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学院三年  第九十九章 夜愿的选择 天道的容器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6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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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清冷,寂静。泽莱云门分舵的后院内,西南角落的一间看上去最是不起眼的破旧仓房的地下深处,两个不速之客悄然到来。
    “若非有这片箭羽,还真是难以想到这间再普通不过的仓房下会藏有如此重大的秘密。”
    “塞莉娜出自名门,其父奥萨慈伯爵与云天霄曾是挚友,二人三十年前在布波的古埃维特纳废墟发现了‘启天神镜’,又称为通天镜。神镜向外辐射着强烈的七彩原力,二人当时都可感觉到神镜拥有巨大的能量,而根据传闻,古埃维特纳废墟与连接天界的通天塔有关。神镜可分为两部分,若分开,则化为天羽神弓和太星锥两件创始神兵。当初,二人各持一件神兵,共同保守秘密,但是,人心难测,云天霄后来起了独占宝物的祸心。十六年前,家在翠尼国的奥萨慈伯爵遭云天霄毒计陷害,通天镜的事情被翠尼的皇帝知晓,伯爵的整个家族蒙难。成年者全部被斩,当时,塞莉娜年仅十一岁,被判终生为囚奴,发配边疆,三年前与流落翠尼边疆的欧文相识。欧文也是富家子弟出身,曾在塞恩卡学院读过书,但在五年前,他的父亲得罪了云天霄,而原因就是这座府宅。这宅邸原本是欧文家的财产,后被云天霄看中,正是为了封印通天镜。欧文一家遭云门迫害,家破人亡,独活他一人。前年的庆典节前夕,欧文与塞莉娜来向云天霄寻仇,结果可想而知。若非当时有血魂首领在场,二人早已命绝。自那以后,二人被禁亚述镇,这是血魂首领答应云天霄的条件,他之所以救二人,是因奥萨慈伯爵和欧文的父亲都与他有些交情,但塞莉娜二人并未向他透露有关通天镜的事情。”
    “塞莉娜又是如何知道幕后的阴谋者是云天霄,翠尼的皇帝当初没有得到神镜的一半吗?”
    “奥萨慈伯爵知晓云天霄的底细,事发当初,他就已猜到了。云天霄是翠尼老皇帝的亲外甥,昏庸的老皇帝到死尚不知道,他引以为豪的天羽神弓早已落入云天霄手中。恐怕现今的翠尼国的大部分权力也都已在云家的掌控之下了。”
    “难怪云门能在泽莱混得风生水起,就是特蕾西的大军横扫泽莱,他云天霄亦能安然无事,看来西教廷在翠尼国一定得到了不少实惠。”
    “嗯,所以,此次回去后,我们要调查一番,将翠尼的光明教会进行区分。组织刚刚起步,暂时不宜与东教廷发生冲突。”
    “若光辉之主对首领采取动作呢?”
    “无妨,我自有应对手段。”
    “塞莉娜此间会被云门的人所伤正是因为这片箭羽?”
    “嗯,欧文是孝子,二人是出来祭拜家人,而云天霄正是确定这一点,他始终都在盯着他俩,更是愤恨二人曾将通天镜的消息透给了欧文的好友荒唐过客。当初邪鹰狂刀等人出现在罗茨镇正是为了通天镜。我想,这附近必有魔武圣魂的人。”
    “魔武圣魂对首领你居心不良,我们自然不能让他们如意。”
    “嗯,但这个结界不简单,若在近距离进行破坏,你我很危险;而我本体的万象天引就是发挥到目前的最大威力,也难以摧毁这结界,反而会打草惊蛇。如此神物,天下有几人不想占有?所以,三日后,让休休将消息放出,请她帮助我们注意这里的动静即可。若有人破得结界,夺得宝物,我们再抢过来就是。况且我们持有这片箭羽,通天镜就是不完整的。就算我们抢不到通天镜,适当时机,也可以此羽同云天霄交涉,获取利益。走吧,去亚述约见血鬼。”
    “欧文的尸体..?”
