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卷 一切始于此 第十章 暑期,招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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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清风和煦的早晨,校园中弥漫着一层薄薄的雾气,偶尔会看到三三两两的学生游荡其中,只见其影不识其人。
一曲班得瑞的‘仙境’回荡在雾气袅袅的校园中。
曲子的每个元素都充满了大自然最纯净、最原始的风貌,没有古典音乐的造作、也没有流行音乐的诡媚,有的只是耐人寻味的清新,以及放开心情的自在。混入乐曲里的是透着欧洲各地的自然风情,使人在聆听的同时瞬间置身于大自然的情怀之中,不但清凉舒爽、且压力全消。
透过音乐全校的师生仿佛一大早就收到了最好的礼物。
送出这份礼物的人,当然就是在播音室里的余晓琳。
余晓琳虽身兼多职,但由于她的声音出众再加上她自己也喜欢播音工作,所以又一项艰巨的任务落在了她头上。
那就是,非得比其他人早起的播音员。
每当轮到她播音时,她总会拿出袁逸臣送她的音乐碟聆听或悠扬缓慢或欢快配合着叮咚曲调的乐曲,让自己身临其境般渡过美好的清晨。
伴随着艺术般渡过的清晨时光,随之而来的是让大部分学生期盼的署假。
但,对于余晓琳来说,这并不重要,因为她的署期生活估计会在学校渡过。
署假——对于学生来说:是神圣的、美好的;可对于一部分老师来说:是地狱般的、残酷的。
因为他们还身兼着学校的招生工作。那是必须得冒着洋洋烈日东奔西走的生活。
余晓琳便无一幸免的被老师“相中”了。
当然,还有其他无法幸免的学生,她们被统一起来住在集体的宿舍中。
当中也有其他班上的人,余晓琳住的宿舍中除了她而外其他都是外班人。不过,好在还有一个中学时的朋友。
余晓琳就和她这个朋友跟着她们学校的副校长。
第一天的工作是确保留下来的人数以及宿舍分配;
第二天,大家好好的休息和习惯了一下宿舍中的人员以及管理方案。
第三天,大家就洋洋洒洒的跟着各自的带队老师奔向了各个高校。
烈日当空
余晓琳一行人来到了带队副校长的母校。
由于,她们提早放假,所以其他高校并没闲着却正是在上课努力中。
学校的老校长接待了她们,并且很自豪的赞扬着从自己学校出去而现在也身为为人师长的副校长——忠凯。
老校长带着和蔼微笑的说:“小凯,好久没见了,你也快升校长了吧?”说完还不忘拍拍他的肩。
“您可说笑了,我还没这资历呢。”忠凯一副尊敬模样的回道。
“你呀,就知道谦虚,你可是我们学校的榜样呢。要不要谈谈你的心得,让那些没长进的学生听听。”老校长一副若无其事、自信满满的盯着对方,像是在传达着自己的期待般。
忠凯默了默,最后无奈地点了点头“一切听您安排。”他对这个校长一直很尊敬,所以貌似一副您说是就是您说不是就不是的盲目崇拜眼神。
余晓琳和坐她身旁的余艳萍互瞅了一眼,彼此传达着心中所想:
“刚来就变休息了,那接下来还要不要忙招生工作了……”
“……”
余晓琳一副无奈状。
接下来当然不用说,等两位许久不见的人聊完天就已经到中饭时间了,于是她们又跟着忠凯和老校长来到学校附近的餐厅吃饭。
老校长毫不吝啬的点了满满一桌子好酒好菜,余晓琳两人盯着直摇头:这是吃饭呢还是工作呢?
正想着忠凯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晓琳,来,给老校长敬杯酒,他可是个好长辈呢,以前也经常照顾我,不然也没有今天的我啊。”
忠凯说完又转向老校长一方:“老师,这是我们学校很优秀的学生——余晓琳。她是和我一起来作招生工作的。”
说完又指着余晓琳边上的余艳萍:“这也是一起来帮忙的学生——余艳萍同学。”
在忠凯介绍余艳萍的时候,余晓琳就拿起酒瓶来到老校长身边给他满上了一杯,然后端起了自己的饮料杯,说道:“校长好,我就以饮料敬您,希望您越活越年轻。这样您的学生们也会高兴的。”
旁边的余艳萍也举着饮料杯笑容满面的附和着余晓琳点点头。
老校长微笑着说:“真是好孩子,谢谢你们,我也祝你们将来前途无量。”
说完三人齐齐举杯饮尽杯中物。
老校长喝完放下酒杯转头面向忠凯:“你真出息了啊,回想起来我都是一把老骨头了哟。”
“您哪儿的话,您还年轻着呢。”
听完忠凯的话,老校长高兴的直打哈哈。
这一餐吃得也算和乐融融。
下午
学校的学生全被集中到了操场,不为别的,就因为为了应承上午老校长的要求。
台上,忠凯一副斗志昂扬、苦口婆心的为下面的学生们的作着“演讲”。
余晓琳和余艳萍两人老神在在的坐在休息室中,喝着闲茶,只差没有瓜子了。
“晓琳,你说咱们今天是不就这么过了。”
余艳萍是余晓琳从幼儿园时起就玩得不错的朋友,并且还沾了点儿亲戚关系,所以她们两说话都很熟络。
“谁知道,估计得明天了吧。”余晓琳悠然自得的端起茶杯抿了口茶:“这茶不错,我喜欢,淡淡的清香味十足。”说完端起又抿了口,眯着眼惬意的享受着。十足一只正在晒太阳的懒猫样。
“晓琳,你还真享受起来呀,不去提醒一下忠校长。”余艳萍一副天快踏下来似的表情。
“皇帝不急太监急……”顿了顿了看了余艳萍一眼才补充到:“没事,校长自有分寸。”
转过头又品尝美茶去了。
看她这样余艳萍急了:“可这儿离我们学校那么远,回不去怎么办。”
余晓琳耸耸肩一副我也没办法的样子。
余艳萍看她这样也气结了,端走了她正放在唇边准备再度品尝的茶。
“呵呵……”余晓琳看她这样忍不住一阵大笑。
“你还笑得出来,难道真要露宿街头吗!”
