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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铛!铛!铛!锤子锤在烙铁上的声音在尼日利亚的某个村庄里绵延不绝,这里曾经住着一家五口,其中有两个相依为命的老人,一堆恩恩爱爱的夫妻,还有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女孩,他们住在一间简陋的小木屋里,靠着老头打铁做出的农具,老太太做的手工制品和小两口打工的那一点点微薄收入来生活。
虽然日子过得并不算富裕,但是那间小屋里总是充满着欢快的打铁声和欢声笑语。
那天,是老头的生日,一家人早早的将手头的工作做完,在太阳落山之前回到了小木屋,老太将小木屋打扫得焕然一新小两口带回了从城里订来的蛋糕,小女孩悄悄地将自己向奶奶学习做了一个礼拜的礼物放到了爷爷的床边。
正当四人微笑着等待那个连自己生日都忘记了的糊涂老人回来的时候,一把大火将村庄烧成了灰烬。
那一天,老人正好被一些朋友邀请去村外钓鱼,当他提着两尾肥美的大鱼回来的时候,如同在讽刺着老人脸上的笑意那般,被烧得一片狼藉的村庄和远远离去的十字旗帜深深烙在了他的心里。
他疯了似的在那堆被烧得焦黑的灰烬中寻找,祈求那哪怕一点点的奇迹。
终于,他发现了那个身影,他绝不会认错!她的孙女正躺在里,除了有一些轻微的烧伤以外似乎没什么别的伤口,是逃出来了么?他欣喜若狂地冲了过去。
然而,命运又给这个老人开了一个不怎么好笑的玩笑,老人飞奔到孙女的身边,用力摇晃着那瘦小的身体,可是却怎么也没能叫醒他的孙女,倒是摇得自己双手尽是温热……
等等!温热!?
老人将一只手放到面前,那比夕阳还要鲜红的液体刺激着老人脆弱的神经,他知道,自己的孙女怕是再也醒不过来了吧。
那时,在他的世界中,除了绝望,还是绝望。
老人木然地抱着孙女冰冷的身体,他用自己的双手挖了一个坟墓,将自己的心放了进去,就在那时,他发现了,孙女的双手叠在胸前,似乎在保护着什么,老人将孙女的手拿开一看,不禁泪流满面,他的嘴中,发出了悲怆的嚎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孙女的双手,紧紧地捏着给他的生日礼物,一顶被血染红的贝雷帽。
“你们的信仰和我心中的悲怆比起来的话,简直不值一提!!”老人手中的斧子已经连他自己都看不清了,这样的速度,与其说是雷电,不如说是能切断雷电闪光吧,疾驰地闪光在他的斥责传到对方耳中之前已经劈到了第五神圣武士团团长赛斯面前。
别说是躲开了,估计连反应的时间都不曾有过吧。
两段!!当然是说笑的。
赛斯被劈成两半的“身体”慢慢变淡,最终变为空气。
“残影啊……”红帽子老人冷冷地抬起手中的斧子,“雕虫小技!”
“光明战甲,天使神装,此世秘宝——神风战靴!!”纯白的战靴出现在赛斯脚下,充溢着风与光明的圣力将赛斯衬托得如同战神,手持利剑,塞斯的信心空前膨胀,这双神风战靴是赛斯突破人类的瓶颈后得到的秘宝。
人类是没有极限存在的,所谓的极限,只不过是无法突破瓶颈的无能之人的败家犬吠罢了,而又有同样的无能之人来附和这样的犬吠,才会人云亦云地出现许多所谓的人体极限。
那么,突破了人类的瓶颈之后,又要走怎样的道路呢?