    “那是诱饵。塞莉娜的伤要完全恢复,至少还需半月,就让她在休休那里养伤吧。三天后,我会叮嘱休休看住塞莉娜,此次回去后我会加紧搜寻天道和地狱道的容器,半月后再来抢夺即可。”
    精灵酒吧依旧如往,菲妮娜正在吧台内理账,这时,一名血魂的喽啰送来一封信。看过后,菲妮娜眉头紧锁,随即差人去叫血鬼来此。
    十三的住处内,二人冲突在即,瑞曼迪斯掌心已是蓝焰凝聚,倏然,焰火熄灭,令十三暗自松了口气。
    “算了,既然你这样坚持,我只能另寻它法,但我还是希望你能给克里斯汀带句话,我只想与她一谈,并非要兵戎相见。”话落,瑞曼迪斯行礼告退,十三思忖片刻,随即出了学院,前往北面克里斯汀的所在,却未能发现暗中跟随的一个身影。
    旅馆一楼的酒吧内,夜愿和露西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街上川流不息的人群,夜愿述说着此行经过,言语间透着一丝感同身受的悲伤和愤恨。
    “于是乎,你就接受了这枚戒指并选择了相助他们?”
    “我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们眼底那真切的悲伤、对平静生活的向往,让我不能忘怀。曾几何时,我与他们一样被迫离开家乡,四处逃亡。他们的单纯让人感叹,被强加罪恶之屋这个名字,破罐子破摔。他们并非恶徒,都曾是无家可归的孩子。德罗达尔收留了他们,带着他们艰难的生存下来。他们的日子过得并不好,因为他们抢来的财物基本都用来救济那些生存艰难的部族了。被抢的都是一些为恶的财主和贵族,他们在做的事情曾是我童年时的梦想。在沃加德与阿塞涅绵长的边境线上,非人类的诸多种族正在饱受迫害。沃加德的律法让这些天生就是暗灵血的人无法得到合法国民的身份,阿塞涅的种族歧视已经让这些弱小的种族没有了可生存的空间。难道天生是暗灵血的他们就没有生存的权利吗?这个判定的标准由谁来决定?人们畏惧黑暗的邪物,却不敢去面对,而是将愤恨发泄在这些无辜又弱小的群体身上,这就是所谓的‘正确’吗?我的身上有人类的血统,也有着暗黑魔族的血统,还有血族的血统,按照红蔷薇骑士团的理念,我当真是不得了的异邪。何况这个骑士团也涉及到了血族的一些秘密。就算是为了追查血族的秘密,我也会选择帮助德雷达尔,更何况我从他们身上看不到丝毫的罪恶。”
    “嗯..你的意思是说他们劫富济贫?还有,巴特先生怎会和他们有关联?”
    “算是吧,那些被洗劫的财主与他们也是有过节,都曾迫害过他们。至少他们不是官府所说的犯罪组织。那个小兔人杰米娅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为了伙伴不惜自己的性命。我很庆幸自己没有铸下大错,否则,真是永远无法原谅自己。至于巴特,日前我见到他时,他那眼底的一丝异样,我看得真切。听德雷达尔说,巴特先生一心想回往人间界。与巴特先生相识,或许,这是命运的安排吧,尽管我并不相信命运。”
    “我可是不想被卷入这个旋涡中,你方才说德雷达尔并不厉害,厉害的是他身边的三个家伙?”
    “嗯,我想,人们不敢去找他的麻烦,正是因为他们三个的原因。狼人莫克尔,鹰女莱华兰加,豹王蒙迪尔。”
    “都没听过。”
    “你生活的圈子并不大,没听过也没什么,但这三人在下灵洲的黑道上确实很有名气。”
    “呵,现在你倒是比我更了解下灵洲了!”
