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第五十四章 战斗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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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
    托兰西府。
    “呐,克劳德,我们会赢的的吧”一想到昨天晚上夜夏的表情,阿洛伊斯就开心的合不住嘴。总算是报了上次她让自己那么难看的仇。
    “老爷请放心,所有的事,我们已经安排妥当”克劳德恭敬一礼。
    “好,那我就等着看夜夏·凡多姆海恩落败后的那张充满绝望的脸”阿洛伊斯兴奋的大笑。
    但当他们看着手中的怀表一步步从八点爬到九点半时,阿洛伊斯的脸也从最开始的愉悦,转为了不耐烦。没有人喜欢等别人,而且还是想给夜夏一个下马威的阿洛伊斯。
    所以当还有一分钟就到约定的时间时,阿洛伊斯霍的起身,恼怒的下了命令“克劳德,把那个箱子里的人给我挂起来,我要让夜夏·凡多姆海恩亲眼看看,违抗我命令人的下场”
    “yes,yourhighness”
    “到底那个箱子里装的是什么呢”洛特捏着下巴好奇的思考。
    “嘿嘿嘿嘿,小生也想知道啊”双手穿进袖筒里,葬仪屋笑的依然变态。
    “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吧,要不然殿下怎么会答应那个无理的要求呢,她可是最舍不得塞巴斯受伤的”搂着蓝猫,刘诡异的咧起了嘴角。
    “为什么”洛特不满的抬起眸“小夜夏难道喜欢他的执事”
    “谁知道啊,不过……”刘笑眯眯的补充“塞巴斯在殿下的心里一定是非常特殊的存在”身体都给了他,不是特殊又是什么?刘暗暗坏笑。
    洛特心里微微泛酸。
    拎着古铜色的皮箱,克劳德慢条斯理的走向阿洛伊斯,在众人期待与好奇的目光中,将箱子平稳的放在了桌子上。
    “快一点,快一点。我都等不及要看夜夏·凡多姆海恩精彩的表情了”阿洛伊斯开心的盘腿坐在椅子上,一脸的跃跃欲试。
    “遵命”克劳德冷静的将箱子的锁一一打开。其他人也纷纷探起头来,好奇的打量着皮箱,看看那里面到底是什么玩意。毕竟,能让夜夏变脸的东西,可是不多呢。
    “等一下”清脆的嗓音倏地从空中响起,众人顺声望去,只见天空上一个黑点不断的向他们飞来,随着距离的拉近,大家也看清了天上来人的长相。
    啪的一声,匆促的收回天踏绚,她顾不得众多人在场,胸口微喘的道“我到了,阿洛伊斯”可恶,都怪塞巴斯,竟然、竟然大清早的就对她……
    “你迟到了”高扬的嘴角有着掩饰不住的嘲弄“所以我要把箱子里的东西吊起来以示惩戒,克劳德”
    “是”克劳德面无表情,镜片后的眸子却有意无意的扫一眼始终笑若春风的塞巴斯。眼中闪过一抹狐疑。
    “很抱歉打扰一下,托兰西老爷”塞巴斯笑吟吟的往前一步,右手贴胸,以优雅的姿势一礼“我的主人其实并没有失约”
    “证据就摆在你们的眼前,你们还有什么话好说”阿洛伊斯不耐烦的指一眼刻意放在身边的古钟,但当他回头时,脸色骤然大变。
    “这,这怎么可能?刚才我明明还看到已经超过十点的,怎么会变成了这样”阿洛伊斯不敢置信的瞠大眼,时钟的分针也在此时恰好走向了12这个数字。时间刚是他们昨天所约定的。
    “正如您所见,时间一分一秒恰好都是殿下和托兰西老爷所约定的。这也就表明,我们并没有迟到。那么决斗是不是应该开始了”血色的薄唇邪魅的扬起。
    “哼”恼羞成怒的瞪一眼塞巴斯,湛蓝色的眸闪过一抹阴毒。倏地,阿洛伊斯脸色一变,忽而扬起一抹春光烂漫的笑容,开心的道“夜夏姐姐好厉害,竟然能够飞着进来,刚才那个东西是你做出来的吗?我也想飞飞看”
    “那种东西,不是你可以轻易操纵的”她风轻云淡的别过头,目光淡淡的扫一眼那些好奇的家伙“你们怎么来了”阿洛伊斯是想把她的真身泄露出来吗?
