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章 多米诺骨牌的哀伤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4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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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个多么有魅力的男人,帅气,多金,钻石型的男人。
    在白人精英的华尔街商业圈里有自己的工作室,站在太阳底下俯视人们,他依然是可以仰仗的光芒。
    所以在他来我们学校做演讲时,第一眼,真的是一见钟情。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能够得到他的青睐,甚至好感,他对我表白的那一霎那,除了震惊和满心的幸福,还有什么呢。
    宁愿相信是一场美丽的童话,可是还是希望为这场童话留下些什么,所以,想到了孩子,可是…
    突然嘴上有点温暖的气息,我抬头望,少逸的嘴角亲了亲我的脸颊说:“怎么现在才回来,都打多少电话了,嗯?”,我挣脱他的怀抱,走向客厅,我不敢正视他的脸,那么帅气的脸庞不应该写上虚情假意,我边走边把包包退下:“实验室正在做实验,你知道的手机要调震动。”少逸点点头,走进厨房,“我为你准备了椒盐大虾,还有你最喜欢的苹果派,”我走过去,我最喜欢的食物,我拿起一个大虾,少逸走过来顺手拿走他,“亲爱的,洗手,”我点头。
    一切照旧,他还是那样爱我,温柔呵护,不过唯一知道的是爱的期限,我要和他继续扮演下去,装作一无所知。不该斯力竭地,不该愤恨控诉,脑子里又浮现妈妈的吼声,我把脸扑了扑,凉水可以让我清醒一下。
    走到桌旁,我鼓起勇气抬头面向少逸,我问不出他这样对我的理由,他的脸上写满了爱意与真诚,少逸看到我欲言又止的样子,也觉得奇怪,他握起我的手,疑问的眼神,我摇摇头说:“今天家里有人来了吗?”他明显的征了一下,说:“是你父母过来的,问我们圣诞节要不要过去,”我想我现在的脸色肯定有点苍白,是啊,我的父母在这场骗局里又扮演着怎样的角色呢?“我说我们自己过,可以吗?”少逸接着问道,我点点头,少逸放下手里的餐具,“怎么了,今天?身体不舒服吗?”说着就把手探过来抚摸我的额头,我躲了过去,站起来说:“我身体不舒服,想先去休息。”不等少逸开口,我逃似的离开了那个低温区。
    我无法失去少逸的温柔,无法想像他对我说狠话的样子,一切就当做不知道,我不提起,少逸不提起,只要少逸在我身边,就算是一秒,我们就保持原状。
    我知道这种做法就像鸵鸟遇敌时,躲在自己羽毛里,站着不动,没有逃跑,没有反击。
    可是他是少逸,我无力反驳。
    回到房间,看到的就是那张大床,暧昧的灯光提醒着我,我和少逸的爱恋,我在少逸身体下扭曲着身体,少逸轻柔的唤我,阳阳,阳阳。
    然后是他梦里的呢喃,云云。
    我拍了拍我的脑袋,shit,适可而止的不要想这些东西,既然决定当鸵鸟,就不要多想了,少逸这时推门进来,看我拍着脑袋,把我抱在怀里,“头真的很痛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我立马说,“不用,”孩子的事暂且要瞒着少逸,等一切都缓下来再说吧。
    可是最终我们没有这个机会。
    圣诞节前一天,也就是平安夜,比往常多的除了节日的气氛,还有一样,少逸的礼物。
    睁开眼睛,床前少逸笑的脸庞,“宝贝,早安,”我顿了一下,说:“早安,”刚说完,少逸就从身后拿了一个白绸丝的手帕,看我面露不解,他没有说话,只是,用它蒙住了我的眼睛,然后我就被他扶着走出了房间,就像捉迷藏一样,当他打开手帕的时候,我朝前面看去,我想当时即使少逸为了报复,让我死去,我也愿意,是用多米诺骨牌拼接的“ILOVEYOU”,周围还用玫瑰花把三个字围在中央,我不管虚情还是假意,我当时泪流满面的扑到少逸的怀里。
    少逸,谢谢你,即使在这样结局残忍的游戏里,也让我感觉到了我渴望已久,你给予的幸福。
    少逸拥着我说:“阳阳,提前的圣诞节礼物,喜欢吗?”我心里一颤,说:“为什么要提前,明天给不行吗?”少逸抱着我开始摇晃,这是他喜欢做的动作,他曾说,这样就让我有被呵护的感觉,像婴儿一样被他被他放在心坎上呵护。
    他边摇晃,边用他的嘴唇吻我的额头,说:“国内来了一些朋友,明天晚上就要走的,所以明天一整天我要去陪他们”,我的身体开始轻颤,那些朋友其实就是云云吧,我还想为自己争取些什么,于是我抬头对着少逸说:“可是明天是圣诞节,你可以让他们一起过来,我可以…”,“stop!”少逸猛地推开我,向我怒吼了一声,我感觉我的眼眶迅速变红,不可以,只要涉及他为云云做的事,就什么都不可以了,我到底在他的心中排在什么位置,少逸好像也感觉到他的动作有点偏激,他坐在沙发上说:“对不起,阳阳,我只是想有点空间,你知道我很少见到他…们的。”我转过身,看着玻璃窗外的世界没说什么,听到门被打开又关起的声音,屋外传来汽车鸣笛的声音,一辆黑色奔驰车一逝而过。
    我坐在沙发上,猛烈的胃痛让我感觉到昏眩,想起,自己早餐还没有吃,懒得动,忍忍就过去了,可是肚子里的孩子呢,这个孩子为什么每次都在我狼狈不堪的情况下,提醒我他的存在呢?
    绕过屋里的多米诺骨牌,我来到厨房,桌上放着杯牛奶和几片已经烤好的面包,还有一罐已经开好盖的黄油,我不禁苦笑,如果不是已经知道了真相,我是不是还应该像以前一样,庆幸自己有一位多么体贴温柔的伴侣,可是现在,他的爱不属于我,一直都是。
    我把牛奶端在手里,它让我感觉到丝丝的暖意,忽然从沙发上传来一阵熟悉的旋律,是《冬日之梦》,我和少逸最喜欢的一首俄罗斯歌曲,我们把它作为彼此的来电铃声,我端着牛奶走到沙发那里,拿起手机,是少逸的,他刚出去肯定忘记带了的,铃声响了两遍就忽然断了,看着手机上的来电显示,我整个人都呆住了,从脚底开始上升的凉气灌到我整个身体里,“云端至爱”,即使我再愚昧,我也能懂得他的意思,是云云的来电。
    手机又开始响了起来,我低头,是短信,我不知道我做的是否正确,但是理智已经要求我停止接下来的动作,可是,我知道自己的行为已经不允许听从理智了,我打开了短信,我发誓,如果再让我选择一次,我肯定不会再这么做,赤裸裸的伤痛从整个身体传来,还没有长好的新疤又被人拨了一次,满身是血。
    牛奶杯跌倒了地上,打乱了多米诺骨牌,效应是他们一连串的倒下去,整个的骨牌全部倒下去了,依然存在的三个字,让我痛不欲生。
    少逸就是那个搭起“爱”的人,他可以潇洒的离去,不管这份爱的结局怎样,不管他是立起还是倒下,但对我来说,他都还在,那么刻苦铭心的存在过。”
    我的手握紧了手机,紧紧,紧紧。
    少逸哥,明晚8点的飞机票,我们一起离开,不见不散。
    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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