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十一章 三脉武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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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用膳了,还在蘑菇什么呢?”潇逸飞从门前经过,侧身扫了一眼房内的阮天和缪玲,话中不咸不淡,然后露出一张笑脸,背着手离开了!
“哦,对了,我正要过来唤你下去用膳,却是忘了!这事我们暂且先压下,日后再说,走吧!”缪玲被潇逸飞从沉思中打断,这才想起此前过来所为何事,说着拉着阮天往门外行去。
来到楼下,常子吟和潇逸飞等一干宗门弟子已经坐在了厅阁坐位上,明月和几位女弟子站在一旁,正在从一架花车上取下食盒,想必是刚从膳堂拉过来的。
常子吟见缪玲跟在阮天身后,又往阮天脸上望去,却是没有发现任何异状,心中若有所思。
阮天经过一身白衣的明月身边,忽然想起一个时辰前在自己房中所发之事,当下脸上通红一片,低着头绕过明月!
恰在此时,赵胖子却大声朝阮天喊道:“阮师弟,你脸怎的红得跟猴子屁股似地?”楼阁内众人尽皆往阮天脸上望去,那明月听闻,也抬起头望着还未行远的阮天,却是瞧见了阮天的脸上的神色,当下掩嘴嫣笑不已!
众人也跟着一阵哄笑,缪玲怒瞪了赵胖子一眼,拉着阮天快步走开!
其实阮天眼见明月身着白衣,仅仅是有些遐想罢了,不过此中事情,却是无法开口询问的!好不容易等到食盒发到阮天这里,却正是明月来到近前!
阮天压住心中的狂跳,趁着明月低头弯腰摆放食盒之际,迅速起身凑到明月身边,轻轻的嗅了一下!
“不是这味道!”阮天一闻便知,明月身上虽然也有一股子幽香,但是和他锦被上的天差地远!
阮天正细细回味锦被上那股味道,忽然却发现整个楼阁鸦雀无声,顿觉得不对!这才发现不管是缪玲,还是这明月,这整个厅阁之内的众人,全都张着嘴愣愣的看着他。
“不好!坏了!”阮天满脸通红,正要对明月一番解释,却看见明月脸上也是俏脸红霞,羞愧至极!
“明月仙子,其实。。刚才。。反正说不明白了。。!”阮天吱吱呜呜,手舞足蹈,也没法解释清刚才自己所作所为。
明月也顾不得食盒的散发了,掩着面转身跑了出去!其他几位瑶池女修,看妖怪般的望了阮天好一会,这才跟着跑了出去。
身边的缪玲倒是知晓阮天刚才为何如此行事,并未生气。只是这个办法也太失礼了,当着如此多人的面,这事只怕无法说得清了!
“哈哈哈,阮师弟果然不愧是我师弟,竟比我老赵还有手段!阮师弟啊,其实不能心急的,你看现在这事弄得。。。”赵胖子端着食盒,扭着桶腰,摇摆着来到阮天身前,拍拍阮天肩膀,一阵摇头,脸上满是失望之色!
常子吟望着阮天,眼中也满是难以置信!这阮天虽说和他不甚熟络,但是毕竟也清楚阮天的为人!再说了,缪玲还在阮天身边,阮天却做出如此举动!当真是怪异至极。况且看这缪玲脸色,却并未有生气,着实让常子吟想破脑袋也不明白!
“咳咳。。好了,此事其实是个误会,大家不得再提!阮师弟的为人,大家也该知晓!误会罢了哈哈哈!”常子吟眼见这事怕弄大,赶紧打了圆场!不过这话说得,连他自己也没啥底气,毕竟此前人家瑶池好几个女弟子都在场!
“唉,这次流云宗的脸面,却是丢大了!”常子吟一阵无语,心中叹道。
“哈哈,阮师弟,果真是真人不露相啊,有一手!不过却是不能太风流了,这不,玲儿也在这呢?”潇逸飞话中仅是挑拨之意!
阮天涨红着脸,对着一干宗门弟子做了个揖,连食盒也忘记拿走,逃也似的上了阁楼!缪玲瞪了眼远处的潇逸飞,拿起食盒,也跟着上了楼!