    “呵呵,我是听葬仪屋先生说这里有好戏才来的”刘咧开了嘴角,意有所指的仰了仰下巴“果然……呵呵,有好戏呢”
    “小生是听洛特先生说的”葬仪屋桀桀的把皮球踢了回去。
    “呃,我是放心不下小夜夏所以才特地过来的”洛特傻笑的揉了揉头发,在夜夏冰冷的目光下嗫嚅的补了一句“顺便到葬仪屋内买了最新的棺材试试感觉”
    所以话就被葬仪屋套出去了是吗?她忽然有些无奈。这个洛特昨天的精明跑哪去了,怎么变得这么迷糊了。亏她还觉得他昨天的气势不错呢,原来全是纸涂的老虎。
    “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来了,殿下,需要用记忆修改器修改他们的记忆吗?”塞巴斯附在她的耳边,以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小声的呢喃。
    “没用,连人类的刘都无法修改,更别提葬仪屋和洛特了。总而言之,你先拖出他们几个,我会找机会抢回皮箱”她低低的道。
    “Yes,MyLord”执事低语。
    战斗的场地是在托兰西家的最大的竞技场中,整个由灰白色大理石沏成的会场呈现一种凹字型状态,高耸的台阶上各自放着两张红色沙发。塌陷的会场上放置了许多的破损石柱,不,那应该不是破损的,而是在建设的时候屋主故意这么建的。因为那些石柱看似杂乱,实则摆放的非常有规律,给人一种十分协调的感觉。
    “真是巨大的工程啊,我忽然觉得这场比赛应该会很有趣”刘笑眯眯的俯览着下面的景象。
    “小生也这么觉得啊,嘿嘿”
    看着与自己相距遥远的阿洛伊斯,夜夏忽然有一种正在下棋的感觉。双王相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手中的棋子不停的在棋盘中撕杀决斗,唯一不同的是阿洛伊斯的的棋子有五个,她的棋子只有塞巴斯一个人而已。
    “殿下,您在担心这场决斗吗”塞巴斯不知何时又凑到了她的身边,温热的呼吸吹拂在她的耳边,痒洋的,也热热的。让她突然想起了那天他们亲热的画面,她与他也是如此的相近,近到她几乎错觉的认为他们将会融为一体。
    “你有信心吗?”努力忽视心中的异样,夜夏佯装镇定的开口。
    “殿下是在质疑我的能力?”执事歪着头,乌黑的头发滑过到一边,又开始了装无辜。只是嘴角那上扬的弧度怎么看怎么欠扁。
    “少跟我开一些无聊的笑话”她脸上一热,不自在的垂下眼睑“你只要按照我刚才的话做就可以了,打不过就打不过,不用强撑着,我会想办法把箱子夺回来的”
    “唉”执事忽然幽幽一叹“殿下,您应该学着相信我”
    “他们有五只恶魔”不是她不信任他,而是因为她容不下失败。
    “即使前方有万千敌人,我也会为殿下除去阻碍前进的敌人,所以我的主人……”塞巴斯半跪在地上,执起她的玉手轻轻落下一吻“请您下命令吧”
    一直潜藏的不安的心,在刹那间得到了平静。她睁开眼,复杂的望着面前的执事,眼中闪过一抹连她自己都没发觉的眷恋。
    夜夏一直以为自己可以在这场没有尽头的感情中不会迷失自己的神智,为什么到了这时,她又开始了动摇。想退缩却又贪恋着执事的温柔,想靠近却又担心自己会万劫不复。外公,她到底该怎么办?
