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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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昏暗的医院停车场,风意外的寒。
第一排的最后一个停车位,13号。
穿着病服的纤细身影渐渐的后退,直到碰触到冰冷的墙壁,七月猛的转身跑出去。
但是,有股蛮力却硬生生的将七月拽倒在地。圆滚滚的石子将女孩狠狠刺痛。手里紧攥的电话猛的被摔了出去……
“救…”声嘶力竭的叫喊还没有破口,男人便粗重的捂住女孩嘴角。
“不用喊了,留着力气好好享受吧。”男人恶心的话语低低的响着。用沉重的身体紧紧的压上七月瘦弱的腰肢。手还不忘摸摸女孩细嫩的脸颊。
“没想到左圣锡竟然舍得把你给我,还真是个美差事。”男人狰狞的笑意深深的刺痛着七月。
左圣锡…
左圣锡…吗?
七月瞪圆眼睛,被压住的胸口狠狠的疼着。脚用力的揣着。却被反扣。
“啊…”粗劣的胡扯扎在脖子上,七月猛的咬住充满异味的手掌。男人低吼一声,一巴掌扇过去。
“敢咬老子?”
‘啪!’白皙的脸颊瞬间红肿。嘴角瞬间凝聚一丝血色。
狠狠的一掌让那个七月有些头晕…心也随之一点点的冷却。
左圣锡,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其实不用这样,只要你说,我就会消失的啊…
肩膀的一丝凉意猛的拉回七月迷茫的思绪,男人肮脏的手粗暴的扯开七月单薄的病服,瞬间露出女孩白皙的香肩,和胸前的丰盈。
“啊…不要…”七月狠狠的捶打着,挣扎着。胸口被重重的揉戳,撕心的痛铺天盖地。
男人尽情的享受着,一只手按着女孩胡乱挥打的双手。一只手猛的扯开身下的裤子…
“啊!”感受到男人的动作,七月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猛烈的挣扎。头却狠狠的撞在墙上,苍白的额角慢慢流下血迹。呼吸越来越微弱,心跳一点点的缓下来,任由男人在自己的身上胡乱嚣张,嫩白的身子到处是殷红的手指印,视线却一片模糊,什么也看不到,只能听着男人粗重的呼吸声,大脑有些晕厥,有些恶心。胸口的伤像火烧一样。绝望感。一点点侵袭。…
“啊!”
突然…身上的沉重和按着自己的手掌猛的松开,耳边传来男人痛苦的呻吟声。七月看到那个裤子半褪的男人曲卷在旁边的地面上,紧紧的捂着自己粗壮的腰肢。
“滚!”一个铿锵有力的吼声,响彻静谧的夜。
看着男人屁滚尿流的跑走,七月猛的拉住自己半褪的裤子,扯住半开的衣襟,颤抖的向后退着。蓬乱的长发让女孩看起来更加狼狈不堪。星辰般的眼睛里是堆满的泪水。摇摇欲坠…
脱掉身上的外衣,包围住女孩颤抖不止的身体,淡蓝色的眼底滑出一片怜惜。
还好,看样子还没有被欺负。。。心里又划过一丝侥幸…
如果不是因为航班问题而来看看自己的老朋友,如果不是凑巧没有把车子停在1号车位,而是停在最里面的12号车位。如果在和院长多聊几句,如果……
白翼看着颤抖的女孩,额角的血迹渐渐清晰,苍白的脸上有些呆滞。
“没事了…已经,没事了…。”然后温柔的拨开女孩散落在脸上的长发。
当女孩深深的望着自己的时候,心猛的漏掉一拍。。
虽然女孩的一边侧脸已经红肿,虽然掺杂着血迹和汗湿。
但是那双宛若星辰般的眸…。还是毫无预料的刺痛着自己。。
那双眼睛,和她的,如出一辙。
于是手不自觉的拥过颤栗的纤细身躯,将女孩有些凌乱的头抵在胸口,轻轻的抚着。
