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蓝宝复仇  第49章 莫里哀的悲哀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8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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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与门娅蒂的私会,两者接近掏心的一番交谈,莫里哀从中深深感到,与她相遇相识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件纯好的事情;这对他的事业方面而言的。这个年轻人十分注重他的事业。他不想让自己的事业因感情的介入而出现败坏。如果门娅蒂是个平常的女子那就好了,他们就可以自由自在、毫无拘束的接触,即使走在一起也大可以,她的年轻美貌也让他动心,他对她一见就倾心的;可她,毕竟是那样身世的一个女人。
    在这个荒唐的世界里,一个正经的好男人与她那样一个女人明里接触,自然会引起非议,给其带来不利,而大大影响其的事业;而他的那种事业,更经不起她的卷入。
    莫里哀考虑到此,就有些忌讳与门娅蒂的接触。纵然他知道失去与她的接触,是一件令人痛苦的事情,他也要理性下去。
    所以以后,门娅蒂经常步入他剧团的后台或派人向他提起约会的时候,他总是有意的推诿、对她避而不见。有时候逃不开门娅蒂邀请,和她再在一起交谈时,他对她总是一种附和、敷衍的姿态。
    而又经过与他的一两次接触会话后,门娅蒂心里就对他产生了质疑和不解,并很快明白了两者之间的尴尬。
    她与他的接触,本是以一种单纯的心态。而她明白莫里哀的心境、顾虑后,为了莫里哀,她就悄然退出了,不再向他约会接触。在这面前,她表现的更理智。她无疑是一个正派的好女人。
    但她并没有放弃对莫里哀的照顾,还是经常对他的剧团作以赏赐。她还是经常到那所剧院里看他剧团的戏。在她的眼里,莫里哀,是值得她永远尊敬、照顾的人。她的心里,也诚然是爱他的,但她的那种爱却只能保留在心里;她也觉得,这是必然的。
    但因为莫里哀忌讳她的缘故,她向剧院里跑的也没那么勤了。以往总是每天都要去的,以后却经常间隔一两天、甚至几天才去。莫里哀的表现,毕竟让她的心情产生了些许不快和顾忌。
    转眼,已过去半年多,期间门娅蒂从没有再与莫里哀接触过。
    她总是很想与他再接触的。
    之后,一次下午她又到莫里哀的那个剧院里看戏,但因为这场戏让她产生了极度的迷惑。因为剧院里上演的不再是莫里哀剧团的戏,好像换了另一个剧团在这里表演。戏散后,她又跑到剧团的后台,就确定这里的确换了另一个剧团。这让她的感觉,莫里哀的剧团好像是突然间从这里蒸发了似的。
    后来,从剧院经理的口里,她才明白了这一切突变状况的根源。原来因莫里哀经营失败,负债累累,而解散了他的剧团,而且他也因此被控入狱。这事发生在几天之前。
    知道这消息,门娅蒂简直惊呆了。
    上帝,怎么会有这种突然的变故。啊,我经常赏赐他们剧团的;这期间下来,我至少给他们剧团有五、六万法郎的赏金的。噢,莫里哀这是怎么搞的。
    不行,我得去监狱里见一下他,了解一下状况。啊,他被关进了监狱里,这太糟糕了!怎会有这种事情。
    于是,在巴黎的一所监狱里,在监狱的探望室,门娅蒂见到了莫里哀。年轻的他样子显得十分潦倒,但他神态的表现依然是一种坚毅的骨格;好像什么都不会使他服输似的。
    看到他凄惨的样子,门娅蒂心里很痛。“莫里哀先生,好久没有和您接触了,没想到会在这里与您相见。”
    她与莫里哀隔桌相坐。莫里哀一种歉疚的神态看了她一眼,“夫人是来探望我的吗?其实,我不值得您这样的。”
    门娅蒂静静地看着他,眼神里满是痛惜。“怎么会是这样子的呢?您怎会因负债而被控入狱呢。这本不该发生的事情。”