教廷的结论——也是这世界上大多数超人的结论是这样的。
突破了这个瓶颈的人类,会与埋藏在这个世界上的秘宝沟通,取得那些通灵秘宝的承认,得到一件或多件秘宝的使用权,然后会发展出一套自己独有的修炼方式,直至进军天道。
赛斯的脚下便是此世秘宝其一——能够日行万里,连风都只能望其项背的,超高速秘宝。
留下残影这种事,对于掌握了至高速度的赛斯来说,比呼吸还要容易,异教徒中“阴风不散的讨伐者”这个称号可是让人闻风丧胆啊。
“既然我已经使出了我的秘宝,那么,忏悔吧,异端!”赛斯的身体渐渐变得模糊起来,或许从一开始,他就不在那里了吧,随着他的话语,静谧的清风蕴藏着默默的杀意,开始肆虐了。
老人首次露出凝重的表情,他缓缓闭上了双眼——在赛斯的秘宝面前,双眼是排不上用处的,不如说行动会被眼睛反馈的错误情报所影响——然后他珍而重之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贝雷帽,这是他在杀神职人员之前必做的一件事,以似乎在缅怀着什么,又似乎在悲叹着什么,这样的口吻低低地吟唱了起来——
我宣告,以我之肉体、之灵魂、之存在为代价,遵从古老盟约的恶魔啊!
来到我的面前,借给我恶魔的力量!
深渊翼魔!!(DarkWing)
……
神圣历1915年,于尼日利亚村庄,坐标轴位置约XX、XX、XX,发现大量异端,教皇大人特令第五神圣武士团【腓力】(Philip)团长——“神圣清风”赛斯•凡率其部下前去讨伐,于次日下午,将所有异端以圣火净化,神恩永在,主的荣耀与我等共存,Amen。
这是记录教廷历史的文献上的一段话,红帽子老人永远都不会忘记那看似正义实则虚伪的文字。
异端讨伐!?我的孙女,那个连仇恨别人都还没学会的小女孩会是异端?笑话!既然教廷如此颠倒黑白的话,那我就如了你的意,化为一个终有一天要把教廷搅得乱七八糟的异端吧!!
……
看不见轮廓的巨大羽翼散发出令人心寒的黑气,除了那顶红色的贝雷帽之外,老人全身上下都笼罩在一层浓浓的黑雾之中,两道暗绿的光束从恶魔的眼部射了出来,仿佛是择人而噬的野兽。
“哼哼,你还正常吗?居然在这里,这个圣地耶路撒冷解放恶魔的力量!”空气中传来赛斯的嘲讽,“你以为,每天有多少虔诚的教徒前来朝拜?这里的每一块砖,每一点土都是被我主照耀着的,作为恶魔的你根本连一丝一毫的立足之处都没有!!”
天使文明与恶魔文明是对立了不知道多少万年的敌人,恶魔的地狱里绝对看不见天使,哪怕是堕落的黑翼天使,同理,天使的圣地绝对不允许看到恶魔的踪迹,只要是恶魔,这个耶路撒冷就会拒绝,在这里,恶魔的力量会被抵制,被排斥,被削弱。
明明知道了这一点,红帽子的老人还是毫不犹豫地变成了恶魔!
“确实,天使的地界不允许恶魔的存在,”恶魔此刻的声音沉重而邪恶,“所以,我找到你了啊,‘神圣清风’赛斯•凡!!!”
“口出狂言……什么!?”赛斯的身影突然间从风中浮现,他突然间发现自己的力量被削弱了,“异端,你、做了什么!?”
“天使与恶魔是对立的存在,这不是你说的么?”恶魔讥讽地看着赛斯,“我身上恶魔的气息对于这块神圣的地方来说就如同白纸上的墨水一般显眼,而作为神职人员的你对于我刻意笼罩在周围的魔气来说,就如同黑夜中的灯塔一样,绝对不会漏过呢!”
恶魔高高地举起手中的斧子,向着赛斯缓缓劈下!
躲不开,这个绝对躲不开,不知道为什么,拥有着连子弹、连声音都能够轻松超越的速度的赛斯脑中冒出了这个想法——不管怎么躲,永远都躲不过这把速度非常缓慢的斧子。
当然是躲不过的,即使是躲得过挥下的斧子,也绝对躲不过缠绕在斧子之上的恐怖魔气,还有那无处不在、无处宣泄的怒气和怨恨,那是红帽子的老人积累了一生的感情,那是红帽子的老人堵上生命都必须要完成的觉悟,绝对不允许躲闪!!
