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然卷  第七十五章 刺杀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3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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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不甘情不愿地送走了墨子谦,秦越转身看向这不速之客,闻人沅,顿时脸色一沉,冷若冰霜。
    “咳,景阳帝有何指教?”闻人沅被秦越冷脸一冻,禁不住地一颤,心道这景阳帝还真是好气势。
    “太子殿下,这些日子玩得可好?”秦越一反往常,没直接下逐客令,倒是附上些笑好气询问,把一时反转不能的闻人沅吓得一振。
    抽抽嘴角,闻人沅半晌才找回自个儿的声音,可开口就不是什么好话,他道:“景阳帝这是,伤寒了?”还是脑子抽了?怎这个调调?某人很是惊疑。
    秦越被人这么一呛声,也不乐意地拉下脸,道:“朕不过是心忧太子殿下罢了,出来了这些日子,不知,丰隆可好?”最后一句,明显的不怀好意,不过到底,还是为了除敌省的碍眼罢了。
    闻人沅无语凝咽,这人真是,分秒必争地,赶人呐。可还未开口讥讽,一如往常,却不料耳闻破风,飒飒骤响,似是利器划空。
    依着景阳帝与丰隆储君的相处,终是三言两语地就明枪暗箭来往,还老是闹出些令人啼笑皆非的笑话,故而为了不在下人面前丢分,见了这两人一碰头,侍人婢仆们便自动自觉地退下一边去了。当然,院子外侍卫围得密满,也不时有暗卫在身后护着,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谁知这帝君的御林军竟会除了叛徒。
    说也奇怪,这暗器道没对着这位炙手可热的新君去,反是迫向毫无防备,紫阳国的访客,丰隆储君,闻人沅。
    按说该是闻人沅大惊失措,自然,闻人殿下自是受了惊的,可一旁的紫阳新帝,景阳帝却更为焦急,待暗器破风一出的刹那,便不顾龙体安康,竟生生地将站在一边还没反应不及的闻人沅推开,反是自个儿受了那一下。
    只闻“扑哧”一声,利器入肉,深可没底。
    ‘景阳帝一身挡险,情深不怠,为了丰隆储君身范险境,此情可穷碧落,感至黄泉。’
    以上,皆为此次宫中遇刺之事后,在深宫疯传的私密消息,当日有幸见证的宫女侍卫纷纷作证,情深意切,字字确凿。
    当然,这是后话不提,只道这景阳帝遇刺后,暗卫纷纷出现,在外被这院中声响惊到的侍卫也匆匆赶来,一番打斗追拿,最后以刺客服毒自尽为终。众人纷闹着去请御医,可景阳帝被抬入寝宫,稳下心气,第一件事便是让暗卫封锁消息。当然,新帝遇刺的消息自是封锁不下,那么些人亲眼见着,哪不知这些人中还有哪些心怀不轨之人的探子,况且,可是景阳帝特意默许留下的。
    只是,在御医被宣进坤隆殿后,关于帝君受伤状况,一律禁止往外传,且闻人沅也以“好生看护”的理由,被禁足坤隆后殿。
    一时,朝中上下,风云顿起,议论纷纷。因为帝君才登基就被刺杀,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加上一连几日不宣早朝,连折子都在御书房的桌上摞了一叠。有些与宫里关系斐然的,费力半天才打听出点消息。
    “这,您这是说真的?”中年男子满脸纠结地都快把胡须揪光了,周望四周,小心谨慎地低下声儿问道,“那位,真不好了?”
    另一青衫男子,端起酒杯轻啜一口,满腹神秘道:“自然,您要知,这,可是在下花大气力从,张大人那儿打听来的,自然可靠!”
    方才还怀疑的男子,这下也不多言了,满面的踌躇惘然。
    而另一厢,听此消息,却是忧心忡忡,这帮人皆是保帝党,其中最忧心的当属一心尚主的左相墨雨寒。好不易拉下脸,将自个儿的大儿子塞进宫,还得了帝君的心,可,这新皇是怎的,这么晦气,才坐了几日啊,就等不及去了!墨雨寒满腹牢骚,一会儿怪那些大内侍卫不顶用,个个草包,一会儿哀叹这景阳帝命朕短,最多的,是懊恼自个儿当初怎的手这么快啊,草草地定了这位四皇子,白生将自个儿的宝贝儿子送了人,现在,总不至于让他一介丞相,拉下老脸,巴巴地从新帝那儿把儿子要回来,转头再送给二殿下吧。
    现下,如宫中所传,新帝“不好了”,那些封出去的亲王、郡侯什么的,自是不作数,不然,让哪个去当帝王哪。也不怪墨相会把眼睛盯在二皇子身上,毕竟,比起其他几位,这位胜算大得多啊。
    而现在,正被人疯传“命不久矣,呜呼哀哉”的倒霉帝君,景阳帝秦越呢?人倒是优哉游哉在寝宫,享受着难得的假期,还有着专程从宫外跑来的墨梓忻的陪伴。
    是的,当初消息一出,那么轰动的刺杀一案决计瞒不住墨梓忻,虽然他现在已没了销金窟的暗哨点,但这宫中就无不透风的墙,何况事出突然,宫里也没防备,很快新帝被刺这消息就流出宫了。
    墨梓忻乍一听,差些没厥过去,被秀儿弄醒了就直奔墨冉城。虽然现在宫里上下都只,墨家大公子是帝君新欢,但这守城布局的紧要关卡,自然是有秦越当初做四皇子时的班底把握。这些开始就跟在帝君身边的,很是看不上那些个趁势小人,也心知这墨家小公子在自个儿主子心中分量绝不轻,顺顺利利地就把人放进宫了。
    进了内城,由于被张明德抢了首领太监,所以还是贴身伺候主子的小煜子,现在的煜公公,便顺意地将墨梓忻带入坤隆殿了,虽然自家主子说了闲人免入,但墨公子是闲人么?煜公公小脸一翘,哼,胡言!
