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卷 一切始于此 第十七章 无端又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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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扬沾沾自喜的唱完一曲“一二三四”还不忘再现学现卖的来上几曲,通通都是在学校学会的军歌,那叫一个‘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一边的女生围着刚坐回座位的余晓琳谈着军训时的事儿,个个精神亢奋毫不理会拿着麦克风飚歌的余扬,惹得他一番吹胡子瞪眼,最后只好拉上一边一群不讨喜的男生来了个群魔乱吼。
在纷杂吵闹的环境中,向来喜静的余晓琳着实有些吃不消。本来还想打个招呼早早的回家,可看着兴奋的男生女生她又出于本能的不想去搅了大家的兴致。
于是磨磨蹭蹭,时间如流水般而逝。等到大家依依不舍地合唱了最后一首“友谊天长地久”,已是晚上二十一点多。
余晓琳看了看表,心想:可能又得作番说法了。
一回到家,余妈妈就笑眯眯地告诉余晓琳,袁逸臣有打过电话来。
听完余妈妈的话,余晓琳并没有急着去回电话,而是回了房间拿了睡衣直接去洗浴间洗澡去了。她现在还不想理会袁逸臣,她觉得自己没必要事事都得向他备报。
在余晓琳洗澡的时候袁逸臣又打了次电话,但听余妈妈说余晓琳已经回家了,才松了好大一口气说过会儿再打。
余妈妈看着这样的两人忍不住摇摇头,她对自己女儿的性格太了解了……
洗完澡的余晓琳来到客厅直接告诉余妈妈说:“妈,我不想接电话。你一会儿直接说我睡了。”
余妈妈不高兴了:“哪儿有这样的事,你自己的事自己解决。”说完余妈妈关了电视走向了卧室。其实,余妈妈也不是生女儿的气,她只是觉得自己没必要对外人说谎而已。
无奈的余晓琳也只好默默地回到自己房间。
没过一会儿客厅中响起了扰人的电话铃声,在这寂静的夜晚格外地响亮。电话“叮呤呤”响不停,可余晓琳着实不想接,她躲在卧室用被子捂着头。好不容易铃声断掉了没过一会儿又乐此不疲的响了起来……
余妈妈不乐意了,来到女儿房间拉开余晓琳身上的被子说:“晓琳,这算怎么回事儿,不要装鸵鸟,快去接电话。”
余晓琳盯了自己母亲好一会儿——这是帮谁呢?胳膊肘儿往外拐……然后,懒懒的爬起床走到客厅盯着电话机就是不愿伸手……电话铃终于又停了。可,余晓琳也没有走开的意思,直觉告诉她电话马上就会再响起来。
果不其然,还没来得急喘口气,紧接着电话铃声再次响起……
“喂……”有气无力……
“晓琳,你终于接电话了,我打好久了,你去哪儿了?为什么没接我电话?阿姨说你去参加同学聚会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还没见他喘气。
余晓琳心里不高兴了。明明她对其他人可以很好的相处,温声柔语。可一对上袁逸臣她就莫明的不想理会,有时心中还有一股无明火‘哧哧’的燃着。
但,为了忍住心中快升起来的火焰,她只好默不作声以等待压下那会伤及不明原由的袁逸臣。
说到这莫明其妙的怒气,那纯粹只是无辜的倦怒而已——对袁逸臣莫明的倦怒……
袁逸臣问完半天不见对方回应,于是问道:“晓琳,听到我说话了吗?为什么这么晚才回家?”不知余晓琳现在情绪的袁逸臣仍然一副‘你不回答不罢休’的语气。
极力忍耐的余晓琳语气不善的回道:“同学聚会就这么晚了。”
袁逸臣似乎并没有听出她语气带刺的回答,仍然问:“你们做了些什么呢?”
“……”
“喂?”
“唱歌。”
“全部是女生吗?”
“……”!“怎么可能。”
“那有没有男生主动和你说话?”
“……”
“晓琳?”
“……”叹息声……“你说怎么可能不说话,你这人……”
迟钝的袁逸臣终于发现了两人的对话出现了偏差,可他一心想着的却是‘为什么这么晚回家?’‘都和些什么样的同学做了些什么事?’……
到今天为止,余晓琳终于知道袁逸臣这人是多么的霸道、护雏。以她外柔内刚的性格怎么可能让自己备受束缚,因此,她是一点儿也不想给对方面子,但自己也实在不会说不如耳的话,因此只好选择直接忽视。
“晓琳,听得到吗?”在没有等到下文的情况下,袁逸臣似乎不明白,因此又问了句。
余晓琳见对方还不折不挠地继续问话,于是说道:“我不想和你说话,挂电话吧。”
“又怎么了?怎么说生气就生?”袁逸臣不明所以的说。
“不想说了,我挂了。”说完便直接挂了电话转身回了卧室。
“叮呤呤……”客厅的电话又响了起来。余晓琳二话不说直接过去拔了电话线,世界安静了……
再次回到卧室的余晓琳懊恼了,她不明白两人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两人似乎都不了解对方,这样谈得上是在交往吗?这样连面都没见过的两人能走到哪一步呢?算了,反正也是网络,也许只是彼此寂寞的时候能有个人陪同着消磨时间,偶尔还能排遣一下苦闷。完全的不真实,也许过没多久就这样不欢而散了……
第二天
前一晚上睡很晚的余晓琳快中午了才起床,由于假期,余妈妈也乐得不叫醒她让她多睡会儿。
刚起床的余晓琳伸着懒腰来到客厅,此时的余妈妈正在摘菜,看到宝贝女儿起床了,便招呼着吃了点早餐。
坐在小凳子上的余妈妈盯了眼女儿:“晓琳,昨晚是怎么了?”
