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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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耶,这事。。。”
“道长!这事无论如何也要帮忙啊,另一边他们都找到人选了,我们不能拖了后腿啊,这要是误了事,如何对得起这半城的人家呦!”
“可是我。。。”
“道长一看便是热心人,这有难一定得帮。。。”
“我还有。。。”
“酬金是决不会亏待的。”
“。。。有事要做,不过看你们这么困难便顺手帮帮吧。”
“太好了!道长不愧是道长!道长匆匆而来,想是未进食,快,三儿,带道长去后院,好好招待!”
“是!”
真是好运!
剑子坐在南族长家后院里酌着小酒,吹着小风。
真是自找麻烦。
龙宿张着手臂,在北城族长家客厅内任由侍者量取身材尺度,向天暗翻了个白眼。
真是被那个凡事喜欢麻烦人的乌骨老道骗了,说什么偶尔凑热闹会有意外的收获,还真是有够意外啊,收获就是从下午一直量到傍晚到现在,都差把头发丝每根多长量全了!
吾出来的初衷到底是什么啊!
真是有够意外的收获啊,佛剑,有段时间不用你接济了!
剑子无时不在感叹自己当初对龙宿下的那个定义太对了,虽然那个人不以为然吧。
“公子又是要出门吗?”
“吾想出去散步。”
“城里大概都转遍了吧。”
“是,吾想今日再去看看哪里有些未遇上的。”
“公子若是烦了,这儿啊,有个挺不错的亭子,景致可不错了,公子要去看吗?”
“恩。”
“公子啊,您可别走远啊,这还有十天不到就到春祭了,要时临时出了差子,我这可担不起。”这日子天天在城里溜达,怎么有这么爱出门的贵公子。
“放心,吾应下,定不食言。”
“诶!有您的话我就放心了,您慢行,需不需要个随从呢?”
“恩。。。替吾找来个伶俐的侍者奉琴便好。”
“好,您等等,正好祭祀监没事,让他带您去游览吧,我们这儿也有不少好玩的地方呢。”说完家丁转身去了议厅,不一会,便领着第一天见到的那个白净的男子过来了。
捧了琴,跟在龙宿身后,涛涛地介绍,龙宿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
“道长。。。”
“恩?怎么了?”
“您。。。不出去走走吗,这城里有不少玩的地方,要带您去逛逛吗?”这几天一直在小院子里吟风弄月的,活这么大,还真没见过这么风雅的道长。
“喔。。。是吗?那今天就去城里逛逛吧。”
“好,道长要去城附近的那个很有名的亭子吗?”
“太远了,会累,就在城里吧。”
“。。。好。”
于是,在一个晴朗的春日,二人分别出发了。
这些时日,竟是分别适应着对方的生活。
是宿命吗?
一出门,剑子不太适应的左右看看,远处就是城门,高高地插着旌旗,微微地滚动着。
“咦?”剑子眼中亮了个色阶,疑惑地望着城门。
“道长怎么了?”
“刚刚那人。。。”
“哦?”三木顺着视线看去,就看见南家的祭祀监抱着什么好象跟着一紫色人影向城门外走去。“南家长老家的祭祀监舒云啊。”
他前头那个人。。。刚想看仔细些,一辆马车隔过视线,待扬起的灰尘落下,城门口依旧是熙熙瓤瓤的人群。
看错了吗?
瞎想什么。
摇头,转向相反处的闹市区走去。三木立刻跟上。
“三儿?”
“在。”
“你大名就叫三儿?”
“不是,小的叫三木,北三木。”
“哦?森?”
“呵呵,”三木摸摸后脑,“算卦的说我五行缺木,我爹就起了这名。”
“喔。。。那水生木,应是叫三水啊,哈哈哈。”
“呵呵。。。”三木摸着头尴尬地笑。
街市很热闹,剑子心中却一直很平静。
奇怪,真奇怪。明明出门就是为了再回味曾经逍遥江湖鲜衣怒马的生活,怎么越来越想回去了,还是就想窝着睡觉。疯了吗?
“三水啊。”
“啊?”
“不是,三木,问你件事。”
“道长请讲。”
“如果。。。厄,就是两个人,是至友,因为其中一个人做了坏事,但也没有造成什么影响,就是骗了他的那个好友,后来表面上是和好了,可是他的那个好友还是很生气,也没怎么表现出来,后来他们一起去处理事情,他的这个好友不小心把他很重要的书丢了,而且事先有埋伏他这个好友提前预料到了,结果他就误会了,以为是他这个好友故意串通他人想杀他,并且丢了事关性命的书,于是很生气地就走了。他这个朋友也很生气,他也不是故意的。你说,到底是谁错了。”
“这是误会吧,解释清楚不就好了?”
那个人性格那么强势,要是那么容易解决还用得着这么生气嘛,任性,太任性。
“没那么容易啊。”
“其实也没有啊,会生气说明两个人都很重视对方,他们不是好友吗,容不下对方对自己不相信和隐瞒,其实是因为对对方抱了很大的期望,因为很重视啊,所以有一点暇疵地会很失望,只要互相体谅都好了啊。”
“是,因为这个?”
“啊。”
原来是因为期望太大,觉得龙宿必须是完美的必是永远在自己身旁的,当初才那样和他对剑的吗。。。
“三儿,没想到你懂这么多道理啊。”
“呵呵,三木摸摸头,都是舒云告诉我的。”
“还是谢谢你了三水。”
“小的叫三木。。。”
是夜,龙宿躺在床上却没有睡觉,瞪大着眼睛看着头顶垂下的流苏,上面绑着的铃铛在烛光下闪着金属光泽。
龙宿向来是睡觉从不熄灯的。
原因未知。
生气是因为太重视了。
那孩子这样说。
那孩子是祭祀监,叫舒云,本是儒门天下的人,是一名剑儒,后来自愿脱离儒门,只为当一个祭祀监。
为什么呢?
因为。。。龙首,不觉得很自由吗?
。。。
自由啊。。。确实,如某个人说的一样,那样的风吹动着亭子四周藤萝香气到自己衣袖上时,的确很。。。幸福。
莫名的轻松逍遥。
自己,到底是为什么执着在那些事上呢?剑子当时那么狠的一剑,是受到背叛后的恼羞成怒?或是。。。因为很在意的失望?
是啊,因为最在意的你竟然做出这样的事。
恩?最在意?啊,一定是最近天天学某龙宅家才会这么神经质,那个人啊,是至有的在呼吧,就是和佛剑一样的感觉。对,和佛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