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篇--禁忌的爱恋  第033章 那些不能宣泄的悲哀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4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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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偶听到声音,长长眼睫毛动了一下,接着毫无反应。贺秋想要走过去被萱姨拉住,摇头,让他在门外等等,然后她自己小心走过去,弯身摸着诺良头顶参差不齐的短头。
    木偶见到唯一亲切的人,默默流泪沙哑说:“我没病,我没病,放我走,我没病,……为什么他们就不相信我没有病,我受不了,让我死了算了……”
    萱姨哭着点头:“小良没病,我知道,乖乖的,萱姨现在就带你离开这里,别哭。”
    “真的?”木偶目光闪了一下又暗了,“走不了,他们不肯放我走,怎么了,我疯了,我真的没有病,我不是精神病!!我不是!”
    “我知道,相信我,萱姨现在就带你走。”说着转头对咬唇伤心的贺秋在唇边竖起手指示意他别出声,然后招手让他过来。
    贺秋差异,走过去才明白怎么回事,诺良双眼没有焦距。
    萱姨安抚诺良:“乖乖的,等会儿有个叔叔会抱着你出去,你要安静。”说着向贺秋点头,让开给他来抱诺良。
    僵硬有些抵抗的没有重量的身体,贺秋心痛到快要死,掀开被子才看见病床边的扣带,脸色铁青着,萱姨担心他坏事,向他摇头,赶紧时间把人带走。
    一开始的戒备轻轻搂着贺秋,后来感觉有点熟悉而安心,紧紧地搂着他走出大楼,三人不紧不慢通过最后的大铁门,因为有家属的签字,他们不可能强制把人留住,何苦这里不是收容所。
    出租车等候多时,萱姨坐在前面和司机说去机场,后座贺秋一直紧紧抱着诺良不放,诺良也安心躺在他怀里。一路沉默,到机场之际,事件还是被揭发了,萱姨推着贺秋和诺良登机,自己承担一切的后果,贺秋感激不尽,没有迟疑走了,带着诺良。
    安静的经济舱里,诺良紧紧环抱着贺秋用很轻很轻的嗓音说:“是你吧,你还是来了,我等你好久了。”
    贺秋抚摸他的脸颊问:“眼角怎么回事?”
    “如果我瞎了,你会照顾我一辈子么?”
    “会。”贺秋想也不想答。
    “如果没有盲呢?”
    贺秋放下眼皮,语气不在深冷柔声说:“不管有没有盲,我都会照顾你一辈子。”
    来之不易的许诺,诺良落下一颗满心高兴的泪水。
    飞机抵达时已是傍晚时分,来接机是萱姨一个闺蜜姐妹花花姐,什么也不问就直接把人接回家住。长途跋涉来回坐飞机,贺秋真心觉得有点累,吃过一点东西洗澡后就躺下来睡着,诺良一直跟随他左右,哪怕眼睛看不见,贺秋睡着,诺良躺在一边用手轻轻描绘他的五官轮廓,被骚扰的贺秋抓着不安分的手,连人一起拉过来抱着。
    “让我睡一会,等我醒来再和你算账。”贺秋闭眼说。
    诺良勾起一抹笑意:“好。”
    花花姐结婚七年,有一儿一女,老公有外遇,就今年的过年之际,两人果断离婚,男人连儿女都不要跟狐狸精走了,之后花花姐就痛恨着所有男人的雄性动物,对于闺蜜突然找自己帮忙照顾两个雄性动物,一开始她是拒绝的,直到知道一点的前因后果后,她带着研究的审视目光答应闺蜜的恳求。花花姐是见过世面的女人,可还是被这种感情所震撼到了,看见两个雄性动物相拥而眠,心里有些无法接受他们能够走很远的路。