    “身为恶魔,却贪恋了人类的温度吗”站在会场上,克劳德低下头,镜片上的反光一闪“她脖子上的痕迹,是你弄的吧”
    “非礼勿视这句话你没有听说过吗?”塞巴斯笑眯眯的活动了一下手指“与其有时间东张西望,还不如担心好自己的食物,已经贴上别人标签物品的主人是不会喜欢自己的东西被觊觎的”
    “我所做的全都是为了我的主人而已,但是……”克劳德抬眸瞄一眼坐在上面的夜夏“你们两个主仆的神秘身份却让我一直以来都好奇不已。”
    “哦?”执事挑眉。
    “你的主人拥有着这个世界所没有的力量,而这种力量同上次突然出现的怪物一样都是恶魔的最爱。她的身体里散发出的香味,足以让恶魔疯狂。不过你放心,在弄清你真正身份之前,我是不会向她下手的”克劳德优雅的推了推眼镜,话题一转“而你,塞巴斯蒂安·米卡利斯。拥有着我看不清深浅实力,我曾经在恶魔界查询过你的名字,如果你的实力很强的话恶魔界一定会有你的名号。但结果很令我失望。你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三年前突然出现在这里。老实说,我对你的兴趣可是比你的主人还要大”
    “我可不认为被男人觉得有兴趣是件幸运的事”塞巴斯笑吟吟的歪了歪头“殿下会不高兴的”
    “克劳德,你还在干什么”坐在上面的阿洛伊斯见迟迟看不到自己想要的画面,恼怒的大喊了出来“赶紧快把他打爬下啊,你是最强的不是吗”
    “看来你的主人已经没有耐性了”塞巴斯微微一笑,手指间刷的一下变出许多银制的刀叉“废话就等到结束后再说如何”
    话音刚落,银色的光影瞬间向克劳德飞奔而去。
    他们刚才说了什么?
    她冷静自若的坐在上面观望着下面的战斗,心中却为刚才两只恶魔的谈话而感到疑惑。因为相距的太远,空间又太大的关系,所以她并没有听到他们的声音,只能从他们的表情上旁敲侧击。可惜,她什么都猜不出来。
    “殿下不为自己的执事担心吗?我觉得塞巴斯有点危险哦,毕竟这可是五对一呢,即使塞巴斯先生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轻松获胜吧”刘抱着蓝猫诡异的咧起了嘴角。
    她冷冷的睨了刘一眼。
    “小生倒是对塞巴斯很有信心呢,毕竟……”葬仪屋忽然在嘴里咕哝了几句,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的表情让她倏地想到两个字。
    猥琐。
    “小夜夏”哀怨的声音忽然在她耳边响起。
    她下意识的扭头,差点没被突然接近的某个桃花男给吓到。
    “你干什么啊,洛特”她忙不迭的与他拉开距离。
    “我想问你一件事”洛特看到她的动作,心里更加郁闷了。想他一大好吸血鬼帅哥,长的风度翩翩,气质迷人。一向是女人心目最佳的偶像,哪被人这么对待过。可偏偏他就是着了迷似的喜欢上她,其他女人再美好也都不上她的存在。
    “哦,怎么了”她也觉得自己的反映太大了,佯装镇定的坐回了位子上。
    洛特踌躇了一会,最终还是决定问出来“如果没有塞巴斯的话,你会不会接受我”说完,他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她的表情,不放过她每一个动作。
    “当然不会”她不假思索的说。
    “为、为什么?”心中一痛,但洛特还是强装着用正常的语气问道。
    “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她垂下眉,收回了望向执事的目光。虽然很对不起洛特,但她的确不喜欢洛特这种招蜂引蝶的男人。夜夏一直都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不是电视剧里的轰轰烈烈的爱情故事,也不是小说中那种一见钟情的戏码。她只想要找到个同样平凡的男子,能够知她、懂她就行,别的她不会要求什么。
    “是上次的要求吗?”洛特挣扎着问,他一向是吸血鬼中的佼佼楚,最有发展潜力的吸血鬼,让他跟个佣人似的伺候一个女人,说实话这对于他来讲还真有点难度。
    “上次的要求只不过是个玩笑而已,你不必当真”她轻描淡写的一带而过“我之所以无法接受你,主要还是因为我已经没有了继续爱人的资格。与其把这个时间浪费在我这身上,还不如去找一些吸血鬼美女风流快活比较好”
    “我……”洛特张了张口,想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怔怔的看着她。血棕色的眸子里黯淡无光,哪还有以前的夺目光彩。
    她面无表情的扫一眼洛特,然后重新将目光放到了阿洛伊斯身边的箱子上。心中暗暗思忖:阿洛伊斯的五个恶魔执事都不在他身边,或许,她可以利用阿洛伊斯看不到灵体的弱点,去偷箱子。可塞巴斯既然能看到灵体的她,那么蜘蛛执事也一定会看到。他们有五个人,只要分出来一个,就能够阻止她了。这下子……她要怎么办才好。
