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卷 一切始于此 第一百零四章 余扬的回忆(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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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扬一人在旁边叽叽歪歪个没完,满心的报怨满肚子对自己小时的不满,对于他来说那是一段难以忘怀的往事同时也是他人生中的一段污点,不仅当年的小明时不时嘲笑自己就连自己也快受不了自己那无知的孩提时期。
说到小明,他比余扬大了两岁,比余晓琳大了一岁。他是余晓琳的堂兄同时也是余扬的小叔,虽然他从来没把他当小叔看。因为,小时的他们不是吵架就是打架,能安静和谐安然无恙般玩在一起的时间那是屈指可数。那时的他常常被他弄哭,然而也常常是小姨从中调解,她是他俩的调和剂,也是他俩中间的一条关系纽带,起到的可不是一般两般的作用。因为,只有小姨才能让他来向自己道歉并且再度和好,这样的恶性循环不知道到目前为此已经经过了几轮。想想都让人觉得安慰。
天空中的太阳格外炽热,晒在没有树荫的地方十足让人口干舌燥,好在余晓琳和余扬所在的地方是难得的大片树荫下面,无论如何强烈的日光也只能透过密密的枝叶映下小小的斑影,微风徐徐,就算再怎么炎热也只是空有形势罢了。
不远处除了知了“吱吱吱吱”的叫个不停而外,并未有其他发出响动的任何生物存在,估计是被下午的烈阳给吓唬住了。知了的叫声就像被踩的老鼠一般……活像是被热的,聒噪得令人发指。
伴随着知了虽是吵闹听久了却成了催眠曲般的单一“吱吱”叫声,余晓琳慢慢有了睡意。
最近的她很少呆在宿舍,就连此时午觉时间都还呆在这里就可以看出,她有多么的想要独处,并不是因为其他什么外在原因,完全是因为她自己想趁此作些回忆,过些自己之前未曾有过的自由放任时间。
余晓琳抻了个懒腰,“小扬,我想睡会儿。”
余扬一听,很是自然的站起身,“我送你回宿舍。”
余晓琳抬“……”半天未曾说话。
正当余扬不知如何是好时,余晓琳懒懒的道:“我们还没说完呢。”
“改天我来找你。”
“不,就今天了。”余晓琳顿了顿,“改天也不知道是改哪天,也不知还有没有机会……”
余扬听着余晓琳所说的话也未做任何表示,想了想轻轻坐下,双膝紧闭,一拍大腿,“那大腿借你。”
余晓琳看着余扬一逼壮士断腕般的神情“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接着便是没什么形象的仰头大笑,对于此时的她来说没有什么矜持可言,在自己再熟识不过的人面前她比平时放松比平时更能显露自己的内心,因此她豪放大笑……
余扬从刚开始的不满到后来也跟着露出微笑,因为他知道很难得见到她发自内心的笑声与笑容,更何况这几日就算是再怎么迟钝的他也能透过远远的视线发觉她的落寞与沉寂,并不是平常的安详淡然,而是更深一层次的将自己的内心潜藏了起来,谁也无法触碰谁也无法明白更别提了解。
等到余晓琳终于笑够了,她轻轻擦去眼角的湿润,很是调侃地道:“小扬什么时候学会风趣了,而且还不是一般的风趣。”余晓琳眼角眉梢再次划过淡淡的笑意。
余扬有些急恼,手足无措的指画着,“我没有开玩笑,说的是真的。”说完还不忘肯定的点点头。
看着余扬着急的余晓琳很是好笑的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息着,似是在极度忍耐,肩膀止不住的微微颤抖,势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余扬看着余晓琳那忍无可忍的模样,很是气极败坏般的吼道:“想笑就笑,别憋出内伤!”
