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情生意动 起玩兴异能试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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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女人眨眨眼又恢复了之前美丽的样子,只不时用防备的眼光看他,夜小楼在心里冷笑,他若不是不想跟她计较,这个女人现在哪里还能站着。
他在二十一世纪当了十多年的杀手,在行业界他敢称第二,就绝不会有人再称第一了,如果不内敛气势,只怕走出去早就吓死无数行人了。
抬眼盯住被死女人云袖卷住的玉箫,夜小楼扫了一眼无动于衷的冷笑痴,从开始到现在,对他的任何言行都不置一词,随便他做什么,真如之前送的礼一样,给他全然的信任而不是嘴里说说,小楼再次在心里暗赞这个男人上道。
继续把眼光盯在白玉箫上,夜小楼在心里略一集中念力,那管被袖子卷住的箫便像有绳子牵住一样,居然从云袖中松落漂浮在半空,不给那女人反应过来的时间,他在心里转了个念头,浮在半空的箫也跟着转了一个方向,朝旁边的柱子急速飞去。
“啪、唰!”两声后,撞上柱子再落下地的玉箫弹出了一把剑,剑身窄长约三尺呈管状,三面利刃寒气森森,衬着白玉的剑柄,让人觉得就像是件精美的工艺品。
夜小楼却肯定冷笑痴用不少人血忌过此剑,否则无法映出一层淡淡的红光来。
转转眼珠用念力让箫剑飞了回来,夜小楼饶有兴致的拿在手上把弄,研究了半天也没找出把剑收回箫里的机关,挑起剑眉递给了冷笑痴,示意他把剑收回去。
见冷笑痴接过剑,曲指隔空轻弹他觉得怪异的音孔,只听“铮”一声,三刃剑缩回了箫内,玉箫仍是那筷子长短的箫,抖抖手腕剑身又弹了出来,冷笑痴把剑刃再次收回,复又递回到了他手上。
夜小楼不满的哼了一声,欺负他没有内力可以震开内部机关么?不就是在里面装了弹簧吗?斜了冷笑痴一眼,把玉箫伸到了桌子上。
看向仍是支着身子的两条小蛇,夜小楼仔细观察了片刻,微微一思索后对着两条小虫子轻言:“寒漓,冰漓,你们的名字……”随后指指左边一条重复了一句寒漓,再指指右边一条重复冰漓二字,便不再开言。
夜小楼是记得小七说过后山那潭叫寒冰潭,为了以后方便,两条出自那里的小东西有个称呼好训一些,左边那条小蛇尾端上一点有个很细小的突/起,感觉更像一片米粒大小的鳞片单独错开,夜小楼认为这应该是雄蛇,故为寒漓,另一条想必是雌蛇便称作冰漓。
用筷子指了指箫口,示意它们钻进去,两条小蛇好似真懂了他的意思,低头用墨绿分叉的舌尖探了探玉箫,绿光闪闪的小眼珠对着他又转了转,便轻巧的钻了进去,从音孔探出两颗三角形的小蛇头,好奇的看着夜小楼。
冷笑痴就看着一人两蛇有趣的勾通,小蛇没一会儿又从箫内钻出来,扭着身子往小楼手上靠,似乎还想回到主人的手腕上,得到一记冷眼后吐了吐信子,乖乖的缩了回去,然后玉箫就被小楼插入了腰带中,理所当然把他的兵器当成了养宠物的最佳选择。
无声的勾勾嘴角,冷笑痴喜欢夜小楼这种理所当然,他道南柔怎会如此不济,原来小楼这家伙深藏不露,玉箫才浮起来的时候,他在心里还以为小楼有深厚内力,他们习武之人可以用内力吸取一些东西,但看了两眼后发现是不同于内力取物的力量。
而且有着内力取物所不能办到的转换方向及随心所欲,不由在心底小惊了一下,这种异能若被别人看见,少不得会被认为是怪力妖法,但看到小楼毫不在意使用着,他也就不作无谓的担心,吸引自己的就是这种目空一切。
“小七……”
冷笑痴唤着门外守候的小童,看也不看旁边想张嘴说话的花月娘,他本是传花月娘来为小楼量体裁衣的,不曾料到她会把在外面被男人惯坏的毛病带回谷来,若不是留着她日后有用,哪里容得她还站着,等她完成下次任务后,此女定不能再回谷中。
才一转念间,小七已进得厅来,恭敬的单膝跪下,先对冷笑痴磕了个头,复又转向公子磕了三个,方才在门外他已听到主上对公子身份的肯定,因此在得到公子的应允后才敢起身,乖巧的站在下位等着两位主子吩咐。
夜小楼斜眼看看冷笑痴,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气温好像越来越低似的,之前一直是手冰着,这会儿连脚都觉得有些僵硬了,拉拉身上的毛裘,迈步就往外走,这么冷的天,他只想回被窝里呆着去。
“小楼……”
冷笑痴还是那冷冷的调唤着要走出门的人,见他不耐的回头看向自己,他知道小楼的耐性快要用尽,才发现这小子怕冷,看他都快把脸缩到狸毛披风的衣领里去了,只露出一双锐利的星眸瞪着他。
跟着起身走到夜小楼旁边,手却是带着与语调不同的火热,握住了夜小楼像冰块一样的手,热烘烘的气流从他的手腕向身体里输送,直到觉得差不多了才松开了手,冷笑痴在跨出门槛前,对跟在后面的小七吩咐道。
“晚点过来替你主子量了尺寸送到绣纺去,三日内赶制出来不得有误,吩咐厨房煮碗姜茶,与火盆一并送来。”
“是,奴才这就去办。”
小七领命而去,他知道自己以后主要是侍候夜主子了,主上那句“你主子……”已说明了一切,从今天起,夜主子的一切才是他该忙活的事。
“主上……请问主上要安寝了吗?奴婢侍候主上就寝可好!……”
花月娘见主上已经跨出了门,连忙细若蚊吟般娇羞问着,不明白这种事怎么由她这样的美女先开口了。
得到不属于主上的不屑一瞥后,哀怨的咬住了丝帕在原地跺脚,压根忘了自己的身份不过是个绣娘,也忘了那个冷酷无比的男人,从头到尾连个眼神都没分给她过,拉着那个怪男人的手慢慢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