    看了她一眼,莫里哀呵呵的一声苦笑,“对夫人来说,这真是一件好奇的事情。自认识夫人以来,夫人向我们剧团赏赐了约有五、六万的法郎。可是,夫人并不了解剧团的真实情况的。其实,我们剧团的开销并不是很大,大家的工资加起来,一个月也才几千法郎。可是,在我组织、创办这个剧团的时候,就已经欠下了5、6万法郎的债务,我一直都没有还清;而且借贷的利息很高,离奇到一两年下来竟多了几十万法郎的滚息,这是我没有计算过的。啊,我的剧团的收入与所要偿还的债务简直不成比例。噢,这是我这个剧作家的悲哀。这会是一件可笑的事情,是吧,夫人。”
    门娅蒂沉默的看着他。
    “我并不觉得可笑。觉得只是可悲。”她道,“我对您说过的,如果您需要金钱的话可以向我开口的,您为什么不把您的情况告诉我呢?我知道了,绝对会帮助您的。您应该看得出我的为人。”
    “夫人诚然会无私的帮助我。”莫里哀道,“但我不想麻烦、拖累任何人的,更不想拖累夫人您。”
    门娅蒂听了他的话,觉得十分可气。他并不真的理解我。为了他,我其实什么都不在乎的。
    “您的宫廷陈设商父亲知不知道您现下的状况?他没来这里看望您吗?”她转开了话题。
    “我现在的遭遇,我那父亲肯定知道了的。但我想,他一定不会想法救我出狱的,他会让我在这里呆上几年,算是对我的教训;他老人家一定是这么想的,纵然我是他唯一的一个儿子。”莫里哀道,“啊,他还没有来过这里。”
    “莫里哀先生,我不会让您在这里呆下去的。我会救您出去的。”门娅蒂道,我是不会让他在这种地方受罪的,他不该受这样的罪。
    “夫人要救我出去吗?”莫里哀不解的看着她,“我知道夫人很有钱,但那可是几十万法郎的债务,我不值得您这样搭救的。”啊,当初我那么的疏远您。
    “值得。”门娅蒂道,“我说过的,我会像一个大姐姐一样照顾、关心您的,我不会食言的。放心吧尊敬的莫里哀先生,您就在这里安心的等待,用不了多久,您就会出狱的。”不就是几十万法郎嘛,我回去卖掉一件老爷收藏的宝贝就可以了。
    之后,她告别莫里哀,离开了监狱。
    可当她回到府上,看到管家波克兰恩等一些人的表情后,感到十分的困惑。
    “怎么了波克兰恩大叔,见到我,你们怎么都惊慌失措、忧心忡忡的样子,这真让人难以理解。”她讶异的问。
    波克兰恩却单手捂胸,向她深施了一礼,一种无比惭愧、伤心的样子。“很是抱歉夫人。您看,我们一家大小都靠着您过活,可我们却做了一件十分对不起您、伤害到您的事情,我们是不可原谅的。啊,这都是我的不是,我的过错,我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我没有教育好每个孩子。噢,不管是我,还是我家里的每一个成员,都应该受到应有的惩罚的。告诉您夫人,我已决定,我要把我一家老小都带走,不再拖累夫人,哪怕从此我一家人流落街头、过那种到处流浪、乞讨的日子,也心甘情愿。”
    他还要继续说下去,门娅蒂打断了他的话,“告诉我波克兰恩叔叔,你们究竟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噢,你们再怎么对不起我,我都不会放下你们不管的。”
    “告诉您夫人,我那个不成器的、丧尽天良的二小子布克洛克把老爷之前的遗物、收藏的那些珍玩宝贝都给摞了去,不知他逃到哪里去了,这是今天发生的事情。”波克兰恩回答。“为这事,我已经报了案。”
    这对门娅蒂来说,当真是晴天霹雳。
    “啊。”门娅蒂一惊,上帝,正需要那些东西的时候,它们竟然被偷了去。
    今天发生的怎么净都是坏消息。今天可真是晦气的一天。
    噢,那颗无价之宝蓝宝石呢?也被布克洛克卷走了吗。她把希望投在那颗蓝宝石上,如果蓝宝石没被不可洛克偷去,她决定要卖掉它而去救赎莫里哀。
    她知道,银铺里存的钱是有数的,那是家底,万不得已的关头才能动。西里普达斯庄园、工厂,到年底才会分红,可要救莫里哀尽快出狱,现下只能靠那颗蓝宝石了。
    上帝,那颗蓝宝石若也被偷了去,那可就糟糕透顶了呢。
    “波克兰恩叔叔,那,那颗蓝宝石呢?它,它也被布克洛克拿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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