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章 还原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130  更新时间:12-01-18 1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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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舒服的倒在梁予阡怀里,抓紧他的衣襟:“现在可以说了吧?”
    他握住我的手放在胸前,轻轻摩挲着,道:“你和祝英台被抓入狱的第二天,我去了夫子那里。文才和你说过了吧。”
    我应了一声:“嗯,他说你拿到了一幅画。”
    “本来想直接问夫子话,可是他似乎有点神志不清了,一问三不知。于是,我只能在屋里随便看看,当时也未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梁予阡停顿一下,接着说道,“后来,我干脆到处看看,去了他隔壁的书房,于是见到了那幅舞姬图。由于落款是丁曼容,所以我多看了两眼。”
    我不自觉插嘴:“你发现了那首藏头诗?”
    他笑了笑:“是。我问夫子的家仆讨要这幅画,他才开始也不肯,说做不了主。也是我大意,跟他说了这画或许对丁曼容的案子有帮助,他才答应让我把画带走。兴许我说的话就是在这时候被黄县令的眼线听了去。我离开丁夫子那里不久,就见到有可疑的人在我身后鬼鬼祟祟,他见我发现,转身就跑。当时我没想太多,也就追上去了,想不到他是故意引我过去。”
    “他想抢你手里的画吗?”
    “当然。但又担心在书院里明抢太显眼,所以把我引到东树林。我们在东树林里打了起来,他还有另一个同伙,两个人都是衙役装扮。想必平时就潜伏在普通衙役之间。”
    我忙道:“他们敢穿着衙役的装束在你面前现身,那岂不是表示,非杀死你不可了?”
    “所以招招都是狠招。”梁予阡苦笑道,“我当时可是被动的很,本来就算不上身手多好,还一个人打他们两个。只能往里逃,不知不觉就逃到悬崖边去了。接下来的事混乱的很,我自己都记不太清楚。总之就是争抢间,我脚下滑了一下,失足掉下悬崖去。”
    我双手不由攥紧,迫不及待追问:“然后呢?”
    “然后,我随手抓了样东西,想不到是其中一个衙役的脚,结果把他也给拉下去了。”他平淡淡的说。
    我扑哧一笑,他伸手便在我额头上掸了一下:“我在说那么严肃惊险的事,你居然给我笑?”
    我往他怀里赖了赖:“你不是好好的回来了么。我不笑了,你接着说。”
    他满意的收紧手臂,道:“他的同伙自然会要救他,我在下面扯着他的脚不肯放,他挣扎来挣扎去的,连自己的同伙也一并带下来了。这下可好,三个人一起掉下悬崖。是我命不该绝,中途被树桠挡了一下,落到崖底的时候,下面还有个衙役垫着。所以伤不重,只不过,头上到底还是磕碰到,流了不少血。我昏睡了很久,醒过来的时候,天都黑了。崖底那地方,可算伸手不见五指。本来想找个地方先休息,等天亮了再想办法,结果发现自己的脚也扭伤,一时间连路都走不了,只好就那样将就了一晚上。”
    我皱眉:“你刚才还说只伤到头,别的地方没受伤的。”我挣扎着起身,要去看他的脚。
    他把我捞回去:“都说没事了,你看我刚才不是走的很好?”
    “你少乱说,伤筋动骨一百天,我的扭伤都还没痊愈呢,更何况是你。你别死要面子强忍着了。”我不满的嘟囔。
    他取笑道:“是啊是啊,你这都久病成医了,伤筋动骨一百天的道理都给悟出来了。”
    “不跟你说这个了,”我置气,不去看他,“你后来怎么爬上来的?”
    “后来文才不是下来了么…”梁予阡回道,“那条路我也研究了好多天,试图爬过几次,可惜中间有块地方塌陷了,我爬不上去。何况,崖底下实在没什么东西吃,本来脑子就昏沉沉的,肚子一饿,就更加没了力气。”
    “你是说马文才那天下到崖底的时候,撞见你了?”我叫道,“难怪他不肯把绳子收回来。那你干嘛不和他一起上来?!”
    “别急,我还没说完。我把画给了文才,让他先带上去,后来他找了呼风唤雨下来,才把我带出来。”梁予阡伸手抚弄我的头发,“我活着的事,当然越少人知道越好,免得黄县令再派人过来。而且,我还要帮马统出城。那日,文才在崖下见到我,我们便开始商量了。最后想到用出殡的方式混出城去,反正尸体也有现成的,到时候哪怕要开棺检查,也绝对不会细看。棺材做两层,马统只要躲在下一层便可。马统出了城,我再在钱唐布眼线,能找到蛛丝马迹自然好,找不到也无妨,我只当自己在府里养伤便是。”
    我又不乐意了:“这么说,其实你那个管家老早就知道你在府里。亏我那天来,他还装得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不去演戏都可惜了。”
    “哈哈哈,刘叔那日其实是被你吓的惊慌失措,不是担心我的安危,是担心你看穿他。刘叔是老实人,你别总欺负他。”
    “我哪有欺负他啦!”我抬头,撇嘴道,“还不都怪你们,什么都不肯跟我说,我看起来有那么不可靠吗?”
    他挑眉:“你看起来哪里可靠?”
    我二话不说,一脚踹过去,可惜又轻易被压制了。
    终于,我忍不住道:“我说,我们到底要保持这种状态多久?”
    梁予阡收拢手臂:“我们很久没见了,抱久一点不行么?”
    “我们可以下地抱!”
    “我不要,这样抱省力气。”
    ……我可以将这句话理解为撒娇吗?可以吗?可以吗?
    我嘴角抽搐几下:“哪里省?你手臂不酸?”
    他点头,眯眼笑道:“还好。你刚刚还那么担心我的脚,怎么,现在又想看我站在地上辛苦的样子?”
    我没话说了,都忘了他的脚还受着伤,或许就是因为这个,才不肯站着说话。可是——其实我们还可以坐着的,为什么非要躺着不可?
    梁予阡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没等我质疑,便道:“你可以先睡一觉,如果睡不着,我们还可以干点别的……”
    我老脸一红,气势立马弱了下去:“有没有第三种选择?不是很奇怪么…躺在床上什么的。虽然是穿着衣服啦,可是……”
    “那你可以不穿。”梁予阡趁机打断我。
    “……”我放弃了,“我还是睡觉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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