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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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美妙的音乐声缠绵着。人们继续沉浸在奢华的盛宴中,谁也不会再浪费时间在这抹惊艳上。
对于他们来说,过多的注视,只是对自己的不自信。
这样也方便了七月,所以,当若兰穿着及地裹身礼服走过来的时候,除了刺鼻的香气,七月也没有过多的紧张。
“你还真是不简单”若兰似有似无的举举酒杯,”这么寒酸的出场就能引起这么大的震撼。”
“你也挺费神的,有什么直接冲着我来就好,何必威胁我身边的朋友。”七月淡淡的说着。
“朋友?你是指葛瑞吗?”若兰轻轻一笑,红色的唇扯开一丝弧度,”这么快就成朋友了吗?不恨他利用了你?”
“很失望吗?”七月反问。
“当然失望,失望他怎么这么没用,只要拿着你的作品去国外深造,而且还会得到一大把的金钱,这么简单的好事都不做,非要逞什么英雄。”若兰靠近七月,娇艳的脸上全是狰狞。”不过,我倒是想知道,你是怎么让他连这么多钱都毫不犹豫放弃的,是…。用了自己的身体吗?”
厌恶的摇了摇手,若兰退除一步,”真脏…啊!!”
‘脏’字落定,七月狠狠的将手里的酒泼上去。
唯美悠扬的音乐随着若兰的惊叫声戛然而止。
深红色的液体顺着若兰精心装扮过的脸颊淌过。刚刚得意微笑的唇半张着,睁大的眼睛不可思议的瞪着还拿着酒杯的七月,发不出一点声音。
闻声走过来的人群一点点的聚集,都不敢相信的看着今天的女主角浑身被淋湿,还有她对面毅然坚定的穿着白色短裙的女孩。
“夏七月,你还真是无孔不入!”悠然扶过受到惊吓的若兰,忙抽出纸巾擦拭着她满脸的酒水。
“你不高兴可以不来啊,我请你来是真心希望可以和你做朋友的,没想到你…。”若兰颤抖的声音,红红的眼眶努力的将人们带进她设置的场景里。没有一点瑕疵。
偌大的前厅,安静的仿佛时间停格。
叶枫歉意的送走人群。
这些人,有些气愤,有些不满,有些好奇。
但是这是言氏集团的宴会,谁都不好说什么。只能带着’理解’的面具一一退场。
叶枫知道,言泽优突然安排散场,定然会有人不满,但是不这样做,情况会变得更棘手。
七月看着慢慢散走的人群,心有一点酸楚。
她并不想破坏什么,但是谁也无法容忍那样的言词吧。
于是,转身离开,这样的地方,七月再呆一分钟,就会窒息。
但是,
“你满意了?”带着讽刺的语调毫不客气的响起。
七月离开的脚步顿了顿。然后继续走着。
“夏七月,就算你破坏了优和若兰的订婚典礼,你依然不能和他在一起!”愤恨的声音将七月狠狠的拽住。
七月回头的时候,看到了穿着蓝色镶钻长裙的柳铃,那个曾经不分青红皂白讨厌自己的女人,甚至到现在,她也不知道,是什么让她这么针对自己。却还是说不出一句替自己辩解的话语。
“不知廉耻”恶狠狠的话语一刻不停”我原本以为你和你妈妈一样,没想到,你比她还资深。竟然做出这么不伦的事情!”
“不准你侮辱我妈!”七月不管她说些毫无头绪的话语。但是说她的妈妈,不行。
“呵。侮辱,你妈妈根本就不配被我侮辱!”冷笑刚刚化在嘴边,还有余热,一个狠狠的耳光扇过来,让还在嘲讽的柳铃猛的侧过脸。保养的甚好的脸上,印着清晰的手指印。
“爸!”悠然不敢相信的喊着。爸爸是温柔出了名的。竟然为了一个没有谋过面的夏七月出手!
