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蓝宝复仇 第29章 大鱼保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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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颗蓝宝石被占星师阿西鲁非德丢进海里后,被一条金枪鱼当做食物吞到了肚子里。
这是一条不大的金枪鱼,才不到5尺的身躯,1百多斤重。一般长大后的金枪鱼,身子重量大都在1000斤或500斤左右,极少数近2、3千斤。所以这条不大的金枪鱼在海里处境就十分的危险的,能不能长成都很难说。原因是,它很可能会和自己的一些同类一样,还在小的时候,就成为其它类食肉鱼口中的食物,例如鲨鱼等。
如果它长大了就好办了,那些中型个头的鲨鱼反倒会成为它肚子里的食物。可它还小,要在逃亡中生存,与后继而来的危险作搏斗。以后,它会要面临10多年的危险生涯,因为10多年后它才可以长大。
可这条金枪鱼自从吃了那颗蓝宝石后,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有许多次,它面临鲨鱼们追逐的时候,在鲨鱼们的嘴要咬上它身子时,那些鲨鱼们却都突然停止攻击,惊慌的转头摆身而快速离开,放弃了它。
它每次遇到鲨鱼们的攻击,都是这样的情景。
这原来是那颗蓝宝石做的怪。那蓝宝石留在了它的肚子里,它一直没有把蓝宝石排泄出去。正因为这样,当它遇到鲨鱼们的攻击时,蓝宝石的邪恶的力量就出现了,亚娜的魂魄就吓退了它们。
于是,这颗蓝宝石倒成了这条金枪鱼的保护神。
亚娜的魂魄之所以要保护这条金枪鱼,因为她知道,它的身子一旦被撕碎,她灵魂的化身蓝宝石,就会被沉到海底,被泥沙遮盖住,永远再回归不到尘世。而只要还留在这条鱼的身子里,她就还可以有希望回到地面上去,继续燃烧她那复仇的烈火。
她在这鱼的肚腹里,一直盼望着这鱼会被海上的渔民网起的那一天。只有这样,她才会有重现人世的机会。
可是天不如她意。这条金枪鱼竟然在海里安然的生存了整整100年,已过去了一个世纪。这条鱼的分量已重达2000多斤,身躯在海里的活动并愈加灵活敏捷了,脑袋也更加灵活聪明了,它被渔民们捞上岸的希望就更加渺茫了。
没办法,亚娜的魂魄只好在鱼肚子里继续等下去。
这条鱼精金枪鱼,在它100年的岁月里,就在海里不停的乱窜,东跑西游,竟然从法国的加莱海峡水域跑到了太平洋、北冰洋、红海等一些海域,最后跑进印度洋。
亚娜的魂魄终于熬到了头。一年之后,也就是在1575年的一日里,这条金枪鱼在印度洋的一条支流里,被一条大渔船网住。
这条大鱼死的极惨。那渔网上栓了系许多的尖利的铁钩子,使它在海里拼命地挣扎了好几个小时,直到它奄奄一息,身子再不能有一点的动静了,才被渔民们拖上船。
接着,它被运上岸。又被这只船的主人卖给鱼厂,进行宰割、加工处理。
当时,宰割它的工人共有3名,都是印度男子,一个叫乌克法,40多岁,身材不高,却又胖又壮,另外两个都是20多岁的高高瘦瘦的青年。这两个青年都是刚进鱼厂不久,都是学徒工,乌可法是他们的师傅,带着他们做活的。
早晨,他们3个才开始宰割这条金枪鱼。这鱼被平放到屠宰间的一张厚实的大木板上。他们拿刀分割,从鱼身上割下一块一块的大块长条肉,把肉块都放到身边的白铁皮箱子里。他们3把刀的动作都十分的快疾,不到1个小时的功夫,就把鱼身的一面分割个净光,露出鱼体半面的骨架。
“来吧伙计们,我们把它的肚脏弄出来,然后再翻转它。”乌可法向两个徒弟吩咐,“哈,记住伙计们,这可是一条我们从来没有见过的大号金枪鱼,这家伙的年纪恐怕比我还大呢,少说在海里呆了有几十年,这可是条鱼精,你们的眼睛睁大点,说不定这家伙的肚子里会有什么宝贝呢!”他一笑。
“但愿它肚子里有很多的珍珠,这样我们就会发大财的。可它肚子里都是肠子。它不是珍珠蚌。”一个青年也笑道。
“谁说都是肠子。不是还有心嘴、肝肺嘛!呵呵。”乌可法快活的一笑。“可不瞒你们说,我记得别处鱼厂有个叫但利马特的家伙,他就从一条鲸鱼的肚子里见到了许多枚老早年代的金币。后来被鱼厂主发觉,他一个金币也没得到。”
“可这是条金枪鱼,不是鲸鱼。”一个青年道。
“放心吧乌可法叔叔,如果我们在鱼肚子里发现金币,我们谁也不跟谁说,我们分了它,你拿大头。”另一个青年笑道。
“哈,你又在逗你们的师傅开心。好了,赶快干活吧,上午我们一定要处理完它的。”乌可法道。
之后,6只带着黄胶皮手套的手和3把刀,就在鱼肚子里分割起鱼肠、内脏来。
分割鱼肠是个细致又麻烦的活计。大鱼的肠子、心脏、肝肺都要加工成食物,一点也不可以丢。心脏、肝肺都需要整块的割下来,鱼肠得要一根一根的取下来。这就要比从鱼身上割肉麻烦多了,更需要时间。
乌可法是个熟练的切割手,鱼的心脏和肝肺由他来割取。割取把心脏和肝肺,他就接着和两个徒弟割取鱼肠。
过了不到2个小时的功夫,鱼肚里的肠子都被他们割取下来。当割取出里面最后那根鱼肠之后,一个青年看着鱼肚下侧内的肉皮,发出一声惊呼:“你们快看,这面肉皮上怎么长着一个大肉瘤!”