    “哪里!我只是听了他们的故事,其它方面还是需要你多加指点的。”
    “那你不急着回人间界了吗?”
    “说到这件事,我不否认,选择相助他们有我的私心在。一周后,德雷达尔会派人与我联络,他已代我约见他的三个不久前到来的来自人间界的朋友。通过这三人,我或许可以回往人间界。”
    “那你到底要怎样帮助他们?”
    “只是对付红蔷薇骑士团,同样也是有我的私心。在德雷达尔的基地内,我见到了他们年前俘获的一个‘天使’。那绝不是人们所说的天使,红色的四翼,血红的双眼,青面獠牙,双爪锋利,嗜血如命,淫欲无度。这种怪物是他们在红蔷薇骑士团的一个秘密基地内发现的,而这个基地在一个名为查喀索的伯爵府邸内。”
    “也是因此,他们招惹了灭顶之灾?”
    “是,再说我已招惹了红蔷薇骑士团,按德雷达尔所说,这个组织的势力遍布整个下灵洲,就是我不找他们的麻烦,他们也会主动找上我。”
    “啊..感觉有些乱啊!我总觉得你不该插手他们的事情,当心惹火烧身哟!”
    “无妨,我已经习惯了。走吧,去魔法店知会一声。”
    “呃..可惜那五万索了!”
    “对了,你这一说我才想起来,临离开前,去黑市换点钱吧。”
    夜愿和露西离开了省城,三天后回到了镇上。黄昏时分,巴特的铁匠铺内,阿米克正在与巴特相谈。
    “夜愿先生在那晚去往魔法店的路上说过,他想尽快回人间界,我想,你该与他好好谈谈,或许,这是机会。”
    “还没有确定他的底细,我不能急于透露心思,否则一旦被官府知道,我多年来的准备就白费了。”
    “你以往给我讲过关于人间界的事情,既然那是个处处充满了阴险狡诈的世界,你为何还要回去?在这里安度余生不好吗?报仇真的那么重要吗?再说,你回去了就一定能报仇吗?”
    “在此偷生,我又怎对得起死去的家人?”
    “看来独自一人的我是无法理解你的心情了。”阿米克正说着,露西到来,带来了一封信,是德雷达尔托夜愿转交给巴特的。看着信的内容,巴特心情激动。看过信,他急于邀夜愿一谈。
    “三天后他才能回来,说是去了一个特殊的只有他才能去的空间。”随后,露西又去赌钱了。夜愿在黑市一次兑换了五百金币,共换得九百万索,给了露西一百万,尽管知道她必然会很快输掉。
    德雷达尔所赠的空间戒指只能携带近两百天的淡水和食物,算算时间,待补给消耗完,外面也将过三天,德雷达尔也该派人来了。利用这个时间,夜愿准备在修行的同时探索赤沙炼狱。
    赤红的空间,天空中看不到日月星辰,唯有浓郁的火云,四周的景象毫无差别,无从辨别方向。取出一面露西帮忙制做的木旗,插在赤沙中,夜愿选择了一个方向而行,不到无法忍耐时绝不饮水。因为这样的环境下,绝对是喝一口后又想喝第二口。若非当初在贝塔设置的重力结界中修行了三年之久,此刻的夜愿绝对无法适应这里超常的重力。
    通过随身携带的沙漏,夜愿知道,自己已经走了七天,但四周的景物依旧没有变化。不时的回头看看自己的足迹,以保证是直线行进。又过了七日,夜愿看到了插在地上的木旗。
    围绕木旗画出一个圆,分成八个方向,之前的方向定为正北,接下来,夜愿向东北方向而行,半月后,又回到了木旗这里。八个方向都走过,三个月过去了,夜愿不再探索,因为已确定了空间的形状。随着对环境的适应,饮水的间隔越来越长,已能做到连续四个小时不喝一口水。夜愿大概思明了这个试练空间的意义,除了增强自身的火抗力,更重要的是激发身体的潜在忍耐力。经过三个月的适应,夜愿终于能开始在这个空间内挥剑了,呼吸不畅的感觉已无;但修行的强度仍不宜过高,必须时刻注意保护五内。因为稍有不慎,炙热的空气绝对会使五内严重受创。
    又是一个晴朗的月夜,泽莱洗剑湖东畔,今夜,血鬼三人组如约而至,从休休商铺拿到所需信息的畜生道与烧纸乌鸦已在等待。关于贝塔的事情及夜愿在离开亚述后的经历,血鬼在三日前接到的信中已了然,知道艾伦目前的实力已与自己接近,他感到欣慰之极,也很快接受了贝塔沉睡的事实。畜生道直陈来意,血鬼接过名单一观。
    “嚄..?你的胃口不小!这几个家伙可都是了不得的人物,而且,我有非要帮助你的理由吗?”
