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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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你不必这么介怀。”冷笑着抽回手,我拔下发朁递到他手上。
“这么漂亮的肌肤留疤岂不太可惜了。”子炎皱眉,却依旧在笑,指尖滑过我的侧脸,“你跟子渲上床的时候也像这般楚楚可怜么?”
胸口像受到重击,我沉沉地喘着气,明明是六月天却如面临三月风雪,从外一直冷到骨子里,子渲……那个曾经天真以为的亲近只不过是一场局,原来年少芳华不过是南柯一梦。
“你就这么在意。”子炎猛地一提手拽住我的衣领,将我拎到他面前,几乎咬牙窃齿,“就这么放下他?”
“谁说的,我不想提他,不想,一点也不想。”几乎是吼出来的,我拽住子炎的手,狠狠地回视,仿佛拼命掩藏的伤口被揭开,那种被不屑,被轻蔑的痛苦割得我体无完肤。
子炎怔住,似乎被吓了一跳,墨色的瞳孔深不见底,我仰着头几乎用尽所有的气力与他对视,只有做到攻不可破,才不会被伤害。
“就是这个眼神。”子炎突然轻笑出声,墨色的发丝轻轻晃动,绛紫色的发带滑到胸前,“勾得人直想……”
感觉到温热的气息喷到脸上,我偏过头,伸出手抵在中间,“二皇子,请自重。”
“哼!”他轻蔑地一笑,握住我的手,“你在发抖。”
“放开我!”
“清越……你总是这般糊涂,总是忘了我是君,你是臣。”
“这样做你不觉得卑鄙吗?”
“别惹我生气,这对你绝对没有好处。”子炎低咒,眉眼却肆虐张扬,“否则等有一天……你求我的时候,估计就没现在这般好说话了。”
“你……”
“嘘……”他伸出食指放在唇边,明明一个简单亲昵的动作,在他做来却像威慑,“我知道你不怕,英雄扼腕的事也不是做不出,只不过……子不教,母之过,你最好好自为之。”
这是威胁,也是警告,我抿了抿泛白的唇,身体不住抽搐,如同掉入漩涡中心,挣扎只会让自己越陷越深,“你想怎么样?”
“明知故问。”他笑,“清越,清越,清越……”
一声一声的低唤,混着混沌的夜色像来自另一个世界,子炎吐出的热气直接喷在我的脸上,过于滚烫的温度烧灼的难受。
“皇位……你想要么?”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我咬着牙,即使心中恐惧到了极致,表面也依旧装得风平浪静,他是堂堂二皇子,看来只能赌一把了。
“你说什么?”子炎的手一顿,满脸的戒备。
“我们毕竟是兄弟。”
“那又如何?”
“这是乱伦,如果传出去,于你绝对没有益处。”
不管在古代还是现代,流言都是一把伤人的利剑,权位越高的人越是害怕,古来今来当真淡泊事世的皇子又有多少,更何况是子炎……如此心高气傲,难道就甘于只做一个亲王屈于他人之下。
趁他闪神,我一把推开他,“成王败寇,不要告诉我这个道理你不懂。”要是落了话柄在别人手中,聪明人都知道该怎么做。
一时沉寂的可怕,窗外月上眉梢,雾气似的月光透过稀薄的窗纱朦胧得一切都不真实,子炎刚毅的眉角上晕着烛光,初次相见原以为他只是霸道不讲理少年,如今却是如此讳莫如深,就如现在我一点也猜不到他在想什么。
“咚咚……”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吓了我一跳,人陷入困境的时候的确是强大的,几乎来不及多想,连滚带爬的跑到门口猛地拉开门……
敲门的人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随即又怔在当地。
“清、清越……”子庆皱眉,打量一番后,指着我哑口无言,“你、你怎会……”
我低下头看着自己,发丝凌乱,衣衫不整,有什么比现在的情况更糟,转过身瞪着漫不经心、慢条斯理子炎,他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看来我们来的不是时候。”洛煜挥了挥手,明明是泰然自若的神情,却偏偏又带着笑。
我深吸了一口气,“你们怎么会在一起?”
“这就要问二殿下了。”洛煜笑笑。
“我定的酒席应该在拐角的第一间。”子炎走到门口,别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将手中的发簪递给我,“人都到齐了?”
“就等殿下了。”
“清越怎么跟二哥在一起?”子庆看着我,一时也不知该怎么问。
我理了理头发,勉强将簪子缠好,咬牙道,“小二活得不耐烦了。”
“呵!原是小二带错了房间,我还正纳闷六皇子的饯别宴李大人怎能不出席呢。”洛煜倜傥。
“就算别人不来,清越也一定会来的。”子庆笑道。
子炎冷笑一声,瞥了眼便大步向前走。
洛煜若有所思的侧着头,对着我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今天我们定要不醉不归。”子庆深吐了一口气,嘴角的笑似乎有些无奈。
过了今天,大漠孤烟,陪伴他的就不会如今日这般美好,到时在浓的悲伤也只能自己默默忍受,古来将相多才俊,到头来赢来的不过是身前身后名。
子庆的想法可以揣测,但以我的思绪却很难理解,同样的处境,同样是为了自己,我却始终不能做到像他这样放手一搏。
二楼的拐角处似乎异常安静,除了忽暗忽明的灯光和微风阵阵连一丝杂音都没有。
除了子炎,景兰跟子期也在,二人看了我一眼倒也没多大在意。
这样的宴席真是一场煎熬。
“看来我们还是来晚了。”一声叹息自门边想起,容貌俊俏的的公子倚在门边,一双漆黑的眼睛仿佛是夜间的星辰,只是嘴角的笑意带了几分邪气,手中的玉骨扇上画着翠竹一张一合,竹叶也跟着灵动起来。
我晦暗的垂下眼眸,绝代风华,遗世独立,那人旁边站的人……竟是子渲。
这一刻所有美好的、丑恶的记忆都拢上心头,月下灯影、湖上翠柳,似乎都还在昨天,明明都没有飘逝的很远,可中间却像隔了一条沟壑。
“寅凤?你怎么来了?”子炎淡然开口,“离朝贺好像还有几天。”
“子渲说今天有酒吃,我才马不停蹄的奔来的,你不会这么小气吧。”寅凤合起折扇,环视一圈,目光落到我身上。
就像被做了错事被逮个正着一样,我心虚的低下头。
礼部朝贺的名单上有记载,李寅凤,平南王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