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7怪树奇事之艳门·恐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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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大家见过杜梨树没有,我记得小时候在我姥姥村子那里见过的,除在那里之外,别处从未见过。他们那村子叫青柳村。
他们村子里,也只有那么一棵;很古老的一棵,谁也说不清它有多少年了;据说,在还没有他们村的时候,那树就存在了。
那杜梨树树身特别细,比茶杯的口径大上一两圈,其树果十分小,也十分的圆,圆径就在1公分左右,几乎都一般大小。刚开始,果子是青色的,熟透的时候呈褐红色,内里还有核,核外薄薄的一层软软的果肉,酸甜甜的,十分好吃。
我呢,也只在那棵树上摘过杜梨果子吃过,也只是小时候的事情。现在,那棵杜梨树早就被挖去了,因为他们村子搞开发的原因。
别看那普普通通的一棵杜梨树,关于它,还隐藏着许多的神秘玄奇的怪事情呢。至今一想起那颗树来,身上就会刷地袭来一股悚意,心神都很难平静下来。
我记得,小时候和几个小孩子爬到树上摘杜梨果的时候,大人们若看见了,就会喝斥我们,不让我们上树摘果子吃,说我们那样就会得罪树灵,惹上灾祸,因为那树是一颗神树。
当然,那时候的我们,根本听不懂大人们在说什么,也不在乎他们说的;那时候,只要大人们一走,我们照样上去摘果子吃。
那时候,树的半腰上总是围系着一层一层的红布,那时候的我们当然不理解这含义,只想到杜梨果好吃,才不去想那些红布的缘由呢。
而后来,到大了的时候,从别人嘴里听了关于那颗杜梨树的一些事情后,才明白了那些奇怪的原因;大人们为何不让小孩子们上树摘果,及为什么树腰上会围系红布。
原来,那树发生过一些怪奇的事情,村民们都才把它尊为一棵神树;每遇节日,或家里想祈求什么,村民们都会来到树前上香、跪拜。它是一棵神树嘛,它上面结的果子,哪能随便吃?村民们都这样想的。
至于为什么在树腰上围系上红布,还有一个主要原因,这要说个清楚,因为村民们都认为这棵神树能给人带来福气,也能给人带来灾祸;村民们说,无论谁,只要夜间从那棵杜梨树前经过,若看上那树一眼,路上就会撞邪,因为与树神的眼睛相对而亵渎了树神,夜间属阴,本邪灵出没的时候,树神就会让那人染上邪气,让那人遭祸;但树腰上围系了红布,就等于把树神的眼睛给蒙上,人若夜间再从它面前经过,再下意识的看它,就不会与它的眼神相撞了。
春夏秋冬4季,那些围系上的红布总是不停地换上新的;旧的,被风雨摧击下的颜色惨淡了的红布,村民们从不摘下来,总是往上面一层一层的摞新的。
知道了这棵杜梨树的这些奇妙,那倒不算什么,别人所说的关于这树之前发生的那些像鬼故事一样的玄密可怕的事情,那才是关键、有趣的。
这树发生的神秘古怪的故事不少,我会一一奉上。
