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旮旯里的村庄 002章 林大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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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世上最难养的是女人,我说世上最靠不住的是男人。女人身上有许多男人想要的东西,男人身上也有女人更想得到的东西。男人和女人在爱的天平上谈不上孰重孰轻。同时男女之间都是互补的。所不同的是男人的心比女人更加贪婪无度。男人想得到的东西而得不到会变得执着,变得疯狂,甚至变得残忍,变得不择手段。而女人看起来比男人弱势一点,但女人难养也是有理由据的。女人有女人的优势。因为这世上没有女人也就没有了人烟。在男人离不开女人的世界里女人就应该有一套驾驭男人的心计。
这一点林大嫂做到了。
林大嫂二十八岁。大名叫林琳。人长得十分漂亮。高挑的个头,杨柳细腰丰胸圆臀。白皙的脸蛋上天生的一对清澈明亮的大眼睛。高高的鼻梁下那樱桃小口说起话来会露出洁白的一口牙齿。村里的男人们见了她总是忍不住和她开玩笑。
“大嫂,哥哥今夜又让你过不去了吧?”
“大嫂,超哥腰疼还中吗?要不让俺替他陪陪你?”
林琳自从嫁了人就变得水性杨花的女人。无论谁和她开玩笑的语言再污秽,还是和她动手动脚她摸她身上任何一个部位她总是笑嘻嘻的说:“中啊!晚上到我家来!管你够!”
林大嫂娘家也是本村人。父亲林嘉绮1966年去世,母亲把她养育大。十六七岁的时候开始说媒的就络绎不绝的上门求亲。可林大嫂是一个心眼高的女人。她发誓要嫁一个吃商品粮的男人。自己先天条件好,不愁嫁不出去。就这样到了十八岁林大嫂还闺在家中。眼看同龄的女孩都一个个嫁了出去。林大嫂不急不言语。可林大嫂的娘急了。
1969年的秋天,这天夜晚,林琳的继父外出喝酒去了。娘俩坐在门前的柳树底下叙起家常话。
“闺女呀,你到底要嫁啥样的男人?这周围的好男人一个个都被人抢走了。剩下的是一些又穷又丑的人。到时候看你咋办!”
“娘!俺不愁!俺就是要嫁一个吃商品粮的人。最坏的人家也得是吃提成的村干部或者教师。”
“林琳呀,邢家穷的噹噹响,虽然在村里教书可他爹娘长年有病不能下地干活,还有兄弟姐妹五六个要吃要穿;就凭建设一个人的提成过日子能有福享?再说,过了门一窝小孩吃穿临到你啦?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你爹死得早,我一把屎一把尿的给你拉扯大容易吗?老娘可不愿意跟着你受苦!”
林琳不禁潸然泪下。
“俺知道闺女人长得漂亮。但是,光长相漂亮又有啥用?你斗大的字不识一升。人家有工作的男人会娶一个不识字的女人?昨天村西你表婶子来给你提亲。说她村里一个高中生名叫邢过还没有娶人。人长得不错,家境也好。要不,你和人家相相亲?”
“俺不嫁。俺就侍候娘一辈子!”
“俺丑话说在前面,这门亲事你要是不同意!”
“我啥?”——”“你不愿意你去嫁个好人家呀?!”
“我?我——我有合适的你当我不嫁呀!”
林琳听见娘如此说站起身回到自己的卧室里。林琳躺在床上低声哭泣着。建设难道真的变心了?当初他可是对俺海誓山盟的。你不能抛弃俺。你不是对俺说过非俺不娶吗?
林大嫂由他自己的打算,她心里一直想着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她的表弟建设。建设就是朱三妹的男人。那年十六岁,因家里穷中学没有毕业就回到村里务农。建设人长得漂亮,聪明能干心灵手巧。先是在村里当柴油机手后来在生产队里当民兵政工员。她清楚的记得,那是一个闷热的夏天。表弟来到她的家里。说来也巧,林琳生病在家没有参加生产队里农活。她独自一人床上躺着。建设推开门见屋里没有人就喊道:“姑姑!姑姑在家吗?”
“谁呀?”林琳在里屋问。
“哦!表姐在屋啊?”
