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陶知的醒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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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于这世间的一切琐事,
所揭示的也是我们之痛苦的根源
唯有那源自对一切与爱的渴望
才能让我们稀释伤楚。
我们走过千条路
跨过万条河
看过雪峰
等过日出
这世间的一切美景
都是那关于爱的诗篇
我们的寻找
是那源自内心的渴望
——《渴望。短歌》
青木穿过一条条狭长而破旧的小巷,就像是他在那内心澎湃的情感之海游荡了一番。这般狼狈而涣散,多么像是那世间一缕最孤独清薄的游魂啊。这身材修长,眉目清明的少年,感觉自己又回到那一刻无助的样子。而正在此时,前方的小巷光亮汇集于一处,青木凭着自己仅有的理智,那是陶知家。陶知,那个外表看似柔弱的少年,却以自己的能力撑起了这城市中一个小小的家。不知道,隐藏于平川繁华青烟下的城市中,有多少清苦无人知的家庭正饱受贫穷的折磨。青木越发想的明白,相对于他人,他实在不应该,也不该如此的失魂落魄。他与江迟日,若是有缘,全凭天意,能走到哪一步就到哪里。更何况,他二人之间,本身就是孽缘。于青木心里,自此不愿再去无谓的奢望。
陶知在已经有了寒意的天气中,依旧是穿着薄衫的外套站在门口。他本是打算趁着好不容易的假期,想和他妹妹买点东西。再过两日,便是他妹妹的生日。令他意外的是,他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朝自己走来。那人不是青木却是谁?
“青木,你怎么跑我家来?”陶知木讷的问着眼前的少年,
“陶知,你这是打算去哪里啊?这不是假期嘛,我刚好也没什么事,过来看看你罢。”
陶知想来是有点受从若惊,他那有些皲裂的脸蛋上立马附上了高原红。
“谢谢你。我妹妹过几天生日,我打算给她去买点东西。”
“哦,是吗?那正好,我正巧没事,我陪你一起去吧。”
“哦,我妹妹也就是想要个小书包。没多大的事。”
“都一样。走吧。”
就如此,青木和着陶知穿过一片小巷,渐渐到了一个巷口中得小店。说道这小店,里面卖得却也都是些学生的小玩意,一般的人也愿意来此处看看,买一些新奇可爱的东西。那陶知其实心中是多少有些排斥进这样的店子的,按他说的话,“你瞧着店子,那灯光打得都快把的眼给晃没了?还买什么东西啊。我们去路边摊买就成了。”
那青木听见陶知的话,心里既想笑又无奈。他无奈于他们的同龄人中,竟然还会有人惧怕进入这样的店子。想来,困苦对于人得影响当真很大。“我跟你说,这店里面的东西和路边摊上的东西价格是差不多的,而且这质量比路边摊上的要好。我告诉你,他们这样的小店啊,价格贵一点也就是贵在了门面费和装潢费。你自己算算,花钱不就是买个舒心吗?你想啊,要是你买一个路边的东西,过不了两天就坏了,那心里不气吗?你倒不如买一个价格稍微贵点,质量上乘的东西啊。”
陶知看见了青木眼中的鼓励,跟着他一起进了小店。约摸十几分钟,也就选了一个小巧颜色亮眼的书包。走在路上,陶知是一个劲的感谢着青木,一边说着他妹妹的种种。青木看着陶知的乐观心态,心里也好受了不少。这边两人还有说有笑,那边就有人叫了声“哟,哥们儿快看啊,这不是我们学校的两大才子吗?呀,你们瞅瞅那陶知,还拎着娘们的书包呢?”那尖酸刻薄的声音,不用想也知道是那日在落草坡那个欺负陶知的小瘪三——启霍。青木很快镇定下来,对方有五个人,基本上都是一米六五的样子,估计杀伤力不大。而且,上次他听江迟日说的那个叫做齐风的狠角色并不在。正当青木盘算着,那边显然是仗着人多,抢了陶知的书包,正戏耍着陶知。
当下青木开口道:“你们长这么大也就这点本事?尽做这样丢脸幼稚的事?也不想想自己多大,还以为是真没长几根毛的黄毛小子啊?”那个有着月球表面的启霍,立马变了脸色,“你他妈的,怎么背着你家的江迟日在这里私会小情人啊。看不出平日你这么斯文的一个人,心里可是比那些个娘们还要浪呀。兄弟们,你们可是要看仔细。”
