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 猴子蛋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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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入如姬寝宫,奴婢说如姬娘娘还没起床,我俩方才意识到自己太过性急。大清早她这会儿当然还在睡觉,既然已经来了总不能白跑一趟吧,于是我俩干脆坐在客厅等她醒来。早春时节的清晨气温偏低,身体此时感觉有些许寒意。如姬的贴身奴婢很是乖巧懂事,沏上一壶热茶给我俩驱寒,又从屋外端来一盆炭火供我俩取暖。有了热茶和炭火,周身顿时觉得暖和不少。奴婢将一切安排妥当后便退下了,留下我与林林在客厅闲聊。
林林紧握茶杯暖手:“宝哥哥,你说如姬会有办法让我们回去吗?”
“额……我们三个之中只有她最懂穿越原理,目前也只能指望她可以想出法子让大家一起回去啦!”眼下明知道希望渺茫,却不忍心过早告诉林林。
“我可不愿意留在古代,这里要啥没啥,别的先不说就单讲这洗手间的‘规模’吧。随便在地面挖个大坑,坑上头搭两根木头,然后再围起篱笆茅草盖顶就算完事,也太原始啦。我每次上大号象是去耍杂技,真担心哪天一不留神会失足栽进茅坑里。”林林绘声绘色描述着。
“哎呀,你不要那么恶心好不好,哈哈!”林林配合着表情与手势的解说把我逗乐。
“我的亲哥哥呀,这些还不算什么呢,最关键是上完大号后的处理问题。这个时代卫生纸都没有,大家全是靠竹片来解决。头几次我照着那样做,差点把自己屁股给刮破,太可怕啦。之后我尝试用植物叶片充当卫生纸,可总感觉擦不干净,而且一到冬天缺乏材料我就得完蛋。如今本姑娘学聪明了,随时带条丝绢在身上备用。丝绢柔软好使,唯一不足是考虑到节约成本必须反复清洗使用。刚开始确实觉得很恶心,后来我也就慢慢习惯啦。”林林说着从衣袖里掏出一条丝绢,指尖拈起丝绢一角在我面前挥舞起来,瞬间令我头晕目眩脑后滴汗。
“我擦!你没必要拿出来给我参观吧。求求你快点收起来,我都快吐出来啦。”我捂紧鼻子,使劲摆手阻止林林的丝绢表演。
林林无耻浪笑,轻轻折叠好丝绢收入袖中:“啊哈哈哈……,人家也是想要哥哥见识见识妹妹的伟大创意,赞美一下我的智慧,才拿出来展示给你看的嘛!”
我捏着鼻子对林林说:“得了吧,还伟大创意呢。不过我还真应该夸奖你的聪明才智,因为这种龌龊的办法也只有你想得出来。幸亏你及时告诉我,要不然我难免会吃到你的哑巴亏。你放一万个心,今后我绝对不会碰你宋祖林任何一条丝绢。”
“嘻嘻,要不要妹妹免费送两条给哥哥用呢?”林林嬉皮笑脸。
“两位早啊,在聊什么呢,这么开心。”林林正在贫嘴,如姬面带微笑步入客厅。
“见过娘娘,娘娘万福!”我和林林赶忙起身向如姬行礼。
“两位弟弟别客气,这里又没有外人。往后在私底下,你们叫我姐姐就可以了。”如姬与宋祖林彼此介绍认识后,我们三人围坐在炭火盆边亲切交谈起来。
“昨晚多亏有姐姐帮忙,若不是姐姐向大王保举,林林兴许还不一定能入选。”对于选宠之事,我替林林向如姬致谢。
“龙阳弟弟客气啦!林林能说出李白诗词,又会唱《月亮代表我的心》,便足以证明他来自我们时代。即使当时你没有暗示我,我也会出面帮助他的。”如姬早已猜出林林身份。
我兴奋问道:“如姬姐姐,这次我们有五个人落水。现在我和林林相遇,那么是不是可以代表其他三个人也都穿越过来了?”
“恩……这很难讲!你们虽然当时全在水中,但必须得处在时空置换的位置上,也就是说如果你们其中有人超出这个范围便不会导致穿越。”如姬为我分析。
林林若有所思:“翻船时我和哥哥是同一方向落水的,麦当达和陈苏三刚好与我俩方向相反,至于船老板我就不清楚他是往哪个方向掉下去的了。会不会由于我和哥哥落水的位置刚好在姐姐所讲的置换范围之内,所以就穿越过来啦。而他们没有在这个范围里,因此便没有发生穿越呢?”