    “现在的你似乎不是看你主人的时候”克劳德轻笑的闪到塞巴斯的后面,飞脚一踢“你似乎非常在乎你的主人”
    “你不是也一样吗?”猩红的眸意有所指的瞥一眼阿洛伊斯“完美的照顾自己的主人,听从主人的一切命令,这些都是执事的美学。正因为如此,我们才会一直战斗到现在”
    “你说的很对”克劳德推了推眼镜“既然如此,不如快点结束这场战斗比较好,老爷最讨厌等待了”
    “殿下也是一样”塞巴斯微微颔首,猩红色的眸子覆盖上恶魔的光彩。
    恶魔对上恶魔,执事对抗执事。无论时间是哪里,地点是哪里,这场较量都无法避免。她很清楚,终有一日她和阿洛伊斯都要走上死亡的道路。心的脆弱,命运的指引,一切的一切都在引导着他们走上命中注定的终点。害怕吗?不,她不害怕。她只会感觉到迷惘,这样的日子,这样的仇恨,真的是她所想要的吗?如果不是的话,她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轰,耳边忽然传来一声重物倒塌的声音。她忙不迭的抬起眸,看到汉娜手握着一把碧绿色的怪剑,疾冲冲的向塞巴斯砍去。而与此同时,恶魔三胞胎兄弟也挥舞着各自的武器向他砍去,这下子,身无利刃的塞巴斯变的危险了。
    “哎呀呀,怎么会是魔剑Lvateinn呢,如果被这把剑砍到的话,即使是塞巴斯也会受伤的吧”葬仪屋饱有深意的瞥一眼她,嘴上发出几声意味不明的低笑“想一想,不知受伤后的塞巴斯还会不会仍然保持着那种完美的表情呢,真是令人期待啊”
    “不会受伤哦”身处在会场中的塞巴斯轻声一笑,戴着白色手套的双手抬起,六把银制餐刀刷的一下出现在他的指缝之间“遵循着主人的命令,达成主人的愿望。就算王座崩塌,闪亮的王冠褪色,在堆积了无数的尸骸上……继续堆积的尸骸上头,我都会陪在无声倒下的小小国王身边……直到听到喊出「将军」的那一声为止”
    “真是忠心的执事”克劳德推了推眼镜,镜片上反光一闪。
    “彼此彼此,你不是也对自己的主人非常忠心吗”执事邪魅的勾起嘴角。
    “汉娜”克劳德忽然喊了紫衣女仆的名字。
    “……是”汉娜犹豫了一下,忠诚的将手上的魔剑递到了克劳德的手上。
    “喔?怎么了,准备用那把剑吗?”俊眉一挑,塞巴斯饶有兴趣的抬起了嘴角,猩红的眸斜睨一眼上面的面无表情的夜夏。
    不知道,我受伤的话,您会不会还是像以前一样为我心疼呢?殿下。
    执事眯起了眼。
    碧绿色的大剑快速的在空中掠过一道光影,执事退后一闪,手上的银制餐刀立刻被尽数砍成了两半。猩红的眸闪过一抹认真。
    克劳德再次挥剑而上,只见塞巴斯脚尖在地上一点,身体犹如黑鸟般在空中优美的翻转,瞬间逃离了魔剑的轨道,但饶是如此,他的衣服也被魔剑的剑气给划开了道口子。英俊的脸上更是流出了一道细小的伤口,鲜红的血液,顺着那道伤口,流了下来。
    “真是不太妙呢”塞巴斯轻轻一笑,略微苦恼的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身为凡多姆海恩家的执事,可不能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为主人丢脸”
    “身为执事,绝对不能让自己成为主人的笑柄”克劳德面无表情的推了推眼镜。
    “你说的没错”塞巴斯笑吟吟附和,只是那笑容怎么看都有几分嘲弄。
    “魔剑吗?”轻声的呢喃这两个字,坐在上面的她闭眼思考了一会。蓦地,她运起灵力,一字一顿的念动始解语“光明伴我于前进,黑暗辅佐于我身,藏匿于黑白世界中的身影,闪耀吧,承影”
    通体黝黑的剑出现在她的手中,清凉如水的气息顿时四散开来。因为始解语的不同,所以唤出的剑自然也是不同。承影与塞巴斯相识这一点她已经听含光说过了,那个臭屁小孩虽然脾气傲娇了一点,老是在私下里说恶魔怎么不好怎么讨厌,但关键时候却愿意让塞巴斯使用他。说到底他也是个别扭的小鬼。
    “塞巴斯,接着”毫不犹豫的将承影扔给自家执事,夜夏冷冷的环手抱胸,朝对面的阿洛伊斯冷哼一声“我的执事可不允许外人欺负,你们有魔剑,而我们也有斩魄刀,即使是恶魔被砍到了也一样会死。就让我来看看,你的蜘蛛执事的皮肤有没有基力安的皮肤坚硬吧”
    “哦,可是在我看来,这怎么这么像丧家之犬才会有的乱吠举动呢,好象在炫耀别人自己不会输似的,实际上到最后却输的一团糟”阿洛伊斯邪恶的挑了挑眉。
    “看来你的眼睛似乎有点看不清楚状况,或许你最应该需要的不是喝茶,而是学你的执事戴上一副重度数的眼镜”她冷冷的执起茶杯,讥讽的看着阿洛伊斯恼怒的表情。跟她比,拜托,她几世加起来都活了几百多年了。口才能力难道还比不上一个小鬼?
