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爱在心口 第8章不得吾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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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非把刚才洗澡时洗好的衣服晾在阳台后,便去了陆小酒的卧室。只见她已经侧躺着睡下,留了一大半位置给他。
上去掀开被子,尽量靠着床沿的另一边他也平躺下来,两人之间一张被子中间空出一大块。
没一会儿,郝非呼吸平稳绵长似乎已经睡着,陆小酒轻轻转过身,枕着手背借着屋内暗淡的光线静静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只见他双手平放在被子外面,露出结实的肩膀和一大片胸部,此时他那浓密的眉毛自然舒展,嘴唇也微张均匀吐息。她不由伸手轻抚他的眉梢,指尖又不自觉划过他的脸颊一直到那唇。
这时只见郝非转了一个身,背朝向她,陆小酒心一惊,以为他被碰醒了,只听他的呼吸还是那样平稳有力才安下心。她的手指又不由轻轻滑过他的肩部,明显感到郝非身体一颤。
隔了一会儿,陆小酒轻轻问了一句,像是询问又像自言自语:“郝非,你喜欢我吗?”
屋里一片安静,没有任何回响。
陆小酒盯着天花板,扯起嘴角却神情苦涩。她心想,原来他是醒着的并没有睡着,他只是不愿回答而已!又一次自作多情了,呵呵,还可耻地以为今天晚上他的不明动怒,是因为……因为他对她的在意。都几年了怎么还会抱有一丝幻想怎么还会产生错觉呢?要喜欢早就喜欢了,怎么还不明白?或者明明心里明白,透亮得明镜儿似的,却终究不舍。彻底放下吧,放开他也原谅自己。是的,只要记住他的好,记得他曾经待她好过,就可以了,真的就可以了!
过了许久,她的身体缓缓贴向郝非的背部,轻笑一声淡淡地说了一句:“得之吾幸,不得吾命!再不苛责,不强求了,呵呵。”明明是笑着,却又在哭。
第二天又赶上周末,任靖拎着市场上买来的热豆浆和小包子回了家,敲陆小酒的门想叫她一起吃早餐,没见应声又去拧门把手,瞬间又把门关上了。
这画面太限-制级了吧!穿着睡衣的陆小酒侧着身一只胳膊搭在床上陌生男人的腰上,那陌生男人四仰八叉地在床睡着,除了腰间搭着被子的一角儿,别的都光溜溜露在外面,甚至她还看到那人小腿上覆着不甚浓密的腿毛。
看不出来呀,陆小酒!任靖啧啧一声,坏笑地回餐桌吃早餐。
上午阳光越来越明亮,隔着窗帘也不少都透进屋内。陆小酒醒了,睁开眼一见到床上情景,惊得差点尖叫。她蹑手蹑脚往门外走,只听郝非嗯哼一声,一回头见他正眯着眼迷迷糊糊地也往外走。
陆小酒大叫一声:“郝非,你……你……”手指着郝非的身体不停抖动,脸颊绯红。
郝非被惊醒,一看自己身上竟衣无寸缕,吓得连忙扯起旁边的被角挡住腰部。他想起来了……原来昨天在陆小酒家睡的,什么时候裹着的浴巾掉了啊,咳……本想习惯性早起去厕所呢。
郝非吱吱唔唔道:“我……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想上个厕所。浴巾……也不知道它怎么就掉了。”
浴巾没有扣子,本来就在腰上一捌,动动翻个身就能掉,怪也怪不了谁。听完他解释,陆小酒也明白没再说什么快步出去了。
任靖见门外有动静,开了卧室的门,见陆小酒在走廊上,笑着对她说:“小酒,桌上有豆浆包子,你去微波炉热下吃吧。”
陆小酒应声去洗手间洗漱。这时郝非也裹着那条遮羞的浴巾出来了,任靖在门口大方地与他打招呼:“你好,你是陆小酒的男朋友吧?”
郝非也礼貌性的回复说:“我是她大学同学,郝非。”
任靖笑着说:“我叫任靖,小酒的室友。”也没多说什么回屋上网去了。
陆小酒从洗手间出来,去热了豆浆包子,还有搁冰箱里牛奶和面包,摆在餐桌上。郝非也换好衣服洗了把脸出来,对她说:“陆小酒,我先回去了,有空再联系!”
“先吃了早餐再走吧!”
郝非看了看餐桌说:“不了,你慢慢吃!”便开了门径直走了出去。
陆小酒站在客厅片刻发呆,又坐回餐桌,这时任靖又从屋里走出来,坏笑着说:“小酒,说说咋回事儿?”
陆小酒喝了一口牛奶说:“啥啥咋回事儿?”
“你就装吧!我都看见了,他在你屋衣服啥都没穿。”
陆小酒抬眼看了任靖一眼,认真地说道:“像他说的,我跟他只是大学同学。”
“我不信。”
“你不信就不信吧。”陆小酒淡淡地说。
任靖又问:“你说的那个忘不掉的人,是不是他?”
陆小酒没有应声,过了一会儿她说:“亲爱的,我想找个人谈恋爱了。”
任靖说:“那你就谈啊。”
陆小酒嘴一撇能挂一酒壶:“没人喜欢,没人要。”
任靖哈哈笑出声:“那姐姐要!”开玩笑地过来搂抱陆小酒。
陆小酒躲开,又问:“任靖姐,你现在单身贵族,以前有谈过恋爱吗?”
任靖笑着说道:“怎么没谈过。以前啊和你一样,特傻特单纯,喜欢上一个人就会喜欢很久。”她又陷入回忆,眼神有些凄楚缓缓说道:“我跟他也是大学同学,全校公选课上认识的,后来毕业了找工作,他继续读书,他学的是法学,一心想当法官,那时候我就一个人供着他读书。后来他们那个国家司法考试他考了几次都没考上,整个人完全变了,看什么都不顺眼,动不动就发脾气有时候甚至还打我,后来我实在忍受不了就提了分手……”
陆小酒安抚地想去抱她,只见她又笑着说:“事情都过去好几年了,早就不痛了,呵呵……现在你姐姐我都要三十了,哪还像你们小孩子啊?我对恋爱一点儿不感兴趣!”
“那现在你对什么感兴趣?”
任靖嘿嘿一笑:“金钱,物质,嗯……还有性!”
陆小酒鄙夷地看了她一眼,只听任靖解释说:“前两者填补人的空虚,后者满足人的生理需求。以后你到我这年纪,自然就会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