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新婚那夜暮黎昕并没有与新娘子洞房，而是在书房坐了整整一夜，那一夜他只是看着手里的玉佩，想念着他的锦鲤。
    司锦一个人回到了湖里，每日重复着没遇到暮黎昕之前的千年日子，没有暮黎昕甚至也没有那只狐狸荣轩，每日每夜司锦就躺在湖里看着日出日落，似乎忘记了时日。
    这一日，暮汐月来到了湖边，“你在么？我是暮黎昕的母亲。”
    司锦听到了，但是他没有露头，他知道暮汐月对黎昕不好，黎昕身上和心上的很多伤都是这个女人带来的。
    “不管你是否露头，我都想把这些话告诉你，希望你也能体谅暮黎昕，他父王希望他能有个子嗣，这个是你没法给他的，如果没有子嗣，他就不会认可黎昕。你们的感情再好也是可惜了，你不是女子，你没法给他一个孩子。如果你能给他一个孩子的话，也许清寒会放过你们。”
    说完这些话暮汐月就离开了。
    孩子……
    司锦浮上了水面，对，孩子，我的确不能给黎昕孩子，如果，我可以呢？
    此时的司锦特别希望荣轩在他身边，他需要有一个人告诉他，怎样才能逆天要个子嗣。
    他想起了荣轩留给他的那个锦囊，翻出来，打开，“逆天之行必灰飞烟灭。”
    灰飞烟灭么？
    与其千年孤寂的一个人过，还不如尝试一把，哪怕自己只能陪在黎昕身边几十年，或者是转瞬。
    司锦想起了荣轩常提起的一个神婆婆，据说她什么都知道。
    多方打探他找到了神婆婆。神婆婆只是看了司锦一眼，就说到，“鲤鱼精生子先需刮鳞去背鳍”
    司锦愣住了。
    “害怕了就回去吧。”
    “我不怕！”
    神婆婆冷冷地看了一眼司锦，“又一个傻子。当年那个小孩就是这样跑来的，跟我说要给荣轩生个孩子，结果又怎样？逆天必灰飞烟灭。”
    “我不怕！”司锦又说了一句。
    “好个你不怕。刮鳞，鳞片一片一片的从你身上刮下来，去背脊，所有刺骨都抽出来。”
    “然后呢？”
    “然后？呵。”神婆婆冷笑，“然后你就半死不活了，吃药养伤，如果你活过来了算你命大。再然后还是吃药，连吃四十九天，每天都会觉得自己小腹疼痛难忍，因为得在你的腹内培养成能怀上孩子的孕床。最后跟男人欢爱，还得需要自己主动些否则怀不上。”神婆婆说完就忙活自己的事儿了。
    “现在能开始么？”司锦问。
    神婆婆看了看面前这个美男子，冷冷叹道，“男男相恋本就逆天，还要为其生子，也罢。”
    神婆婆带司锦去了一个用白玉所造的大的池塘里，“化成鱼样吧。”
    司锦化成鱼进入水里，却觉得这水跟湖里的水并不同。
    “这是仙水，没有这水你可能当场毙命。”
    司锦摇摇尾巴，“神婆婆你动手吧。”
    神婆婆看着池子里红白相间的漂亮锦鲤，想起了安然。
    “都逃不掉一个情字。”
    去鳞，说白了，就是将鳞片一片片刮掉，年幼时司锦贪玩曾经把尾巴刮在了湖里的小石头上，刮掉了一片小小的尾巴上的鳞片，当时他就是觉得自己已经快要疼的死过去了，而这次……
    司锦不知道自己疼晕过几次，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活着。
    没有鳞的鱼，能怎样？
    就如同把人的皮肤完全去掉，嫩肉直接接触水……
    “你还活着么？”神婆婆问道。
    “嗯！”司锦有气无力地回答，张开眼睛发现水面下沉下去的是自己的鳞片，那些红色白色的好看的鳞片。
    “现在开始去背脊！”
    “嗯！”司锦再次闭上眼睛。
