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三章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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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比赛过后,王岩的生活仿佛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但他却一厢情愿地认为自己跟柳鸢的关系越来越近了,于是就从此大胆了起来,时不时的给她发短息,有一次还假借给她比赛照片为由约她出来见面。
为了这次“约会”,王岩还特意找老板预支了一千块钱工资,他要给柳鸢买些东西,认为这样就可以打动她的芳心。
王岩这次一改常态,不约柳鸢在“川娃子”见面了,他特意找了一个诗情画意的西餐厅,弄得柳鸢心里怪怪的。
见面后,王岩拿出他精心挑选的礼物——花了七百多买的名牌香水——递给了柳鸢,说道:“这是感谢你的,让你帮忙真是不好意思!”
柳鸢被他的这一举动弄得不知所措,说道:“这哪能行啊,”于是便把香水往回推,“之前你帮我介绍工作我还没谢谢你呢!”
王岩说:“别别别,你这样我就更不好意思了!不算工作的,就算我私人送给你的总行了吧!”
柳鸢在很久之前就看出王岩想追求自己,今天他的这一举动则让她更加证实了。但尽管王岩各方面条件也都还不错,可柳鸢却对他一丁点感觉都没有,她心想:现在要是收了这份礼物岂不成欠他的了,那以后就更不好收场了,于是便故意推托道:“那更不行了啊!你还是送给你女朋友吧!”
王岩笑道:“我没女朋友啊!”
“那你送你姐姐什么的,对了,刘畅也行啊!我看你们俩关系蛮好的嘛!没准还能有什么发展呢啊!呵呵。”
听柳鸢这么一说,王岩能感觉到她明摆着是在拒绝自己,可是自己还坚持抱着最后一线希望,说道:“这是专门给你买的,再转送给别人不好!”
最后,柳鸢终于拗不过他,便勉为其难地收下了礼物,还着重地说了声“谢谢”。
这一个“谢谢”不要紧,让王岩在用餐结束后得寸进尺地强烈要求送柳鸢回家,柳鸢也没推辞。
临分开的时候,王岩试探着问了她一句:“我以后约你出来没问题吧?”
柳鸢顿了半晌,说道:“呃,应该没什么问题。”
就这样,王岩美滋滋地一直等待着下一次与柳鸢见面的机会,可直到二零零五年七月,王岩之于柳鸢、陈怡之于刘子月的关系都仍旧未见进展。然而,刘子月和刘畅之间的关系却似乎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刘畅自从上次酒醉回家亲了刘子月那一下以后,便对他有一种莫可名状的好感。也许是性格互补吧,急脾气的就喜欢慢性子的,疯疯颠颠的刘畅也有些喜欢上这个扮酷不爱说话的刘子月。
陈怡那边却仍旧继续着她跟刘子月的“复合工程”,她先是不顾同事流言、父亲反对委他以重任,使他摇身一变俨然成了市场部副总。然后又极力央求刘子月搬到她的房子去住,可是刘子月却一再反对,无奈之下,便只好不惜重金又在和平里一带给他租了一处公寓房。
刘子月假惺惺地说自己交不起水电费,还是不去的好,气得陈怡把水电物业费也都一并揽了下来。于是他便嘴上半推半就着,心里却欢天喜地的搬进了这所完全免费的房子。陈怡给刘子月租房也是为了能正大光明的找他去,不像在自己家干点什么事还总得鬼鬼祟祟、提心吊胆的。可是她的如意算盘又落空了,只要陈怡晚上一来找他,他就出去喝得酒气冲天回来倒头便睡,不管陈怡怎样,也对她爱答不理。
这一天王岩又约大家去唱歌——其实他是假借聚会之由变向地创造跟柳鸢见面的机会——但是柳鸢推说自己不舒服,刘畅说“旷工成本太大”死活不去,所以这一次也就成了王岩“电灯泡”式的约陈怡和刘子月的三人聚会。
歌厅的包房里死气沉沉的,王岩跟刘子月“道不同不相为谋”,刘子月对陈怡也是爱答不理,弄得三个人都只好自娱自乐地盼望着某个人赶快提议回家。
这时候刘畅却姗姗来迟,一进门便泼妇似的吆喝大家:“瞧瞧!没我就不成吧!你们都这么闷,还玩儿个什么劲儿啊!”
陈怡其实也盼着刘畅这个“开心果”的到来,但看到她刚一来就自恃功高,便故意“哼”的一声装着不睬她。
王岩见到刘畅也很高兴,然而还是故意提高嗓门逗她道:“哊,姑娘,您不是说旷工的成本忒大了么?哈哈!”
“你们没有我行么!”刘畅说着,故意挤坐在陈怡的身边:“是吧陈总!”
陈怡白了她一眼,说:“算你还知趣。”
刘畅的到来,就像给房间里加了调味剂,她一会儿唱歌,一会儿组织大家玩色子,不时还有意无意地对刘子月冒出几句打情骂俏的话。
陈怡看在眼里,心中很是不快,觉得本来应该是主角的自己现在却变成了绿叶,是他们都太不懂事,他们都应该众星捧月似的拥在她身边才对,于是便越想越烦,独斟闷酒无数。
酒过三巡,大家兴致正酣,可这时陈怡都已经吐过了。回到包间后,她昏昏沉沉地倒在沙发的角落里,刘畅见她状态不对,便关心地问道:“陈总啊,今天怎么闷闷不乐的啊?”
陈怡一肚子火正不知道向谁发呢,这一问不要紧,好像给她找到了导火索,因骂道:“你们还他妈的好意思问我呢!这么半天谁理我了!”
