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篇 第三章 又一个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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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那是刚来学校不久,刚军训结束不久,刚和“第一个他”分手不久,刚上课后某一周的周末……
娜娜和林红刚学会上网,便生拉硬拽将余晓琳和王悦也带去了网吧。
余晓琳心中确实有着好奇与窥探心理,于是便也爽快的随着三人来了从未踏入过的网吧。要说从未踏入,估计有点儿夸张,但那的确是事实,是问一个从幼稚园到中学都在学校与家中往返,并以乖宝宝型长大的余晓琳又怎会做出让老师和家长担忧的行径。
当时,同去的还有“他”同宿舍的苏岗。余晓琳虽然已和他分手,但却和他宿舍的室友成了难得的比一般同学稍胜一筹的朋友关系。
相处下来,余晓琳才知道苏岗其实是个不错的男生。虽然油腔滑调、长相奸佞,但对她们四人还算得上不错,也常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就如同娜娜曾问过她的问题……
如果有你喜欢的人,和喜欢你的人,你会选择谁?
他的回答是:我喜欢的人。
娜娜问:原因?
他答:若是都喜欢我,我是不是都要接受,那启不太累。
其实,他的回答并无道理,只是站在女生的角度想未免太刁钻了些。你选择你喜欢的人没错,但喜欢你的人未免太过无辜、可怜,喜欢并不是种罪过……他就一霸道、顾己不顾人的个性。
虽然,余晓琳一直都记得他们打的那个赌(番二中,“第一个他”和宿舍中人打赌看谁能先追到余晓琳),但她从来都没和苏岗计较,仍然随着娜娜她们和他有说有笑。只是,从那以后他们谁也没有再提过之前打赌以及她与他交往的事……
苏岗总是一张笑面虎的表情,无论何时。有时你甚至会怀疑他到底是在笑话你还是存属面部肌肉脱线,但他的表情却是让看了的人特别是经常和他相处的人觉得十足的不爽,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笑容从未达到眼底以及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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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几人进了环境还算不错的网吧……
余晓琳第一感觉是空气浑浊、第二感觉是呼吸不畅、头脑发晕,最后在苏岗的建议下找了个靠窗的位置,才算有所适从。
看着一台台比邻的电脑,呼吸着带着烟味、汗臭味以及很多不知名的味道混合而成的气体,余晓琳趴在窗口狠狠地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心想‘这趟真不知是对还是错?’摇头,坐回……
苏岗很大方的给了余晓琳一个相当不错的QQ号,并承担起了教会余晓琳聊QQ的责任。
余晓琳学得很快,将自己认为还不错的人主动加为好友行列,时不时的也会有人与她打招呼……毕竟只要会拼音,就算键盘上的字母位置并不熟悉,打字的速度也跟不上,但也不会出现什么太大的问题……只是那闪烁、跳跃的头像,十足让一新人措手不及。
慢慢……余晓琳也习惯了吵闹、浑浊、空气不畅的环境,对着电脑屏幕上跳动的窗口以及文字来了兴趣。虽然头脑中一团浆糊,分不清前一刻与此时此刻到底和多少人以及什么人聊过些什么,但心中的兴奋与心奇从始至终都未有半分冷却。
娜娜偶尔过来瞅她几瞅,很是好奇的问东问西,了解到自己的淑女老大貌似并不排斥,因此欣然要求通宵。
余晓琳古怪的看了看满脸兴奋与祈求神态的娜娜,顺便考虑到自己也意犹未尽,于是拉了王悦和林红一通商量,得出今晚通宵的答案,至此,敲定。
第一个夜晚是兴奋的、是不知疲累的、是跃跃欲试的……
余晓琳两只眼睛紧紧的盯着电脑屏幕,一点儿睡意也无,从上半夜到下半夜有不少人趴在桌上小憩,但她的精神却是前所未有的好,打字速度慢那就慢慢敲、网友多那就一个一个慢慢来、眼睛模糊不清……揉揉继续……
直到下半夜快凌晨时,她才得以将双手从键盘上撤回,因为此时QQ上的网友要么是不能再继续,要么就是和她一样时间快到了。
听了会儿歌,时间一到,她便协同娜娜、王悦和林红走出网吧……
苏岗?
苏岗早不知什么时候就已人去人不知。
虽然还是夏末,但盯了一夜电脑的几人还没适应室内与室外的温差,齐齐打了个寒颤,抱作一团。
早晨的空气扶过皮肤,微微的凉、凉凉的碜人,穿梭在稀薄的雾里,若隐若现……
余晓琳她们几人还处在兴奋状态,头脑虽算不上灵活,但此时的她们却异常的清醒,几人说说笑笑、互搀互挽来到包子铺,一人买了一大鲜肉包边走边啃,看那表情比吃了满汉全席还餍足。
回宿舍的几人见室友正在睡觉,也没多去打扰,只是面上仍保持着嘴角上扬的弧度……
闹够了也兴奋够了的几人,下午却再也抵不过睡神的招唤……当再次醒来时已是晚饭时间……
余晓琳几个人晚饭也没来得及吃,洗漱,商量……
至于,商量什么?