    黎昕，如果我给你一个孩子，你会带我回家的对么？
    别让我再回到一个人的生活……
    当司锦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他发现自己仿佛是一个桑蚕一般被包裹在棉布之中。
    “你醒了？”
    “嗯。”
    “喝水么？”
    “不了。”
    “还好活了下来。”
    司锦抬头看看上方的屋顶，黎昕你在做什么？
    此时在暮家。
    “这是今天刚从湖里钓上来的鱼，很新鲜的。”暮黎昕的妻子紫陌夹了菜放到了暮黎昕的碗里。
    “鲤鱼！”
    “对！”
    暮黎昕扔下筷子就跑了出去，他闻不了那个味道，司锦，我的司锦你还好么？你等我，一定要等我，只要我给了他们一个孩子我肯定会回去找你的，司锦你一定要好好的等我。
    司锦的伤一共养了三个多月才算是痊愈，他已然变不成鱼的模样了。
    伤好之后开始服用神婆婆的药物，每日小腹疼痛难忍，很多次他都想用刀把腹部剖开，当他这样告诉神婆婆的时候，神婆婆怜惜地摸摸他的头，“傻孩子现在还早，你知道如何生子么？剖腹。你一定要保护好你自己的内丹，否则你和孩子都有性命之忧。”
    孩子，每每想到孩子，司锦就把疼痛咽了下去，他也能有一个他跟暮黎昕的孩子。
    四十九天之后……
    “孩子你去找他吧，记住要主动一些才可以怀上。而且机会只有今夜。”
    是夜，司锦又再一次地来到暮家，偷偷潜进了暮黎昕的书房。
    暮黎昕正趴在书案上深睡，许是真的梦见了司锦，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
    司锦把神婆婆送的熏香点燃。
    “黎昕！”司锦的手缓缓地抚上了暮黎昕的肩头。
    暮黎昕醒来，“司锦！这个梦真好！”
    暮黎昕伸手摸上了司锦的脸，“可是我的司锦不会这么温热，好像人类。”
    司锦好想告诉他，我已然不人不妖了。
    “黎昕！”司锦低下头，主动吻上了暮黎昕的嘴角。
    “司锦！”暮黎昕迷迷糊糊中站起身加深了这个吻，手开始撕扯司锦的衣衫。
    “呵呵，别急，今夜我们有的是时间。”司锦自己主动褪去了衣服，又把暮黎昕的衣裤脱掉，蹲下直接含住了暮黎昕的欲望。
    “司锦……啊……”
    暮黎昕扶住司锦的头，从未想过梦境中竟然会如此真切。
    “黎昕！”司锦抬起头嘴角牵出一丝银丝，娇媚地一笑，“好想要你抱我！”
    “司锦！”暮黎昕站起身直接把司锦推倒在书案上，低头吻上红唇，司锦主动张开双腿夹住暮黎昕的腰。
    “司锦，司锦……”暮黎昕嘴里喃喃地叫着。
    “啊……黎昕，我好想你，……快点，抱我！”司锦双手搂紧暮黎昕的脖子。
    暮黎昕一手探入司锦的**。
    “嗯……快点……用力啊，啊嗯……就是那里。”被压在书案上的司锦低声叫着。
    “不行，我怕弄疼你。”
    “不怕！好想要！”司锦诱惑着朝暮黎昕眨着眼睛，伸手拿过药膏递给暮黎昕。
    暮黎昕接过药膏，认真涂抹在自己欲望以及司锦的**，进入了司锦的体内。
    “啊……呜……我还要……给我……”
    司锦一次次的求索，他好怕今夜失败。
    天蒙蒙亮的时候司锦把屋子恢复成了原样，离开了暮家。
    暮黎昕醒来时分不清昨夜究竟是真还是梦境，只是感觉自己的鼻间似乎留有司锦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