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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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总是有很多曲折,即使想通一件,能不能接受还有待考虑,而古代就不一样,逆来顺受几乎是不变的潜责,以前觉得年轻就是资本,现在想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古人才是真正的强大。
清晨露水还未散尽,我提着衣袂在宫中狂奔,李清越这脆弱的小身板不是让我一般的汗颜,想当年在学校还参加过千米赛跑,如今却有种英雄迟暮的感觉,到了前德殿两条腿像要断掉,扶着柱子一阵急喘。
周边朱红的柱上红漆鲜亮透彻,一点也看不出有千年的历史。
早朝还没散,太监恭敬的守在门口,台阶上雕龙的图腾庄严而肃穆,我眯了眯眼,无故升起一丝烦躁。
突然很好奇,子庆……在里面会是怎样?
“你是何人?站在这里做什么?”
清脆的声音打断我的思绪,转过身却见一个身着粉色宫装的小姑娘,脸上稚气未脱,估摸着也就十五六岁。
似乎见到我有些吃惊,她慌张的行礼,“奴婢见过公子。”
我一怔,随即觉得好笑,在宫中她还是第一个对我如此客气的,“起来吧,你是哪个宫里的?”
“奴婢在御前侍奉。”她仰头甜甜一笑,左边嘴角的一朵梨涡漾开,“公子到前朝来做什么?要是被侍卫看到可就……”发现说得欠妥,她突然住口,吐了下舌头。
“你认得我?”确切的说认识李清越?
“公子不记得我了?”
无奈笑笑,不是我不认得,只是我不是李清越。
“看来公子不记得了。”她说得天真,倒让我觉得有些尴尬,“奴婢曾在琼阁侍奉,与公子有过数面之缘。”
点点头,我忍不住问道,“早朝……要到什么时候?”
“约莫还有半个时辰。”
竟然还有一个小时。
“公子是有什么事吗?”她侧着头,似有不解。
我冲她一笑,“没什么。”
“公子若真有什么事,秋儿可以代劳。”
“多谢。”我还了一礼。
她一怔,突然笑出声,似乎憋了很久,最后忍不住爆发,连头上的步摇也微微发颤。
“怎么了?”
她捂着肚子笑道,“你、你……公子真奇怪,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主子像奴才行礼的,况且我还不知道能不能做到,怎么就先谢我呢?”
“不是什么难事,只是烦姑娘下朝是传个话给六皇子。”
天色暗下来,湖边的柳树衬着岸边红色的灯笼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妖娆,碧绿的湖水在月光下波光粼粼,晕开的涟漪周而复始的繁复。
柳苑门口的灯笼换了新色,艳丽的红似乎比别处的灯笼要亮上很多,脂粉的香气随着风拂过,惆怅的夜变得香艳。
刚进门,柳嫣带着笑施了一礼,水蓝色的广袖轻摆,衬着如雪的肌理果真是美不胜收,“公子楼上请。”
“他都到了!”
柳嫣转过身,看了一眼旁边忙活的小二,小二立马放下手中的活,弯着身子跑过来,“客官楼上请。”
我冲柳嫣一笑,抬眼看见明晃的灯光,觉得一丝晕眩。
二楼明显要安静很多,竹子编成的灯笼投下或明或暗的阴影,空旷的行道上一个人都没有,再往里走一些,连楼下的吵杂声都变得不复存在。
小二在一道门前停下,“就这边了,客官请进,小的先下去了。”
“等等。”我摸了摸钱袋,笑道,“有什么好菜,通通给爷挑好的上。”过了今晚,大漠孤烟,想一起喝酒只怕要等很久了。
小二一愣,似乎想说什么,却又随即点点头,弓着身子褪下了。
我叹了口气,估计今晚又要超支了,烦躁的一脚踹开门,刚踢完就后悔了,大拇指不是一般的疼。
屋内烛光氤氲,却一点也不暗,一个人背灯而坐,墨色的衣襟处绣着金线,若隐若现像是龙出腾云的景象,
我眯了眯眼,不满道,“我脚踢得痛死了,你也不知道关心一下。”
他也不答,我倒了一杯茶坐到桌边,从怀里掏出东西丢到桌上,“别说我不照顾你,带着这个,保命应该没什么问题。”
杯中的水喝完,刚想倒一杯,听见关门的声音,我转过身,手中的茶壶停在手中,僵硬的手指动也不能动……
子炎倚在门上,双手环在胸前,嘴角的笑意若有若无,深沉的目光像用冰箭编成的网,几乎能将东西剖得残缺不全。
四周静的可怕,我咬着牙,放下手中杯盏,“子庆呢?”
一瞬间烛光跳动,子炎脸有些狰狞,像随时都会扑上来将周围的一切撕个粉碎。
我站起来,身子不听使唤的往后退,宛如一场惊醒的梦魇,无论怎么逃也无济于事。
“现在知道怕了。”子炎把玩着手中的玉扳指,如同聊家常般的开口,“墙角就在那边,我看你退到里面,还往哪退。”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颤抖着唇,如他所言退到墙边再无可退,看着他一步步的靠近,呼吸仿佛在下一秒就会停止。
“看来你跟子庆的关系不错。”子炎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质问,“这么晚了还邀他出来,怎么?难不成你跟他也……”
“没有!”仰起头,尖锐的声音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下一刻衣领被人牢牢拽住,子炎将我拖到他面前,阴冷的眸子一闪而过,一个大力袭来,身子往旁边下坠,摔倒在旁边的软榻上,还没喘得过气便被一个重物压得死死地。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近在眼前的脸,似乎有什么在眼底翻滚,那些拼命想忘记的总是很合事宜的充斥了整个思绪,如今手脚僵硬动也不能,正如那晚……
“嘘,不许叫。”他按住我的四肢,明明表情生冷,语气就像哄着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孩。
“放过我,就当……我求你……”
他笑,像是轻蔑,像是冷笑,“还是你放过我吧。”
我闭上眼,同一句话,而我只是在自取其辱……
“清越……”子炎的声音像是一声叹息,他握着我的手慢慢贴近他的胸前,华丽的绸缎熨帖着身体被烫得炽热,“知道我要干什么吗?”
我侧着头,想抽回手却被握得更紧,直到碰触到温热的肌肤,原本平滑的肌理出现不平的褶皱,子炎半裸的胸膛上伤口泛着红色的嫩肉,虽然结痂却依旧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