    顺利进了内殿,墨梓忻见着让他心焦难耐的人,正悠闲地坐在软塌上吃葡萄,一个没忍住,直接上前给了人一下。习惯性的,当秦越还没做储君,甚至帝君前,一有不靠谱的举动,墨梓忻向来如此处之。
    可,现下这人是帝君啊,还,宠着的是自个儿的哥哥……墨梓忻动作了后,仿后觉,薄唇微咬,就要跪下请罪。
    “唉,梓忻,这又何必呢!”秦越开始被墨梓忻突袭,自打他坐上储位,这人就与自己生疏了不少,好久没享受到梓忻的粉拳攻击,一时没转过弯儿来,可心中的喜悦与些微的甜蜜却是真。可见这人像是反应过来,想规规矩矩请罪时,秦越蓦然升起一股无奈,不满地将人扶起。
    “罪臣僭越,愿……”
    “梓忻,你还要与朕,与孤讲究这些么?!”秦越泄气般看着眼前的人,后知好似是有阵子没瞧见这人了,便端起人来,细细看着。
    “陛下——”墨梓忻被秦越看得发毛,心道我有什么好看的,又不是天姿国色,联想到自家兄长倾国倾城的容貌,心中酸涩,“臣是否有何处不妥?”
    秦越叹气,真不习惯这人一本正紧地说话,又加把力攥紧那人的腕子,道:“梓忻,私下便如先前就好,唤孤,景阳罢。”
    墨梓忻被秦越稍拉入怀,净脸哄地涨红,喏喏小意道了声“诺”。
    秦越见状,倒是愈发逗人上瘾了,心中发笑,面上却一副正紧,却反像是诱拐小萝莉的怪大叔,沉声道:“那,叫声来听听?”
    墨梓忻明了了自己的心思,便对此敏感的很,悄悄抬眼偷瞧了眼,羞愤难耐,可又不好直接拒了,老大不愿意,又心有窃窃地道:“景,景阳。”
    因着羞愤,墨梓忻眸中生生恼出了波光,秦越被人一个含泪娇羞的小眼神,看得心下一紧,大脑一片空白,身随心动,就那么直直地上前,将那娇艳润泽的凝花细唇喊入口中,舔舐品弄,似觉得不够紧密,又将人揽入怀,狠狠贴上那抹粉嫩,竭尽地探入搜刮蜜露津液。
    一吻尽,墨梓忻软倒在秦景阳怀中,双唇微张大喘着气,流光媚转地瞪视着那忽如其来的人。
    秦越也才反应过来,心下哗然,想推开怀中之人,却又久久不舍,只这般僵持着。
    于是,后面一干的求见统统被拦在殿外,就连听父亲来为墨家探口风的墨子谦,也难逃被拒的下场。
    掀过墨子谦如何想,如何吵闹不提,秦越这般放出假消息,正是作姜太公之道,等愿者上钩。
    不出所料,二皇子秦葆这下没能稳住心思,本来么,这对头一死,就能名正言顺篡位了,要再等下去,指不定就让人看定了自己没了继承权,还不如趁新帝根基未稳,堵上一把。
    乱党自是被等待已久的景阳帝一网打尽,本还愁没借口杀了你这不安分的兄弟,真是一瞌睡就送枕头,落秦越手里,三两下便坐实了秦葆的罪证,将人圈禁起来。
    其实,这也只能怪二皇子秦葆运气太差,时机不巧,这刺杀本就是他策划的,预谋在墨冉城刺死或是弄伤了丰隆储君,好趁丰隆讨罪,参新帝一个治下不严,将宫里侍卫调去部分,再安上自个儿的人,慢慢图之。
    秦葆想的很好,可谁知被秦景阳看破了计谋,竟给闻人沅挡了下来,还好巧不巧地,留了不少血。加上秦越有心推波助澜,放出消息给张明德等人,成功将想借机趁早登位的秦葆逮个正着。
    圈住了心中一大病头,景阳帝心情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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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最近天天去上车,被晒得头晕,所以脑子短路了,实在是卡文啊~~某殇赔罪
    不过,呵呵,终于是让我们秦越一亲芳泽了~~众梓忻党满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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