“没事了…别怕…”
那天阴暗的天空,没有一丝月光,只有昏暗的灯久久的照着蹲坐在墙边的两抹身影。
那是白翼第一次见到七月。他也终于知道,原来女孩还可以坚强到这样的地步,明明被那样粗暴的欺负着,却没有一声恳求,明明那么害怕着,却没有再得救之后像疯了一样的四处抓狂。
只是那么安静,安静的抵在自己的怀里,抑制住哭泣。努力的隐忍着什么。
但是自己薄薄的衬衫湿开的一片已经出卖了女孩的那抹恐惧。。
然后是女孩颤抖的话语久久的回响。“带我走,不管什么地方,求求你,带我离开这里…。。”
从来不缺女人,也从来不会对任何女人留恋许诺的自己,有那么一瞬间。心狠狠的抽痛。“好。”
他不知道这个女孩是什么来历,不知道她有什么故事,甚至还是陌生人,但是,现在来看,什么都不重要了吧,能让一个还穿着病服的女孩碰到这样的处境,说出这样的话,应该是怎么样的绝望。怎么样的恐惧。
那天,白翼抱着七月回到了宾馆,因为女孩坚持不去医院,所以还懂得一点医学的自己亲自将女孩头上的伤口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只是,心灵上的伤口该怎么治愈,白翼不知道。
只知道,那一晚,她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只是眼神空洞的抱着自己的双臂。
所以,白翼不再问。只是轻轻的说“明天早上的航班,我会回法国,你要去吗?”
女孩轻轻的点头。
琉璃华贵的机场,
黄色的微卷发完美的贴合。干净的脸上潜着随意的笑。右脸颊的酒窝若隐若现。
就这么轻易的迷惑着匆匆走过,又久久回望的女孩们。
她们推嚷着,嬉闹着,或者偷偷的左顾着。那个静静站着的混血男孩。美的胜似一幅画。
淡蓝色的眸久久的看着女孩换上的白色连衣裙,长长的黑色发丝高高的梳起,在脑后挽起一个发髻,白色的项链在女孩纤细的脖颈上缠绕。
心底有些感叹。
美的如此出尘的女孩,安静的宛若含苞的花朵。
只是,那片苞蕊溢满哀伤。
轻轻揉了揉太阳穴。有些自嘲的笑着。自己是怎么了。坐拥艳丽中的自己竟然对她有这样的触动。更何况那个女人已经不再了,所以,就算再像,也不是她吧……
吵杂的机场,高高吊起的荧屏里不断的映过照相机的闪光灯。在记者簇拥着的中间,是干净整洁的西装,蓝色的罂粟花绽放在胸前。那是七月的在展览上的设计,穿着它的主人英气不减的脸上有些淡然。
“言先生,您在短短的十几天里就全盘的收购了若氏集团的全部产业,与这次取消言,若两家的婚约有什么关系吗?”
“言先生,到底是什么让你们一夜之间反目成仇?”
……
“我已经将公司交给我的儿子全权处理。所以不论他怎么做,都有他的道理。”言锦婉转的回答着记者们铺天盖地的提问。尽管记者们的语言有些尖锐,但还是礼貌的报以微笑……
言锦是信任言泽优的,从他那天在医院回来,突然说,他要击垮若家开始。无乱在什么方面,儿子的优秀都是远远的超过自己的。虽然这次风险很大,但是这么多年互相牵制的两大企业,也应该有个了结的。至于是不是因为七月,才让优这么动容,都不重要了吧。
至少,自己是希望,夏七月可以不再那么恨。就好。
只是,半个小时之前,曾有一抹白色直冲云霄,那是飞往法国的航班。现在早已没有踪影。
遗忘了欧奈斯这个充满回忆的地方,久久的辉映。
似乎也遗忘了,昨晚那个海边别墅,那抹栗色张扬的碎发。
还有那个白色的矮桌上。白色的精致咖啡杯,
里面残留着浓浓的咖啡,也残留着,速度溶解掉的强力安眠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