王岩见势不妙,便过去劝陈怡:“你怎么了?是不是喝多了?挺开心的没谁不理你啊!”
陈怡凶巴巴的指着刘畅和刘子月,说道:“去他妈的吧!你看看他们俩谁理我了!还在我眼皮子底下得瑟!”
听到这话,刘子月就有些不高兴了,他反问道:“我得瑟什么了?是你自己心里有病!”
陈怡平时在刘子月面前乖得跟个小猫似的,但是这会儿听到他当着别人这么不给自己面子,就越发生气,说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啊!臭不要脸!你这么多天了都是怎么对我的啊!”
“你知道什么啊?”刘子月也生气了,“别他妈的在这儿胡说八道!”
刘畅对陈怡是最了解不过的了,她知道她喝多了以后就爱撒酒疯,便过去劝道:“老大啊!你可别瞎说啊!我们都是你手下啊!他是你的!我们谁都不跟你抢!呵呵。”
其实女人都需要哄,不管是男人哄女人还是女人哄女人,总之到了“紧要关头”这一招谁都比较受用。可是陈怡好容易刚被这句话弄得心里舒服些,却又被刘子月跟了一句:“谁他妈的是她的啊!”
“你还来了劲了是吧?”陈怡底气十足地站起身,预备跟他大干一场。
这时候刘子月也站了起来,瞪着眼睛说道:“你要干嘛?反了你了!”
陈怡平时很怕刘子月,他们在大学时代吵架刘子月就经常动手打她,现在看他气势汹汹的便有几分惧怕,好在刘畅和事佬般隔在中间苦劝,陈怡见状,便抓起自己的挎包摔门而走了。
王岩组织的这次聚会原本是为了见柳鸢,可是现在钱也花了,柳鸢也没来——现在人财两空大家又要不欢而散,王岩心疼剩下的酒浪费了,便提议刘畅和刘子月把瓶中的酒喝完再走。
晚上九点半,这三个人就都已经醉醺醺地作鸟兽散了。刘畅提议这次改她送刘子月回家,刘子月便也没再推辞,一脚油门下去就把王岩和他那小摩托远远的甩在了后面。
车到刘子月家楼下,刘子月执意要刘畅上楼坐坐。刘畅说这样不好吧,你们两口子正打架呢,我要是上去被她撞见了岂不是火上浇油;刘子月矢口否认,说谁跟她是两口子啊,她不是说咱俩有什么嘛,那我就偏要给她看看;刘畅说还是别了,这样真的不好,我回家了;刘子月见劝不动她,便硬拉她道:“去我那里喝口茶总行了吧!”
进了房间,刘畅四下打量着,她觉得这里虽然是一居室,但家具、摆设一应俱全,看上去格外地精致温馨,这不禁让刘畅羡慕连连,说道:“不错嘛!这些家具都是房东带的还是自己买的啊?”
提到这房子,刘子月的腰杆就不那么硬了,因为这房子是陈怡给他租的,自己没花一分钱——他知道陈怡什么事都跟刘畅说,所以这会儿刘畅问到他,他便更加怕她瞧不起他、笑话他是吃软饭的,于是就故意做出一脸的不屑,装起糊涂来:“我也不知道,管它呢!反正我一个人多自在啊!”
“哦,你们到底合好没有啊?”刘畅接过刘子月递来的茶,说了声“谢谢”。
刘子月越听越气:“没有!别再提她了!我在这打工现在却成了卖身了!我就没听说过到前任女朋友公司打工就还非得跟她怎么着的道理!你说是吧?”
“是吧。”刘畅不置可否,她浅啜了一口茶,转移话题道:“茶还不错!”
刘子月说:“哦,这茶是我从老家带过来的,我发现你们这里的人好像都不是特别爱喝茶。”
“呵呵,不太清楚,”刘畅看了看手表,“时候不早了,我该走了,要不明天又该算我旷工了!”说罢起身就要走。
刘子月拦道:“我是这么想的,现在也挺晚的了,你再折腾回去得几点了,况且我这儿离公司也近,你还能多睡会儿。今天就睡在我这里吧,你看我卧室还大,你就睡那儿,我睡客厅去。”
刘畅想了想,觉得话虽如此,但今天陈怡本来就“气不顺”,要是再被她发现自己在这里留宿,不单是不好解释,以陈怡的脾气,估计得把她生吞活剥了,于是便说道:“不好吧,我还是走吧!”
刘子月嘴一撇,说道:“我是好心好意留你在这儿,又能有什么大不了的!这么晚了,你要是还愿意走那就随便吧!”说罢便径自进卧室里去了。
刘畅本是性情中人,听他这么激将,反倒拧起来打消了回家的念头,说道:“也是!我怕什么啊!这样明天还迟不了到了呢!”随即就换上拖鞋,转身进卫生间洗澡去了。
刘畅洗完澡,见卧室黑咕隆咚的。她打开灯看见刘子月已经在床上睡着了,心想:这个家伙一定是喝多了,也累坏了!便也无所顾忌地关上灯,宽衣解带钻进了刘子月身旁的另一个被窝里。
入夜时分,刘畅听着刘子月如雷的鼾声——此时的她尽管已经很累了却仍旧没有睡着。她使劲杵了刘子月一下,见他没有反应,便又伸脚蹬了他一下。刘子月停止了鼾声,但是他也醒了,不知是酒精麻醉了神经还是早有预谋,他一转身,顺水推舟地钻进了刘畅的被窝。刘畅使劲推他也推不动,无奈之下,只好搬着铺盖自己奔客厅的沙发去了。这时,刘子月忽然一把拽住了刘畅,翻过身来压住了她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