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口齿不明的说道:“没什么。”
“没什么还断断续续打了那么多次电话,最后连电话线都拆了。”余妈妈瞅了眼还没装回去的电话接口说。
“我一会儿把它接回去。”余晓琳答非所问的敷衍道。
余妈妈现在也弄不懂自己的女儿是怎么想的了,但想想那本就是网络上的虚幻东西,只当年青人与时俱进的玩玩而已,不是那么严重的问题于是也没加以严斥。
吃完饭洗漱好的余晓琳这才慢条斯理的将电话线接了回去。可还没等她在厨房帮余妈妈摘完菜电话铃就响了起来。
余妈妈见女儿没意思搭理电话,于是自己跑到电话机旁看了看来电显示:“晓琳,应该是你的电话。”
“不接。”
余妈妈毫无办法的回到厨房一副很难受的样子盯着余晓琳:“你不觉得很吵吗?”
“你帮我接吧,就说我不在。”
“怎么可以这样,要接自己接去。”余妈妈不赞成女儿的说法回道。
“……”
“叮呤呤……”
“……”
“……”
“喂?”
“晓琳吗?”
“不是,我是余阿姨。”余妈妈操着一口正宗的四川话回道。
最终,还是忍无可忍的余妈妈接了电话的。
“……”袁逸臣默了默,终于反应了过来:“阿姨好,晓琳在吗?”
“她不在。”
“……那我等会儿再打来。阿姨再见!”袁逸臣每每都要思索好半天才能明白余妈妈的四川话。不过好在,只要不是太方言的川话再加上余妈妈发音极清楚,因此袁逸臣摸索着也能猜测着听懂一大半。
余妈妈挂了电话,回到厨房将说话内容一一告诉了余晓琳,当听到还会再打时余晓琳头大了,看来是不接不罢休了。她默默地祈祷着希望他别再打来,可那终将是不会实现的。
……
刚吃过午饭,袁逸臣又打来了。
余晓琳被逼无奈还是接起了电话:“……”
“……”
袁逸臣拿着话筒听了半天都没见对方有反应,只听着‘沙沙’的电波音。
在有了余妈妈接过电话的经历后,袁逸臣不得不小心翼翼的问道:
“喂,晓琳吗?”
“……什么事?”余晓琳并没有情绪的声音从听筒中传到袁逸臣的耳中。
“生气了吗?我都打好多电话了。我一直从昨晚打到今天中午,可一直都打不通,于是就一直跪在床边祈祷着你接会我电话,几乎都没睡觉,现在头都昏昏地而且好痛。”袁逸臣的声音很弱很难过。
“……”听着对方这样说着的余晓琳虽然不知道袁逸臣说的是真是假,但一听到对方说现在头好痛再加上那憔悴的声音,一向心软的余晓琳免不了心中有点愧疚。再回想起昨晚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自己的倦怒和自己的莫明其妙,就算对方霸护雏了些,心中的气也多少消了不少。
于是回道:“那你现在好好睡一觉。”
“我想和你说会儿话。”袁逸臣好不容易抓住的机会又怎么会轻易的放弃呢。
“……”
“晓琳?”
“我在。”
“晓琳,以后出门要记得和我说,好吗?”袁逸臣语带征求且毫无把握的问。
“……嗯……”心中想着‘说不说那是以后的事儿’的余晓琳还是回应着。
“嗯,那可别忘了,我真的好担心。”
“有什么好担心的,我是在家,家中还不够安全吗。”
“我不是不相信你。世界、人心并不是你所想象般都那么美好。”
“可也不像你想象般那样邪恶。”
“晓琳,相信我只是为你好。”
“那我还真是没话好说了,我还真不识好歹。”余晓琳酸酸的回道。
“不是,是你一直呆在学校这样单纯、美好、对社会毫无防备的氛围里,因此而不知道社会并不如学校般让人神往。你相信我就好,我不会害你的。”诚挚毫无一丝做作地声音急急的传入了余晓琳耳内。
‘你不也是学生吗?就你懂得多……算了,用不着和他争执,距离这么远也决定不了什么,我还是我的生活。’这样想着的余晓琳也就停下了无谓的争论,决定以后不必说的事没必要和袁逸臣谈论。
所以,也酿成了以后诸多事情袁逸臣并不知情的状况——真是所谓‘自作孽,不可活’。
余晓琳虽然性格坚强刚硬,但心却是极软的,看不得有人受委屈……。袁逸臣似乎明白了这点,也因此,他的放低姿态、以弱攻之的策略是成功的。
为此,我们还不好说他就是真的懦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