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叠空间之(21)蛇头人兽
    我道：“靥壠泩莻的传说我没有听说过，但是靥壠泩莻是什么东西？你怎么现在突然提起来？”老李悠悠的道：“我以前在西藏的时候……”我打断老李的话，道：“等等，你以前到过西藏，怎么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老李笑道：“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到过的地方多着呢。西藏是我寻找梦的一个地方，但是在西藏没有找到。”我哦了一声，表示知道。心想，这个李蛊肯定有很多故事，但是我现在是不知道而已。老李接着道：“我以前再西藏的时候，偶然间闯进一个部落，这个部落是一个原始的野人部落。部落的首领是一个人兽。”我道：“人兽？人兽是什么玩意儿？”老李道：“其实就是人，把自己打扮的凶恶一点儿的，能糊弄那些愚昧的人，但是我们，却是糊弄不了的。”我道：“你继续。”老李接着道：“这个部落供奉着一种蛇，叫做莻蛇。”我现在才恍然大悟，原来老李知道莻蛇的来历，就是从这里知道的。我道：“是不是我们见到的这一种莻蛇？”老李道：“一模一样。不过他们供奉的是那一种有毒的莻蛇，而不是我们这一种。”我道：“那么在那个部落里面有没有活着的莻蛇？”老李道：“这个我没有探究清楚。”我道：“他们为什么供奉莻蛇？”老李道：“他们把莻蛇当做一种神圣的象征。我只见过死了的莻蛇。我和他们部落里面的人交流过，这个部落的人也没有见过莻蛇。但是他们对莻蛇都很害怕。”
    我道：“这不是很可笑的事情吗？没有见过莻蛇，还对莻蛇很害怕，什么道理啊？”老李道：“这一点儿也不可笑，因为能见到活着的莻蛇的只有一类人。”我惊讶的道：“哪一类人？”老李道：“犯了罪的人，所犯的罪恶足够被判死刑。”我不知道老李的意思。老李接着道：“在这个部落里，若是不服从首领的领导，活着是犯了罪大恶极的罪行的，都要被判死刑的。”我道：“我懂了，在那个部落里面，就是用莻蛇当做法律的。”老李点点头，道：“只要是你犯了死罪，部落首领人兽就会把你丢进莻蛇堆里面，被莻蛇活活的吃掉，是极其凶残的。所以要想见到莻蛇，除非你犯了死罪。”我点头道：“难怪没有人谈论莻蛇。”老李接着道：“这是一个神秘的部落，所以外界了解不多。人兽就是靠着这一种极端的办法来统治整个部落。见过莻蛇的人都死了，所以我不知道莻蛇的具体情况。只是知道头部带红点的莻蛇是有毒的，没有带红点的莻蛇是没有毒的。”我点点头，道：“那和我们现在的处境有什么关系呢？”老李接着道：“若是我们碰到的都是没有毒的莻蛇，就好办了，若是我们碰到有毒的莻蛇，就不好办了。”我知道老李的意思，老李是担心我们碰到有毒的莻蛇，那样我们就死无葬身之地了。老李点了一颗烟，道：“我现在就是担心我们碰到有毒的莻蛇，要是如此的话，我们就死定了。”我道：“也不见得，我们遇到过那么多的危险，每一次都是能让我们死定的，但是我们不都活过来了吗？”老李道：“这一次不一样，莻蛇的攻击速度是极快的，我们躲避不过的。即使我们躲避得过，我们也不一定能躲避得了大批的莻蛇的攻击。”我愁眉苦脸的道：“那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呢？”老李道：“我们要做好准备，每时每刻的战斗的准备。”其实不用老李提醒，我们也是知道的。包括桀骜，这一个犬科动物，也是每时每刻都做好了战斗的准备。老李道：“其实更可怕的不是我们遇到有毒的莻蛇，而是遇到靥壠泩莻。”我道：“靥壠泩莻和莻蛇有什么关系？”老李道：“我在那个部落呆了将近有半年，从中听到过一些故事。靥壠泩莻是这个部落的供奉的最高的莻蛇。也就是莻蛇的首领，也就是在莻蛇中地位最高的。靥壠泩莻是一种地位的象征。”我不解的点点头，道：“你是说我们可能会碰到靥壠泩莻？”老李点点头，狠狠的吸了一口烟。
    我道：“若是我们真的碰到了靥壠泩莻，我们应该怎么办呢？”老李摇头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们要战斗，要争取一切活命的机会。”我紧紧的拉住了李蛊的手，这个老男人是我们的精神支柱。我知道，现在我们的命是绑在一起的。老李接着道：“我离开西藏已经有几年了，当时的情形是历历在目，人们只要一提到靥壠泩莻，就惊慌失措，可见靥壠泩莻是多么的凶残。”我不在说话，只希望能好好的休息。休息完毕，我们又少许的用了点食物来保证战斗的体力，老李给我们一人两瓶二锅头，道：“我们现在有可能遇到有毒的莻蛇，大家要注意，莻蛇是有弱点的。”