“这个我说不准,毕竟我自己只见过一次,记得那时我身边的雾状波纹只有下水道井盖那么大。而你和龙阳两个人都穿越过来的话,显然你们当时的置换范围比我穿越时要大。这就表示置换区域可大可小并不固定,或许也有可能你们都穿越了。咱们别提这些东东啦,说起来怪烦人的。你俩还没有吃早点吧,我这就去吩咐下人安排早膳。”如姬说道。
同如姬吃过早点,我俩起身告辞回院落休息。昨晚通宵未眠,身体着实有些疲惫。迷迷糊糊中被奴婢唤醒,起床才知道已是黄昏时分。正在厢房与林林用晚膳,魏圉命人来传话说今夜要在宫中宴请楚国使臣,让我和林林届时一道出席,舞剑唱歌为夜宴表演助兴。
传话的奴才一走,林林怨声载道:“有没有搞错,魏王他是不是把咱们当舞女歌妓啦!”
“哈哈!有可能,日子久了你自然会习惯的。平常宫里有啥活动,他总叫我去参加,每次都让我舞剑助兴。我早就腻烦了,他却百看不厌乐此不疲。真怀疑在他眼中,我就只有这点本事。不过话说回来,有利用价值总比百无一用强吧!”我安慰着林林。
楚国使臣此行是奉楚王旨意来向魏圉进献礼品,目的在于通过礼尚往来维系楚魏之间友好联盟。楚国是我家乡湖南的前身,楚国来使也可以说是自己家乡人。今晚可得卖力表演好,不能在老乡面前丢脸。夜宴中我的舞剑和林林的反串女声,博得大家阵阵喝彩,在楚国来使面前替魏圉挣足了面子。
魏圉对我俩今晚表现非常满意,夜宴结束后他一高兴,便把楚国进献礼品中的一只猴子赏赐给了我俩。据说这只猴子机灵聪颖极通人性,原是楚王十分喜爱的宠物。这次楚王忍痛割爱将它赠予魏圉,无非想以此表达他对两国未来邦交的诚意。只可惜魏圉并不喜欢饲养小动物,楚王这份心意估计是白费了。可这只猴子再怎么说也曾为楚王心爱之物,如今既作为礼品进献给了魏圉,它就不再简单是只普通猴子,而由此上升成为两国友好见证。假如没把这只猴子伺候好或是不小心把它给弄死了,恐怕会让那些别有用心之人找到借口说辞,影响破坏到两国之间的关系。所以现在在魏圉眼里,这只猴子只怕反倒是个累赘。我想魏圉表面将猴子作为赏赐送给我俩,实际是为图自己省心丢开这烫手山芋吧。不管魏圉到底出于什么用意把猴子赐予我俩,我俩也只能遵从他旨意接受。说句心里话,自己以前曾幻想过养只猴子当宠物。在自己时代难以实现的想法,在古代竟然得尝所愿啦。
这只猴子还算听话,一路上我和林林轮流抱着它回到院落。我用碎布给猴子做了个窝,把它放进去告诉它这里今后就是它的家。猴子象是听懂了我的话,乖乖呆在小窝里面休息。安顿好猴子以后,我和林林坐在桌子旁用家乡话闲聊起来。才刚说几句,猴子突然从小窝里窜出来,冲到桌子旁边朝我俩直叫唤。
“小东西,快回自己窝里睡觉去!”说着我伸手去抓它,结果它蹦蹦跳跳躲开啦。
“宝哥哥,这只猴子是不是饿了,我俩喂点东西给它吃吧。”林林对我说。
林林说的对,这只猴子刚才还老老实实,现在突然如此捣腾,想必它还真是肚子饿了。于是我吩咐奴婢找来些花生喂它,可它看见花生非但不吃,还将花生乱扔弄得满屋都是。见猴子这般调皮捣蛋,我真有点生气。怎奈它太灵活,我和林林根本捉不到它。
我气愤得从屋外找来一根树棍,关上门对猴子骂道:“你再这样捣乱,小心我一棍子把你打死,还不快回你自己窝里去!”
猴子看到我这架势仿佛知道情况不妙,顿时不再吵闹钻回到自己窝里安静下来。看着它那无辜可怜的模样,我和林林忍俊不禁笑起来。
“宝哥哥你消消气,它是猴子又不是人,能够有这般听话已经很不错啦。”林林劝慰道。
“我没有生气,只不过吓吓它罢了,我怎么会同一只猴子去计较呢。”我笑着对林林说。
“说的也是,呵呵!宝哥哥,我们给它取个名字吧!”林林提议。
“它这么顽皮捣蛋,往后就叫它蛋蛋算啦!”我没有多想,随便给猴子取了个名字。
“会不会太土气了点?”林林似乎对这个名字不太满意。
“不叫它蛋蛋,那叫它林林好吗?哈哈!”我借机拿林林开玩笑。
“哥哥又欺负我,好啦,蛋蛋就蛋蛋吧!只要不扯上我,随你怎么叫都行。”林林生怕我当真将这猴子以他名字来命名,急忙应声赞成。寒暄几句道过晚安,林林便起身回房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