“呵呵……”终于笑够的人慢慢收敛了笑意:“放心吧,看样子今天是回不去了,忠校长不会把我们丢大街上的。”
余艳萍听了,直视了余晓琳好一会才道:“真的?”并且送上一记‘如果你说假,我就掐死你’你的表情。
余晓琳看她这样差点儿又忍不住笑出声来,可还是忍了下来,就怕余艳萍一会儿发起彪来不好收场。
“放心啦,说不定咱们还能住住老校长家呢。”
看着余晓琳一副认真的表情,余艳萍终于放下了心口大石。
虽然,忠凯的一番“人生经历”“心得体会”演讲用了“短短”一个半小时就结束了。
但,后来老校长的一番老奶奶裹脚布般又臭又长的发言结束时已经是三个小时后的事了。
台下的同学纷纷怨声载道,但老校长就是充耳不闻硬是把他的大道理拿来理论了一番才算满意。
等到解散已经是没办法在进行招生工作了。
老校长倒是十分客气的邀请她们去他家坐坐,这一坐可就又得到天明。
余艳萍直佩服余晓琳真乃神机妙算。
可这样的安排却苦了袁逸臣。
袁逸臣老时间向余晓琳宿舍打来电话,虽然余晓琳事先有和他讲她现在宿舍的电话号码。
可打来时得到的是‘余晓琳没回宿舍’的结果,他急了,他(她)们唯一的联络方式就是电话,但现在却连电话也找不着人了,他觉得自己就像断了水的鱼,呼吸不了任何空气。无路可走般的绝望。
他唯一能做的只有每隔十分钟往宿舍里打一次电话,可每每得来的却是徒劳。
在他走投无路之际终于接到了余晓琳的电话。
听着话筒里传来余晓琳熟悉的声音,霎时,他流下了人生中最为宝贵的男儿泪。
但,却马上说道:“你……先挂电话,我马上给你打过来。”
他们之间的通话模式已经默认成了:袁逸臣打,余晓琳接。袁逸臣丝毫不舍得让余晓琳为通电话而付一分钱的费用,他觉得那是他应该也是唯一能做的。
可,电话接通后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徒留默默的流泪和偶尔的哽咽。
余晓琳听着哭得难过的袁逸臣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劝解,她只能将今天的具体情况告知了对方,可对方似乎一时半会儿还停不下来,于是她只把执着听筒默默的等着。
……
好一会儿过去了,听筒里终于传来了袁逸臣略微沙哑的声音:“晓琳,你现在在哪儿打电话,怎么那么吵?”
“在老校长家楼下,我觉得在他家打电话会给他以及他的家人带来不便,所以就出来了。”余晓琳认真的回道。
“下面人多吗?不要一个人待在外面。”担心的声音传了过来。
“人挺多的,你不是也听见吵闹了吗。”
“……”
“你放心,我没事儿,只是今天原本的计划没有完成,所以只有等明天,我明天就能回去了,你别担心。”余晓琳见袁逸臣没有说话,于是放柔了声音解释道。
“……晓琳,以后如果再遇到类似的事儿能提前给我来个电话吗?我今天真的很担心,心里就像缺了一块儿似的。我真怕,真怕就联系不上你了,我……”袁逸臣说着说着声音就越来越低,偶尔还传来了哽咽声像是又快哭了一样。
余晓琳想了想,也没这么严重吧。电话什么的还是以后再说但嘴上还是满口答应:“嗯。”
袁逸臣听了,像是得到了最大的安慰似的没有再露出快哭的声音,而是很认真的说:“现在也不早了,你快上楼去吧,一个人在外面不安全,我明天再给你打电话。”
余晓琳顿了顿还是应承了下来,然后彼此互道了声‘晚安’,便挂了电话回了老校长家。
但这一夜也注定了有人难以成眠。
至于袁逸臣难以入眠的原因:那当然是担心余晓琳的安危。
那么,余晓琳呢?
她可能就复杂了。
——她不明白,更不能理解:为什么一个大男生能如此的说哭就哭?更不理解他到底为什么而哭?就因为打电话找不着人就哭了吗?还是因为他原本就是个比较懦弱、经不起风吹雨打的男生?……
越想越迷惑的余晓琳干脆将这个问题甩在了脑后。
至于,余晓琳要什么时候才能明白袁逸臣到底为何而哭泣以及他真的就那么懦弱吗?
那可能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