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就是,做他的人 第一章 凶残继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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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闷热的让人烦躁,安淼儿走到窗户边,依然喘不过气来。片刻,窗外白亮的世界突然阴沉下来,黑幕急遽地压向大地。起风了,风带着雨点,东一点西一点地乱撞。
这时,只见院落西侧树上的鸟儿惊得振翅狂飞,继父像避瘟疫似地拎着酒瓶子骂骂咧咧的向屋里躲,妈妈正在慌忙地收拾院落里即将晾干的衣服。霎时,雨滴像百万大军从天而降,滂沱大雨铺天盖地!雨像疯狂的野兽,带着巨大的怒吼声,不顾一切宣泄着!
“丫头,去给你哥送把伞。”中年男子甩掉脚上的廉价皮鞋,粗鲁地躺在睡椅上,两腿悠闲地伸长交叠在一起,惬意地摇晃着。双手交错合十,枕在脑后,嘴上哼着不知名的小曲,不耐其烦地对着窗边的安淼儿大声嚷嚷。
“可是,爸,现在雨下的好大,等雨稍微小点,我再去接哥哥,行吗?”安淼儿关上窗户,向外张望一番后,以商量的口吻回答中年男人。
六月的雨就是这样,像个怨妇一样,阴晴不定,说来就来。说话间,沌的黑压压的天际裂开了,露出了不规则的几组线条,无比强烈的光从线条里闪射出来,伴随着令人震耳欲聋的巨大轰鸣。以这个速度下下去,她保证还不到医院,就淋成落汤鸡了。
一旁的中年妇女也唯唯诺诺的跟着附和道:“是啊,乾坤,现在雨下的太烈了,再等等看吧,再说淼儿万一淋生病了,又得花钱拿药,我们家已经够穷的了???”女人欲言又止,被男人狠狠地瞪了一眼之后,便没有再继续说什么,转身回房去了。
淼儿明白,妈妈是关心她的,只是妈妈人微言轻,习惯了逆来顺受的日子,尤其在这个粗暴的继父面前,她从不敢多言。
自从在五年前随妈妈改嫁来到这个家之后,她没有再笑过一次。她早已经忘记该如何对别人笑了。即使对自己笑一次,她都显得那么吝啬。
安淼儿,学着微笑。她曾尝试着对着镜子用手指用力地拉扯两颊的肌肉,火辣辣的疼,那微张的唇线,看起来那么牵强,那么恐怖。
她深知,她的笑停止在五年前,停止在爸爸去世的那一刻,停止在她走进这个家的时候。
“臭丫头,你在想什么,给我快点滚出去给我宝贝儿子送伞。他要是淋雨了,我就打断你的腿,把你赶出这个家。”许见淼儿没有听他的话,男人发怒,青筋爬上额头,不知何时,男人已经从睡椅上扔过来一个塑料瓶子,正直直地对着淼儿的头部砸去。
砰的一声。瓶子铿锵落地。
淼儿没有吭声,她的嘴唇紧紧地抿着,鼻子酸酸的,泪水在美丽清澈的眸子里打转。却倔强的不曾落下。
倔强如她。
好疼。她用左手按住头上泛疼的地方,强忍着疼痛,鼻子紧皱着,里屋传来妈妈小声的抽泣声。她缓缓回头。是妈妈在哭。门半掩着,从门缝里,她能清晰地看到妈妈坐在床上对着她摇头。手捂着半张脸,眼睛红肿,泪眼婆娑。
淼儿想走过去安慰妈妈,告诉她,我不疼,真的。
“臭丫头,老子说的话你当耳旁风是吗?向屋里看什么,那个黄脸婆有什么好看的,快给老子滚出去。”
“不许你这样说妈妈。”淼儿鼓着一丝勇气对着男人大吼,抓起倚在门后的一把雨伞,想也没想,就冲进了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