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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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2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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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炎的声音游荡在耳边,湿润得恶心……
“滚开……嗯……”我别开脸,伸手挡住他,却被他反手握住,往前一送,吻得更深,四肢被紧紧按住,所有的反抗都属徒劳。
风声乍起,竹枝晃动,几片竹叶打着旋翩然而下……
他松开手,口腔里满是他的味道,我捂着唇一阵阵恶心。
子炎冷静的看着,“你以后怕是要慢慢适应了,既然觉得无能为力,就只有顺从。”
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句话也不想跟他说,我用力挥过去一拳。
他稳稳接住,皱着眉,“你自己好好想想。”
用力抽回手,我烦躁的偏过头,气得浑身发抖。
子炎一笑置之,转身离去。
我站在原地,指尖掐着肉,很疼……但更不甘心,骄傲被割得支离破碎,尊严被踩在脚下,却什么都不能做……
廊上鲜色的朱柱、鲜绿的栏杆映着的却满园的萧条,一阵风来,很冷……
“原来是在这里。”
慌张的在脸上抹了一把,我转过身,子渲笑意盈盈的站在竹下,玉做肌理,秋水为眸、,腰间翠玉空鸣。
“三皇子……”我低下头,不知所措的行礼。
他捡起地上的墨绿的发带,精致的脸上带着心疼。
我往后退了一步,真不想让他看见……
他笑,“过来。”
我又退了一步,他还是笑,绕到身后,伸手拨了拨我耳侧的头发,重新束起来。
我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听见他问,“怎么回事?”
“没什么,就只是……”我坐到矮栏上,“很恶心……”
他垂下眸子盯着我的脸,目光移到嘴唇边,我低着头用力擦了擦,两瓣唇瓣火辣辣的疼,一点也不想被发现、被看穿……
“清越。”
极润的声音,淡淡的却带着焦急。
我本能的仰起头,他靠过来,细致的眉眼瞬间接近,清晰得一点也不真实,墨色的发丝倾泻到肩上,跟我的纠结在一起。
唇上一凉,他柔软湿润的唇瓣贴上我的……鼻尖闻到的香气很熟悉,嘴边细细滑滑的感觉像在吃凉粉。
我瞪大了眼睛,直到他离开我的唇,“还恶心么?”
摇摇头,我不知道、不清楚,胸口有什么溢出来。
见我不答,他轻敛了眉,“你不喜欢?”问得极小心翼翼,像做了错事一样。
我深深一呼吸,“其实你不必……我……”我也不知道要说什么,能怎么说,“你……很香啊……”事实如此,我只能照说。
他一愣半掩着唇笑,凤眼微醺,波光流转。
呼吸一滞,我着魔般的靠上去,没来得及深入浅出就立马缩了回来。
他看着我,桃色的唇瓣变得殷红,唇边的笑从来没这样清晰过,“你也是喜欢我的,你也是喜欢我的……你……”
一连说了几遍,我站起来,捂住他的唇,压低了声音,“你不要再说了。”
“好,我不说。”他反握住我的手,“那你说。”
“说、说什么?”不知是脑子混乱开来,还是真的想装傻,我能想到的只有这个。
“就是刚刚我所说的。”不给我喘息的机会,他立即脱口而出。
我晃了晃神,一切都显得极不真实,这样突如其来不仅仅是招架不住,更是不敢招架,更更悲剧的是心中却很想招架……于是一切变得混乱不堪。
“给主子请安。”
从天而降的声音,一个宫婢端着茶盘站在拐角处,头低得极低。
我一个激灵,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来的真是时候……
“起来吧。”子渲冷着声音,透着明显的不悦。
“谢主子。”宫婢低着身子,从我们之间穿过。
我忍不住想笑,在他开口之前开口,“天这么晚了,还是快回家吧。”
他还想说什么,最后只叹了口气,草草了结……
晚上刚到家,就下起了雨,不大却极寒冷我裹着被子在床上坐了整整一夜……
“少爷昨天晚上没睡好么?”早上玉明看着我,意料之中的问了这一句。
我啃了一口馒头,“还好。”
“是不是又发生什么事了?”娘坐到我身边,一脸的担忧。
我心虚的咳了一声,“真的没有,只是最近比较忙。”
一口气喝完碗里的粥,慌慌张张的出门。
进礼部坐了一个早上,脑子一片混乱,本想描些字帖,却不知不觉写了满张纸的名字……子渲……或大或小,弯弯扭扭的摊在桌上。
“清越。”
我猛的抬头,子庆站在门边,“你……都忙完了么?”
往桌上看了一眼,摊开一本书遮住那张纸,我点点头“早忙忘了。”
出了宫门,我道,“最近很忙么?”
他一笑,眉头却未放松,“……有点累。”
我笑,拍他的肩,“那今天就好好放松,走,我请客。”
前脚进了柳苑,后脚我就后悔,来了几次都不是我掏的钱,也不知道这里消费怎么样,扒了扒手指算算……
“怎么了?”子庆转过身,看着站在门外的我。
“没什么。”有点不情愿的跨进去,跟小二要了一间房,让他快些上点酒菜。
外面又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曲径无际,润物无声。
伸手摸了摸雅致的窗枢,下定决心问道,“三皇子……是不是跟前朝有关?”
子庆一怔,最终点点头,这件事举国上下都知道的,“三哥的母妃丽妃娘娘是前朝的公主……其实也算不上前朝。”
“算不上?”
“嗯,当年丽妃娘娘的生父宣德帝沉迷于声色,害得民不聊生……父皇联合百官废黜了他……”
我皱眉,在一个皇权至上的年代,竟然说废就废了一代君王,是那个君王没有防备,还是朝中早有勾结……纵然没有硝烟,没有战争,但臣子不忠,无论是不是起义,史书上都会记一笔谋朝篡位,娶了公主只是想摆脱名不正言不顺这顶帽子……
“……但父皇是极疼爱三哥的。”子庆叹气。
疼爱有什么用,我突然想起紫罗说过的话,不过是个年仅十岁的小丫头,言语之间也是毫不掩饰的嫌恶……人性浅薄,亲人尚且如此,更何况……这种身份说穿了就是里外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