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几许 第四十章 情深几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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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夜里,箫青潇不顾萧清惠的阻止独自来到关禁方儒锦的房里,并且带来了两朵完美无瑕的粉色莲花。
很快若有若无的香气溢满整个房间,她拿出白瓷瓶子安插好莲花,然后看箫青潇一眼,说:“辜负你一番心思了。”
箫青潇轻轻地握住她的手,“他明天就到。你今生今世再也不会有机会逃离了。”
她凝望带着露珠的花朵,无声地笑了。良久,用极轻微的声音说:“我不会再逃了。”
“表姐。”箫青潇浅浅地冷笑起来,“顾承彦未必是你的良人,却无疑是你最好的归属。”
她提起嘴角,却没有笑出来。
箫青潇又一次冷然而笑,“其实,你的遭遇已经比好多同样处境的女人要好的多,起码,他是真心疼爱你。”
“青潇,我们已经回不去从前了对吗?”她定定的看着箫青潇,语调平静。
箫青潇的身子晃了晃,脸色有些苍白,短短一瞬间,她忽然觉得透不过气来。
“回不去了。为了一个不值得的男人,你恨透了我。”方儒锦的表情始终柔和,没有一根睫毛为之所动。
箫青潇的眼睑轻颤,反驳道:“有些女人一生尝试不到爱情的滋味,可日子还是要过的。我知道这种日子该怎么过。”
方儒锦凝视着她的眼睛。即使相距如此近,她们的心却在一次次猜疑中远离,谁也不想让对方读懂眼里的真意,最后只能用一个苦笑掩饰失望的叹息。
第二天,她很早就起来,刚盥洗完毕佣人就端来早餐,采姑随即走进服侍她进膳。
“我没有胃口,全部撤走。”她对镜梳妆,语气冷淡。
采姑见状免不得要劝上两句,“表小姐,还是吃两口吧,不然一会见客没精神。”
她双眉一蹙,漠然道:“谁叫你多管闲事?都给我出去。”
采姑侍候了她一段时日,深知她的脾性,也不敢再多话,放轻脚步带佣人退出门去。
方儒锦来到书桌,双手支颐,看着桌上的仙鹤白玉纸镇,晨曦从四面八方流到她眼前。就在此时,忽听走廊传来皮鞋踏地的声音,她只觉得心中怦地一跳,勉强睁大双眼故作镇定地瞧着那扇红木门。
门终于被人打开,身穿宝蓝色长衫的男子走了进来,几步来到她面前,直直盯着她看,英俊而贵气的脸隐隐透着一股怒气。
她站起身来,凝视着他,嘴角往上翘,眼睛往下弯,没有露出一颗牙,却满脸是甜甜地笑,“承彦。”
他猛扑过来抱著她的身体并拼力撕咬着她,就像是一头凶猛的鬣豹在撕扯吞食着一只羚羊。她的真丝旗袍被他扯得七零八落。她无助地发颤。他扭头对身后吓蒙了的采姑怒道:“滚出去!”
她想趁机逃走,却被他抵在墙上,他贴着她的脸,眼睛中溢满了血丝。她很怕。悄然后退着。死死拽着身上残破的衣衫。就在此刻,噩梦重演了。
她被放在床上,他随即覆了上来,靠过去吻她的唇,面容依旧冷隽。
她的心霎时抽得死紧,挣扎着要坐起来,却惹怒了他,他面色阴沉,目中跳动着幽暗的火苗,“把我玩弄在手掌心,你很得意是不是?”
她尚未来得及辩解,他已然伸手掐住她的颈脖,嘴角扬起冷冽的弧度,“我一直那么宠爱你,你却四次三番的辜负我。方儒锦!但凡你有半点良心,也不会伤我至此•••”
她的眼泪无声地滴落,滑过脸颊,狠狠地砸落在他手背上,“承彦,离开你这段日子,我也并不好过•••”
他终究不忍,慢慢松开了手,她却突然抓起他的手,贴着面无血色的脸,“承彦,你冷静些听我说。”
他冷漠地一笑,脸上有了严峻的眼色,“事到如今,你还想着要哄骗我?你以为我还会信你么?”
她展臂环住他的颈项,声音嘶哑着,充满了痛苦和伤感,眼里泪光闪烁,“不错,我是骗了你,但不是如此,我又能如何?你总该设身置地为我想想,我的身份多么尴尬,难不成真的要我恬不知耻的去跟小姨争夺你的宠爱么?承彦,你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
她口口声声都在唤他承彦,语气中大有深情之意。这样听着,他的心不免软下来,只将脸埋在她怀里,用同样痛苦的语气,艰难地说:“你消失的这段日子,我总在想,如果•••我什么都不要了,你肯试着爱我吗?”
她的心揪紧地疼痛着,用尽全力紧紧地抱着他,“别说了•••”
“儒锦,我们为什么要这样?••••”
她轻轻地棒起他的脸颊,似想小心地亲吻他,却看清了他满脸的泪痕,不觉一惊:“你哭了?”
他深情地注视她的双眸,眼里淬满了痛,“我知道,是我不好。一切都是我的错。”
她的心也软了下来,加紧力度抱他,将脸埋于他臂弯之间。
他沙哑的嗓音流泻出男性的温存:“只要你在我身边,你要做什么都可以,我都同意。”然而下一秒,却冷冷地说:“但是,不要妄想可以再次逃离,你不会有那个机会。”
一种透心地凉意猛然浸遍她全身,忍不住喃喃自语,“你到底还是自私。”
他扶着她的肩头,问:“你说什么?”
“没有。”她的嘴角无声地动了动,温顺的伏在他怀中。
他吻一吻她的额头,有缕缕幽香沁入肺腑,那是她特有的清芬,他摩挲着她的秀发坚决地说:“再没有什么能分离我们,除了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