一会儿便会揭晓……
窗外天色已黑……
余晓琳宿舍全体出动,个个脖子上围了条对于现季节来说甚是古怪的纱织围巾……
一行六人纷纷向着内操场与外操场相连接的铁门行进……
有说有笑的同时,眼睛却在快到铁门时到处乱瞄,特别是娜娜那个兴奋异常,见铁门边男生宿舍旁有一男生就扯了余晓琳非让看。
“老大,那人好矮。”娜娜可怜兮兮的拽着余晓琳的胳膊。
“……”余晓琳不予理会。
“老大,那人好高。”
“……”
“老大,不会是那人吧?”
“……”
一行人走到铁门处却没有准备要出去的打算,而是围作一团像是在等人。
“我们是刚打电话的同学……”被娜娜说好矮的“小男生”跑过来看着这一群“各有所长”的人。
“……”余晓琳。
“……”王悦。
“是你啊!”娜娜、林红异口同声,满脸的不可思议和极其古怪的表情。
男生听后紧张不已,却是什么话也没说。
“你们好。”
众人看向小个子男生后面的发声源……
‘好高’几人不约而同腹诽。
站在小个子身后的正是被娜娜说好高的男生,一脸的笑容可掬、不卑不亢……身后还跟着一大群……男生……估计跟她们一样,都是用来混淆视听的。
娜娜看了那么多人,忍不住拉了拉余晓琳的胳膊,余晓琳拍拍她的手背以示安心。
林红倒是胆大,跳出来就说:“你们哪一个是真?”
那个高个子男生陪笑,“那你们哪一个又才是真?”
林红被堵得哑口无言,最后王悦上前接话,“你们猜猜。”拉了林红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站回余晓琳身旁。
彼时,高个子身后走出一身高不高不矮、不胖不瘦,当然是相对于高个子和矮个子相比较,因为他俩相差实在不只毫厘。
男生有着一头算得上飘逸的碎发,高鼻梁上斯斯文文架了副细框眼镜,脸型是男生当中甚是少见的瓜子脸,尖尖的下巴显得整张脸秀气小巧,算得上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当然,身高也算合格,这是后来娜娜相较于高个子和矮个子得出的结论。
男生二话不说指着被围在中间的余晓琳,一脸笃定:“是她。”
娜娜紧张的拉着余晓琳,挑眉、抬头、不屑,“凭什么是她?我们每个人脖子上都围了纱巾,为什么就只说是她。”
林红也不忘进来掺上一脚:“我们六个人,你可得仔细看好了。”抻手,分别拉过旁边的汤雪敏和魏利丽。
男生并不理会,仍然十分笃信的看向余晓琳。
余晓琳对视上男生那迫人的目光,“你有什么证据。”
“你的声音。”
“声音?”娜娜不解。
“我刚打过电话,你的声音很特别。”
“她刚可没说话。”林红插嘴。
“就因为她没说……而且你们几人似乎以她为中心……再加上,你们的……声音……不像。”男生卖着关子揭晓了众人的疑惑。
“……”林红无话可说。
“我们声音有什么不同,电话与实际中不也有差距。”娜娜不甘。
男生笑脸迎人的将目光从余晓琳身上移向娜娜,“她的声音温婉柔和、不焦不躁、从容淡定……从刚开始你们就喧哗不止……所以一个都不是。”眼神再次放回余晓琳身上。
“旁边不也有俩没说话的吗?”余晓琳抓住重点,转头示意一直没说话的汤雪敏和魏利丽。
男生随她的目光望去,笑靥从容,“……气质骗不了人。人的声音和气质基本搭调……虽有出入,但不会太大。而且,我刚也说过,她们以你为中心。”说完,男生更是心无旁骛般注视着余晓琳。
几人算是心服口服,自动自发的开始自我介绍……
原来,那男生叫李蒙,同级不同科不同院系。
娜娜几人将空间让给了这初次见面的校友、网友……
没错,是网友。
前一晚的通宵促使余晓琳好奇心大作,于是便由着被对方邀约见面,又因是同校同学,不会存在什么危险问题。就此有了刚刚那一幕。
可是,只有余晓琳才知道她早已将要见面的事儿抛到九宵云外,通宵达旦的后果就是造成了短暂性“遗忘”,前一晚的什么网友、什么聊天内容、什么见面……全都被忘得一干二净,连渣滓都没剩下。
今天的这一出,也是因为男生打了通电话才促使某人回忆起似乎、好像是有那么回事儿,匆匆应下,说了见面地点、以及认识方法——纱巾,便拉了一大群滥竽充数之人赶赴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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