    “可恶,克劳德,快点结束这场战斗。我已经等不及要看蠢女人向我跪地求饶的画面了”阿洛伊斯气冲冲的大喊。
    “yes,yourhighness”镜片后的眸子涌上恶魔的光彩。
    “塞巴斯,有人在挑战我的权威,你说,我该怎么办呢”摇晃着手上的空茶杯,她冷笑的掀起了嘴角“贵族的荣耀不允许侵犯,死亡将会是他们最终的结局,塞巴斯蒂安,我命令你赢得这场战斗,”
    “Yes,MyLord”执事躬身一礼,猩红的眸内闪过一抹精芒。殿下,终究还是心软了啊,否则这个命令不单单是指赢得战斗。而是……
    “啪啪啪”拍手声突然在此刻响起,那响亮的节奏……瞬间打破了现场凝重的气氛。
    她不悦的攒起眉,顺着声音的方向扭头,却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她的视线当中。
    “亚修先生,您怎么来了”她非常客气的询问,眉头却因为来人的到来皱的更深了。
    “很抱歉打扰伯爵和子爵的雅兴”亚修面不改色的冲两边的他们微微弯了弯身体,宛如大提琴般的嗓音响起“我是奉女王陛下的命令,来找两位的。”
    说着,亚修就从怀里掏出了两封信分别递给了向他走来的两个恶魔执事。
    只是,当执事们伸手触摸到信封的一刹那,亚修那双漂亮的眼睛倏地一暗,厌恶的低喃声充斥在两只恶魔的耳边“肮脏的东西”
    镜片上冷光一闪,克劳德面无表情的接过信,大步走向自家的老爷。属于恶魔的红眸却在他转身的瞬间,一扫而过。
    塞巴斯微微一笑,双手接住了信,优雅的迈着步伐朝夜夏的方向走去。俊美的脸上依然挂着从容优雅的笑容,仿佛完全没有受到刚才的一丝影响。
    “殿下,非常感谢您的赐剑。只是现在恐怕暂时用处不大了”执事忠心的半跪在地上,双手捧着剑奉上。
    漫不经心的将信打开,她淡淡的斜睨了一眼自家执事“战斗还没有结束,等东西拿回来之后再还给我也不迟。反正承影那小子对你的印象蛮不错的,放在你身边多呆几天也无所谓”
    “哦,我还以为承影阁下会说我的坏话”塞巴斯挑了挑眉。
    “你到是蛮了解他的”娇嫩的唇瓣微微上扬,她似笑非笑的瞥一眼他,抬眸将目光转移到了手上的信上。
    “您过奖了”执事笑吟吟的扬起嘴角。
    信纸的内容很简洁,大约就是伦敦城内出现了一群暗黑教徒。他们不信任上帝的力量,反而信奉着恶魔,渴望着有一天能将自己的灵魂献给恶魔,这样的话,他们就能够得到永生了。为了召唤出恶魔的力量,他们宰杀了大量的牛羊,有时甚至是十岁以下的幼童。望着信纸上的内容,她忽然想到了三年前被送到祭生台上的自己。
    “托兰西家和凡多姆海恩家都是女王陛下所喜爱的家族,女王陛下希望两位能够和平相处,因为陛下一直信任着你们”亚修温和的叙述。
    “那是当然,我们相处的很愉快”阿洛伊斯意有所指的咧嘴一笑“我相信我和夏尔·凡多姆海恩以后会相处的更加愉快的”
    这个家伙,她不悦的攒眉。
    “啊,对了”亚修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扭头对她轻轻的道“不知凡多姆海恩伯爵最近怎么样,陛下最近一直为他的病情而担心着。需要我为伯爵去找名医吗?宫廷的医生有许多都是医术高明的哦”
    “哦,夏尔生病了?”了解什么是真相的阿洛伊斯佯装好奇的凑过来,闻言立刻换上了一张担忧的面孔“真想过去看看,他不会有事吧”
    “多谢关心,夏尔他并没有什么大碍”她谦逊的一礼,举止间皆透出一股贵族的良好风范。
    “那么,我就告辞了”亚修恭敬的微微一礼,转身慢条斯理的离开。临走前,紫罗兰似的眸子若有似无的扫一眼洛特,毫不掩饰的厌恶欲望,泄露了他内心真正的情绪。
    “原来你就是这样撒下满天大谎的”亚修一走,阿洛伊斯立刻露出了自己的本性。一脸狂傲自大的道“怎么样,还要继续比吗?”
