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6章 血色的2月14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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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开声说话后,三叔他们高兴不得了,贺昔还哭了,因为被林天和许佳曦烦着缠着威逼练习发声说话,终于在元旦那天,贺昱很别扭的在大家面前开口说话,林天是个藏不住秘密的人,因为要给大家一个无比惊喜,他忍着不高密忍得快要内伤了。
再一次见李燕红时,是在过年前几天。
那天很冷,室内很温暖,贺昱第一次说出心中的魔障,最后离开时,李燕红抱了贺昱,很久以后贺昱再也没来看病。李燕红经贺昱同意写了一篇论文,论文得到许多学界关注。
贺信从纽约回来,得知贺昱终于开口说话,激动到流泪,贺秋没有趁机笑大哥,因为他也忍不住哭了,过中的痛苦只有他们知道。
烟火照亮黑夜,贺昱收到了林天和许佳曦的新年祝福,还有班里同学的,这个新年贺昱感觉自己很幸福。
贺信摆脱那些人赌徒,正喂着贺昱吃葡萄,贺昱像只小猫蜷缩在贺信怀里,欣赏漫天的烟花,这一副美好的画面被贺昔记录下来。
“小昱,小昱。”贺信溺爱的轻柔贺昱头发,说:“小昱高中毕业后和大哥一齐出国吧,好不好?”
贺昱问:“信哥哥要出国?”
“可能会,到时小昱要不要和哥哥一起到国外生活?”
“一定要吗?”贺昱他不舍得三叔,贺昔和贺秋,他怕在外国不能适应生活。
看见贺昱有些犹豫,贺信立刻说:“还是很久以后的事,小昱还是好好过完这个高中生活再考虑以后吧,来,张嘴,吃葡萄。”
“嗯,好。”
2月14日是个特别的日子,那时贺昱出世第二天后他的妈妈就离世,当然那时候贺昱不知道2月14日是什么日子,只记得那天是他妈妈的忌日,所以贺昱从来不喜欢过生日。
13号那天,贺信决定带贺昱会乡下拜祭亲人,几年愿望终于是得偿所愿,贺昱激动搂着贺信。贺昱奶奶老家是在一个比较偏辟山区,交通很不方便,几年后这里终于是修了一条出城的马路,考虑到贺昱对人群的恐惧,贺信决定自己开车去。
14号那天出了市区上高速,天气阴阴沉沉似乎会挂狂风暴雨,贺信怕半路落大雨只好踩尽油门开快车,如果当日没有出门或者没有下暴雨,悲剧是不是绝对不会降临呢?
三年后今天当贺昱有勇气来到当日交通意外事发地点,心想为什么死的人不是自己?从记事开始一直到现在,感觉时间过得很快很快,快到把一些重要的细微的回忆都遗忘了,果然幸福就是泡沫,脆弱到一碰就裂开成为空气,却又觉得发生的事情就是前天的事情,高兴快乐着,悲伤痛苦着。
那场事故地上流了许多许多鲜血,被雨水冲刷而开,周围响起警告喇叭刺耳的声音伴随着天雷,如身处于地狱中,而今这里已经找不到当年留下的痕迹,能找的只有在记忆中。不知觉中,贺昱发现自己全身都颤抖着,眼前似乎看见一片血红,贺昱脚软的倚靠在围栏上,身后响起喇叭声音,车窗伸出一张担心的脸孔。
贺昱再次默默地看着围栏后,便上了那辆车。
施加问:“没事吧?”
贺昱双手捂住自己的脸喃喃自语说:“比想象中要好很多,谢谢你车我来这里。”
施加是贺昱上班的前辈,两人合租同居有半年,贺昱刚来上班时,施加是很瞧不起他认为他做不了这份快递工作,因为贺昱当时实在是太瘦太无精神,感觉就是一个刚才医院跑出来的病人,老板可能出于同情吧暂时使用他一个月,谁知贺昱不但工作认真还得到不少客户认可,于是便签了合同雇佣他,这工作一做就是半年。相处久了也慢慢发现贺昱一些常人不知道的问题,比如待在人多密集地方超过十分钟他就是晕倒或者呕吐,晚上失眠经常做噩梦,严重是一见到类似血的会晕血。
施加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平时只会尽管关照贺昱而已,今天这是因为半路见到而车他一程,没想过他会来到高速路这地方,施加想会来这里一定是这里发生过什么意外。因为施加下个路口要转路送文件,只好让贺昱在路口自己打车回去。
这里离公司很远,贺昱为了省那些打车费,只好徒步找公交站,一路走来发现这里实在太偏辟了,即使有公交站也没有车是经过公司,无奈只好问司机说要到市区才有公交车回公司。
坐在巴士上,贺昱望着窗外风景,今天是个好天气,带着浪漫气氛渲染满大街。回到公司已经是下午一点多,贺昱同老板只请了半天假,一回来桌上已经放了好几份急送文件,贺昱午饭没吃就把文件送去。因为今天是情人节,也有人拜托他们公司寄送礼物或者鲜花,收件人多数是这市区办公大楼的白领们。
贺昱选了一条比较少人的小巷一一把寄件送到客户手里,回公司时差点饿晕。
施加刚好回来,招呼贺昱过来,然后把一份饭递给他说:“就知道你没吃饭了,快吃。”
贺昱真的饿坏了,不客气接过来猛吃,施加在一旁让他慢慢吃没人跟他抢,顺便给贺昱倒了杯水。施加又说:“工作投入认真是好事,但是也要好好照顾自己身体,你每天都不定时吃饭好容易有胃病!”
贺昱不敢说自己胃已经开始慢慢疼了,唯有呵呵点头说知道了。
做快递的有时会很闲有时忙到很夜也没能把寄件送完,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理所当然多了很急寄送的寄件,公司人手不够需要加班,吃完饭休息一阵子贺昱他们又要出发了,施加会开车通常负责较远地方的寄件,而贺昱刚来只能负责公司附近的寄件,不过多数都是办公室的寄件,比施加来说比较轻松。由于今天又太多特殊急件需要今天送到,贺昱能在一栋大楼来回上下好几趟。
今天最后一件是一束火红的玫瑰,客户要求他们公司在说好的时间地点送到,因为公司只有贺昱一个人回来,所以只好交给他。
贺昱老板是个精明四十多岁的女强人,她小心把花束交给贺昱问:“那个酒店你知道怎么会吧,有点远,你又不会开车,所以打车吧,车费回来报销。”
贺昱看地址是个星级酒店,就是奇怪什么要他们送花过去,通常这情况要么是花店人负责送去或者吩咐酒店工作人员安排。
还好今晚没这么堵车,贺昱下车来到服务台经服务员指点乘坐电梯来到顶层,听说这酒店越高层那个价格以及豪华不是普通人可以想象,贺昱从来没有乘搭过这个久且高的电梯,而且电梯里只有他一人,心理莫名有点惊慌,静静空间可以闻到玫瑰的香味,收到这么一大束玫瑰那个女人一定有个很爱他的男人吧,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