    “当然没有必要的理由,我现在是和你论交情啊!非梦虽然已经沉睡,但我依然将艾伦看作亲弟弟一般,也十分珍视我们之间的友谊。”
    “哈哈..你可是比贝塔能说会道,她在亚述期间可从未有过这样的语气。你还真是让我为难啊!不过,正如你所说,就是看在艾伦的份上,我也是要帮你这个忙。我可以为你约见复仇将军、鬼暗妖姬和天觉魔剑,至于荒赌邪鬼和狂行骸邪,还有旷古冥贼,他们并未在亚述定居,目前我也找寻不到他们。”
    “如此多谢了,日后,若你有事情需要帮助,六道轮回自然是鼎力相助。”
    “不必客气。哦,对了,我打算在下个月去一趟乌萨尔,顺便刚好可看看艾伦,就劳烦你为我带个口信了。也是要叮嘱他,对血神诀的修炼不宜心急。”
    “我会将话带到,那么,十天后,我会在此等待他们三个,告辞。”
    “你什么时候打算过要去乌萨尔了?”玛泽迪罗妮在畜生道二人离开后问到。
    “我突然想到的,这个六道六葬给人的感觉有些..我说不好,但我心中有一股不安。”
    “源自血族的直觉吗?”微璞希亚问到。
    “嗯,可能是吧。我觉得还是有必要一见艾伦。”
    “老头子会同意你在这个关口离开吗?”玛泽迪罗妮说道。
    “此次我独自前往,你二人留下,我想应该可以的。走吧,回去和菲妮娜大人商议一下。”
    畜生道与烧纸乌鸦连夜返回基地,基地已建设完毕。巴尔克的饭馆已在灵泉镇开张,他的情人苏菲亚及夏佐四人跟在身边帮着打理,同时,巴尔克也开始指导夏佐夫妇修炼叱风掌,小美和翠西则开始修炼狂涛掌。畜生道回来时,基地内只有小乐和守夜鬼留守。随即,畜生道唤出晶棺,在她进入后,晶棺飞升天际,开始在翠尼国境内搜寻天道和地狱道的容器,烧纸乌鸦三人则动身前往郡城,去开棺材铺。
    近来,伯尼的情绪有些低落,虽然劝得大家不要为夜愿挂心,但他自己心中比谁都急,加上恶龙已离校多日,他总觉得少了些什么。风晶邪每天都不消停,总是要闹出一些乐子,不过,她和史学院的一些女生倒是相处的不错,渐渐的也不是整天粘在伯尼身旁了。
    今天上午,伯尼本想去找埃米莉聊聊天,可在住处没找到人。学院已经放假,大多数学生早已离校,今年,学生们的动作比往年快得多,看来数日前的那场噩梦给大家留下了不小的阴影,这很正常。
    梅洛迪本打算留在校内,可有麻烦上身,因为抵抗邪灵魔时,她觉醒了力量。经魔法师总公会分部确定,她是术士,而且还是灵魂术士。虽然学院力保她,但魔法师总公会方面不依不饶,此事正在争执当中。梅洛迪跟在了恶龙身边,她的事情在近几日已经传开,伯尼很担心,看这情形,搞不好她也要退学了。七班的学生都已离校,弗纳尔他们四个的伤还未痊愈,伯尼打算下午去看望四人。他们四个因遭殴打而躲过了这场厄劫,伯尼还真是感叹,这算是运气吗?