    “这要问你自己了,不是吗?”慢条斯理的将手上的信纸叠好交给塞巴斯,她一本正经的坐下来,手指优雅的放在了膝盖上“我相信,你不可能会放我这次羞辱我的机会”
    “那是当然的”阿洛伊斯冷嗤一声“我要把你的灵魂占为所有”
    “那么塞巴斯,继续好了。三分钟,我要你三分钟就解决这只蜘蛛恶魔”她比了比手指,下了最后的通牒。
    “遵命”塞巴斯优雅一笑。
    “你就这么对自己的执事有信心吗?”阿洛伊斯被她的话所激怒了“克劳德,两分钟,我命令你两分钟就解决”
    “是”克劳德面无表情。
    双方的执事再度上场,赌上执事的荣耀,主人的威严。两位恶魔执事毫不犹豫的向对方挥舞了手中的利剑,因为这场战斗不单单是为了他们的主人,还有他们身为恶魔的尊严。
    咔嚓一声,碧绿色的大剑径自飞了出去,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在阿洛伊斯的不远处落下。黝黑的剑尖笔直的指向了蜘蛛执事的喉咙,几乎还差一寸,就要割破恶魔的喉咙。
    “可恶”阿洛伊斯愤怒的一拍而起,湛蓝色的眼睛几乎可以喷火。
    “看来是我赢了”踩着瞬步到阿洛伊斯的身边,那蓦地出现的身影,顿时惊了汉娜一跳。
    “不用担心,我只是信守承诺来拿箱子而已”拎起那古铜色的箱子,她似笑非笑的抬起了嘴角“托兰西老爷应该不会这么不守诺言吧。”
    “哼”阿洛伊斯恨恨的瞪了她一眼,忽然扭过头,一巴掌挥向汉娜的脸上。然后一脚踩上女仆的身上使劲的跺,将自己的怒火全都发泄到了她的身上。
    可怜的汉娜,就这么一动不动,任由主人将怒火发泄到她的身上。
    “殿下”塞巴斯不知何时来到了她的身边,猩红的眼睛灼热的望着她。
    “干的不错,塞巴斯”淡淡的瞥一眼仍在施加暴行的阿洛伊斯,她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开。虽然很不赞同,但这毕竟是人家的事。她这个外人,没有理由去多管闲事。
    “殿下过奖了”执事微微一笑,亦步亦趋的跟上去。
    “等一下啊,殿下,小生想与您一同回去呢”葬仪屋快速的跑到她的身边,跟着执事同步而行。须臾,刘海下的嘴角邪魅的扬起来。
    “您的身手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厉害啊”
    “葬仪屋先生过奖了”
    “呵呵,不知道这种游戏您什么时候才能玩腻呢”葬仪屋哀怨的指了指自己的头发“老是这个样子,看久了也会烦呢”
    脚步微停,塞巴斯高深莫测的瞥了他一眼,口气顿了顿,风轻云淡的道“我以为您比较乐在其中”
    “虽然这个模样也蛮有趣的,但我还是想换回来,毕竟那才是真正的我嘛”
    “您可以随意,葬仪屋先生”恭敬的朝他一礼,塞巴斯脸上的表情越来越令人无法捉摸起来。
    “你们在说什么”听着两人的谈话,夜夏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为什么她觉得葬仪屋的语气除了一如往常的变态和白痴之外,还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尊敬感。好象,塞巴斯的身份很高贵似的。
    “呵呵,只是在说一些小事情而已”葬仪屋装傻似的打着哈哈。
    心中虽然有些狐疑,但她也这时也没往别处去想。今天一天她都在为箱子的事情而苦恼着,大脑和身体紧绷到了极点。眼看箱子在手,她心里可是比谁都高兴。不过……这也提醒了她今后不能再将箱子里的东西放起来了,最安全的地方莫过于自己的眼皮下面,虽然绯雅有时不可靠了点,但身为战斗魂魄的本能还在。只要有人想伤害那具身体,绯雅一定会反抗的。