“神圣——审判!!!!!!!!!”既然躲不过的话,干脆就不要躲好了,赛斯眼中闪过一丝决意,要论感情,他早就将感情完完全全地献给了主了,所以,只要是为了主而战的话,他的感情就不会输给任何人!
这一刻,战场似乎被分为了两个部分,一部分是金色的神圣系圣力笼罩了天空,另一部分则是黑色的不祥魔力覆盖了大地,一时间巨大的风压如同沙尘暴一般爆发开来,只一瞬间便在乱糟糟的战场上制造出了一块空地——或者说盆地更为合适,毕竟中心都已经下地百米了,就好像一个大型漏斗一样,这里,是两个人的生死战。
终于,两股力量碰撞在了一起,顿时天地为之变色,除了泽鲁曼等少数人,其余的大部分人都觉得有那么一瞬间,自己的五感消失了,他们有那么一瞬间对世界完全丧失了感知,有那么一瞬间,他们的脑中全都是那金色与黑色的光芒的碰撞!!
轰!!!比巨大地震还要猛烈的震荡宣告了胜负已分。
烟尘散去,场中没有人站起来,赛斯四肢不全地趴在地上,奄奄一息,而红帽子的老人也是全身染成一片血红,瘫倒在地。
“咳咳!”几分钟后,红帽子老人开始轻微地咳嗽了起来,他的嘴角静静地淌下几缕血丝,脸上的表情确是前所未有的安逸与祥和,如同婴孩一般,老人轻轻地闭上了双眼,仿佛是睡着了,双唇微微地动了动,可是,他已经没有发出声音的体力了。
其实,他是多么想在最后再叫一遍那个名字啊……
神圣历1915年,于尼日利亚村庄,坐标轴位置约XX、XX、XX,发现大量异端,教皇大人特令第五神圣武士团【腓力】(Philip)团长——“神圣清风”赛斯•凡率其部下前去讨伐,于次日下午,将所有异端以圣火净化,神恩永在,主的荣耀与我等共存,Amen。
战后获知此村庄内大量异端其真相实为第一次世界大战XX国的生化试验失败的产物,虽然被消除了所有的记忆,但是村民们却一定会一个接一个的死去,他们潜意识中的危机感和无意识渴望着活下去的求生欲望,最终在巧合之下与恶魔公爵——深渊翼魔(DarkWing)签订了契约,并且在睡觉等无意识的时候,残杀了距村子较远的城市的市民近300人。
讨灭后,深渊翼魔去向不明,怀疑其与某特定人类签订契约以避开我主的耳目。
教皇大人与三日后,亲自为那些堕落为异端的村民祷告,望其安息,Amen。
之后的话不知道被谁抹去了,所以当时偷入宗教博物馆地下查看文献的红帽子老人并不知情,当然,即使他知道了也不会因此而释怀自己的仇恨吧……
叶紫铃轻轻地抱起老人轻得不正常的身躯,眼泪不住地落下,沾湿了老人苍老的面庞,这数百年来,老人对于她来说,正如同亲生爷爷那般重要,可是,此时——
老人化为点点肉屑,随风飘散。
在圣地使用了恶魔的力量,还不要命地做到了这种程度,恐怕这位老人连灵魂都留不下来了吧……
一阵微风吹过,叶紫铃手中的那顶红色的贝雷帽被轻轻吹起,飘向远方。
她想伸手去抓,最后还是放弃了。
一路走好,爷爷……
人物卡片:红帽子
真名:未知
性别:男
阵营:恶魔•善
力量:B(A)耐久:C(B+)敏捷:B+(A)幸运:C-(C)宝具:无
保有技能:
“银”手:A+(对于叶紫铃同志的胸部及臀部能造成非常大的威胁)
魔化:B(与恶魔签订契约,所有属性都能暂时提升,当然是以自己的灵魂为代价)
综合评价:B【万年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