“哟!是表弟啊?”林琳想立刻起来迎接建设。可她马上有迅速躺在床上。用被子蒙住头呜呜呜的哭泣起来。
“这是怎么了表姐?”建设走进里屋。他站在床前望着林琳。他想上前劝劝林琳。但是,他站住了。他不敢造次。他知道姑姑一直看不起自己。弄不好姑姑会让他下不来台的。他呆呆地站在那里。林琳那苗条的身姿让他难以控制。
“妹妹,这是怎么了?哭什么呀!有什么过不去的门槛给表哥说说;或许我能替你出出主意。”
“呜呜呜!!!”林琳哭得更加伤心。于是建设走上前去掀开林琳头上的被子说道:“大热天的,就不怕捂了一身痱子?”
“你。。。。。。”建设惊呆了。他万万没有料到林琳会一骨碌爬起来扑到他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
“表姐!小心姑姑回来看见了!”建设嘴里是这么说,可双手却紧紧地把林琳抱在怀里。这时他感觉到林琳的心在跳。嘴里一阵阵热浪在自己的耳边翻滚。他闻到一个少女身上所散发出的芳香是那么浓醇。他虽然不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地接触女人。但是,林琳那特有的风情是任何女人比不了的。今天来林琳家就是想见一见林琳。让他更没有想到的是林琳今天主动拥抱自己。这说明林琳爱自己。今天也是巧,姑姑上工去了。屋里就自己和林琳两个人;我何不。。。。。。建设想到这里把林琳报得更紧了。他缓缓地把表妹放在床上。他们亲吻着;他们彼此抚摸着。他浑身热血沸腾。他把手缓缓地向林琳的下身摸去。突然,林琳用力把建设推出老远。她坐起身来边整理凌乱的头发边说:“表弟,我们现在不能这样,只要你心里有俺,将来吃了商品粮当了国家干部忘不了俺,俺的身子早晚是你的。你说!你说你要娶俺对吗?”林琳知道表弟想干什么。她不能让表弟如了愿。她知道,男人要想得到的东西来的太易了那么这东西也就不珍贵了。她要让表弟想着自己。她要学会驾驭男人的本领。
“表姐,我建设现马上就到学校当教教师了,将来转正就是国家干部。只要你愿意嫁给我,我保证非你不娶!”建设又走上去抱起林琳。
“真的?真非俺不娶?俺是文盲,俺斗大的字不识一升!俺家穷,吃了上顿没有下顿。你会娶俺?”林琳破涕为笑。
“弟弟还会骗你?将来我们结了婚俺就和爹娘说分家。我和村里干部一个样吃提成。小日子还不富裕?到那时,我用轿车把你接到俺家。”林琳激动地抱着建设。眼泪一串串地流了出来。她高兴,她庆幸爹娘给了她别人没有的好身段好脸蛋。他庆幸表弟爱上了自己。她为自己的表演赢得表哥的爱怜而骄傲。于是她又问建设:“空口无凭,你得给俺一个信物!”
“哦!。。。。。。”建设松开林琳在自己身上寻觅着,过了一会说:“你瞧!我身上有什么信物随你便的挑。”
“把你手上的手表给俺!”
“哦?好吧,手表给你行了吧?”建设边说边从自己的口袋里取出自己上学时用过的钢笔。递给林琳。
“谁稀罕!俺是试试你舍得不舍得!再说,俺一个乡下人哪里用得着那洋玩意?”林琳边用眼撒娇地望着邢世边重新把钢笔别在建设的上衣口袋里。
“表弟,男子大丈夫说话可不能食言啊!俺爹死得早,俺娘一个人把俺拉扯大多不容易啊!要是你骗俺到时候俺死给你看!”林琳还是不放心。
“好了!放心吧!还是那句话,我建设将来要是食言天打五雷轰!”建设信誓旦旦的说。林琳用手捂住建设的嘴说道:“谁让你发的那么毒的誓!俺等你!等你到白头!”
“俺也等你,等你到天荒地老!”两个人海誓山盟彼此都许了愿。建设对表姐的为人有所耳闻。今天调戏表姐就是看她的人品。没想到,林琳如此守节如玉。
宁静的夜晚娘俩谁也不说话。
“闺女呀,你心里还想着建设呀!”林琳娘的话打断了林琳的思绪。
“俺不想他,可。。。。。俺也没有想着嫁人。”林琳还在气娘刚才的话。他知道娘这些年不容易。但他也知道那年夏天夜里王虎越墙进院的事。还知道娘嫁光棍王虎是迫不得已的。
“那老淫贼的再霸道也不中!还是赶快嫁人吧!这样万一让别人知道了谁还要你?”林琳的娘想起男人王虎哽咽着说。
林琳突然放声大哭。接着拉过来被子蒙着头嚎啕大哭起来,那一段刻骨铭心的往事让她想起来就欲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