柳铃慢慢转过脸,原本愤怒的脸上有些停滞,看着刚刚打了自己的男人。
悠北鸣。
“你打我?”似乎还在质疑的问着。眼里闪着泪光。
“注意你的言词!”悠北鸣毫不客气的吼着。当看到夏七月的时候,他以为,看到了她。那个女孩真的像锦说的那样,长着和夏止柔一摸一样的脸,不,甚至,更美。
“我注意?如果不是那个J人,我姐姐会死吗?会死吗??”嘶声力竭的吼叫。让柳铃浑身颤抖。
七月怔住。
她只想知道,这些污秽的词语为什么一次一次的用在她身上,用在她妈妈身上。
一直哭丧着的若兰一把拦住柳铃,眼底是深深的制止。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变成这种场面。怎么也没有想到柳铃竟然会失控。
“若兰,你不用拦我,如果不是你早告诉我,恐怕这辈子我都被深深的埋在谷底。像傻子一样什么都不知道!”已经失去理智的柳铃突然推开若兰,狠狠的指着七月,然后看向一直静静站在一边的言泽优。脸上失去了原本的矜持和贵气。”优,看到了吗?这个女人,曾经有一样面孔的女人硬生生的逼死你妈!”
言泽优被这样的话语狠狠的刺痛。
眼睛始终无法看向同样震撼的七月。而是痛苦的空洞着。
“柳铃,你适可而止,七月还是个孩子,你把这些恩怨转嫁到她身上,不觉得太不公平了吗??”悠北鸣再也无法相信,现在这个丝毫没有礼数的女人是曾经那个矜持温柔的柳铃。
“公平?那夏止柔明明知道我姐姐和言锦已经结婚了,为什么还要去当第三者?为什么我姐姐会被硬生生的逼死?为什么优成了没有妈妈的孩子?你告诉告诉我,什么是公平?这个世界还存在公平吗?”嘶声的呐喊清晰透彻。柳铃擦过流下的泪,死死的盯着自己的丈夫,悠北鸣。
“谁说柳郁的死跟夏止柔有关系的?”悠北鸣看着瞪着自己的柳铃反问。
“那是不违的事实!”柳铃愤怒的喊着,似乎遗忘了在场的人,似乎在争辩着什么铁一样的事实。
白色的裙角有些颤抖,七月苍白的唇没有一丝血色。
夏止柔,第三者,死,优的妈妈…
这些难堪的字眼,是在提醒她,接下来,她将经历人生炼狱般的考验,是吗?
修悲鸣转过头,看向一直不语的男人,那个不怒自威的男人,和自己做了半辈子兄弟的言锦,终于忍不住轻声道:”当年,言夫人突然订下柳家和言家的婚事时,锦和止柔已经在一起一年多了,不管言夫人几次威逼,锦还是极力的挽救着两个人的爱情,后来,言夫人突然说接受了止柔,但是却设计下药,将自己的儿子送进了柳家公寓,也就是当时柳郁的房间,那个时候,锦怎么也没有想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身边躺着的是另一个女人…”
轻轻的话语有一丝暗叹,身在这样的家族里,这样的悲剧每一天都在上演着,就连自己都不例外,政策婚姻,商界联姻。
“那件事之后,锦逃脱了家里,带着止柔到处奔走,但是当时言家的势力已经很庞大,这一年里。不管走到哪里都会有言夫人的眼线,于是,她威胁自己的儿子,如果不回家成婚,便会对止柔下手。锦当然知道自己母亲是说到做到的人,于是,偷偷离开了止柔,回到家的的时候,非常的激动和愤恨,甚至以生命反抗。却在看到刚刚出生的婴儿时,认命了。”悠北鸣看向言泽优,”那个婴儿便是柳郁和锦的孩子。优。”
“后来,事情一直被搁浅了。但是优的妈妈有天生的忧郁症,结婚以后越来越严重。在优6岁的时候跳楼自杀。但是谁也没有想到,会有人突然送来一份资料,说,当年的夏止柔,也怀上了孩子…。”悠北鸣沉痛的眼满是疲惫,似乎是刚刚卸下背了二十几年的包袱。
淡淡的郁金香灯照耀着整个前厅。
这样的气氛与这里的豪华盛宴如此的不符。
谁都不说话,呆滞的看着叹气的悠北鸣。
“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