    “怎么了,殿下”坐在马车之内,塞巴斯柔声的打破了她的思考。
    “呃,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刚才的信”她回过神,淡淡的望向马车的窗外“你觉得,这会不会是亚修的阴谋”
    “阴谋,殿下觉得亚修阁下在算计您吗?”塞巴斯笑吟吟的扬起了嘴角。
    “不要以为我我不知道你对他也很有反感,天使与恶魔的气息本来就是相冲突的。你该不会连这点也想隐瞒我吧”一想到塞巴斯又有事在满着她,她的心里就十分的不舒服。
    看着她的表情,塞巴斯微微一怔。猩红色的眸里闪过了一抹连她也察觉不出的光芒,血红色的薄唇划出了一道优美的弧度“殿下是在埋怨我吗?”
    “你想多了”夜夏风轻云淡的别开头,不让自己注视上那张好看脸上。右边的胸口里,仿佛藏了一头小鹿怦怦的撞个不停。夜夏紧张的捂住了胸口,生怕里面的小鹿会一个不溜神的跳了出来,耳根上,也染上一抹不知明的动人红晕。
    温热的指尖触摸到她的脸上。察觉到那只手的接近,她不由自主的瑟缩了一下。想要退后时,却被那双大手按住了后脑勺。
    “我的殿下,您是在害羞吗?”棉制的手套摩擦着她的脸颊,仿佛是在诱惑般,塞巴斯邪魅的一笑,血红色的薄唇刻意的拉近了他们的距离,灼热的呼吸缓缓的吹到了她的脸上。
    “害羞又怎样,不害羞又怎样”虽然脸上的红晕出卖了她的想法,但夜夏还是不服输的直视他的眼睛,眼底的倔强和坚韧,瞬间取悦了某位恶魔的心。
    “我的殿下,您真是可爱的小东西”塞巴斯低低的笑了一声,俯身覆盖住那片娇软的嫩唇,唇齿间的香软和芬芳几乎让他上瘾。不,是已经上瘾了。早在千百年前遇上这个女人时,他就中下了一个名为夜夏的毒,而这个毒,他甘之如饴。
    恶魔的气息围绕在她的身边。温热的触感、灼热的呼吸、还有那口中不断纠缠的快感,无一不在诱惑她,蛊惑着她献入那无边的欲望当中。
    她已经是……如此的喜欢他了吗。迷迷糊糊间,她似乎捕捉到了自己心中真正的想法。即使心中再怎么不安、再怎么害怕,也不能改变她已经喜欢上恶魔的事实。可笑她还想曾想过像对白哉一样,亲手掐掉自己心中的爱恋。但当她想动手时,这才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做到。
    塞巴斯蒂安,看来爱上你,真的会让她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而她,即使明知那是地狱,也要勇敢的跳下去。因为……那是她自己做的选择。
    想到这,她主动的回吻过去,双手环绕住他的脖子,更加的拉近两人的距离。柔软和坚硬的身体紧密的依偎在一起,就像上次一样,契合的不留有一丝的空隙。
    咳咳,大家都很清楚,男女在一起相吻嘛,总免不了某些必要的擦枪走火。所以当葬仪屋驾着马车回到凡多姆海恩家时,耳尖的听见了里面激情动人的呻吟声,以及某只恶魔的粗喘声。
    带着某种恶趣味的兴致,葬仪屋故意的敲了敲车门。邪恶的朝迎面跑来的仆人三人组低低一笑“看来,我们的殿下正在做一些非常健康的事,你们还是不要打扰他们比较好哦”
    “咦?”仆人三人组完全不明白的歪头。
    葬仪屋吃吃的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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