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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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莲相倚浑如醉,白鸟无言定自愁。
叹路遥,且曲曲,
一丘一壑,
也风流。
展昭在江宁查案,久久没有进展,便重新调转思路,从王府主人的背景入手。要想听真实的情况,又要不引人注意,走江湖的人都知道,那就是街边茶市,小民聚集之地。
近日来,王家命案成了小老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展昭找了个小茶馆,挨着人多的地方坐了下来。巧的是,一群人正闲扯着这个话题。
王家的主人叫王茗,平时乐呵呵的,虽然有钱,却从不摆架子欺负人,当地人对他的印象还挺好。
小茶馆老板是个老实人,四十岁左右,见又有人来,连忙招呼,给展昭倒上茶,笑呵呵地问,“不知道客官还有什么需要?”
展昭道:“没什么需要的,麻烦老板了。”
茶馆老板一愣,他这里地方小,说是茶馆,也就几个柱子加个蓬蓬,来得都是乡里乡亲的熟人,大多认识。偶尔来个不认识的,都是农家粗人,来讨口水喝,那些个稍稍有钱的,大都嫌他这里不好,很少有光顾。
再打量展昭,见他拿个布包的长条形东西,估摸着是条棍子。看打扮,是个赶路的外乡人,斯斯文文的,还很好看。
“客官是外乡人吧,看着口气,像个读书的。”
展昭点点头,“在下来江宁帮父亲给亲戚送点东西,确是外地人。”
老板憨憨一笑,“我这里还很少来小兄弟这般斯文的人。”说着,更加热情地添茶倒水。
周围的人都相互熟悉,见老板殷勤招呼展昭,立即打趣起来。
“看人家长得俊,你怕不是要招人家作女婿吧!”
“小兄弟,可别上了他的当啊!”
……
老板立即急了,怕这小兄弟生气,连连解释。
展昭和气一笑,“在下只是个穷小子,哪里有这般福气,诸位莫笑。”
一汉子闻言饶饶头,“……小兄弟说话真斯文,读书的跟我们这些人就是不一样。”
众人点点头,展昭略显不好意思,忙回到正题,“在下刚刚听说你们谈论的王府命案,不知可否给我说说。”
“那个案子,据说名动天下啊……”
一人打断,“去,还名动天下!是啥好事嘛!”
“就是就是……”
紧接着,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就把事情原委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展昭趁机问,“那这王茗家祖上是不是惹下什么是非,遭人报复了?”
一人摆手,“哪能啊!王家可是出了名的乐善好施。”
“哼,你知道啥。王茗原先可不是江宁人,听说是从峡州举家迁来的。”
那人被反驳,不太舒服,“你又知道!”
“大爷我就是知道!我和王府的管家交情好着呢!再告诉你们一个内情,王茗之所以迁到江宁,就是因为在老家得罪了人!”这人颇为神秘地说。
“你胡扯吧!就你,能和人家王府管家有啥交情?我看是去讨过饭吃吧,哈哈……”
说着说着,这两人就吵了起来,周围人瞎起哄。
大家调侃一阵,话题又回到这个看起来斯文亲切的年轻人身上。
“小兄弟,看你瘦瘦弱弱的,从哪里来?”
“就是!就你这个身板,拿跟木棍有用么。”
……
展昭也不在意,问:“除此之外,江宁还有什么大事?说与小弟听听。”
“能有什么大事……”
话音未落,一人就打断,“你不知道而已。听说江宁酒坊要办喜事了,成亲的好像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锦毛鼠白玉堂!”
展昭这回愣住了。
那人以为展昭被他这个消息震住了,得意地笑笑,“就是最近的事,都开始准备了,喜帖都送出去了。”那模样,还以为他也收到了一样。
展昭勉强笑笑,“如此有热闹看了。”
“那当然。你可以……”
……
等到天色已晚,这群人才散去。
展昭也才从茶馆出来,慢慢走回客栈。
整理思绪,却不自觉想起埋在心底的某只嚣张老鼠。
那日,发生酒后……的事,明显唐毅是有问题的。自己和那人喝了无数次也没发生什么,怎么那次就……
让人想不怀疑他都难,至于目的,好像也呼之欲出了——大概,是为了岳姑娘吧。
其实,在那次之后,心里是有着希望的。
这一次——明明白白。
白玉堂,你再不可以逃避了!
只是,那天,你却逃开了。
……也许,你需要时间想清楚。
展昭可以等。
但是,心烦意乱之后,你却没有来。
倒听见,要成亲的消息。
虽然不一定是真的,但我确实累了。
今夜月圆,灯火依旧。
只是,不见去年的那人。
展昭闭上眼,享受晚风。
——只是想忘了你,
如此而已。
……
展昭不知道,那人正在去开封的路上,只为打探他的消息。
也不知道,那人早已经将他,放在心里。
阴差——
——阳错!
而另一边,白玉堂日夜兼程,终于到达了开封。
当他风尘仆仆地站在公孙策面前的时候,公孙策很是吃惊。
“白……白少侠?有何事?”
“公孙先生,猫儿是不是去查什么案子?目的地在哪?危险吗?”
公孙策一眯眼,语气不善,“展护卫查什么案子,去哪里,危不危险,干白少侠什么事!”
白玉堂显然没想到公孙策会这么说,平日不是相处地挺好吗?
“先生……”
“离他远点。”公孙策见白玉堂一脸惊诧,语气稍稍缓和,“……展护卫真的很辛苦,你若是为他好,就别去找他。”
白玉堂这么一听,大概也猜到缘由。
稳稳心神,对着公孙策作了个长揖。
“……白玉堂这辈子,恐怕没办法放下他了,请先生告知猫儿的去处。”
公孙策先是被这个动作吓了一跳,又被这话吓了一跳。
看看白玉堂坚定且认真的神情,知道这人怕是想清楚了。
不过他仍然不赞同,“你可知道,你们这么做,是要为天下人耻笑的!”
白玉堂闻言,只是淡然一笑,道:
“冷暖自知。”
……
公孙策最终被说服了,把案情告知了白玉堂。
白玉堂二话不说,立即回江宁去了,希望可以帮到猫儿。
于此同时,展昭在这几日多方打探,发现王茗确实是从峡州迁来,而他到江宁之后的事情很普通,没什么异常。看来,要想知道前因后果,峡州一行必不可少了,而且,峡州有个案子恰恰是公孙先生说得十三个命案之一。
于是,写了封书信,告知**和先生后,往峡州方向去了。
也恰好和白玉堂到开封的时间错开,也就是说,当白玉堂到开封时,信还未送到,展昭却已经离开江宁。
空嗟叹,
只道是,世事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