    第二天起来,贺秋早早起来拉着诺良去医院检查眼睛,经过医院检查和一番询问,才得知诺良曾经头部重伤过淤血压在视线神经上以至于暂时失明,知道诺良没有真的盲了贺秋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不顾别人的目光在诺良眼角边上轻吻一下。
    诺良笑意更深。
    出了医院,花花姐特意请假一天,开车到百货商场给两人买一些日用品,贺秋感激不尽,本想自己出来租屋住,被花花姐叫停,她说如果想别抓回去,那就租吧,想到诺良被强制关到精神疗养院后,贺秋打消两人一起住的念头。
    诺良利用这个失明的机会,是很高兴光明正大勾住贺秋的手臂紧贴着一起逛商场购物,花花姐一旁看着也碍眼。
    花花姐是个律师,傍晚七点多接到电话就出门,她家中的儿女多时候都在婆婆家吃住,笑着边出门边让他们自便。
    贺秋在心不在焉看电视,浴室里诺良叫他:“秋!”走进浴室,只见诺良光着全身站在浴缸里。
    “洗好啦。”
    贺秋看着瘦到皮包骨的年轻身体,心里无限痛惜摇头扯过浴巾把诺良抱住。
    “抱我。”
    贺秋犹豫一下,双手抱起他走出浴室去房间穿衣。诺良搂住他不肯下来说:“如果我没有盲,你还会不会对我这么温柔。”
    “会。”贺秋在他额头吻了一下,诺良不满手指指着嘴唇,贺秋无奈一笑:“不行。”
    诺良顿时一脸错愕和青白:“为什么,果然你……”
    贺秋捂住他嘴巴,在自己手背上亲一下说:“等到你体重达到标准时,你想怎样就怎样。”
    “为什么?”
    “太瘦,抱着不舒服。”
    “我嘴不会变瘦也不会变肥!”诺良不傻。
    贺秋恶劣在诺良耳边轻声:“可我不满足一个吻,所以你快去给我增肥,知道不?”
    捂住滚烫的耳朵,诺良有点不好意思问:“你不骗我。”
    “嗯。”贺秋在他嘴唇上轻轻一吻,以示鼓励。
    说是这么容易,但做起来不是儿戏的事情,尤其是一个有轻度厌食症的人,能够吃下清淡的粥水不吐出来已经是一大进步,然而这个进步不知道花费多少的心血和泪水。开始时,贺秋顾着诺良的面子不揭穿真相,眼见他吃了又吐出来如此反复,贺秋真心受不了他一个人默默承受痛苦,于是以后的日子里,贺秋身边总会准备一个盘子,如果诺良要吐就吐在盆子里,开始诺良肯定不能接受这种对待,后来是贺秋软硬兼施逼着他这么做。
    下雨天,诺良回犯头痛,贺秋看见他脑后面有一条小疤痕,伤痕是几年前的事了,手腕上的疤痕,早前诺良自己买来的护腕戴着遮住了,贺秋也不想碰触那些伤疤,那是他们俩一个心病也是一个心结,碰不得,怕触到伤心处。
    之前天气凉,诺良时常发烧,去医院验血,情况不乐观,贺秋偷偷联系过萱姨才知道两个月前,诺良和他爸闹翻把人关在零下十几度外面一整晚,抢救几天才把半条命捡回来,病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现阶段只能服药。
    坐在病床上,诺良痛苦咽下特意弄碎的药粉和水灌下肚子里,苦涩得他伸出舌头,贺秋那一颗巧克力放进他嘴里:“还苦不?”
    “苦!苦死了!”诺良含着甜甜的巧克力问:“什么时候可以回去?”
    “明天。”贺秋坐在床边整理他凌乱的头发:“听说你又和护士吵架了?”
    “胡说。”
    “害人家都哭了。”
    诺良皱眉眯眼朦胧瞧着贺秋:“再胡说我就咬你,我才没有害她哭,是她弄痛我才骂了一句滚走而已,她还咒骂我顽劣呢!”这是诺良的双眼慢慢有康复的迹象,医生也说了淤血小块很多,如果快的话,一个月后就消失可恢复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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