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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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我,别走,如果你说不爱我。
我看着身边赤裸的她,快乐的哼着歌,我对女人的厌恶感又开始浮现。她头发有点分叉,嘴唇有点干,牙齿有点黄,皮肤有些小红点。我只要我的沈静静。
我站起来,进洗手间洗澡。我用力的搓自己的身体,有想哭的冲动。那女生走了进来,看着我,说:你干嘛啊,这么用力搓自己,是不是嫌我脏。刚才不是很疯狂的要吗?
我不想和她说话,我很想她在我面前消失。她问我:沈静静是谁?刚才你做的时候说了这三个字哦,是你女朋友?
我回了一句,说:你不要这么多废话行不行。滚出去吧。
她走了过来,搂住我,说:你叫什么名字?
我推开她,说:别疯了,我明天就会离开这里,我叫什么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她把嘴凑了过来想吻我,我心烦意乱,用力一推,把她推到在地。她站了起来,出去,穿衣服走了。我心里对她说了一句:对不起。其实我也不想伤害她,我只是一只受伤的野兽,谁靠近我就会咬谁。
我洗完澡出去,房间空荡荡的。我躺在床上抽烟,胃很痛,去厕所吐了一下,因为没吃饭,吐的都是水。我用手机打电话给野猪,想问他在哪?手机关机。我看到通话记录里有沈静静三个字,我大口吸气让自己冷静。我翻开手机图片管理,里面有沈静静在我这里留下的唯一相片。我想起在岛上的日子,胃越来越痛,喉咙也是火辣辣的。我翻来覆去的挣扎。
就在这时候,有人在外面敲门。我在床上像一条虫蠕动着,敲门声越来越急,我终于站了起来,开门。是野猪!我开了门,马上向床扑去。
野猪走了进来,问我干嘛这么久都不开门。我转过头看着他,沙哑的说:妈的,胃痛死了。
他皱着眉头,说:操,你脸怎么都白了,吃什么了。
我说:什么都没吃,喝了两瓶不知道是什么垃圾威士忌。
野猪破口大骂,说:起来,我们出去找点东西吃。
我捂住胸口,说:等一下,给点时间我。
野猪用旅馆的热水壶煮了开水,倒给我喝了一杯。我舒服了一些,对野猪说:走吧。
我们一直走,时间大概是凌晨两点左右,很多店都关门了,最后找到一家24小时便利店,我们进去狂吃鱼蛋,野猪比我吃的还多。吃了无数串的鱼蛋,野猪突然对我说:有点东西想问你一下?
什么?我嘴里塞满了鱼蛋,问他。
他指着角落的牛奶牌子,上面写着:早上6:00-9:00供应优质价廉学生奶。那是很多便利店都会写的牛奶宣传牌子。他说:学生奶,是不是从学生身上挤出来的奶。
我忍不住把嘴里的鱼蛋吐了出来,大笑,我说:妈的,我也希望那是从学生身上挤出来的。就连便利店的店员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野猪装出幼稚到令人作呕的声音说:讨厌,人家不懂嘛。
我对店员说:帅哥,你这里有没有电锯卖,我要肢解了这个畜生。
野猪哈哈的大笑起来,我也哈哈的大笑起来。笑了一会,心情好了一些。野猪说:你还能不能喝酒?
我点头,向店员要了两打罐装啤酒,我们站在门口喝啤酒,吃鱼蛋。我想起刚到岛上的那天,和野猪吃生蚝喝啤酒,一想到岛上的日子,我就失去控制拼命喝酒。
喝完了两打酒,我们进去又拿了两打出来,喝了一会,野猪突然对我说:如果你不是遇到我的话,也许你的命运不会是这样。
我摇摇头,我也喝多了。我说:我告诉过你了,朋友我一辈子可能会有很多,但是兄弟,就是只有你一个。
野猪用手搭着我的肩膀,说:好,兄弟,听我说,天亮,我送你去车站,你买一张火车票,回你老家,最多也就是被你老爸一顿臭打。你没必要留在这里瞎弄,乡下可能生活单调点,其实是不错的。
我生气了,说:妈的,野猪,你当我还是兄弟的话,就不要再说这种无聊的话。
野猪说:或者你现在回岛上找你的妞,好吗?
我知道我不可能回去岛上找沈静静的了,可能她现在也离开小岛了。我说:她其实也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她不可能等我的,她现在大概已经回到关小明身边了。
野猪不说话了,我继续说:要不你回你的海岛,和阿强安心的打渔,过你神雕侠侣的生活,帮爆头报仇的事情就交给我了。
野猪叹了口气,说:我知道每次我都说不过你,但是这件事本来与你无关的,把你牵扯进来我很内疚。
我不说话,猛灌我的啤酒。其实我还是要谢谢野猪,不是这件事,我怎么会遇到沈静静。几个月前我的生活浑浑噩噩不知道有什么目的,目前至少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个值得我去牵肠挂肚的人。
野猪看我不说话,说:这次和以前打架什么的不一样,这次我想把关小明杀了。
我的心咯噔一下,杀一个全城出名的人,警察叔叔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大概不能回头了。成功了就会被枪毙,失败了也会被关小明杀掉,野猪一直劝我,原来就是这个目的。但现在的我,已经置生死于度外了。
我觉得这个世界有一种人,从他一出世开始,就注定了他是悲剧人物,无论他干什么,都逃脱不了悲剧的收场。他在这个世界的唯一目的,就是用来反衬出世界大多数人的幸运。也许这个世界必须要有这样的人,才显得完美,但为什么我,偏偏就是这样的人。
如果上天大发慈悲,给我一个干脆,无论枪毙也好,给关小明干掉也好,我都毫无怨言。所以野猪对我的恐吓,是一点作用也没有,反而增加了我的动力。
我斯调慢理的说:那又怎么样,你下不了手,就让我来吧。
野猪看我目露凶光,他就再也没说什么了。
那天晚上,我们喝了很多的酒,整个便利店门口,堆了几十个易拉罐,我和野猪打打闹闹,在街上随地小便,好像吃了**一样疯疯癫癫。我觉得我快要死了,感到无比的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