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卷 第二十一章从天而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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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宫,
微风拂面,水光潋滟,桃花烂漫,花香四溢。
夏羽汐站在桃花林中,随风起舞的花瓣在不觉中搅成一片花海,缠绕在她的四周。仿若在花海间起舞的花之精灵。
出尘如仙,傲世而立,恍若仙子下凡,令人不敢逼视。
看着漫如雨下的花瓣,她轻轻地叹了口气,缓缓转过身来,看着身后的蓝烟和另一个女子。
“占卜长老,本宫昨夜观察到‘帝王星’有变,不知你可有注意到?”
“嗯,发现了。”那女子看上去约莫三十岁有余,上身着紫色绣花绫罗衣,外套是西方玫瑰绸缎,三千青丝用一只雕花木簪挽起。略施粉黛,樱桃小嘴不点而红,简单而又不失仪态。
“不瞒长老,本宫昨日起卦占卜,却算不出究竟是为何?莫非此事跟本宫有所牵连?”
夏羽汐蹙起眉毛,不解的问道。
“这……”占卜长老顿时讶然,凝噎着不知当说不当说。继而神情一凛,恭敬地上前说道,
“宫主,我方才已经起卦,占得那‘帝王星’有劫,‘右弼星’则有难。许是那劫难是因宫主你而起,所以才看不透此挂。”
夏羽汐身子一震,许久才缓过神来。
他有难了吗?是因为自己吗?
她挥挥手,说道:“本宫没事了,长老先下去吧!”
“盈蓉,请留步。”
敏锐的发现了方才她那躲闪的眼神,蓝烟以去沏茶为名悄悄地赶上她。
“蓝烟?你找我何事?”听见身后的声音,女子回头问道。
“盈蓉,方才你没有说实话吧?”见盈蓉停下脚步,蓝烟快步走上前,盯着她说。
“这……实不相瞒,你我皆是看着宫主长大的,当年宫主母亲去世时所说的话,你应该还记得吧。”盈蓉看着蓝烟,眼神莫名的复杂。
“你是说……”蓝烟一怔,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
记忆里,她和盈蓉都是夏羽汐的母亲当年所指定来辅佐她的人,所以,她临死时所说的话也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
“是的,宫主也是懂得占卜星相之人,应该知道算卦术士可算尽天地万物,独独不能算自身命数。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宫主在这方面造诣远在我之上,为何会看不透此挂?”盈蓉平复了自己郁结的心情,幽幽的开口向蓝烟分析道。
“难道……”
“真的是……”听完盈蓉的话,蓝烟心里仅存的一丝侥幸心理也在瞬间轰然崩塌。
“嗯!”盈蓉重重的点头,回应着她那难以置信的表情。
“千年前的事情,又要重现!?”
蓝烟艰难的吐出一句话。
涅槃重生!永生眷恋!万世情缘!
这尘封了千年的宿世情缘,
真的就要再次重演吗?
原来所有的一切,
终究还是逃不脱宿命的纠缠。
只是?
这一世又是否能够冲破宿命?
这又究竟是孽是缘?