    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一个动物是没有弱点的，再坚强的人也有弱点。要么是为名利所累，要么是为感情所累。我自己的弱点又是什么呢？我苦笑了一下。仔细听老李的讲解。老李道：“莻蛇的弱点就是怕酒。”我们知道，所有的蛇类都是怕酒味的，这或许是一种生物进化的结果。蛇类一般是我们人类泡酒的药材，特别是毒蛇，人类最喜欢把毒蛇泡酒，所以蛇类一闻到酒味就有一种天生的惧怕感觉，这是可以理解的。老李继续道：“有毒的莻蛇特别怕酒，我们现在把瑞士军刀放在身上，把两只手腾出来，然后一手拿一个酒瓶，把酒瓶的盖子打开，要是有毒的莻蛇闻到酒味，就会远远的躲开的。”胡亚男道：“那桀骜怎么办？”老李道：“桀骜走在我们的中间，周围都是酒味，应该是没有危险的。”老李说完，就做了一遍示范。老李走在最前面，我走在最后面，胡亚男和桀骜夹在中间。我们继续往里面走去。这个地道实在是太漫长，很明显，这个地洞不是天然形成的，而是有人工的痕迹。这就说明了这个地道肯定是首领所为。这个地道看起来已经是废弃已久，或许当时有重要的作用，但是现在已经没有作用。我们不知道地道的尽头是什么，但是我们现在正在探索希望知道地道的尽头是什么，或许，地道的尽头就是地狱，但是我希望地道的尽头能给我们带来生命的曙光。不知过了多久，地道越来越开阔，但是这个开阔只是相对的开阔，因为它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样开阔，它只能开阔到仅仅能容下我们三人并排走而已。此时地面上已经有积水，脚底下都是滑腻腻的感觉。我真害怕一条蛇突然从水中爬出来。不知道过了多久，老李突然停了下来，转身道：“果然不出我所料，这里面有莻蛇。”我知道此时老李所说的莻蛇是那一种有毒的莻蛇。老李指点着我们想前方看起，果然有几点红红的亮光。那红红的亮光就是莻蛇头部的红点所散发出来的。老李叮嘱我们要小心。
    我们跟着老李的身后，慢慢的向前走去。我们的步伐虽然缓慢，但是我们心里面是紧张的要死。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吉凶，我们都是不知道的，其实我们想马上的走过去，是死是活一下子就能有答案。但是我们现在又不是小孩子，不能莽撞。包括现在的胡亚男，年龄虽然不大，但是经历过这么多的训练，胡亚男也已经是达到了一个境界，就是不骄不躁的境界。我们慢慢的靠近那几个红点，很快的，我们走到了红点的旁边。果然是几条莻蛇，这几条莻蛇是那种头上带红点的毒蛇，和老李的描述差不多，这几条莻蛇明显的比后面的莻蛇的个头要小的多，一般来说浓缩的都是精华，有毒的蛇是不靠自己的搏斗去争取食物的，而是靠着口中的武器——毒液来杀死猎物和敌人。果然如老李所说，有毒的莻蛇对于酒精的味道是很惧怕的，这几条莻蛇看到我们走进，本来是以为猎物到口了，但是没有想到我们还有武器，所以问道酒精的味道之后，还是不情愿的走开。虽然速度很慢，但是我们能从莻蛇慢慢的离开的身影中，看出惧怕。
    老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道：“还好这个方法灵验。”原来老李也是在赌。在赌有毒的莻蛇害怕酒精，但是如果这种莻蛇不害怕酒精怎么办？那我们不救没命了吗？不过现在我们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在赌。因为我们别无他法。老李道：“前面应该还有大量的有毒的莻蛇，我们要加倍小心了。”胡亚男道：“放心吧，蛊哥，我们会小心的。”桀骜也呜咽了一声，算是对老李的回应。我们继续的小心的走着。现在的情形事实上和刚才是差不多的。也是一开始时几条，后来是慢慢的多了起来。我道：“现在有毒的莻蛇多了起来，该怎么办？”老李咬咬牙，道：“继续前进，我们跟近一些。”我知道现在除了继续前进，还真是没有办法。但是现在莻蛇的数量明显的多了起来，除了我们身边的的很小的空间内没有莻蛇，剩下的全是莻蛇，前前后后很是拥挤。有时候还猛的往前一冲，像是要袭击我们，但是摄于我们手中的二锅头味道，这些莻蛇才没敢造次。突然我们听到桀骜大叫一声，原来一条莻蛇蠢蠢欲动，袭击桀骜，因为桀骜没有二锅头，桀骜眼疾手快，在莻蛇袭击之前一爪子把这个莻蛇劈成了两半。我道：“老李，我们这样不是办法，若是再这样下去，等这些莻蛇失去了耐性，肯定会袭击我们的。”老李道：“听我的，我有一个办法。”我道：“什么办法，我往前面看了一看，原来前面是一个很狭窄的过道，也是这个石洞的一个狭窄的地方。老李道：“等一会儿我们一定要警觉，我说倒，你们就一起猛的把酒精倒在地上，然后飞快的往前跑。”我道：“老李，你到底是个什么计划，说出来，也让我们心里面有一个底儿。”老李道：“我们把酒精倒在地上，我把酒精点燃，应该能阻止这莻蛇的追踪，至少能给我们争取一分钟的时间，我们然后飞速的往前跑，跑过那个过道，跑过去之后我们把过道堵上，就能摆脱这些讨厌的莻蛇了。”