这棵杜梨树呢,在那村子的东北边,几乎挨着村户的房子。村北有一条东西街,街近东际北边,就是那棵枝桠磅礴如盖的杜梨树。树北是一个大窑坑,里面总是长满着水,窑坑很大,几乎顶得上村子三分之一的面积;夏天,小孩子们总在里面洗澡游泳,村民们也经常用这坑水灌田浇地;这水坑的历史,就跟那颗杜梨树一样,也早就存在了。
这水坑的北边的水洼里长满了芦苇,再往北是一片荒芜的野草地,野草地之北就是田地。坑东岸上有一条通往田间的南北土路,由于这路也通向这村北边的一个村子,所以这路挺宽的。
在这条南北路近中段,也就是那水坑的北际处,向东面的田里又分出一条东西岔路来,通向东边的另一个村子。这条路还有北边、东边好几个村子的村民们都上城打工由此路过,这路还是条交通要道呢。
所以说,在路上会见到水坑南岸上的那棵杜梨树的人,还不在少数。那些上城打工回来的别村的人们,傍晚、天黑回来的也不少。纵而,就因那棵杜梨树,发生了不在少数的神奇古怪的事情。
但现在要说的这个故事,却不是从别村的村民们说起的,而就从杜梨树的这个村子说起。
听这村子老辈人讲,之前他们村有个叫吴兴的年轻人,他弟兄7个,他为最小,长得高高挑挑,脸面白俊,是个十分帅气的小伙子,也能谈会说、特有心眼。但这小伙子心眼很花哨,不办正经事,凭着牌面,经常勾搭村子里的一些有姿色是的大姑娘、小媳妇;而且,那些大姑娘小媳妇被他耍弄了之后,他就不在搭理人家,而再去勾搭别的女人,实实在在是一个可恶的风流坏种。纵而,他惹下了不少的风流债。但由于他弟兄多,在村里又霸道,人人都惹不起他,村民们虽然都十分的恨他,但也不敢把他怎地,只是敢怒不敢言。
后来呢,这个吴兴对本村的那些大姑娘小媳妇们失去了兴致,由于别的村子上城打工回来往他们村路过的很多,也有不少的大姑娘小媳妇们,于是,他又打起了她们的注意。
他想要找个别村漂亮的的小妞耍一耍。
于是,每到早起或傍晚,他就常到村北那条路上去物色、选美,若看上了那个,就想法与其勾搭。
这小子还真能,不久之后,他就和东村的一个漂亮的姑娘好上了,弄得人家对他恋恋不舍、真情以对。
可是,这吴兴根本就是一个不靠谱的小白脸,只是一种玩玩的心态,才不会和人家真心好上呢。于是不久之后,厌倦了那个姑娘,就又耍手腕把人家给踹到一边去了。
农村里大多数的人,心眼向来都十分实诚,也一根筋,为了颜面,都会做出想不开的事情,那个被欺骗的姑娘呢,听说也要闹自杀呢,都喝了两次农药,但都没有死成。说实在的,为一个那样可恶的男人,不必要这样做的,以后多长个心眼、不再被骗就是了。
那吴兴抛弃了东村那个姑娘之后,不久之后又喜欢上了北村的另一个姑娘,他本以为他可以得手,但那知人家已经有了男朋友,并与男方已订下亲,说不久之后要结婚呢,就拒绝了他的无理取闹。但吴兴不管人家怎样,他才不死心呢。
为了让那个姑娘就范,他对人家恶狠狠地说:“哼哼,你每天上下班都要从我们村路上过呢,你不答应跟我好,看我不缠住你才怪,让你上班也上不成!除非你在家窝着不上班!”
为了躲他,那个姑娘,第2天果然没有到城里打工去。
吴兴早起、傍晚都在路上等那姑娘,也没等着,他却不死心,心里说:看吧,我就不相信你会一直不上班!我就每天早起、傍晚都到村北路上等着你!
没过几天,在一天早起,他又见那个姑娘由他们村路过,上城上班去了。由于人家和好几个村人相伴着,有男有女,又大白天的,他也不好上前纠缠。他想,傍晚吧,到你下班回来,我再缠你!
