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心伤
     第二天，江上天睁开眼时他往旁边的位置看了一下，贺行书已经不在了。他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儿，然后起床向客厅走去，只见桌上已摆好了一碗粥和一盘小菜。江上天来到桌边，贺行书正从厨房出来，抬眼看见了江上天自然道：“上天，你起来了，我正要去叫你呢，你快吃早餐吧，不然上课要迟到了。”他边说边向桌边走来。
     等到他桌边时，江上天直视着他，说道：“昨晚我给你说的事，你考虑得怎样？”
     贺行书一听到这个脸色就变了，但他还是努力维持原样，“你昨晚说的什么事啊，我都忘了。快点吃饭吧，那些没用的事就不要去惦记了。”
     江上天听他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的语气有点恼了，向前走几步，捏住贺行书的肩膀：“昨晚我跟你表白的事。”
     听到这一句贺行书的脸彻底变得苍白了，他挣脱江上天的桎梏，语气发颤地说道“我们只能是兄弟。”
     “不，我们可以当情人的。”
     “我们都是男人啊。”
     “都是男人有什么关系，你以前的咖啡厅老板不是就和男人在一起吗？何况我们已经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
     “不，不……”贺行书已经被震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只能低着头喃喃地重复这一个字。
     江上天不放过他，继续逼他，“你抬起头来，看着我的眼睛。”
     见贺行书没有动作，仍在那喃喃重复着，只好用手抬起他的下巴。贺行书被迫抬起头来，直视着江上天的眼睛，一下就怔住了，江上天的眼睛就像黑洞一样，把他整个人都吸了进去，在江上天的眼睛里面，他看见了他对他的感情，竟然已那么深。那么深沉的感情让贺行书心惊但隐隐又有些悸动，这让他害怕起来，他忙移开了眼，挣开江上天手的钳制，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说道：“你吃饭吧，我先去公司了。”说完不等江上天的回答就出门了。
     江上天静静地站在那里，心道：难道我逼得太紧了。
    
    
     下课后，江上天来到学校那处僻静的地方，就见一个男子站在那里，四年了他的背影依旧那么挺拔。
    “叔叔。”江上天对那位男子喊道。
     男子转过身来，赫然就是江明海。“你来了。这个送给你，昨天是你的生日。”江明海递给江上天一件包装着的礼物。
     江上天接过礼物，把他拿在手里，对江明海道谢。江明海看江上天紧蹙的眉头，关心道：“你有什么烦恼吗？”
     这四年来，江明海经常来看望关心江上天，还教他一些防身功夫，有什么不能解决的事也是江明海帮他解决。在江上天的心里江明海已经是他的父亲了。
     江上天踌躇了一会，还是决定坦白：“昨晚，我已经和他说了。”
     看江上天今天的表情，江明海已经猜到结果了，“他没答应也是情有可原，毕竟不是任何一个人都能马上接受两个发生感情的。”说道着他长叹了一声，似乎想起了自己的过往，过了一会，他继续说道：“这事要循序渐进，慢慢来，知道吗？”
     “嗯。”
     “你也准备一下吧，一年后你上了大学后，你要开始接受帮内的事务了。”
     “好。”
    
     办公室里，季呈然看着旁边的贺行书恍恍惚惚的样子，忍不住问道：“行书，今天你怎么了？怎么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今天他已经递错了好几次文件了。
     “哦？”贺行书一副茫然的样子，随后才放应过来，忙回答道：“没什么，昨晚没睡好而已。”
     “真的吗？”季呈然不相信，以他对贺行书的了解，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真的。”见贺行书笃定的样子，他也不好说什么了，既然他不愿意说，他也不勉强他了。
     “马上要下班了，晚上一起吃饭吧。昨天你已经拒绝了我，今天就不要拒绝了，好吗？。”
     看着季呈然真挚的眼，再加上他还没想好怎样面对江上天就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