此时刚刚抵达永和城的永军,在还未来得及进城时,突然遭到了敌方两百万大军的偷袭。
千军呼啸,万马奔腾,金戈铁甲,兵临城下。
此时一身铠甲戎装的墨舞,雪篱和永军已经被敌方重重包围起来,
墨舞看着身边的战士一个个倒下,愤怒充斥在他的整个胸腔,不停地叫嚣着。
他已然杀红的眼,衣襟已经被刺目的鲜血染红,如一朵朵曼陀罗妖异的绽放开来。
这样的他嗜血如魔,杀人不眨眼,犹如来自地狱的修罗撒旦降临。暴戾狠毒,残忍嗜杀,邪恶霸气,妖魅十足。
突然,一支白羽箭朝他射去,见状众将士大惊,纷纷替他捏了一把汗。
墨舞凌厉一闪,居然只擦破了皮而已。
“小心,墨舞!”伴着雪篱得声音,墨舞看到了迎面而来的箭羽,
一瞬间,来不及闪躲,只得愣愣的站在那里。
正在此时,一条系着玲珑水晶的白纱凌布横空出现,击落了那支白羽箭。
与此同时,无数花瓣从空中飘飘洒洒落下,忽听得四周传来轻轻琴箫和鸣之声,乐声缥缈宛转,若有若无,但人人听得十分清楚,只是忽东忽西,不知是从哪一方传来。
众人循着那条白纱绫望去,一袭白衣若雪的女子在一个绿衣女子和八名粉衣少女的尾随下自半空中飘然轻落,前面四位少女每人手中都抱着一具瑶琴。这四具琴比寻常的七纺弦琴短了一半,窄了一半,但也是七弦齐备。
然而后面四位每人手中各执一枝黑色长箫,这箫却比常见的洞箫长了一半。八女站定方痊,四具瑶琴上响起乐调,接着洞箫加入合奏,乐音极尽柔和幽雅。
这画面好像是九天玄女初落凡尘,美得勾人心魄,尤其是那雪衣女子竟美得不似凡尘中人,举手投足,一举一动都足以魅惑众生,颠覆这万丈红尘。
是她,真的是她!是羽汐!
墨舞和雪篱不敢置信的看着那令他们魂牵梦萦的女子,所有的人都早已看痴了,整个战场因她的出现变得安静,静的似乎连一片树叶落地的声音也能听得见。
谁又能想得到这个地方刚刚才上演了一场惊天动地的肃杀。
女子缓缓抬眸,对上墨舞的,
她看不清那眸子里藏着的究竟是什么?
有惊喜,有担忧,有爱恋,有忧伤……一瞬间,羽汐竟恍惚了眼。
墨舞只觉得手中的长戟慢慢的不受控制,不由自己支配,眼前的一切也跟着变得渐渐模糊起来,身子越来越沉。
突然,眼前一黑!
“墨舞!”雪篱和羽汐赶忙奔上去,众人已然在这惊呼声中缓缓回过神来,又恢复了战场的厮杀。
“圣姑!”夏羽汐朱唇轻启,向蓝烟使了一个眼色。
接收到夏羽汐的示意,蓝烟点了点头,朝身后的八个少女示意。
蓦地那八名粉衣少女一齐跃上半空,琴声丁冬、箫声呜咽,片刻间琴箫之声朝着敌军方向飘去,落入敌军耳际,只见那百万敌军纷纷躺在地上捂住耳朵痛苦哀嚎打滚。
“羽汐,你先带墨舞走,我随大军押后。”雪篱见状,甚是惊奇,不过片刻之后,他很快恢复了神情对夏羽汐说道。
“嗯!你自己小心。”夏羽汐点了点头。
说完便扶起昏迷的墨舞,足尖轻掠,身影移动,如仙子般腾飞在空中。
眼看那女子离去的背影,雪篱才放下心来,对着众将士一声下令:“撤。”
进城以后,雪篱安顿好士兵,便急急的踏入帅帐。
“墨舞怎么样了?”
看着昏迷的墨舞,他转身走到书案前正在提笔写字的夏羽汐身边,
夏羽汐停下手中的笔,将纸笺对着好递给雪篱,淡淡的开口道,“别担心,那支箭上有毒,你派人去按照我这方子上所写的,把药抓来一煎,然后给他服下便可解此毒。
雪篱愣愣的看着手中的纸笺,久久不语。
今天所发生的事让他愕然,自她出现开始,他就一次次的被震撼了。
从没有想到原来那个绝世的看似娇弱的女子竟是如此的深不可测。
她竟然知道他们的所到之处,武功高深莫测,竟懂得歧黄之术,还有她身边的那些少女,随便一个都可以敌过他和墨舞。
雪篱只觉得好笑,枉他被称为惊才绝艳,才艺无双,智慧谋略无双,算无遗漏的无双国士倾城公子。
原来自己到了她的面前,竟是无一所长,
更无奈地是之前相处的那段日子,自己于她已是透明的,而他,却对她一无所知。
以至于连她会武功都不知道,竟还和墨舞将她当做弱女子一样的保护守候。
这天下,可还有比他们更可笑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