青木听到这话,纵使他涵养在好也是受不住。立马冲到那小子面前,直接给他抡了两耳瓜子,直接把旁人也吓住。“妈的,老子今天废了你。大家给我一起上。”那启霍虽说比起青木显得矮小许多但多少他也是混了几年的,立马挥拳朝青木腹部击去。余下那四个,只一个教训着陶知,其他三个一同上来朝青木打去。谅是青木学过几年功夫,那也抵不过人多。虽说撂倒两个,自己却也弄得鼻青脸肿。随着那边一人一腿过来,这边又是一拳袭来,青木也是渐感力竭唯有护住要害,尽力躲闪起来。
那陶知,看见青木被四个人围着群殴,心里却是怒火攻心。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朝着那里面的月球小子用头顶去。这一顶,硬是将他们一伙人给顶散开去,那青木眼明手快,立马拉着陶知逃了去。只留下那叫启霍的家伙狠狠的骂了几声,心里暗下几个思量,自此启霍是彻彻底底恨上了青木和陶知。也许少年热血不为如此,见着不平,定是要拔刀相助。只是,在没有强硬背景下的人可注意,这世间如启霍的小人最喜欢造谣生事,挑拨是非。至于日后种种,在此自是不提。
说到那青木和陶知,两人跑了些时候,见没人追上来也便停下来喘着粗气。
“陶知啊,你那小书包呢?”
“青木,到什么时候,你还管书包啊。”陶知虽是表面不在乎,但是心底却对青木的细心感激无比,“在我背上背着呢?”
“那就好。不过陶知,你也知道那群人得,最喜欢欺软怕硬了,自此怕我们就是得罪他们了。你心底想过怎么办没有?”
“青木,谢谢你。我明白你说的意思。只是你知道吗?我有顾虑的,我有一个家庭要支持,我怕遭到报复。我的妹妹需要读书,我奶奶需要我来养活,要是我有什么事情,我的那个家怎么办?只是,当看见你被他们围攻的时候,我明白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纵使你装的多么的卑微和弱小,那些人也不会放过你的。他们会将这种欺负弱小的行径,当做他们变态的狂欢。他们会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在一个人身上得以施展,满足了他们那愚蠢的自尊和对于暴力的渴望。他们是一群早已没有了那道德的标准,用那无知的拳头寻求内心麻木的慰藉。他们是一群早已丧失目标,终日靠着血性,义气来维持他们那所谓的精神食粮。他们固然是值得同情和哀悼的,但是作为一直受压迫的人。我意识到,那么一刻我是多么的像有着我佛慈悲的阿Q,心里想着让他们在我示弱的变现下满足他们的意淫。却不知,我早已成为那群看着祖国同胞被斩首的麻木看客。我不希望自己再去示弱。我有我的自尊,也有着自己的意志,我决不会屈服。更何况,那些人不过也就是一群欺软怕硬的人,这有何惧?”
青木听着陶知的“这有何惧”被他得志向所折服,心下却是生出一个念头,希望江迟日出头,将这件事彻底解决。
在仅有的一天假期结束以后,对于他们面临着人生高考的人来说,必须又要披上那盔甲,冲上战场。这天大早,青木又回到了一个人上学的情况。那江迟日,却是因为和蒋宝喝酒喝过了头,实在起不来。可青木心里认为,他们俩之间是该静上一静。在走过学校的路上,青木也不顾那些人对他脸上的瘀伤的议论,径直去往教室。正此时,陶知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青木,你可真够镇定的。那启霍现在将你和江迟日的事情,传得不堪入耳。”
青木听后却镇定地说道:“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就成了。那些我不在乎的人,议论我,我要去在乎什么。真正了解我为人的人,是不会相信那种瘪三的言论的。”陶知想着青木说的话,也是在理的。可真他还想说什么,那青木却是进了教室,开始看起书来。倒显得陶知是“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