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七章 暗自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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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陵国都木屋中)
萧堇墨止不住的泪水让眼前的寒煞不知所措,慌乱的替他擦拭着。
“枫儿?”试探的轻声呼唤着。
“哥哥,我的···我的这里好痛。”轻轻的握住寒煞的手,把他移到了胸口,然后死死的抓紧。
“怎么了枫儿,是伤口疼吗?”寒煞焦急的询问着。
“伤口吗?原来可以痛的这么深。”萧堇墨眉头紧锁的说着。
“当然了,伤口永远都是无尽的痛,无法愈合。”寒煞若有所思的回答。
“是啊,我的伤口应该是几天前的,不是吗?”萧堇墨疑惑的问着。
“几天前?你是说你记得?”寒煞不可思议的问道。
“对啊,我怎么会不记得,在几天前的一个晚上,我在树林中迷路了,然后出现了一辆马车,从里面出来一个和我年纪相仿的孩子,接着竟然遇到了刺客,然后···”萧堇墨努力的回忆着。
“几年天的晚上?你遇到了刺客,然后怎么样了?”寒煞惊奇的问着。
“然后···我想要救他,便挡在了他的身前,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我原本那晚是要和父亲去找你的啊,我们不是约好了的,难道哥哥都忘记了?”萧堇墨好奇的回问。
“我?几天前?枫儿···”寒煞嘴唇颤抖着,一副不愿接受的痛苦表情。
“哥哥···怎么回事?明明就是几天前的事啊,那个男孩得救了吧,枫儿是不是很厉害呢?”萧堇墨一转刚才的痛苦神情,带着些许的自豪问着寒煞。
“枫儿···枫儿很厉害,他当然得救了。”寒煞努力的掩饰着暗淡的神情,挤出一丝的僵硬的笑容。
“那就好,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一定可以救了他的,枫儿一定会的。”萧堇墨一遍遍肯定的说着,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又像在寻找着什么,趴伏在木桌上,安静的闭上双眸,露出一副如湖水般平静的表情,淡淡的如春风般的轻柔。
寒煞默默的走出了房屋,想把那一抹哀伤散尽,原来噬魂症在枫儿身上已经表现的如此强烈了,已经分不清时间的他还依然活在10多年前,一切全都忘了,现如今都是历历在目的儿时记忆,看来此时的萧堇墨真的不再是萧堇墨了,他只是那个永远停留在那个5、6岁的枫儿了,原来枫儿从未抛弃过我,是他把自己丢弃了。看来,枫儿身上的旧患,定是那个夜晚留下的,那个险些要了他命的夜晚,却夺走了他儿时的一切记忆,萧伯父定是也焦急万分的医治他吧,所以那晚父子两个人就突然间的凭空消失了,再也不见,仿若从未出现过一样,而我却还自私的把一切责任推脱到他的身上,恨他们没有来找我,恨所有人都抛弃了我,恨世间的不公。寒煞啊寒煞,原来自己才是最没资格恨别人的人,而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陪枫儿度过他的余生,一个孩童的天真世界,与世无争,清净无瑕,一个你一直向往的人生,可是枫儿,明明就触手可及的生活,却活不出你本该拥有的快乐。
(安陵国都安陵皇城)
几多容颜悴,几多相思碎,唯留单影徒伤悲。
“刘蒙!”安陵禹灝斜倚在石椅上,把玩着手中的酒杯。
“属下在!”刘蒙恭敬的回答道。
“我父皇近来还很忙吗?”
“回皇子,皇上他今日确实非常忙碌,整日操劳国事,并且还暗地里和寰昭国都联合调查紫宁公主一事。”
“有什么眉目了吗?”
“想必皇子也是知道鬼门的,这件事确实和他们有关系。”
“我早就料到如此,我的消息要比他们都来的准确,都以为我真是嚣张跋扈,不理世事的纨绔子弟?哼!”轻蔑的笑了笑,便把手中的酒杯捏的粉碎。
“小皇子,大智若愚才是胜者。”
“刘蒙,你什么时候也学会拍马屁了?”安陵禹灝邪邪的问着。
“小···小皇子,我就是在说事实而已,没···没拍马屁啊!”刘蒙紧张的解释着。
“哈哈,刘蒙啊刘蒙,不要总一副认真的表情嘛,偶尔也要放松一下的。”
“是,小皇子。”
“你···没救了。”
“回小皇子,刘蒙的确没救了,已经身患了顽疾。”
“什么?身患顽疾,怎么可能,你身体那么强壮?看御医了没有?”安陵禹灝急切的询问着,迅速站起来上下打量着刘蒙。
“哈哈,小皇子当真了?刘蒙骗你的。”刘蒙一副奸计得逞的表情。
“什么?好大的胆子,你敢骗我?”安陵禹灝神色正经的怒问。
“小皇子,属下知罪,刚刚你说偶尔要放松一下的,我···我就顺着名刚才的话语想开个玩笑而已···”声音越来越低。
“哈哈,刘蒙,这不就挺好的嘛,你何罪之有啊?”
