才选择贤惠的。”我不知哪根神经搭错了,居然抛出了这么个谬论。
“嗨!看来我贤惠错了。”谭静儿露出一丝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