到天快到傍晚的时候,他便就从家里出来,到村北的路上去,要在路边等候北村那个下班的姑娘。他上到村北那条东西街上,要往北路上拐的时候,天就要变黑。他不由看了一眼水坑边的那棵杜梨树,他看了一眼之后,心里稍微吃惊了一下,想道:这树上的红布怎没有了呢?其实,树腰上层层的红布都还在,只是他的眼神出了问题,或者,他遇上了鬼打眼,就要倒霉了;鬼打眼,就是幽灵鬼怪作祟遮住人的眼目,让人的眼前出现不切实际的虚幻景象。
之后,吴兴没再想什么,扭过头去,不再看那棵杜梨树,越过树,拐到坑边的北路上。他要和以往一样,在这北路中段的路边,等候那个下班的姑娘。
这是近秋的一个傍晚,天气就要转凉,这时候,天已发暗起来,眼看就要变黑。这条北路上满是下班的别村回来的人们,他们都骑着自行车,急匆匆的往家赶去。
吴兴上了北路,不大一会儿,走过水坑,不由向西面坑北那片荒草地上看去,这一看,他心里不由得甚为惊异,暗想:真奇怪,这水坑北面不净是一片荒草地嘛,怎么有了一栋房子?咦,看那房子高大气派的,好像是一个有钱的大户人家;什么时候盖的,我怎不知道。
不错,他眼睛所看到的,就是那样子的。那片荒草地里中间处,的确伫立着一座大户院,远远看的上去,里面好像闪耀着灯光。
吴兴不由再向东面看去,即顿时的傻了眼,吃惊地道:“怎么路在那边?我明明是在路上走着的,我怎么来到了荒野上!”这时,但见那条北路在东边约一里之外的地方,隐约还可以看到路上骑车赶路的人们。
他又向南面望去,目光越过水坑,看向他们的村子,但村子离他也好远,就好似远隔数里之外;那水坑好像也变大了,曾大了好似有两三倍,似乎变成了一个大湖泊。
“我不是在做梦吧?”吴兴十分吃惊,身上顿觉寒嗖嗖的,他不由得用手揉了揉两眼,可是,眼前还是那样的景状。
他又转脸向西面看去,但见那家户还伫在那里,醒目的伫在荒野中间。
这时,天色已黑,天上没有星光,所谓的光亮,只是眼前那个大水坑的白白幽幽的水光,再者是草野上那栋房子里的火炬一样的光亮,他们那个远远的村子的点点萤火虫一样光亮。
吴兴害怕极了。他想,他准是撞见了邪事情。他要打算回去,不再等候那个下班的姑娘了,他心里叫道:娘的,莫名其妙的到了荒草地上,还去那里等那小妞,吓都吓死人了。
可是,他望了一眼回去的东北路,又看了一眼他们那村子,又看了看无比黑暗的天色,他都不敢往回去了。
这时,他耳朵里仿佛响起几声女人的咯咯咯的笑声,他不由回过头来向草野上那座房子处看去,感觉笑声仿佛从那边传过来的。
里面有小妞的声音,听那声音,人长得准错不了!吴兴的眼睛不由亮了一下,不再觉得害怕了。没什么可怕的,我就过去看看这是谁家在这里盖的房子,准是我们村子的。
想到这,他就撞着胆子,朝草野上的那座户院走去。不大一会儿,他走到那户院跟前,向房子打量了几眼,心里直疑惑:娘的,这是什么房子呀,这么好;谁家这么有钱,净作怪!仿古式的吧。
但见那座户院,院墙高大,门楼更是高大宽阔、气派,左右两根雕龙刻凤的红漆木柱,顶上也是雕梁画木,两扇红漆大木门,门扇上都钉着一个虎吼衔环,左右上方都挂着一个大红灯笼,里面燃着的却是蜡烛,而不是灯泡。这显然不是现在的建筑,根本就是一个古代户院的门面。
吴兴却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样式的门楼。
这门楼里两扇门上高高的门头上隐约显示着两个大黑子“艳门”,吴兴看了,心想:还有姓艳的?但他没有看到,在这两个字的中间还有着两个字:魂、之,只是这两字要小些,子墨淡些;这4字合起来念,就是:艳魂之门。
他走到这门前的时候,里面咯咯咯的笑声更响亮了,他不由想道:里面的小妞们好像还不少呢,他脸上不由出现喜色。
他不敢冒失地动手拍门,而是走近门前,隔着门缝往里看。但是门缝很紧,合得严严实实的,眼光根本透不过去。
听着里面姑娘们的动听的嬉笑声,吴兴心里痒痒的不得了,极想进去看一下,但就是不敢动手拍门。
在门口来回溜达了半天,他一咬牙,嘴里叫道:“干慌着有啥用?有啥可怕的,大不了我就说我就想看看这是谁家的房子。”于是,他就走到门前,抬手拍了两下门。
突然,门里变得静悄悄的,里面的嬉笑声一下子消失了,静寂的让人感到可怕。
怎么回事?怎么我一拍门,里面就什么动静也没有了。吴兴感觉很奇怪,又拍了两下门,嘴里并叫了一声:“里面有人吗?”