我道：“可是如果过道的那边也是大量的莻蛇该怎么办？”老李皱着眉头道：“现在没有那么多可是，我们只能这样做了。”我明白老李的意思，也就是再赌一把。现在也只能这样了。我们小心翼翼的走着，我们知道莻蛇的攻击很灵活，现在只是摄于我们手中的酒精，才没有太靠近。要是它们不摄于酒精，我们早就完蛋了。每个动物都有弱点，这才能给我们活命的机会。老李大叫一声：“开始倒酒精！”我们猛的把手中的二锅头的瓶子往地上一甩，把瓶子摔得粉碎，酒溅了一地。这些毒蛇闻到这刺鼻的酒精味道，立马后退好远。老李把打火机打开，燃着了地上的酒精。酒精经过火焰的蒸发，发散更快。老李做完这一切，往前狂奔，我们几个几步就跑到了前面的过道。然后老李用巨石把过道的口堵住，这才松了一口气。酒精不但给我们争取了时间，还使得那些讨厌的莻蛇惊慌失措。我和老李相视一笑，老李道：“这个方法确实不错。”我拍了拍胸口，道：“好险！”我们能感觉到另一边嘶嘶的声音，那是莻蛇愤怒的叫声。但是我们现在安全了，至少是暂时的安全。老李靠在石头上，点了一颗烟，道：“我的二锅头啊！”我知道老李的二锅头的存货快没有了，可是为了生命，也不得不这样做了。老李看了看二锅头的存量，道：“要是没有了二锅头，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过。”我笑道：“你的二锅头救了我们两次命呢。第一次是在离子空间中的吸血蝙蝠，第二次是这一次。”老李笑道：“这就是我常备二锅头的原因。”我道：“可惜存货不多了。”老李笑道，希望能坚持到我们到下一个空间”我点头道：“应该可以的。”
    其实我说应该两个字是自我的安慰，我真想早一点儿离开这个地方，哪怕是暂时的休整。可是我们所做的事情是没有休整的空间的，我们只有不停的战斗，战斗再战斗。
    我看了看这个地方，这个地方仍然是地道的延伸，和我们刚才的地道一样，都是阴暗潮湿，令人作呕的气味充斥着这个空间。不过好在已经没有闪亮的红光，这就说明了没有有毒的毒蛇。稍作休息，我们还是要前进。这个地方不是我们长待之地。继续往前走，里面已经是完全没有了光线，老李拿出手点头，只开了一个灯头，这是节约用电，免得到关键时刻没有电筒，那才是要命的。
    这个石洞往里面走是越来越狭窄，看来里面的空间可能是越来越小。我不知道会不会到一个地方，我们就不能再前进了。但是能前进的时候我们一定要继续前进。这是我们的准则。透过微弱的灯光，我突然发现，这个墙壁上有图像。老李也看到了，把手电筒开大，然后观察着墙壁上的图像。令我们惊异的是，这个墙壁上雕刻的图像和我们在离子空间里面看到的十二幅图像一模一样，都是一个小女孩，先是玩耍，然后碰到外人呵斥，然后是小女孩的父母出现争吵。老李惊异的道：“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这图像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也很纳闷，两个不同的空间出现完全相同的图像，这里面难道有什么暗示？并且一看到图像，我和老李心中就有一股淡淡的伤心，而且是一看到这个小女孩子的图像，我和老李的心中那股淡淡的伤心酒鬼更加强烈，有一种撕心裂肺的感觉。老李道：“我们还是不要盯着这几幅图像看了，能乱心神。”我道：“乱心神的东西难道还少吗？我们不就是因为乱了心神，才到这个地方的吗？”老李默不作声。胡亚男道：“蛊哥，你看，还有图像。”我们跟在后面看，确实，这十二福图像后面仍然是有图像的。不过后面的图像和这几幅图像是完全不是一个风格的。后面的图像都是大大的莻蛇的雕像。这些莻蛇的比例要比我们所见到的莻蛇的真正体格要大得多，或许这就是所谓的艺术源于生活高于生活吧。老李看了半天，后面的雕像几乎全部是莻蛇攻击人类的场景。就像我们人类在石窟里面发现的人类狩猎的图像是一样的，不过这些雕像里面的猎物不是莻蛇，而是人类。也就是在这些捕猎图中，人了和猎物的角色完全的转变了。
    老李仔细的看了看，道：“奇怪了，这些图像我好像是很熟悉。”我道：“是不是和西藏那个神秘部落的雕像一样的？”老李点点头，肯定的说：“要说一模一样我不敢说，因为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的记忆有一些模糊，但是这些图像的风格是很类似的。”我点头道：“老李，这里面有什么联系吗？”老李道：“我不知道，但是我们还得继续的探究下去。”老李的话等于废话。我们继续的看图像，看到最后，我们看到了一幅令我们都震惊的图像，最后一幅图像赫然是一个舌头人身的图像。
    老李大叫道：“人兽，他是人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