“那你刚刚的表情?”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把戏,只是顺着你演呢!”
“小皇子···”刘蒙无辜的表情。
“我要亲自救出紫宁公主。”安陵禹灝突然一改话语。
“小皇子又说笑了!刘蒙才不会上当的。”刘蒙胜券在握的样子。
“你觉得我这回是在说笑吗?”眼神坚定的望着刘蒙。
“小皇子,你该不会真的要自己去救公主吧?”刘蒙试探的问着。
“你认为呢?”说着,安陵禹灝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寰昭国都)
“父皇,我查到一些消息。”凌卓溪向凌晗说道。
“哦,说来听听。”
“父皇,还记得你说的鬼门的疾展吗?”
“我怎么会不记得,那个像鹰一样锐利的目光从未在我的脑海里消失过。”
“他在你的大婚之日销声匿迹了,对吧?”
“没错,一直就从未出现过。”
“据孩儿这些日子调查,那个叫疾展的人去了安陵皇城,改姓氏为李,并且在那里结婚生子,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的生活,不再过问江湖之事。”
“难不成重新开始?”
“你也觉得不可思议吧,那样一个有着野心的人,怎么可能会归于平淡?”
“他的确不像一个甘于平庸的人。”
“但是奇怪的是,就在10多年前,他竟然和刺杀安陵皇子的案件扯上了关系,最后竟然承认是凶手,遭到了灭族的结局。”
“灭族?”
“确切的说,除了他的儿子是唯一的生还者,被人救走后便下落不明。剩下的人全都葬身火海,也包括疾展。”
“看来的确有疑点。”
“如果他真的是隐居,为什么要刺杀皇子?他真正的目的是什么?如果他确实是想淡出江湖,那么这件事不是他的做的,他也不可能承认,凭他的本事,完全可以全身而退而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这就是问题所在。”
“那么你的意思是?”
“这次劫走紫宁的是鬼门的人,鬼门在平静这么久之后仿佛一夜之间遍布全国,这绝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所以···”
“所以,这一直是一个阴谋,鬼门从未消亡过,他们一直在暗地里积蓄力量,而疾展绝对是一个重要的人物,他不可能轻易就死掉。”
“分析的好,溪儿,你果然长大了,不愧是我们寰昭国都的希望,看来你已经足以胜任,肩负一切。”
“孩儿不敢,还需要多像父皇学习呢!”
“这些日子恐怕你要多忙碌了,你要知道,身为国君,有太多的无可奈何与身不由己,我不能相信太多的人,唯有你值得我去相信了。”凌晗的拳头用力的捶了捶凌卓溪的坚挺的臂膀,流露出只属于父亲的无奈与疼爱的表情。
(密室中)
“这几日她怎么样?”威严的声音回荡在回廊间。
“回鬼王,这几日她不吵也不闹,而且按时吃饭,异常听话。”
“这样啊!把门打开。”
“是!”
“我可爱的公主,看来这几日很是惬意啊!”虽是轻松的问话,却透着阴森的气氛。
“哼!”紫宁头也不抬的不屑着的回应。
“看来我们的公主心情不太好啊!”
“把你囚禁起来,你心情会好?”
“哈哈,果然脾气和凌晗一样的暴躁呢。”
“不许提我父皇的名字。”
“还真是个好女儿啊。”
“你到底想怎么样?要杀便杀,不要那么啰嗦。”
“第一次见人这么急着想死,脾气还那么倔强,和我还有几分想像啊,有意思。”
“谁和你像啊?侮辱人。”
“哈哈···你比凌晗有意思的多,不知道他们此刻会不会记得他们宝贝女儿呢?不会忘了吧,继续逍遥的生活呢。”
“如果你只是来说一些无聊的话,那么就请你出去吧。”
“哎呦,我们的公主不耐烦了吗?果然在温婉的外表下,内心还是很强大的。外表像母亲,真正的内心还是随父亲吧。”
“你到底了解我的母亲多少?和我们又是什么关系?”
“了解多少?了解你所不知的一切。”
“算了,我也没兴趣知道。”
“你知道你的母亲为什么死了吗?”
“我不想知道。”
“人真是可怜,明明想知道真相,却要硬生生的吞咽下去。”
“我只是不愿再次感受那悲伤。”
“那你就一点也不好奇?”
“皇室的深宫大院,有太多的无可奈何,不是吗?”
“当然,一份永远也得不到的爱,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便是无法言说的痛。”
“我父皇很爱我母后。”
“爱?凌晗不配。”
“你又知道多少?”
“一个男人竟不能好好保护自己的女人,让她落得自杀的下场,这是爱?”明明没有语气的问话,却感受到那一丝的忧伤。
“鬼王,请你出去,我很累,要休息了。”眼眶泛红的紫宁不愿继续谈话,只是深深的埋着头,独自舔食着忧伤。