待阮天走后,厅阁内各种鄙夷之声却是此起彼伏!
翌日,阮天和缪玲来到楼下厅阁,却见到邱长老和几位长老也站在那里,旁边还站着几个一身道袍的老者,想必应该就是佛云道观之人了。常子吟和赵胖子等人却是恭敬的站在一边。
赵胖子等人见到阮天两人过来,谁也没有提起昨晚之事。邱长老和那几位佛云道观的老者谈了好一会,这才送走了那几人!
“好了,巳时后我们便到场上去吧!今日是三脉武会的头会,一会要进行比赛顺序的抽签,大家就不要乱跑了,过一会我会让许长老过来传唤你们!大家来到瑶池,行事须严禁宗门礼数,好了,我还要到瑶池望月台见下瑶月,大家就在此等候吧!”
邱长老说话之时,盯了阮天一眼。阮天却是明白,此事多半这些长老已经知晓了,也难怪刚才赵胖子没有说起昨日之事,定是邱长老下了严令,否则依这胖子的性格,还不说的有完没完。
半个时辰后,许长老过来,领着阮天诸人来到了广场上!
广场之上尽管十分宽阔,此刻也显得有些拥挤,三五成群的结伴站起一起。不过,基本全是瑶池的女弟子!这些女子身着不同颜色的衣裙,加之身段婀娜,容貌过人,让人觉得恍如来到月宫一般。
当中一角,站着十来个佛云道观的弟子,果然也是和阮天一般的年纪。
“赵胖子,为何瑶池内的弟子如此之多?我们流云宗平日却甚少看到?”阮天确实有些不解,流云宗作为三大修仙门派之首,阮天在宗内待了两年多,除了他们这一辈的,其他先入门的弟子却是甚少看到!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其中之事我倒有些了解,这也是个情报啊?银子呐?”赵胖子听闻阮天所问,知道又有钱可赚,笑眯眯的凑了过来!
“我现在身在瑶池,身上哪来的银子?你不说就算了。”阮天转过身,不再说话。
赵胖子其实也知晓阮天身上其实并无银两了,当下贼笑道:“此事师兄如何不知,那好,你便交待下昨晚之事吧!以我看来,阮师弟恐怕和那明月是相熟之人吧,否则为何师弟见到明月仙子时,满脸通红,此间还去嗅人家仙子姐姐!莫说你有这嗜好,反正我是没有呵呵呵!”
阮天一听,倒是甭提多气,这赵胖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若是再敢在我面前提起昨夜之事,以前欠你的银两就不要想拿到手,哼!”阮天满脸黑丝,瞪着赵胖子!
赵胖子一听,却是急了,赶紧哀求道:“哎呀,阮师弟,我的好师弟啊!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啊?行,我这次就给你免费吧!你看如何?”
阮天心中暗笑不已,这赵胖子,只要说到钱的事,就抓到他软肋了!当下点点有,脸上故作气愤模样!
“其实呢,这也不是啥秘密,其他弟子估计都知晓一些!我们流云宗,弟子其实并不少,若是加上外门的弟子,怕是不下一千号人!不过,内门的才是真正的流云宗核心弟子,这些弟子,一旦修炼有成,或者此生注定无法突破修为了,便会被宗内派遣出去,着手打理宗门事务!比如说看守冰晶矿脉,寻获皓天镜残片等等。这些弟子一般甚少回到宗内,你没见咱们宗主,都消失几年了嘛!”
赵胖子白了一眼阮天,心中暗叹:真是亏了,本来这是平白买卖,却还是没有赚头!
阮天这才明白了,为何在宗内甚少遇到晚辈弟子,不过这赵胖子说的还真对,直到现在,阮天也没有见过宗门的宗主!
两人正说着话,阮天却被走过来的缪玲拉着往广场中央走去,四周之人尽皆向那聚集!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自己宗门所在位置,却看到自己身周全是瑶池的女弟子!这些女修也好奇的打量着他们这一群人,不时还笑出声来!阮天却是有些脸红,装着没有注意,扭头望向平台之上!