就是,在鱼肚下侧内的肉皮上长着一个比网球还要大两圈的圆圆的肉瘤。
那个乌可法本是个特别有心计的一个人。他向鱼肚子里的肉瘤看去,接飞快的转动了一下眼珠子。“呵,长个肉瘤有什么好奇怪的。人身上生瘤子,鱼身上就不生了?我在鱼厂里搞屠宰10多年,遇到过好几次这样的情况了。鱼的肉瘤里包着的还是鱼肉,可不是什么珍珠;只是肉质稍差了些。我们可不能丢了它,作废物处理。来,让我把它割下来。”
说罢,他一手向鱼肚里伸过去,抓住那个肉瘤,另一手拿着刀就把它割下来。他那只手拿住肉瘤的时候,手指刻意的用了一下力,感觉到肉瘤里面很硬实,里面好像包裹着一个坚实的圆球似的。他心里就颤动了一下。
他不动声色,顺手把肉瘤丢进放鱼肠的铁皮箱里。“好吧,继续干活吧。我们把它这面先分开,然后翻过来。”
“乌可法叔叔,我们应该把肉瘤弄开,看里面究竟包着什么。”一个青年道。
“是啊。我们可是头一次见到鱼身上的瘤子,不弄开看一下,心里就觉得别扭的。”另一个青年也道。
“好了,召烦。看什么看,你们不相信我的话,还真以为里面包着宝贝?你们两个真是混球。要知道,我们上午一定要处理完这鱼,不然我们都会被扣工钱的。赶紧干活吧,瞎看什么。”乌可法一惊一乍地道。
“哼,不就是用刀拉一下肉瘤子嘛,能废多大时间。”一个青年很不乐意,低声嘀咕道。
另一个青年嘴里也不乐意的嘀咕着什么。
于是,他们又接着分割起这条鱼来。中午12点多,这鱼就被分割完。“好了,你们两个就洗洗涮涮,赶快打饭去吧。”乌可法要把两个徒弟支开。平日中饭呢,也经常是两个徒弟给他捎的。他的吩咐很正常。
于是,两个徒弟离开后,他就从那个放鱼肠的铁箱里拿出那个鱼瘤子,掀开身上的皮衣,塞进里面布衣下面一侧的口袋里,接装好压好。
之后,他看了一下那口袋处。那地方虽然有些发鼓,但人若不注意瞧,就不会发觉有什么不妥的。
那两个徒弟打饭回来后,他们两个好像已经忘记那鱼瘤的事,都就和平日一样的边吃饭边谈笑,没有那个再提起鱼瘤。
下午一上班的时候,就有别的工作人员过来,把他们3个分割好的鱼块、鱼肠的箱子都运到别的车间进行加工处理去了。这样,乌可法就更放下了心。
于是,下午工作完后,他们就和往常一样,下班回家去了。
乌可法身上揣着个大鱼瘤子回去,他想,纵然里面包着的不是一件好宝贝,但准会是一件不平常的东西,所以他路上就特高兴。
但他却没注意到,他还在车间干活的时候,他的一个徒弟已留意到他身上发鼓的口袋处。并且,那个青年在吃着中饭的时候,还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走到那个放鱼肠的铁箱子边,向箱子里窥视了一眼。
这,乌可法却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