可是,一会儿之后,里面仍然没有什么动静。吴兴想再动手拍门,这时,只听得吱扭一声,木门忽然打开了,打开了一尺宽的一个缝,门缝里出现一个长得无比漂亮迷人的姑娘,简直就跟仙女一样。只是,这姑娘穿着打扮跟现代人不同,却是一种乌发高盘、插戴金钗、发饰满挂,长衣长袖、缎衣绸裤、腰束丝带,脚踩绒球绣花鞋的古代装束。
吴兴看得都呆傻迷惑了,娘的,这是啥地方、啥时候的女人呀,怎这样穿?
但看那女子一见吴兴,吃惊的迷人的一笑,道:“哟,公子长得真是好俊俏。”
公子?吴兴听着称呼,心里更是摸不着头脑。我,我来到古代了?
但见那女子又一微笑,道:“公子一定是来寻找快乐、快活的,赶快进来吧,里面漂亮的姐妹们多的是。”说着,就伸出一只手来,抓住吴兴的胳膊就往门里拽。
吴兴心里疑疑惑惑的,有些不敢进,但又想进,所以半推半就的就被那女子拽进了门里。
进了门,穿过奇花异草、小亭石径的院子,就进到靠北的一间大房里。进到房里,吴兴简直喜呆了,但见豪华气派的房屋里还有着七八个那样装束的漂亮迷人的姑娘们。
那些姑娘们一见他进来,都一种无比欢喜的样子,七嘴八舌地道:“哟,这位公子长得出奇的俊俏呢,他是我的!”“不,他是我的!”
见姑娘们都好像在争抢着他的样子,吴兴的神魂更是飘飘然,不知该怎样去想了;想疑惑的事,还是想高兴的事。
忽然,一个姑娘微笑的问他:“公子,您来这里要寻找快乐高兴的,是吗?”
吴兴呆呆的看着那个姑娘,本来想说:我只是好奇,想进来看看;但看她一副勾人魂魄的迷人样子,他结巴地回答:“嗯,啊,是,是。”
他话一落,只听得这些姑娘们都呵呵地笑起来,莫名其妙的笑,都在看着他笑,笑个不停。
吴兴顿时更是疑惑,不解地问:“你们,你们笑什么?”
“我们笑你呀?都在笑你呢。呵呵呵。”一姑娘笑道,依然和别的姑娘们连笑个不停。
吴兴有些害怕了,又问:“你们,你们为啥笑我?”
突然,笑声一下子戛然而止,所有的姑娘们都默默的,冷冰冰的目光盯住他,一个姑娘嘴里冷声道:“我们为什么笑你,因为你现在都已经成了棺材瓤子了,还想着高兴快乐,不笑你笑谁?”
听了这话,吴兴害怕的不由向后退了一步。但害怕的,更在后面。但见那姑娘说罢之后,她们姑娘们又开始不停地笑起来。
但这回笑,不是呵呵的莫名其妙的悦耳动听的笑,而是大笑、狂笑、阴笑、厉笑,令人恐怖惊悚的笑!且随着这种笑,她们的身着与模样都在变,忽然的变;身上的彩衣变作一身袭长的白衣,黑发变作披头垂肩,脸孔变得阴白无血,眼睛变得血红阴森。而且,光着的惨白的脚丫子,都立着脚尖,脚尖悬地一尺多高,都就像被吊起来一样。
“鬼呀!”吴兴一声骇叫,两手一下子捂住两眼,动起两腿,就没头没脑地在房间里乱窜乱跑起来,来回地跑个不停。
而这时候真实的景象,就是他孤身一人,在水坑北边的荒草地的中间处来回转着圈的捂着双眼在跑,跑个不停。
他村里有个放羊的老头出去寻找丢散的一只羊,看到吴兴在草野上一种撞邪的样子,那老头就回去告诉了吴兴的家人,这才把吴兴从草野上带回去。
吴兴从此精神失常,嘴里不时的叫着女鬼们的事情,让村里人听了,都心里煞煞的。但人们心里更感到解气:这是报应!人拿你没办法,天不会放过你,让厉鬼来惩治你!
吴兴到底撞到没撞到那样的邪,人们都说不清楚,有的这样说,有的那样说;好像都不靠谱,又好像都是真的。
但有两点是真切的,他自从晚上从草野上被带回来后,精神就失常了,并嘴不离鬼;再者,不久之后他就死去,才28岁,死的时候十分瘦弱,一张白皮包着一把骨头,血肉净尽,甚是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