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爱过一个人——
    ——你有没有——恨过一个人——
    “——我会和你成亲，我会是你的眼睛——”
    “——你娶一个凡人，不过是报复我背叛你嫁给了天君，是不是”
    “——你叫她曈曈，不过是因为，不过是因为我的名字里嵌了个瞳字，对不对”
    ——脑子里纷乱如云，一会儿是东荒的天山，一会儿是夜华的脸……
    ——恍惚中，似乎还做了个梦，梦中，又回到了三年前天山上初见夜华的时候……
    ——你救了我，我自然要留下来报答你的
    ——你若非要报恩，不如以身相许
    ——那时候，在东荒的天山上，若夜华告诉我他已经有了心尖尖上的人，我是不会让他娶我的
    ——那时候，我还没有爱上他，我只是一个人很寂寞
    ——当初当初，真是悔不当初
    ——你知道么？天君要将夜华封做太子，将我赐给夜华做夫人
    ——我和夜华情投意合，这九重天上本就不是一个凡人该待的地方
    ——生下孩子，你就从这诛仙台上跳下去，回你该回的地方吧
    ——雨瞳娘娘！
    ——别怪曈曈，想来她也不是故意推我的，就是听了，听了天君要将我赐给你的消息，有些冲动
    ——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推她，夜华，你信我，你信我……
    ——够了！我只相信我所看到的——
    ——羽瞳的眼睛被诛仙台下的刀兵之气灼伤
    ——曈曈，因果轮回，欠了别人的债，是一定要还的
    ——曈曈，别害怕，我会和你成亲——
    ——从今以后，我会是你的眼睛——
    ——我想我一定得走了，这九重天上，再也没有任何可让人留下的理由
    ——我一次又一次重复洗梧宫到诛仙台的路线。
    ——半个月过去，我已经能凭着自己的感觉畅通无阻来往洗梧宫和诛仙台之间。
    ——站在诛仙台上，我觉得心像风一样轻
    ——夜华——
    ——曈曈——
    ——我要回天山了，不用到处找我……
    明明是很普通的诀别话，一瞬间却突然想要落泪
    ——夜华，我放过你，你也放过我，我们从此，两不相欠罢
    ——你给我站在那里，不许跳……
    ——夜华，我对你再没什么要求了
    ——真好……
    ——曈曈————
    ——这世间再没天山上的夜雨瞳了
    ——那不过是凤羽之国夜止帝君的么女夜雨瞳上神做的一场梦
    ——带着无尽苦楚
    ——和微微桃花色
    ——梦醒之后
    ——梦中如何
    ——便忘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