    中午,在食堂,伯尼遇到了浮云儿,二人边吃边聊,话题自然是被浮云儿引向了夜愿。吃到一半,一位威风凛凛、身着骑士圣铠的成熟女人端着饭菜来到,毫不客气地坐在二人身旁并先自报家门。“我叫迪欧莉雅,来自天外境的异能分院,很高兴能认识你们。”这话让伯尼和浮云儿很懵,未等答话,又来了一位英姿飒爽的大美女,海莫尼娅。三位美女陪着长相奇特的伯尼进餐,倒是让周围的一些男生羡慕不已,但伯尼却暗道:“本老爷会有桃花运?鬼都不信吧?不知道玛丽娜还好吗?有两位前辈照顾,应该没问题吧?”
    恶龙连日来忙得不亦乐乎,在亚琴寨大道租到了一间铺子,位置刚好在大满贯娱乐城、即原来的极乐城斜对个儿。这家铺子原来是卖绸缎的,之所以关门,正是因为老板的儿子死于邪灵魔事件。老板数日前已运送儿子的遗体回往老家,他算幸运了,他的儿子的尸体还能找到,尽管已是一副惨不忍睹的干瘪皮囊。恶龙还真讲究,特意请了玄圣道的人来做了场法事,说是去晦气。在学院收的小弟们,没有回家的都过来帮忙,当然有工钱,恶龙对自己这帮小弟真的不错。
    今日,黑龙古董行正式开业,恶龙在翠云轩结交到的一些人士纷纷前来捧场,校外街市酒楼的老板哈里更是携夫人亲至道贺。恶龙在大道东口附近的醉月楼定了几桌酒席,留下几个小弟看家后,在梅洛迪的陪伴下,带着宾客们去往了醉月楼。前脚他刚离开,就有人上门找麻烦,当然是黑社会了。
    夜愿在赤沙炼狱内修行了二百一十六天,所带补给终于消耗殆尽,他也已达到能够连续发动两次逆漩涡,进境还算不差。返回小镇,回到露西的住处,刚好阿米克到来,说是德雷达尔派人来联络了,人就在巴特那里等待。夜愿和露西当即前往铁匠铺,负责联络的正是兔少女杰米娅,只是,在看到随杰米娅同来之人后,夜愿不免惊异,竟然是在魔城盛会上见过的殛罪魌罗。
    六道六葬驱动晶棺于翠尼国境内四处搜寻,数日来毫无收获。今日,傍晚时分,经过翠尼国中西部的御恒郡境内时,轮回眼突然有了感应。
    “嗯..?哈哈..竟然是完美的天道容器,速去。”
    循着感应快速飞行,晶棺很快到达了迤霞山上空。山顶之上星火万点,杀声震天。晶棺悬空停留,畜生道被悄然送至山顶战场外的一处陡崖上观望。
    战团内,千军万马围住一男子,看年纪约莫三十出头。中等身材,坚韧挺拔。面容七分刚毅,三分俊雅,不见丝毫媚骨,一看就是刚直不阿之人,那双眼有的只是执著和无悔。墨发披肩,血刀在手,周身数十处伤口正在流血,脚下的尸体堆积如山。
    从四周万千敌人的装束来看,该是翠尼国江湖上的各大门派,并没有官方的人马。只见正东方位上,一位正气沛然的白发老者一声令下,再一波的攻势发动,数百兵将蜂拥而上。
    血刀再舞,血光四射之际,天为之黯然,地为之鸣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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