宽阔的平台上,还分着三个小平台,想来应该是会武比斗之用!阮天却是注意到中间一个平台上,也有一个碑座,和流云宗的差不多,不过却是小上一些!碑顶嵌着昨日见到的那块皓天镜残片。现在阮天距离得近了,才看清这残片仅仅只有两个手指宽罢了,很小的一片!
“也不知道宗内收集这皓天镜残片用来作何之用!”阮天望着那枚残片,心中甚为不解!
他日若是阮天知晓,三派寻找这皓天镜残片,就是为了克制他体内的血魔精血,恐怕此刻定然会有敲碎此镜的想法吧!
却在此时,最中央的平台上,悉数站满了人,不知何时还摆放着一个方形木箱!
“今日,又到了十年一届的三脉会武,这本是三派数百年的传统了!而此届,按照排序,轮到我们瑶池圣地做庄。按照历届惯例,三派各出九位不超过二十年岁的弟子进行参赛比斗。最终进入前三的,就能按照名次排序,逐一从三派提供的奖赏进行选取。”
“虽然有六件物品,不过只能从中选取三样!此届武会,流云宗提供仙剑两把,其中一把,便是上古凌河仙人的仙剑,这仙家器物的好处,想必诸位弟子也有所听闻!而另外一把,也是仙人所持剑器,与凌河仙剑一样,不相上下!”
“瑶池今年和往年有些不同,奖赏之物除了驻颜丹一枚外,还有一卷仙界仙术残卷,驻颜丹功效倒是不用多说,顾名思义,永驻容颜。而这残卷,却是上古仙界遗落人间的修炼仙法,虽是残卷,却也是当今存世的珍宝。”
“最后便是佛云道观提供的奖赏之物,续命神丹两枚。此丹丸只要服下一枚,便能曾长寿元十年,也是当今三大奇丹之首。诸位弟子若是想要把其中之物囊括怀中,那就要看大家的比赛成绩了!”
说话的正是瑶月!瑶月话音刚落,场上顿时一阵沸沸扬扬,个个眼色微红!阮天踮起脚尖,却是没有看到那六件物品,想必没有摆放出来!身边的缪玲也是满脸兴奋之色!阮天却是明白,这丫头还在惦记那驻颜丹!
待底下弟子议论得差不多了,瑶月又接着说道:“现在,就请三派的弟子按照顺序上来抽签吧!这木箱内总共有从一到二十六的二十七个数字牌子,抽签时,请报出自己的姓名和数字!我们会着人记下!明日比赛,按照牌子所示数字大小,进行捉对比斗!”
“打个比方,你手中若是持有七这个数字的牌子,那么你的对手就是持有数字二十的这人,若是持有十二的,那你的对手就是十五!明日的比赛,从一到十三,进行首轮淘汰!好了,大家上来抽签吧!”
底下众人又是一阵议论,各自希望自己抽取的数字不要和同门凑在一起!
“啊,我是一号,赵钱来!”赵胖子报完自己名号,拿着牌子哭丧着脸!第一场比赛,他便要上场,着实有些害怕!
“五号,缪玲!”,“十号,常子吟!”,“七号,阮天!”阮天名字刚报完,却没想到台下却是闹翻了锅,此前还较为平静的广场,轰然翻沸起来!众人全都往阮天身上看去,指指点点!
议论之声虽不大,但是架不住人多,阮天也能听出了大概情况!涨红着脸,窜下平台,挤到赵胖子和缪玲两人之间!
“行啊,阮师弟,你还成了名人了呵呵!”赵胖子揶揄道!
“安静!”瑶月出声镇下了场上的哄闹!
“紫盈,二十三号!”突然听到这个名字,阮天悄悄探出头朝台上看去!却见紫盈一身雪白束身长裙,面无表情,冷若冰霜!与两年前那神情毫无区别,阮天正看着出神,紫盈却感到了阮天的目光,向此处望了过来,阮天赶紧低下头!
“哼!”阮天这在发现缪玲还站在自己身边,满脸不悦的看着自己!阮天只好嘻皮笑脸一番,缩着脖子低着头,再也不敢有何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