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鬼山岛 第十八章 守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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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中,卫海站在一面巨大的玉璧面前,用手中的紫竹杖轻轻的敲了敲玉璧的中间,之间这玉璧上竟然泛起了一圈一圈的水波,水波所到之处,原本洁白的玉璧上呈现出一幅仙境般的山水画。
卫海抬手触了触这纹路,抬脚径直穿过了这面玉璧,随着他的消失,那副美丽的山水也一同消失无迹。
置身于如仙境般的玉璧山谷,卫海没有时间去欣赏,而是驾起紫云往山谷中心的殿宇中飞去。
……
虽然安稳的躺在琥珀的怀里慢慢的往上升,但是我能感受到那两节圈着我的手臂有多么的僵硬,简直比刚才那块石头还要硬,我害怕的闭上了眼睛,等待着即将到来的估计比小雅发飙还好恐怖的狂风鄹雨。
突然,从地下的岩浆河中响起一声闷响,我这才突然想起,母亲留给我的锈剑还插在那块石头上一起掉了下去。
可是我的话还没说出来,突然一阵地动山摇,真个山洞都在不停的摇晃,碎石比刚才更加紧密的落下,一阵有一阵冲天的热气从地底下往上涌,一声又一声雷声般的巨响从岩浆河中爆发出来,喷射的岩浆在天空中飞舞,好几次差点落到我们的身上。
很明显的,抱着我的怀抱收紧了。他抱着我运上最后的真气,一跃而上落在了那个所谓阵眼的山洞里,此时我才发现原来在琥珀的腰上缠绕着一圈紫色的光晕,而这光芒的源头就来自……一根紫竹杖?守巫?!
我的视线顺着紫光绳,最后定格在了一双美目上,天!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这样的美人,唇红齿白,柳叶弯眉,若不是她高高盘起的发髻,我根本看不出这是一位中年的妇人。突然我的眼睛掠过她左眼眼角处的一颗朱砂泪痣,脑子里猛然闪过曾经在一间空空的闺房内,墙上一幅我娘亲笔描绘的丹青,那画上的观音娘娘正是因为这一颗颠倒众生的泪痣,才不禁让我铭记于心。
“你是……你是……蛛儿!”
那美人听了我的话,笑着点了点头,还没等我接着问下去,突然一个暴栗降在我的头上,我捂着头气急败坏的一看,发现在那美人后面居然还有一个小美人,而且这位我还熟的很!
“牡丹!”
“哼!我娘的闺名也是你这小辈可以直接叫的啊!欠打!”
“牡丹!你这个暴力女!咦……等等,你娘?难道你是……”我突然想起外公那日带我腾云时对我说过的话,原来她们就是外公可以抛弃一切而真正追寻的珍爱之物。
等等!如果说蛛儿是外公的小妾,那牡丹不就是外公的女儿!不就是我的——
“小姨!?”
“乖~”
“去死!”
美女外婆终于看不下去了,出来阻止了我们的斗嘴:“你们别闹了。”
接着,她转身走到琥珀面前,担忧的看了他一眼,问道:“身上的伤可严重?”
“无妨,多谢守巫关心。”
“恩,那就好,琥珀,我感应到圣域有外人闯入,你可知他们是谁?”
“回守巫,是巴图一族少主苏穆,应该是为了‘剑魂’而来。”
“那……”突然一阵地动山摇,生生地打断了守巫外婆的话,冲天似的蒸汽一股脑儿的灌入了这个狭小的山洞中,守巫用手中的紫竹杖迅速张开一个结界,转身对我们示意。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觉到琥珀用力的拽着我,转身向山洞内跑去。
四周呼隆隆的声音震得我的脑袋直晕,脑子里却还是不停的纳闷,怎么刚解决一个麻烦,又来一个。
隐隐的,前面出现了如陵墓中相同装饰的甬道,看样子这山洞本就与陵墓一体,我和琥珀转来转去还是在原地打转。
突然一个急转身,琥珀将我拥近了怀里,侧身挤进了身旁的一间窄小的石室中,随后牡丹和美人守巫也依次挤了进来。
还没等我找个地方坐下,牡丹这个暴力女就冲上来,对我和琥珀一人一个毛栗,还凶神恶煞的问:“你们两个到底对火阵做了什么?怎么让火阵驱动了起来,快说!”
“说什么啊?我自己都是莫名其妙的,还差点送了命,我怎么会知道啦!”我揉着头,委屈地瞪了回去。
琥珀抚着头,却是一脸凝重的的看着守巫,问:“守巫大人,看这个情况,可是鬼山要爆发了?”
“什么?!”
守巫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琥珀的话。
接着便是一片异样的沉默,我用手肘推了推琥珀,低声询问道:“难道真是我们无意中驱动了火阵,害的鬼山爆发?”
“我也不知具体是什么,但是鬼山已经苏醒是事实,”突然琥珀转过身,双手紧紧的抓着我的双肩,说:“漪漪,鬼山一脉于帝陵相通,鬼山一旦爆发就意味着帝陵也将不复存在,你懂我的意思么?”
“你是说这岛……”
“不错,这岛很快就要沉了!”守巫开口接上了我的话,然后不同于我的震惊,她冷静的开始部署:“牡丹,你出去,去找你爹还有卫明,迅速安排岛上的居民撤离。”
“是!母亲。”牡丹转身,一跃而出。
看着牡丹消失在了门边,守巫突然转向了我,然后面无表情的问:“漪漪,你娘留给你的剑呢?”
我一摸胸口,里面空荡荡一片,我才想起,那把锈剑已经跟着石头一起掉入了岩浆河中,刚想回答,抬眼却对上守巫有些离神的眼眸,我才反应过来原来她这一问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在提醒我,是我的无意驱动了火阵,也是我,毁掉了整个岛上的村民们的家园。
我垂下了眼帘,不敢抬眼去看琥珀,我知道,海狼是依赖这个岛而生,若是没有了这个岛,海浪一族改何去何从……
身为海狼族少主的他,此时该有多么焦虑,我不敢想。
一种冰凉的罪恶之感从脚底慢慢的冒了上来,思绪仿佛又回到了川国灭亡时的逃离,两处的相似的痛就这样重叠在了一起,冰凉了我的全身。
我是不是个扫把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