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Ⅰ部:我们的存在 - 第十八章 - 路就陪我走到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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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一个人总要走陌生的路,看陌生的风景,听陌生的歌,然后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才会发现,原本费尽心机想要忘记的事情真的就这么忘记了。
‘真够冷的……那家伙……没跟上来吗?’
茫然的前进,霖疲倦了,也劳累了,就想就地蹲着小憩,打会小盹。
天色暗久了,呈现出的便是寂寞凄凉的深黑色,远看,一望无际。
为什么会这样……这几天都发生了什么,自己一点也不清楚。为什么过着过着两个人就生活在一起了呢?
似乎,又回到了过去。
打闹、开玩笑、闹脾气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现在感觉错开了,一直配对不上。可以开玩笑的说是,我们之间的爱,不再坦诚,不再炽热,而是心灰意冷的冷淡。或许,在他心中自己的位置很早就被替换了。前几天,只不过是一场梦,一场来不及幻想的梦。
心田正不知不觉的干涸、枯竭。
“原来你在这儿啊。”熟悉的声音回荡于耳畔,霖猛然怔了怔。
头昏脑胀的霖开始跌跌晃晃的站起来,瞥了一眼一脸着急地冷辰,晃悠悠地朝自家方向前去。
霖看起来疲惫不堪。也是呢,这几天都没有安逸的让他好好的睡过觉。不是受冷辰的”折磨“,就是为了些功课任务费劲了大量的脑细胞,脑子营养供应不足是该休眠会了。
“不去我家么?”冷辰预想跟上去,可走着走着发现方向不对,不宜场合、厚脸皮的问了声。
“理由呢?找什么理由去你家?”心灰意冷的心逐渐死灰复燃起来。
“呃,可以一起完成图画。两个人的想象思维空间总比一个人费尽时间去琢磨的空间更为宽敞一些吧。”
‘无力挽回。虽然很想挽留你,可毕竟两年了,有些情终归是淡了。那就抓紧现在流逝的每一分每一秒,努力,挽留住你!’冷辰的心思谁也琢磨不透。因为是抒发自内心的最真诚的灵音。
‘画画?呵,这么烂的理由也被你翻箱倒柜的找出来了?’
感情世界,它是纯粹想像出来的世界,那里没有性价比,没有投资回报率,没有价值,只有价格。如在那里生活,也许脚底下踩的不是一平米两千块的土地,而是云朵,所以根本无法控制,无法计算,它会让陷入者心里无法踏实自在。
“不去。”
“为什么?”
星月成空,半夜无语,不论冷辰问多少个“为什么”,霖一概不理。就这样盲目的走在大街上,渐渐地,迷失了回家的方向。
“你确定是这儿嘛……”周围阴森森的,衬着天空的漆黑,四周旁的高大树木也不时风叶摇摆几下,发出令人颤栗的“嗖嗖”声。
霖也恍然发觉!但魅眸里依旧没有任何光彩。
“我们也就这样了。”
突然一句“我们也就这样了”让冷辰莫名其妙。“什么?”
“感情啊。两年前的感情早已被时间潮流冲刷掉了吧。不想再维持除了恋人以外的关系……包括朋友,一点也不想要……”
冷辰耳畔似乎传来了的呜咽声,转念一想就是霖,可望去,霖的表情淡若平静的湖面,没有起丝毫的涟漪。
‘哦,是心在哭泣。’冷辰嘲讽似的讥讽了自己一番,何时自己变得这么不堪一击了?原有的自我迷失在哪里了?
“朋友?我们可以做——”
“住口!”霖不忍在听冷辰继续说下去了,他胆怯会听到自己最不想听到的“朋友”二字。几年的感情出现了裂纹,他不想就这么灰飞烟灭了。他还可以自欺欺人……
震耳欲聋的二字,冷辰睁大双眼,看到了心痛的一幕:霖的眼泪缓缓落下,擎着哭红了的双眼望向冷辰,眼泪在眼眶里泪如泉涌般地夺眶而出,带着一丝皎洁的月光晶莹透亮!
眼前的这个人正在为谁哭泣?为什么哭的连自己看了都觉得心痛无比、悲痛欲绝?
“我们就走到这吧!下面的路不用你的陪伴了,我想我自己可以勇敢地走下去!即使迷路在自己的世界里,我也会竭尽全力找出正确的道路然后勇往直前的。冷辰,遗忘,是我们不可更改的宿命,所有的一切都像是没有对齐的图纸,从前的一切回不到过去,就这样慢慢延伸,一点一点的错开来。也许,错开了的东西,我们真的应该遗忘了。”
霖已经哭的泣不成声了。为什么,明明自己不想要“放弃”,却坚定地说出了“遗忘”,这种感情复杂的或许自己也被困其中,难以释怀。
当真正爱一样东西的时候就会发现语言多么的脆弱和无力。文字与感觉永远有隔阂。
冷辰无言以对。上前就强拥住了哭泣的霖。这是霖在他怀里的第三次哭诉……自己的心仿若也正在滴血,痛彻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