话音刚落便闻得一阵势比刚才还夸张的笑声传了开来,“哈哈……小……小扬也长大了,懂得……呵呵……心疼人了……”随后又是一连串止不住的笑声传出。
余扬很是憋屈地看着面前笑得前仰后合的某人,心想‘平时的淑女跑哪儿去了!’真是好心没好报,还要遭人笑。
余晓琳终于笑够,轻轻的抚了抚自己被笑痛的肚子,顺了口气,“你也不用那么辛苦……”拍拍身后的椅背“我就在这长椅上靠一会儿,你只要帮我站岗就好。”说完,也不等余扬是否同意,轻轻闭上刚刚还巧笑倩兮的双眸。
余扬长长出了口气,在即将发出叹息声时又马上将其憋回,生怕会将身旁好睡之人吵醒。
听着那人的呼吸慢慢变得平静微长,余扬知道她小眯成功或许已经睡着,看着她安详的睡颜,也许是真的累了。
听着知了吵杂的“吱吱”鸣叫声,余扬的思绪慢慢飘远……
从有记忆起就和面前这人在一起,幼儿园、小学、中学乃至现在她(他)们都不曾分开过,可现在自己不得不面临即将到来的现实问题,自己很是清楚不可能永远粘着她不放,毕竟以后大家都会有各自的事业各自的家庭,那么早晚都会面对的问题还是好好面对才是正道。
小学时的余扬整个胖嘟嘟圆滚滚,经常被同学和学长叫作小胖子。
在班上不是很爱讲话,很是怕与人接触,来往的人当中也只有小姨、小明和经常玩在一起的一些孩子,班上的朋友也是屈指可数。
现在余扬都还能清楚的记得第一次看到小姨哭,哭得那么伤心那么无助……想想心中还在泛酸。
记得小学时,班主任是一个已过中年的男子,脾气很是不好,还会经常癫痫发作。每每看到满头是包和乌青的他,班上每个人心中都明白那是又发作了。
春天的某一日,我和小姨被叫到他的班公室。他劈头盖脸便是一顿臭骂,还拎着小姨的衣服领口将人扯来拉去,小姨倔强的抿着嘴。看到这样的情形,我的眼泪珠就止不住的一个劲儿往下趟。
班主任说着有人被告知我们在昨天的春游摘了农家的油菜花儿,小姨辩解着,可班主任很是凶狠的提着小姨的领口让她百口莫辩。我站在旁边哭得伤心看得着急,我知道我们摘的并不是地里面的花朵,而是路边开的野花,我清楚的知道那不是农家种的。因为,我家外公是农家人,我和小姨去玩过好几次,能很清楚的分辨出哪些可以摘而哪些又不可以。
可是面对这样“凶神恶煞”的班主任,我只有哭泣的份,心里虽想着要为小姨报不平,可身体却不能立竿见影般行动起来。
现在想起来,余扬的心中还泛着丝丝的痛,那时虽然小,可站在那儿只顾着哭泣,那自然是自己懦弱的原因,恨自己不够坚强与勇敢没能保护住当时的她。
走出班公室后,余晓琳瘪着嘴回教室拿了书包,此时的教室已空无一人,因为早已放学不是一分两分的时间了。
余扬慢慢的跟在余晓琳身后,就在走出校门的刹那余晓琳的泪水“吧嗒吧嗒”就掉了下来,那般的无助与伤心。
余扬不知所措的抬起手又放下抬起又放下,来来回回好几次,不知自己是不是应该给她擦去泪水,她是不是在怪自己没有帮忙解释,最终抬起的手臂还是无力的垂了下来。
“小姨,别哭……”余扬抽咽着。
可对面的余晓琳像是没听见般,哭声越来越无助,越来越急促……
“呜呜……小姨,别哭……”
……
到最后,劝人的人倒是跟着一起抽抽搐搐的一起哭了起来。两人哭得好不伤心好不难过……
余扬轻轻叹口气,都怪自己当时太无能……像这样的事儿余扬体会了不只一次,想想自己胆小怕事的性格,他就恨之入骨。
还记得五年级时,学校经常会有几个大男生来玩儿,可好死不死那几人却缠上了小姨。
当时的小姨已显露出比同龄女孩懂事成熟的一面,她的身形在那一两年间猛然拔高了不少,扎成马尾的长发整齐而飘逸,穿在宽大校服中的身影已不再那么稚嫩,配合着她沉稳与安静的性格气质总会让人忽略她仅仅还是一个小学生而已。
也因此,中午上学下午放学时那几个男生总是等在路上,好不吓人。
听说,其中两人刚毕业于职业校,两人还是在校中学生。前两名毕业生中有一个还是同班同学的亲生哥哥,虽然他并未有任何不良举动,但面对不知名的人与不知会做出什么事的他们,小姨一群女生显得很是害怕。
可是作为男生的我却什么忙也帮不上,只能看在眼里急上心头。
小姨和几个同路的女生常常走不同的路线上学,上学问题虽是解决了,可放学后难免总会遇上,因为他们就等在校门口。
其中一个不是同班同学哥哥的毕业生总是缠着小姨,当其他女生在看到他们后早跑得远远时小姨却神情淡定的依然有条不紊跨着自己的步伐。
那男生说他就喜欢小姨那沉稳淡定的态度。
本就已经经过女大十八变前的那关键一变的小姨早就已经呈现出自己的长相身材优势,在加上她那让人眼前一亮的气质,配上柔和动听的声音,不被看上那才怪了。
就这样,男生一直纠缠到我们小学毕业上了中学,小姨以一句“愿意的话就等我读书结束吧。”
至此,常来学校给小姨买东西常在路上等着放学的那人就此没有再度出现,终于让经常来放学路上接小姨的余妈妈松了口气,也让我放下了压在心中的一块磐石。
后来,我们才听说并不是因为小姨那句话,而是因为我小舅也就是小姨的堂兄向那男孩的有关监护人说了此情况,那监护人可是男孩一直害怕的人物,所以在他的一句警告外加恐吓下男生终是放弃继续跟随。
余扬想想那时的不容易,再想想放假时无意间遇到那人的情景,那人比之前成熟老练多了,可并不代表就能追得上如此这般的小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